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市场建设和公共资源优化配置改革的“山东经验”

王利

很荣幸能有这次机会与大家分享参与山东省要素市场建设和公共资源优化配置改革实践的收获和体会，我将从三个方面进行介绍，一是山东省委省政府依托山东产权交易中心（以下简称“山东产权”）进行要素配置体制改革的总体安排;二是山东产权多年来在公共资源配置领域的实践和探索;三是在资源要素市场化配置的大框架下的工作设想。需要加以说明的是，“山东经验”的产生和形成是我们在省委省政府和相关省直部门的领导下，在全国产权交易行业的积极支持下，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公共资源交易平台体系整合共享、关于加快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战略决策，由诸多相关行业和单位团结奋斗、辛勤工作的成果;山东产权是“山东经验”的探索者和见证者，也是产权交易市场与公共资源交易平台体系融合发展的参与者和建设者。欢迎大家提出宝贵意见。

1  山东省要素配置体制机制改革的总体安排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经济体制改革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点，实现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十九届四中全会进一步要求，推进要素市场制度建设，实现要素价格市场决定、流动自主有序、配置高效公平。今年3月份，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要求破除阻碍要素自由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扩大要素市场化配置范围，健全要素市场体系，部署加快要素价格市场化改革和健全要素市场运行机制，为深化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明确了方向和原则。5月1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新时代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意见》，进一步明确提出建立健全统一开放的要素市场。山东省委书记刘家义同志在今年全省“重点工作攻坚年”动员大会上的讲话中也对提高资源要素市场化配置效率提出了要求。山东省要素市场建设近年来取得了较快发展，资源配置效率和效益明显提高，促进了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山东产权作为山东省要素市场建设的主体之一，从健全产权市场体系、提升产权市场功能、建设产权市场生态着手，建设高标准综合性要素交易市场。

1.1  健全产权市场体系

山东产权在“企业国有产权、实物资产转让、增资扩股”国资三项业务的基础上，从三个战略方向重点发力，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一是通过设立专业平台，在横向上拓展要素板块，丰富交易品种。为促进文化资源流动，在省委宣传部和省国资委的支持指导下，大众报业集团（大众日报社）合作建立山东文化产权交易所;根据“蓝黄”两大国家级战略，分别在东营和日照当地建立山东黄河三角洲产权交易中心和山东蓝色经济区产权交易中心;为利用市场化手段实现海洋资源的优化配置，在省自然资源厅的支持指导下，设立山东海洋产权交易中心;为促进体育产业资源市场化流转，在省体育局支持指导下，建立了山东体育产业资源交易平台。同时针对诉讼资产、航空资产、农村产权等要素板块设立专业公司对接服务;二是通过市场合作方式，在纵向上按照“五统一、四标准”的要求，与省市县三级合作设立分支机构，取长补短，扎实推进全省公共资源（国有产权）交易平台整合建设工作，建立政府单位、交易主体、服务机构三方合作互通機制，目前已辖济南、淄博、东营、烟台、潍坊、济宁、威海、日照、临沂、菏泽、枣庄等十余家分中心;三是通过平台孵化方式，不断延伸服务能力、提升服务深度、实现生态发展。实现要素市场化配置单纯依靠交易功能的发挥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在金融服务、信息科技、政策研究、产权保护、成果转化等多个方面共同发力。为此，山东产权专门设立了山东国赢资产管理有限公司主攻金融配套服务，在省大数据局的支持指导下设立山东数据交易有限公司，在省国资委支持指导下成立山东国赢国企混改研究院，在省地方金融监管局支持指导下成立知识产权分中心，在省科技厅的支持指导下设立山东省技术成果交易中心。

1.2  提升产权市场功能

一是市场化。坚持市场化发展，紧跟国家和地方新政策、新形势，探索顺应时代发展的新业务品种，不断纳入新品种，整合分散的资源。在大力推动政策性国有资产进场交易，实现“国资全覆盖”的同时，积极拓展非国资业务。将农村产权、环境产权、海洋产权、体育产权、民营产权、碳排放等要素资源导入，逐步推动至省、市、县三级市场的要素进入市场平台，实现业务品种多点支撑、全面开花。并不断完善市场功能，完善市场体系，为交易双方提供产权交易、资产处置、法律咨询、竞价、融资等综合配套服务，通过市场发现价值，激发市场主体活力。

二是信息化。基于互联网应用基础，不断提升信息化水平和服务能力，将线上会员注册、线上发布转让信息、线上路演、线上申请受让、线上报价、线上签约、资金结算等内容和线下服务项目展示、专业市场对接、营销推介、尽职调查、协助交割、竞价策划咨询、系统应用等内容完美结合，给客户更多的获得感。并借助乾云科技集团，致力建设高性能、易扩展，全品类在线、全流程运营、全链条管理的信息化平台。

三是金融化。根据客户需求，不断创造新的交易方式，为客户提供高端化、个性化和集约化服务。针对诉讼资产、实物资产增多等形势，创新“股权+债权”“并购+融资”“法拍贷”“招标贷”等转让方式;创新网络竞价报价模式，探索知识产权、科技成果等产权质押融资等交易方式，打造投融资服务平台;探索建立服务于中小企业融资的“一站式”平台。同时，为各地政府及平台公司招商引资，激活投行业务，为客户提供并购、项目融资、资产管理、投融资咨询服务。

1.3  建设产权市场生态

山东产权从提升市场平台的资本集聚能力、市场辐射力和服务水平的角度出发，积极探索合作共赢的市场运营模式，实现与各相关市场主体的共赢发展。目前，吸引和集聚全国及海外投资者，国有、民营、外资等多种融资主体，将融资方、投资方、中介机构等各类主体纳入完整的市场体系，打造合作共赢的“产权生态圈”;持续创新业务模式，通过各市场主体的有序运转、各负其责而又相互包容、互为补充，提供基金投资、“法拍贷”、“中标贷”等业务，为客户提供一站式、全流程要素融资服务;以产权交易业务为基础，逐步融合金融、科技、采购、招标、贸易等多层级生态圈，同时搭建“产权云”数据服务平台，为生态圈建设提供支撑，从市场生态上实现了越来越强的资源集聚和市场辐射。

专业化市场化体系和生态化服务能力的逐步完善，让我们在行业实践中面对目前存在的一些共性问题上，有了更加深刻的思考，其中以市场重复建设和部分要素尚未开展市场化交易最为突出。在市场重复建设问题上，权益类要素交易领域往往存在多个市场并存的情况，条块分割、信息隔断，同时部分行业主管部门还在筹建市场平台，重复建设、资源浪费严重。在部分要素尚未开展市场化交易问题上，如国有土地二级使用权和矿业权的转让、出租和抵押等，尚未开展市场交易。国有林地、林木和集体林地使用权的市场交易不活跃，且因交易涉及评估费用较高等原因，大多是自主协商交易。排污权、用水权、碳排放权等要素尚未进行市场化交易。因此，加快整合现有各要素交易平台，健全完善统一、规范、高效的要素市场体系，实现各类要素自主有序流动、高效公平配置，对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激發各类要素活力、推进新旧动能转换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山东省委省政府以山东产权为主体组建山东省综合性要素集团符合党中央、国务院决策部署，将各类资源、要素统一进行市场化配置，对于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具有重大意义。按照省委、省政府《全省“重点工作攻坚年”重点任务实施方案》和省委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2020年工作要点》部署，组建省级综合性要素集团的初步设想是，打造大经济区域全要素品种市场化交易平台，推动各类资源要素纳入统一平台进行市场化配置，更好地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实现要素价格市场决定、流动自主有序、配置高效公平。集团化运作的优势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提高创新力。实现要素市场运行机制更加完善，市场在服务资本流转、要素定价、供给侧改革、招商引资方面的作用更加突出，进一步激发创新创业活力、优化资源配置，催生新业态、新模式;二是增强竞争力。整合统一后的要素市场平台进一步突出在人才、资本、专业资源聚集等方面的优势，引领带动各类社会中介服务、各类机构和个人投资者聚集，形成现代服务产业集群，打造资源资本化的共享生态圈，服务实体经济发展;三是扩大影响力。通过搭建统一的市场化交易平台，不断拓展业务领域，创新交易品种，提升市场活跃度，市场效应和市场影响力更加突出，在更大区域范围实现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

2  山东产权在公共资源配置领域的实践和探索

2.1  政府主导、市场运作，全面实现“平台之外无交易”

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印发整合建立统一的公共资源交易平台工作方案的通知》（国办发〔2015〕63号）文件精神，山东省相继出台了《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贯彻国办发〔2015〕63号文件整合建立统一的公共资源交易平台的实施意见》（鲁政办发〔2015〕52号）和《山东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山东省省级公共资源交易平台整合建设方案的通知》（鲁政办字〔2015〕228号）等文件，明确提出要整合建立统一的公共资源交易平台，并将工程建设项目招标投标、土地指标和矿业权出让转让、国有产权交易、政府采购、药品采购等事项整体纳入公共资源交易平台，做到“平台之外无交易”。2015年12月，山东产权加挂山东省公共资源（国有产权）交易中心牌子，仍作为省国资委管理的国有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整体纳入省级公共资源交易平台统一运行。山东还组建了山东省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山东省人民政府采购中心），为省政府直属正厅级公益一类事业单位，承担公共资源委托（授权）交易、自主交易工作。至此，作为公共资源交易大省和国资大省的山东，形成了一个正厅级事业单位、一个省国资委直管企业，一个管 “买”、一个管“卖”，“一个平台、两个中心”的公共资源交易平台整合山东模式。

自山东省确立“一个平台、两个中心”的公共资源市场整合山东模式以来，山东产权定位于省级综合性要素交易平台，推动我省各类资源、要素纳入统一平台进行市场化配置，实现资源向要素、要素向资产、资产到资本的转化，着力将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纳入公共资源交易体系，通过企业化、市场化、专业化运营，推动“要素跟着项目走”，形成了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的“山东模式”。目前，山东产权聚集了企业国有资产、金融资产、行政事业资产、诉讼资产、文化产权、海洋产权、农村产权、体育产权、航空资产、自然资源、民营产权、环境能源、技术产权、知识产权、数据资产、国企采购16大要素板块，除企业增资、股权转让、实物资产、指标权益、租赁权等交易品种之外，又成功拓展了金融不良资产、版权、著作权、海域使用权、排污权、碳排放权、赛事转播权、冠名权、旅游经营权、文化产品交易、国有林权、水权、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四荒地”使用权、旅游经营权、工程建设项目招标投标、机电产品国际招标投标、政府采购等36个新交易品种;2020年以来，深入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的意见》，新设了数据交易公司、知识产权分中心，并在省发展改革委支持下开展用能权交易，从交易品种上实现了越来越强的资源集聚和市场辐射。

2.2  激发活力、释放动能，发挥平台整合的“五大优势”

2.2.1 体制优势。企业是最重要的市场主体，也是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采用企业化方式运作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在以下四个方面更有优势。一是管办分离。企业与政府之间没有行政上的隶属关系，企业与政府之间就是一种市场主体和政府监管的关系，从而可以有效地实现管办分离、异体监督;二是政企分开。企业来办市场，将更有利于市场独立自主地发挥作用。市场的建立只是第一步，更重要、更关键的是激发市场活力， 发挥市场主体的主动性、创造性;三是有效监管。事业单位都有隶属的部门，它必须挂靠在某一个行政部门下面，监管部门是它的上级部门，其他部门难以发挥监管作用。企业没有主管部门，反而更有利于受到来自各个部门和社会的监管监督;四是简政减负。企业化建立公共资源交易中心不增加政府机构设置、不增加行政、事业人员编制、也不增加政府公共预算经费支出，符合我国行政体制改革的大方向。

山东产权通过企业化运营，将市场竞争机制贯穿到公共资源交易全过程，实现了资源的优化配置，提高了有限资源的使用效益，促进了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截至目前，山东产权通过市场化方式盘活错配低效闲置报废要素资源、优化增量资源配置，已累计完成要素融资额6400余亿元。2017年9月，兖矿科澳铝业有限公司14万吨电解铝产能指标通过山东产权公开转让，挂牌2.1亿元的产能指标最终以14.02亿元成交，增值11.92亿元，帮助企业实现要素直接融资14亿元，通过产权市场创造了产能指标转让价格的新标杆。

2.2.2 模式优势。孤立的交易中心绝不能成为交易市场，一个合格的公共资源交易市场应该是一套生态体系，不仅要具备交易场所、信息发布系统、交易系统等基本功能，也要配套金融、科技、咨询、物流等服务体系。经过多年创新发展，山东产权围绕“资源与产权交易及相關服务”“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两大主业，积极构建以资本交易、信息科技、大众投行为三大支柱，以招标、司法辅助、国企采购等众多社会化服务主体为扩展的科学架构，重点打造资本交易、信息科技、大众投行、社会服务四大矩阵，实现了一个集团平台上多种业务齐头并进的生态化发展局面。在资本交易领域，实现国资交易全覆盖的同时，不断开拓新业务板块，全面辐射公共资源和要素配置领域，打开广阔的发展空间，释放更大的发展动能。截至2019年底，累计实现交易额9215亿元。以国有资产交易为例，根据国务院国资委数据显示，2019年度山东产权国有资产交易成交金额259.40亿元，较去年增加109.32亿元，增长72.54%，为山东省国有资产增值126.03亿元，综合排名位居全国第三;在大众投行领域，发挥以国赢资本为主体的现代金服板块在投资、基金、咨询等方面的服务功能，通过“平台+投行”业务模式创新，盘活各类资源资产，打造研发、投行、融资、培育等于一体的“1+N”综合配套服务体系;在社会服务领域，快速高效推进司法辅助、阳光采购、招标服务、商贸合作等实体服务业务发展。

2.2.3 科技优势。山东产权充分利用网络科技手段和现代信息技术，建立了一整套网上操作、信息管理和电子监察系统，充分发挥现代科技在公共资源交易活动中的作用，实行“电脑管人脑”、“全程留痕不可逆”，防止暗箱操作，确保交易全过程阳光透明运行。今年2月份，华泰保险集团2.7352%国有股权项目线上招投标活动，经过包括境外投资人在内的多家竞买人2个多小时的网络报价，最终以15亿元成交，溢价率57.7%，实现国有资产增值5.7亿元。通过打通产权交易业务与线上电子招投标模式之间的通道，实现了投标人、委托方、监管单位、代理机构、专家评委等各参与主体全流程线上操作，最终确保该项目高效、规范成交。

为强化信息技术支撑引领作用，山东产权还投资了山东国赢大数据有限公司和山东乾云信息科技集团有限公司，依托其在云服务融合创新领域的优势，与业内共建了山东可信云研究院，引领新一代信息产业发展;通过与省大数据局、大数据研究院合作，成立山东数据交易有限公司，建立起以云服务平台为支撑、以大数据为新生产要素、以龙头企业为中心点的产权云生态体系。

2.2.4 市场优势。市场决定资源配置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我国40多年的改革开放实践也证明，市场配置资源是最有效率的形式，行政事业单位的一些所谓“免费服务”其实是“财政买单”的公共服务。企业通过延伸配套服务的收入承担“公益服务”的功能。交易的本质就是价值的等价交换，如果没有一个正常的利益交换，就很可能会出现暗中利益交换，从而引发腐败等问题。此外，不收费的同时也就没有了活力、动力，在服务上就会有欠缺。有了合理透明的收费机制和良性的利益引导机制，公共资源交易就更有动力和积极性，将公共资源的价格卖上去或将公共采购的价格降下来，这是企业化、市场化的方向所在。

作为山东省资源要素市场配置的主体，山东产权充分发挥高市场效应以及公益性、公信力的“一高二公”属性，不断完善“阳光平台”功能，在股权融资、债权融资基础上，开创了通过资源要素直接融资的新模式。

2.2.5 自律优势。整合建立统一规范的公共资源交易平台，应实现公共资源交易市场的“五统一、四标准”。山东产权联合相关主体共同发起设立山东省公共资源交易协会并出任会长单位，一是发挥桥梁纽带作用，为公共资源交易市场建设献言献策。参与《山东省深化公共资源交易平台整合共享实施方案》、《山东省公共资源交易目录》等重大政策文件的起草制定工作，在省发改委公管办的指导下，广泛征求市场主体、行业专家、中介机构意见建议，做到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二是抓好对外宣传，树立公共资源交易行业良好社会形象。先后开展“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山东省公共资源交易市场改革发展成果展”，组织新华网、凤凰网、山东广播电视台、大众日报、齐鲁晚报等媒体开展“担当有为向春而行—阳光下的公共资源交易”媒体行活动，汇集各方力量、传递行业声音;三是举办各类培训活动，全面提升公共资源交易从业人员的职业能力。山东首届“助力新经济 激发新动能”不良资产处置高峰论坛、“数字时代的公共资源交易论坛暨全流程电子化创新成果分享会”等系列活动紧贴行业热点，促进行业创新;四是加强行业自律，维护会员及市场主体权益。疫情期间，积极调研和反映市场主体的困难和需求，传达政府支持行业发展的新政策和推动行业健康发展的新要求，依法维护市场主体、服务机构的合法权益。

3  在资源要素市场化配置的大框架下的工作设想

总体来说，我们将按照“深化改革、四个对标”的思路，坚定不移地将集团化、生态化之路走下去，秉持“让天下没有无用的资源”的企业使命和打造“产权公社生态圈”的企业愿景，为全国产权行业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

3.1  不断推进要素集团建设

要素集团的功能定位是搭建、运营山东省统一的综合性要素市场化交易平台，并构建完备的投行、咨询、金融、信息技术等交易配套服务体系，推动我省各类资源要素纳入统一平台进行市场化配置，对政府未明确运营主体的资源要素进行托管运营和孵化盘活。在此过程中，秉持四项基本原则：

3.1.1 高点定位，政府赋能。坚持“走在前列，全面开创”总要求，将要素集团打造成为山东省在要素配置市场化改革方面的平台和抓手，作为山东省立足资源禀赋、立足产业发展现状，推动要素交易走在前列的创新性探索。将目前政府管理的、适宜市场化配置的各类要素交易，逐步规范纳入要素交易平台进行市场化运作。

3.1.2 市场运作，统筹推进。根据我省交易场所现状，充分研究资源要素交易不统一的问题，密切关注资源要素随着社会发展、理论创新的新生性，依托现有规模较大的交易平台，充分留出未来业务接口，建立集团管控型的组织架构。充分考虑行业监管要求和地区差异，采取机构整合和业务整合相结合的方式，统筹推进平台整合工作。

3.1.3 权威公正，规则先行。组建国有独资性质的要素交易集团，建立统一交易系统、统一信息发布、统一技术标准和数据规范、统一业务监管、统一综合配套服务的交易平台，按照市场组织者的角色定位，强化规则制定和执行，保障公开、公平、公正，发挥公益、公信平台属性。

3.1.4 立足山东，面向全国。建立我省统一的要素交易市场体系，形成市场合力，增强我省要素交易市场竞争优势，顺应全国资源要素交易平台专业化、市场化发展，走出山东，服务全国，争取成为国家级区域性市场化要素交易平台，在黄河流域乃至更大范围提供跨区域资源要素市场化交易服务。

3.2  不断完善要素交易平台

2019年5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深化公共资源交易平台整合共享的指导意见》（国办函〔2019〕41号），针对公共资源交易领域仍存在的要素市场化配置程度不够高、公共服务供给不充分、多头监管与监管缺失并存等突出问题，提出将公共资源交易平台覆盖范围逐步扩大到适合以市场化方式配置的自然资源、资产股权、环境权等各类公共资源，制定和發布全国统一的公共资源交易目录指引。事实上，山东省早在2017年底已对公共资源交易实行目录管理，目录包括七大类，117小项，目前我省公共资源交易目录正在修订过程中。

下一步，我省省直有关部门将把目前管理的、适宜市场化配置的各类资源要素纳入我省公共资源交易目录，逐步规范纳入要素交易平台，进行市场化运作。按照管办分离的原则，对要素配置、流转，分类制定可操作的、明晰化的交易规则，指导业务开展。与此同时，要素集团建立“五统一”的运营管理机制，建立起全省统一的市场网络体系，形成省市县三级的纵向市场网络和全流程电子化、信息化、数据化的交易信息系统。按照市场组织者的角色定位，强化规则制定和执行，保障公开、公平、公正，发挥公益、公信平台属性。省直各部门和要素集团作为要素交易制度设计者、市场规则制定者、交易系统建设者，将持续扩大要素市场化配置范围，推进要素市场制度建设，健全市场体系，为我省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要素支撑、规则支撑、制度支撑。

3.3  不断拓宽要素交易领域

山东产权目前已引领带动发展咨询、经纪、清算、拍卖、招标、审计、评估、律师事务所等中介服务会员1000余家，建立了包含各类PE、VC、产业投资者、财务投资者等在内的近十万户投资者信息库。此外，与全国100余家产权交易机构及各类专业市场建立了信息链接，搭建了集网络报价系统、资产处置电商平台、信息统一发布平台、综合交易系统、阳光采购平台等于一体的“山东产权云数据管理系统”。以此为依托，山东产权将不断拓宽要素交易领域：一是充分运用市场化手段，发挥平台功能，实现市场在服务资本流转、要素定价、供给侧改革、招商引资方面的作用，不断拓宽微观主体投融资渠道、激发创新创业活力、优化资源配置。二是发挥平台开放性、包容性、创新性的优势，聚集人才、资本、专业资源，为市场参与者提供投资、投行、法律、财务、战略等综合配套服务，培育发展现代服务集群，打造资源资本化的共享生态圈，服务实体经济发展，催生新业态、新模式。三是在实现全省要素市场整合统一的基础上，不断拓展业务领域，创新交易品种，加强与其他省市要素交易平台的沟通协作，逐步构建区域统一的信息共享平台，持续扩大集团影响力，在更大区域范围实现资源、要素的优化配置，为我省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支撑。

3.4  不断深化要素市场改革

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是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建设高标准市场体系的客观要求。一是经过40多年改革开放，我国要素市场建设和改革也取得重要进展，但与商品和服务市场相比，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市场发育相对滞后，影响了市场对资源配置决定性作用的发挥，成为高标准市场体系建设的突出短板。只有坚持不懈地推动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依据市场规则、市场价格、市场竞争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才能让要素活力竞相迸发。二是作为我国多层次资本市场的组成部分，产权市场是现代产权制度的重要一环，也是要素市场化配置的重要平台。所有的资源都是有价值的，并不存在无用的资源。要素市场化配置是发挥市场决定性作用的前提，也是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目标和方向。市场化的要素资源配置体系是中国实现新时代经济社会繁荣最根本的微观基石。只有形成真正市场化的要素价格，才能避免其他一切价格的扭曲和收入分配的恶化。三是根据目前产权交易市场面临的主要矛盾转变为各市场主体日益增长的高端化、个性化、集成化订制需求与市场服务意识淡漠、服务内容单一、业务模式固化之间的矛盾，山东产权以“让天下没有无用的资源”为使命，全力推进体验经济向纵深发展。积极与世界一流企业对标，向一流企业学习。在要素交易领域与阿里巴巴对标，打造资源要素领域的阿里巴巴;阳光采购板块与拼多多对标，打造企业版的拼多多;信息科技板块与微软对标，打造私有云时代的微软;投资咨询板块与麦肯锡对标，向专业高效的市场化咨询集团转型升级。通过运用“互联网+”新技术更加精准地进行跨区域整合，将融资方、投资方、中介机构、海量个人等各类市场主体纳入一个完整的市场体系，实现资源资本化，形成一个规范高效、合作共赢的生态体系，不断锤炼产权行业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时代形态。

（作者为山东产权交易中心党委副书记、总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