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王英萍,赵明波,张婷,吴洁
(昆明医科大学附属儿童医院,云南 昆明)
随着新冠状病毒的爆发流行,儿童COVID-19病例也逐渐被报道,但目前儿童病例的临床资料多为个案报道,尤其是新生儿病例。我国各地儿科医疗水平不一,在医疗水平较为薄弱的地区,医疗人员对COVID-19患儿认识相对缺乏,很可能涉及到COVID-19患儿的转运。我院是云南省的大型儿童专科医院,很可能接收COVID-19转诊患儿。我院针对儿童新冠状病毒肺炎病例的转运提前进行了相关培训和应急演练,使后续确诊或疑似新冠状病毒感染的患儿转运过程更加顺利,也尽可能的避免了传染。本文就1例新生儿COVID-19疑似病例转诊进行简要探讨分析,并恳请指正。
患儿女,21天,因“腹胀3天”入院。患儿3天前出现腹胀,呈进行性加重,当地腹片显示肠壁积气,考虑坏死性小肠结肠炎,予美罗培南+万古霉素抗感染治疗后,仍有腹胀,肠鸣音消失。该患儿父母有接触新冠确诊病例病史,目前尚无临床症状。该患儿由产院通过电话及微信提前联系我院告知该患儿流行病学、临床资料、转出时间、转运途径及可能到达时间。我院接到通知后提前安排好急诊科相关医师提前做好防护接诊。该患儿由120专业团队、专车护送该患儿。120转运团队到达我院前,提前联系我院急诊科。急诊科提前梳理转运通道,患儿由成员相对固定、协作多次的转运小组由专用绿色通道护送至新生儿病房隔离治疗。
入院查体:T36.5℃,P150次/分,R49次/分,Wt,2.34KG,反应差,口周稍绀,三凹征(-),双肺呼吸音粗,腹部膨隆,腹围:32/30cm,腹壁紧张,腹壁皮肤无发红、水肿,未见胃肠型,肝、脾触诊不满意,未触及明显包块,肠鸣音消失。
入院后立即完善相关检查(床旁进行穿刺后专人送诊或行床旁检查):WBC4.64×109/lL42%,N12%,M34%,RBC3.32×1012/L,HB111g/L,CRP>200mg/L,PLT:26×109/L未成熟细胞百分率:10%。降钙素原54.03ng/mL。凝血功能:FIB:4.64mmol/L,余正常。生化:谷草转氨酶:54U/L,谷丙转氨酶:190U/L胆汁酸:29.6umol/L总胆红素36.3umol/L直接胆红素:19umol/L尿素:8.09mmol/L肌酐22.62μmol/L尿酸282.5μmol/L总蛋白52.4g/L白蛋白24.9g/L球蛋白:27.5g/L。碱性磷酸酶:94U/L乳酸脱氢酶:1086U/L同工酶188U/L肌酸激酶469U/L同工酶:308U/L钾2.67mmol/L钠133.8mmol/L氯92.5mmol/L钙2.05mmol/L。床旁腹部B超:右肾窦分离;左肾轻度积水声像图,1.部分肠壁增厚、积气声像图(考虑坏死性小肠结肠炎)2.肠腔胀气,部分肠管肠腔积液声像图3.肠间隙少量积液声像图。
入院后患儿单间隔离,由专人护理,予以胃肠减压、禁食、补液纠正低血糖及电解质紊乱,美罗培南抗感染,输注血小板1单位等治疗,患儿腹胀不改善。与外科及麻醉科提前沟通后,由设定路线转入外科手术切除坏死肠断后转回新生儿科继续治疗。
自2020年1月20日深圳报告首例儿童确诊病例以来[1],儿童感染报告病例正在逐渐增多,并出现新生儿感染病例报道[2]。尽管该患儿目前无发热、呼吸道相关症状,缺乏胸部CT、新冠状病毒核酸检测相关检测资料。由于目前无症状者可能作为传染源,同时新生儿冠状病毒感染病例资料缺乏。故该患儿所有转运、诊治及防护按照确诊患儿管理[3]。该患儿入院后立即在进行隔离治疗,检查治疗及操作均尽量安排床旁检查,减少外出。并任命专人负责管理,以减少医务人员流动性。由于该患儿感染指标重、内科治疗不佳,进行了外科手术等侵入性操作,因而严格要求相关人员在基础防护的同时,需加强防护体液、分泌物喷射或飞溅[2]。对患儿产生的废弃物、分泌物及排泄物等,应做好相关标记,严格按感染性医疗废物处理。
通过系统培训和流程演练,可以形成一支高效、安全、团结协作、训练有素的专业急救队伍,可使患儿的院前急救和转运工作更加科学 、规范 、安全[4]。实战演练可以将理论转化为实际,有利于转运成员发现问题、熟悉现场环境、加用团结协作及提高转运能力。而理论演练较为便捷,可以节约人力及时间成本。同时也能达到检验预案、完善准备、锻炼队伍、磨合机制与科普宣传的目的[5]。
我院提前进行针对新冠状病毒的转运进行了提前演练。主要演练要点:(1)相关科室和人员进行新冠状病毒相关知识、安全防护及转运设备[6]使用的培训,并要求24小时待岗,通过电话、微信、对讲机等随时保持联系。(2)沟通制度:、转入前转入机构及转运机构与我院提前联系,以便我院尽快启动转运流程。、医院运相关科室沟通、科室间沟通联系。(3)转运路线设计:设计路线固定、路程短、人流量少、转运方便的路线,同时从医院门口设立专人引导至接诊科室,外出检查时也设定固定的路线,设立专人提前清障、疏散人群。(4)转运小组成员相对固定,多次协作。(5)专人负责善后工作:如消毒、清理垃圾等。(6)监督及回顾总结:该病毒传染性强,如医务人员转运过程中防护不当,感染后未及时发现,可能造成严重的社会危害。我院提前做好传染病患儿转运相关预案,并多次实行传染病患儿进行模拟转运的相关培训、理论结合实际进行演练。在个人防护意识、转运制度及流程上得到了提高和优化,最大限度的缩短转运时间、减少传播可能性。该病例的转运过程充分运用了相关培训要点,转运过程中体现了沟通到位、路线合理、业务熟练等优点,患儿得到了较快的处理且尽可能的减少了交叉感染的可能性,对今后的工作有较好的指导意义。
患儿的转运是上下联动的,涉及转诊医院、转运过程及接诊医院的三方面衔接。因此需要合理运用通讯技术进行上下联系、沟通交流、远程协作。信息化建设是现代医疗必然的发展趋势。为提高我国应急救援水平,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关于促进“互联网 + 医疗健康”发展的意见》以及国家卫健委颁发的《关于深入开展“互联网 + 医疗健康”便民惠民活动的通知》等文件,要求加强应急体系的信息化建设。微信等平台深入人们日常生化,具有成本低、信息传播快,信息处理量大,对数据图片及视频均具有强大的传输功能。陈思远等研究基层胸痛患者的转运过程,发现采用微信平台可以优化急性ST段抬高型心肌梗死、主动脉夹层的救治流程,缩短诊疗和转运时间,优化转运环节,转运过程中同时通过微信平台寻求专业指导[7]。合理运用通讯平台、通信技术有助于患者的转运和诊治[8-9],尤其儿科医疗水平薄弱的地区可能更为受益。该患儿转运前即通过电话提前告知我院,转运过程中也与我院保持通话联系。我院相关科室运用电话、微信、对讲机等信息技术统一调度,提前通知并安排行接诊及转运工作。信息技术的运用,让相关人员提前进行前期准备工作。该患儿迅速的得到了转运,并对转运通道提前梳理,减少了交叉感染等风险。但有由于目前我院和各医院没有统一的通讯平台,采用的联系方式较为传统,需要进一步建设。
总之,新生儿冠状病毒感染症状不典型,且可能作为传染源。对有可疑接触史的新生儿的治疗和转运均需做好个人防护,转诊过程可合理利用通讯平台及通讯技术进行沟通联系。医院建立冠状病毒患者转运制度和应激演练有助于患儿的快速转运,减少传播。通过该病例的转运过程分析,提前进行应急演练对COVID-19病例的转运是有益的,可能值得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