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对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影响

周莉华 刘瑶

[摘 要]基于教育投资收益理论，本研究对长沙民政学院、长沙理工大学、湖南交通职院的东盟留学生的跨境消费期望、支出和满意度进行实证调查，结果表明，其跨境消费对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输出额、效益以及规模有正向促进作用。湖南应该完善对东盟留学生的资助帮扶体系，扩大其学历教育层次，重视其跨境适应问题，增强其对湖南的文化认同感。

[关键词]跨境消费;教育服务贸易：东盟留学生

doi：10.3969/j.issn.1673 - 0194.2020.22.087

[中图分类号]F752;G648.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3-0194（2020）22-0-02

0     引 言

高等教育国际化水平是大国竞争的软实力之一。2010年，中国—东盟自贸区正式成立以来，中国与东盟的双边贸易飞速发展，越来越多东盟留学生选择来华学习。同年8月，“第三届中国—东盟教育交流周”倡导双方积极落实“双十万学生流动计划”，截至2014年，东盟国家来华留学生累计达301 379人，已提前实现并远远超越了目标。湖南虽地处内陆，但教育资源比较丰富。近年来，在建设“一带一路”的背景下与东盟开展了更加广泛的教育合作。2018年4月，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与曼谷职业教育中心等4方签署了职业教育国际合作框架协议;2019年11月，湖南未来教育与柬埔寨劳工部、教育部、文化部3大部委签署教育方向框架协议。随着湖南与东盟教育合作的进一步深入，东盟来湘留学生规模逐渐扩大，那么湖南的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期望、支出情况及消费满意度如何？跨境消费作为教育服务贸易提供方式中的一种，对我省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发展带来什么影响？本文以教育投资收益理论为切入点，选取长沙民政学院、长沙理工大学、湖南交通职院等高校东盟留学生为研究对象，通过文献搜集、问卷调查和访谈分析得到湖南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期望、支出和满意度的实际情况，剖析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对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输出额、效益和规模的影响，以更好地促进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发展。

1     教育投资收益理论对本研究的指导意义

教育投资是一种有预期收益的投资，投资成本包括学费、生活费等方面的直接成本和为接受目前教育而放弃收益的间接成本。教育收益是教育者知识技能、个人收入的提高和心理上的满足与成就感。在本文使用的教育投资收益是指通过对相关受教育群体提供教育服务而带来的市场化、社会性收益，亦理解为因教育而给经济社会主体带来可以用货币计量的收益。

本文以教育投资收益理论为研究脉络，将研究内容分为两部分：首先对湖南主要高校东盟留学生进行跨境消费实证调查，内容包括消费期望、学费及相关学习费、生活费、衣食住行费、旅游娱乐费与相关项满意度和总体满意度，了解他们对教育投资的期望及所获得收益的满意度;其次调研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支出和满意度对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输出额、效益以及规模产生的影响作用。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对象

调查对象主要来自长沙民政学院、湖南交通职院、长沙理工大学3所接收东盟留学生相对较多的高校，涉及的对象涵盖越南、老挝、泰国、马来西亚、柬埔寨和印度尼西亚等6个东盟国家的来华留学生，调查时间为2019年9月至2020年1月。使用问卷星进行在线问卷调查。选取以长沙民政学院为主的来自老挝（3人）、马来西亚人（1人）和越南（1人）的职业技术

5名留学生作为访谈对象。

2.2   研究过程

为剖析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对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影响，从消费期望、消费支出及满意度三个角度在湖南3所高校对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作了实证调查。采用李克特量表，问卷第一部分是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期望调查，从期望提升汉语水平、培养特长、设置奖学金、参加志愿者活动、居住环境等方面开展调查研究。问卷第二部分是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支出调查，主要包括对学费、生活费、旅游费、娱乐费等方面支出的调查研究。问卷第三部分是东盟留学生消费满意度调查，共11个问题及选项。利用问卷星在QQ群发出问卷228份，收回219份，筛除无效问卷7份，有效问卷率达97%。采用SPSS19.0统计软件，对调查数据进行处理。对长沙民政学院5名东盟留学生，用近半年的时间进行跟踪调查，通过与研究对象互动对其想法获得解释性理解。

3     研究結果

统计结果表明，东盟留学生最期望参加专业的汉语培训、开设实践和特长培养课程、学习实用性知识和技能，说明东盟留学生最想突破的是语言问题。由于东盟对复合人才的需求，要求他们不能仅满足于语言培训，更多是个性化培养。其次，他们期望设置更多奖学金，减少经济压力。期望值较低的是参加志愿者活动，对湖南及中国传统人文历史有更多的了解。

消费支出方面，除公费生外，东盟留学生最大的支出为学费与相关学习费（学习资料及文具消费）这一项，平均约为每年11 012元。其次为生活费，包括衣食住行各项费用，其中，交通费用和住宿费占比最多，主要是每年往返中国的机票、火车票和船票，加上住宿费，这一项最高的是马来西亚留学生，最低是越南留学生;排第二的是餐饮费，包括吃饭、水果零食等的费用，远远超过了日用品、电话费等的费用;旅游娱乐费用则在消费支出中相对占比最少。

满意度调查数据显示，东盟留学生对湖南3所高校各方面表示比较满意，满意度高低依次为：学校环境与硬件设施﹥校园安全﹥课外业余活动﹥知识技能培养﹥食堂餐饮质量与价格﹥教学质量﹥奖学金获取﹥专业教学计划与课程设置﹥学费与杂费收费标准。依据满意度差距理论分析与检验，湖南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期望值与总体满意度值只有0.05之差，说明湖南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期望与总体满意度一致，总体较满意。

东盟留学生人数和跨境消费支出是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输出额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计算可知，东盟留学生人数和跨境消费各项支出越多，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输出额则越高。因此，跨境消费支出对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输出额有正向影响作用。根据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支出研究可看出，跨境消费不仅提升了东盟留学生个人自主学习能力、环境适应能力、专业知识水平等，而且带动了湖南高校周边房租、餐饮、旅游等产业的发展，因此，跨境消费对湖南教育服务贸易的效益有正向影响。从跨境消费满意度调查可知，大多数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的总体满意度与期望值差距较小，因此吸引了更多的东盟留学生来湖南求学。访谈结果也显示，一些本科东盟留学生会考虑继续在湖南读研，说明东盟留学生跨境消费满意度对湖南教育服务贸易的规模有正向促进作用。

4     东盟留学生跨境教育服务湖南贸易的对策与建议

调查发现，湖南的东盟留学生人数较少，收费标准偏低，导致高等教育服务贸易输入与输出逆差大。学历结构上，学历生人数低于交换生和短期培训学生，高层次学历生如硕士博士很少。这些整体结构性失调问题制约着我国与东盟国家教育服务贸易的持续健康发展。跨境消费作为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的重要形式，应从以下几方面入手加以有效应用。

4.1   加大政府对东盟留学生政策的支持力度，完善资助帮扶体系

湖南能提供跨境教育的高校相对较少，奖学金提供与其他省市相比较低。建议政府有关部门建立教育服务贸易管理体制，制定东盟留学生相关优惠政策，积极开展东盟学生来湘求学宣传。完善东盟留学生资助帮扶体系，除提高政府奖学金覆盖率外，鼓励企业赞助、社会捐赠等多渠道筹措留学生基金。同时，由高校的国际学院协助建立东盟留学生辅助项目管理系统，促进留学生尽早熟悉新的学习与生活环境，产生归属感。

4.2   明晰跨境消費教育服务贸易定位，扩大东盟留学生学历教育

要提高湖南高等教育服务贸易水平，优质的教育是吸引留学生最重要的因素。因此，湖南高校需提升自身的整体竞争实力，注重专业设置、教师培训、教学改革等方面的顶层设计。省内院校可建立高校联盟，整合资源，着重培养高学历留学生人才，提升东盟留学生学历教育的层次水平。同时，高校应调整学科结构，与国际专业设置和培养方式接轨，吸引汉语基础较好的东盟留学生前来学习。

4.3   创新东盟留学生课外活动，增强对湖南的文化认同感

丰富多彩的课外活动有助于东盟留学生开阔视野，消除文化隔阂。湖南高校可以创新形式，根据东盟留学生的兴趣爱好组织跨院系、跨年级的学生社团和沙龙，定期举办活动，如东盟文化节、一对一跨文化对接、交友联谊活动等。也可以组织各种体验式参观，让留学生增强对湖南的文化认同感。例如，2019年12月长沙民政学院国际学院组织东盟留学生前往雨花非遗馆参观了湘绣、泥书、竹编、滩头年画、皮影戏等展馆，并现场体验了糖画的制作，让他们切实感受到了具有湖湘特色的文化遗产的魅力。

4.4   遵循人本主义管理理念，重视东盟留学生跨境适应问题

跨文化适应是东盟留学生普遍遇到的问题，主要表现在喜欢离群索居，与本国学生形成固定的朋友圈，现有留学生公寓“差别化”管理模式不利于东盟留学生与中国学生的交往。因此，高校应该重视留学生的跨文化适应问题，实行趋同管理，让留学生与本土学生多交流与接触，以使东盟留学生更快熟悉和融入东道国环境。同时，建立和完善东盟留学生语言培训机制，以一对一精准帮扶的形式，加强东盟留学生与中国学生之间的汉语交流，提高东盟留学生汉语交际能力，努力克服跨境适应的语言障碍。

主要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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