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森
(天津城建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天津 300384)
课程思政是关涉“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的重大教育战略.实施这一战略的关键是要对课程思政生成逻辑进行审查,揭示专业课程本然内具的价值意蕴,从而为动员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显性教育和专业课程的隐性教育的所有资源,同向同行[1],实现立德树人的根本使命提供合理性与合法性.
知识与价值的关系问题,是推进课程思政必须要梳理的重大问题.什么样的课程能够进入大学知识教育体系之中,既要考量课程本身的知识性,也要考虑课程的价值内含,将课程的知识性与价值性有机融合,构成课程思政的逻辑前提.
自苏格拉底提出“知识即美德”命题以来,知识与价值的关系就成为西方教育思想的经典命题.在古典思想家那里,知识的合法性必须由道德赋予,凡合乎道德的知识才具有存在的理由,凡是知识必须从道德那里求得其存在的依据.柏拉图明确指认“知识的对象不仅从善那里得到它们的可知性,并且从善得到它们自己的存在和实在性,但是善自己却不是存在,而是超乎存在之上,比存在更有尊严更有威力的东西”[2].知识只是追求道德价值的手段,知识在趋向价值过程中,具有了道德意义.基于这一理路,古典思想家在教育理论的设计上,反对单一的实用知识的教育,以体育教育强健体魄,展示人体力量与和谐之美;以德育教育提升人的道德境界,展示德性品质的人性光辉;以知识教育启发人的智慧,展示人的理性认识的威力.这一教育理念最终成为西方“博雅”教育的核心思想.
中世纪的大学一般被视为现代大学的雏形.其教育重点是理智的教育和训练.从14 世纪中叶到18 世纪中叶,欧洲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科学经历了巨大变迁.在政治上,政教分离,世俗政权日益处于主导地位;在经济上,资本主义势力强势崛起,并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主导力量;在文化上,经过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等思想运动后,理性权威开始确立,并成为建构新的认识论的基础;在科学上,自然科学经历收集整理材料的阶段,开始异军突起,基础学科相继取得了突破性的发展.这些巨大变革,为大学新的革命创造了条件,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契机,但是,直到19世纪,西方大学才逐渐摒弃“博雅”教育理念,开始接纳新的科学成果,倡导教育的世俗价值.大学转向世俗价值和实用目的,一方面促进了教育范式的科学化与规范化,教育内容由科学成果予以建构,教学方式按照科学研究规范进行,教育目的趋向功利化;另一方面,教育范式的规范化过程,也是对教育人文价值不断侵蚀的过程,教育本然所具的道德价值被弱化,教育成为教化人的工具理性的惟一向度,古典的知识与价值相统一的教育理念受到挑战.为了防止大学价值的单一维度过度发展,西方大学建立了“通识教育”模式,通过人文学科、社会科学的相关课程设置,“对冲”知识与价值的对立导致的价值失衡.而课程设置始终遵循着知识价值化的意识形态逻辑,是对政治价值的回应与关切,纯粹以知识的中立性为取向的大学是不存在的.
现代科学的革命性成就,给予了科学知识最权威的辩护,系统化的科学成果不仅成为大学知识绝对源泉,而且成为判定大学发展程度的惟一尺度.凡不具有科学意义课程,不能被经验证实的命题,被当作伪科学予以拒斥.卡尔纳普明确地说“形而上学的非理论的性质本身不是一种缺陷;所有的艺术都有这种非理论的性质而并不因此就失去它们对于个人和对于社会生活的高度价值.危险是在于形而上学的欺惑人的性质;它给予知识的幻相而实际上并不给予任何知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拒斥它的理由”[3].教育的本质是启蒙人的理智,因此,形而上学的内容不应当进入教育内容之中.杜威的实用主义教育观就迎合了这一观点,把教育仅作为用来解决问题的工具,自然科学知识能够满足社会的特定需要,是大学教育的主要课程内容;教育的理性价值应当被生活经验所取代,而无需专门的教育.这种实用主义的工具价值取向,对大学课程建设产生了重大影响,教化文化认同和价值共识的课程受到轻视.到20 世纪70 年代,批判现代大学知识与价值区隔的后现代文化开始兴起,在后现代文化语境中,培养整全的人成为教育的主要目标,相应地,美国大学对通识课程进行了全面改革,把共同价值观的塑造作为大学教育的核心.
知识与价值关系的嬗变表明,价值是大学知识体系的核心,大学专业与课程都是基于一个时代的意识形态话语与核心价值而建构起来的,或者说专业与课程正是回应了社会的核心价值,才获得了建构的合理性与合法性.而具有了合法性的专业与课程,在理智训练与价值塑造中,担当起意识形态的责任,从而使大学成为社会建制的重要组成部分.课程思政从专业与课程的视角,开掘专业与课程内蕴着的意识形态话语与核心价值理念,努力把课程的知识性与价值性统一起来,恰是向大学本真理念的回归,或者说,课程思政本质上是对大学使命的坚守,惟有通过课程思政的全面推进,实现知识与价值的统一,才能培养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自大学制度建立以来,其基本功能与社会制度的功能具有高度同构性. 执政党通过大学这一社会建制,进行知识权力和知识价值的占有与分配,实现自己的政治意愿,而大学通过知识的创造、传承与服务,塑造有利于社会发展和文明进步的个体特性,使个体社会化、政治化的过程中,自觉地担当起服务政党政治意志和社会发展的历史责任.大学从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的职能演进中,清晰地展示了大学实现社会政治功能的叙事逻辑.只不过西方大学以知识为“中立的工具”,掩饰统治阶级的政治意图,在表面上呈现出“去政治化”的样态;而社会主义大学则以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为载体,旗帜鲜明地把“立德树人”当作社会主义大学最根本的价值追求.从此看,教育具有鲜明的党性原则,依循知识价值选择、大学功能建构与教育目的实现的逻辑而开展.
斯宾塞在《教育论》中提出,教育应当面对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什么知识最有价值”[4].这就意味着知识的选择与传授不是教育者个体的主观偏好,而是基于社会政治需要而做的选择,是政党与国家意志的理性表达.阿普尔在《意识形态与课程》中更为直接地揭示,“教育并非一个价值中立的事业,就教育制度的本质而言,无论教育工作者是否意识得到,他们已经被卷入了一项政治活动.”[5]大学的知识形态都是围绕“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而建构,专业与课程的开发实施评价本然地内蕴着政治价值维度,选择何种知识价值,就构成了大学教育的逻辑起点.
大学功能的不同取向,也同样揭示了大学与政治的密切关系.大学绝不是与政治无涉的世外桃园,也不是只面向纯粹知识的“象牙塔”,而是承载着政党意愿,塑造政党所需的人才.人本取向的大学功能,是通过推进个体的智能发展,进而完善德性,成就仁人,也即以个体人的德性与智慧的完善为手段,根本目的是培养完人.知识取向的大学功能,以知识的保存、选择、研究为手段,达到知识传承与创新的目的.但是,无论大学是研究纯粹学术,还是产生新知识,引领知识发展新潮流,都不能完全脱离开社会的宏大背景,必须要满足社会对大学的基本需求,而政治需求恰是大学基本要求的重要元素.功利取向的大学功能以知识与人才为手段,服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需求,推进社会文明进步.在洪堡看来,大学是一种最高手段,惟有通过教育才能获得真正的启蒙和精神的完善[6].而“威斯康星思想”,更加突显了大学的功利性功能,使大学的人才培养、科学研究有了现实的指向.大学再也不把知识和道德本身作为目的,而是成为解决商业、工业、政治和社会等问题的手段.大学功能的三种取向贯穿的一条主线就是大学教育主要围绕知识技能教育与价值观教育而设置专业与课程,知识技能教育指向的是为社会服务,而为社会服务本身就是一种价值诉求,因此,大学的专业与课程内在地具有价值向度.
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逻辑中,把克服新旧世界对立、阶级对立和人性对立,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作为自己的重大理论和实践关切,因而,“人的解放”是马克思主义的“本体论承诺”,也是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基本功能.在马克思看来,教育通过三个方面的功能致力于的人的解放,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一是以综合教育为手段,致力于解放人的片面性;二是以技术教育为手段,致力于解放社会生产力;三是以政治教育为手段,致力于启蒙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7]192,195.因而教育必须要有坚定的政治立场,必须要为阶级利益服务,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教育党性原则.教育党性原则并不是共产党人的特殊发明,“共产党人并没有发明社会对教育的作用;他们仅仅是要改变这种作用的性质,要使教育摆脱统治阶级的影响.”[7]154因此,坚持教育的党性原则并不背离阶级社会的教育规律.列宁更加明确指出,在社会主义的学校里,普通课程的教学内容,特别是关于哲学、社会科学和共产主义教育的教学内容,只能由共产党员来确定[8].由共产党员确定教学内容,实质上就是要保证教育教学的内容必须要贯彻党的思想政治原则,要在政治上保证课程的思想政治方向.
现代西方大学教育同样具有鲜明的党性立场.“今天,在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高等教育主要是中央政府组织的一部分.高等教育的性质因而取决于中央各部门的性质,受到一般政治权力的影响.”[9]一般政治权力对大学的影响就是要通过一系列的制度安排,牢牢控制着大学知识的准入过程;根据各门学科对社会政治和经济发展贡献价值的大小,赋予各门学科不同的社会地位;通过意识形态的教化获得对知识价值取向的控制[10].公立大学尤其如此.美国密西根大学前任校长杜德斯达指出:“公立大学运行的环境具有极强的政治性.公立大学董事会本质上带有政治色彩,他们常常以为自己的职责主要是向各种政治支持者负责,而不仅仅局限于大学本身的利益.”[11]可见,西方大学并非是完全超然于政党政治之外的社会建制,它依然执行着政党的意志和愿望,并内化为大学的知识安排的内在动机.
课程思政是马克思主义教育党性原则在大学知识安排中的具体体现,党的教育方针是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可靠接班人,社会主义大学的专业课程当然地要承载党的教育意愿与价值信念.社会主义大学消除了西方大学的“价值中立性”虚假性,公开宣布了坚持教育的党性原则,从而使大学“立德树人”的使命更坚定,目标更明确.
课程思政的价值逻辑从大学知识谱系维度提示了大学知识与价值的辩证关系.教育起始之际,便是以教化人性为其价值旨归,知识建基于价值的基底,才具有了有用性,知识则因为有价值才获得了合法性,因而知识与价值是辩证统一体. 课程思政的政治逻辑从近代大学的历史性生成中,揭示出大学知识的政治内涵,知识从一般人性价值的教化转向到承载着政治意志和愿望政治向度,知识的政治性价值成为现代大学制度与知识选择的合理性的依据.在马克思那里,大学知识的价值内涵毋宁是教育的党性原则,教育具有党性的鲜明观点深刻揭示了社会主义大学思政课程与课程思政同行同向的合法性.
课程思政的价值逻辑与政治逻辑清晰说明了大学知识的政治性是大学的基本底色.我们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理直气壮开好思政课,全面推进课程思政,符合现代大学教育的基本逻辑.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了推进课程思政与思政课程同向同行,形成协同效应,既是高校课程体系建设的根本逻辑,也构成课程思政的实践进路.
第一,坚持形成课程思政与思政课程同向同行的全课程育人格局.全面推进课程思政,首先要认识课程思政与思政课程的主要内涵,从全课程育人的维度,将两者纳入到“三全育人”工作格局之中.课程思政通过开掘专业与课程中的育人元素,将其融入到教育教学全过程中,发挥“隐性思政”的功用,与思政课程的显性育人功能构成全课程的育人格局.思政课程的教育目的是通过学习掌握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及时将党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传递给大学生,厚植爱国主义情怀,树立科学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培养社会主义合格建设者和接班人.而课程思政并不是一类特定的课程,也不改变专业课程的本来属性,而是把课程中蕴含着的知识功能与价值功能在课堂教学、实践教学的教学过程中,自觉地呈现出来,在“润物细无声”的专业知识学习中,发挥对大学生理想信念精神指引的功用.因此,课程思政毋宁是一种教育理念,一种教育的新思维,它不是要全面取代思政课程,更不是把专业课程改造成思政课的教学模式或把课程思政化,而是把专业课程作为“立德树人”的有效的教学载体,把育人与育智相结合,以育人引领育智,在教学过程中融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理想信念、道德修养、创新精神等思政元素和德育元素,实现“立德树人”的根本使命.
课程思政兼具知识教育与价值教育的双重任务,其教学目标应当涵盖知识目标、能力目标和育人目标等三个方面. 知识目标主要面向专业知识教学,要求学生掌握专业课程的基础知识,达到专业知识的要求.能力目标主要面向实践教学,要求学生掌握实践能力.育人目标面向学生的成长成才,要求学生坚定理想信念,厚植爱国主义情怀,崇尚科学创新,践行工匠精神.三个方面的教育目标相互联系,构成专业课程的目标体系.其中育人目标是核心,育人目标引领知识目标与能力目标,育人目标达成度高,“立德树人”的教育使命才能达成.知识目标是基础,专业课程重要任务是知识教育,知识教育一方面是既有知识的学习掌握,另一方面则是理性能力、学习能力的训练,通过理性能力的不断提升,为大学生的持续学习打下坚实基础.能力目标是通过践行,掌握实践能力,才能在学习实践与职业实践中,将专业课程中的价值范式与德性准则、知识与价值融合统一,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践行者.坚持课程思政三个目标相统一,与思政课程的教育目标形成协同效应,全课程育人的格局才能发挥真实有效的作用.
第二,坚持将思政课程全要素融入课程思政.在课程思政教学实践中,有三种具有代表性的方式.一是开设系列课程思政课.主要围绕国家大政方针开设的选修类课程,比如上海大学的“大国系列”.这类课程并不是直接在专业课程中去开掘育人元素,而是以显性的方式直接反映国家经济社会科技发展的最新成果,目的是激发大学生爱国热情,坚定“四个自信”.这类课程的开课方式一般是请相关学科的专家作为主讲人,思政课教师作为评讲人耦合而成的讲课模式,或者相关学科专家开设的系列课程,课程内容密切结合相关领域的发展成就和趋势. 无论哪一种方式,目的都是帮助大学生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增强大学生的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二是对部分专业课程进行改革,增加具体章节,反映专业课程与专业领域发展的联系,目的是增强大学生以专业服务社会的自觉性.这类课程思政教学方式有多种进路.比如,以学科发展史上作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的故事为切入点;以专业领域中优秀学者的具有重大影响力的科技成果为切入点;以行业领域的建设成就为切入点;以行业先进人物的感人事迹为切入点;以优秀校友的发展成就为切入点等等.选择何种路径与课程相结合,取决于教师对课程内容的认识,对相关领域的知识积累,总之,只要结合的自然而不生硬,密切而不突兀,就能使这种结合发挥更大作用.三是选择思政课程要素,将其融入到具体课程中,使课程的知识要点与思政课程要素有机结合,在阐述知识要点的同时,进行价值教育.这三种方式是全面推进课程思政的有效路径,但是从课程专业全覆盖角度看,第三种方式最为有效.
一般地说,课程思政的关键元素可以分为六大类:一是政治教育类的关键元素,着重从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尤其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提炼关键元素,目的是坚持“四个自信”、增强“四个意识”、做到“两个维护”.二是新中国成立70 年来的伟大建设成就类的关键元素.结合学校的学科特色,提炼相关行业、领域建设成就的关键元素,激发爱国主义情怀和民族自豪感,激发弘扬民族精神的历史责任与担当.三是人文素质教育类关键元素.着重从哲学人文社会科学学科中提炼培养大学生文化素养、审美情趣、民族情怀等方面的关键元素,帮助大学生提高人文素质,坚定文化自信.四是科技创新类关键元素.着重从广大科技人员科技创新成果和爱国奉献精神等方面提炼关键元素,提升大学生专业伦理意识和科技创新的自信心和自觉心.五是师德类关键要素.着重从师德规范要求中提炼关键要素,使教师在提高师德素质,强化行为规范等方面,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为学生点亮理想的灯、照亮前行的路.六是学校文化类的关键元素,着重从学校历史、文化传统、学校学科特色等总结出关键词,目的是培养大学生爱校荣校意识和爱国主义精神.这六类课程思政的关键元素,基本涵盖了大学育人的方方面面,各类专业课程应当以六大类关键元素为主,结合专业课程特点,进一步细化,将其纳入到课程教学大纲之中,依据课程知识要点,创新教学方式方法,加强互动式教学,不断增强学生的获得感.
第三,坚持课程思政的教学原则.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指出,推动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要不断增强思政课的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针对性,必须做到“八个相统一”[12].“八个相统一”既是思政课建设的根本指针,也是全面推进课程思政的指导性原则和方法论原则.课程思政要以“八个相统一”为指导,坚持政治性和学理性相统一,以政治性引领学理性,以学理性彰显政治性,积极回应学生关切.坚持价值性和知识性相统一,寓价值观引导于知识传授之中,克服生搬硬套的教学方法,让学生在知识学习中,真切体验价值的崇高.坚持建设性和批判性相统一,尤其是在哲学社会科学相关专业课程中,要运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分析批判西方文化思潮中的各种错误观点,正面传导主流意识形态,增强文化自信.坚持理论性和实践性相统一,善于通过案例教学,教育引导学生立鸿鹄志,做奋斗者.坚持统一性和多样性相统一,由学校主导编制课程思政教学大纲,明确教学目标,同时根据不同专业课程,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材施教.坚持主导性和主体性相统一,以专任教师为主导,联合思政课教师共同推进课程思政,以互动式等教学方法引导学生深入思考,鼓励学生参与到课程思政的教学活动中.坚持灌输性和启发性相统一,既要重视理论灌输,反复强化,同时也要注重启发性教育,激发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引导学生在反复思考中,获得正能量的启迪.坚持显性教育和隐性教育相统一,既要通过开设课程思政系列课、形成课程群等方式,营造课程思政的良好氛围,同时,也要通过“润物细无声”、“滴水穿石”的方式,将专业课程中蕴含的思想政治教育元素传递给学生,让学生在潜移默化中扎根理想信念,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