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民国文化旅游开发的意义和实践对策

（沈阳大学，辽宁沈阳 110041）

文化旅游是以旅游的方式感知、了解和体察异国异地文化的游憩过程，通常是鉴赏传统文化，参观名人遗迹、遗址，了解名人事迹，或进行以文化为主题的旅游活动，是当前追求文化享受的一种时尚行为。随着我国旅游业的迅速发展，文化旅游日益成为旅游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旅游的核心是创意，强调创造文化符号，销售文化和文化符号。其中，文化包括曾经或现有的对人们产生吸引力的生活形态，产业是这种生活形态的生产和销售模式。把文化与产业联结在一起的，是创意。文化旅游使传统意义的旅游更具吸引力，能够获得更多的经济效益。同时，文化旅游具有文化传播的功能，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方式。文化传播也是让异国异地的人们加深了解中国文化的途径，是讲好中国故事、传承中国精神的有机组成部分，因而是建设城市精神文明的重要举措。在沈阳加快建设国家中心城市的过程中，发掘沈阳历史文化的内涵，合理利用历史文化遗产，对于提升沈阳的城市文化品位，加快沈阳经济转型发展，增强沈阳城市综合实力、竞争力，提高美誉度，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

一、民国时期的沈阳城市文化

沈阳在民国初期，延续清政府所设奉天府及府名中的“奉天承运”之意，别称“奉天”。民国时期（1912—1949年）是沈阳城市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此期间，形成了沈阳较有代表性的民国文化。清文化和民国文化是沈阳城市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清文化已成为沈阳亮丽的城市文化名片。在举办沈阳清文化节、召开清文化国际学术研讨会、开展满族同胞寻根旅游、拍摄“沈阳清文化”电视专题片和反映满族文化的电视剧、建设改造清代一条街和清文化专馆、修建体现沈阳清文化典型题材的城市雕塑、出版清文化系列丛书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成绩。这些对沈阳独一无二的清前期文化的开发，增加了沈阳城市文化的底蕴。与之相比，沈阳对民国文化的开发稍显落后。民国时期，沈阳是东北三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主要驻军所在地。东北三省地处东北边陲，发展历程相对封闭。奉军是中国近代史上重要的政治和军事力量，发动过东北易帜、东北新建设等重大历史事件。在20世纪前几十年，形成了较为独特而深厚的民国文化。沈阳的近代工业文明几乎是在民国初期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文化的基础上形成的，沈阳的现代城市格局也基本上形成于那个时期。因此，沈阳积淀了丰富的民国文化资源，具体表现在如下几方面。

（一）军事工业方面

20世纪二三十年代，东北主政者先后创办了一系列军工企业，如奉天军械厂、奉天粮秣厂、奉天被服厂、东北航空工厂、奉天迫击炮厂等，东北的军事工业得到迅速发展，在全国同行业后来居上。其中，奉天军械厂于1921年建立，1928年扩建，是当时全国规模最大的兵工厂。军械厂内设有科学研究会，研究兵工科学技术，相应开设兵工小学和兵工学校培养兵工人才。奉天军械厂能够生产步骑枪、轻机枪、重机枪等当时的先进武器。鼎盛时期的奉天军械厂，所属各厂的设备总计在万台以上，其庞大的数量、齐全的种类、先进的技术在国内领先，还拥有当时国内最先进的火药和炸药生产技术。东北军事工业的综合实力及领先地位使日本人为之瞩目，称为“东方第一”。

（二）农业方面

东北三省自然资源丰饶，由于是众多北方少数民族杂居的地区，历史上开发较晚，生产方式以游牧渔猎为主。同时，东北三省在民国初期人口密度较小，生产与经济相对滞后，有大量闲置荒地。民国时期，关内人口不断涌入东北，主政者制定了促进农业生产发展的经济政策，加上铁路等交通条件，东北三省的耕地面积和粮食产量都有增加。东北的农副业在民国时期也得到相应发展，豆油业、酿酒业、制粉业都得到进一步发展。民国时期，东北地区的农业机械化、农场经济、规模经济、粮豆商品化等形成了地方优势，为东北发展成为现代商品粮基地打下了基础。

（三）轻工业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及战后期，日俄在东北的权益争夺使东北的民族工业发展面临很大压力。民国时期，东北三省的军事工业及军工科学技术，在东北新建设运动中被用于促进民族工业的发展。兵工企业下设多家分支机构，除生产武器、弹药外，也生产飞机零部件、航空仪器、照相机零件、航空无线电零件等，还生产粮食、食品、服装、鞋帽、帐篷、锅灶、铁桶、木器、印刷品等生产生活用品。为阻止国外资本对东北的进一步侵略扩张，当局颁布优惠政策开拓商埠地，吸引商人在北市场租地建厂、开办实业，一批民族工业企业，如奉天纺纱厂、惠临火柴公司、奉天肇新窑业公司等纷纷成立。沈阳的民族工商业在民国时期开始萌芽，为东北成为现代工业基地奠定了基础。

（四）东北教育

20世纪二三十年代，日本在侵略东北过程中开办各类学校进行奴化教育和文化侵略[1]。主政者把兴办教育、培养各方面人才作为抵制外强侵略的一项举措。1919年，东三省陆军讲武堂成立，为东北军第一所军事学校。1923年，东北大学成立。1928年12月张学良宣布东北易帜后，设立汉卿基金，在奉天省每个县新设1或2所小学，统一名为新民小学，九一八事变前辽宁各地相继建成30多所新民小学。张学良还在沈阳及海城创办了同泽中学。1928年8月张学良兼任东北大学校长后，为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广聘留学欧美的专家和教授到东北大学讲课，并慨解私囊选派优秀毕业生出国留学。当时，东北大学重视学习西方先进科学技术，购置国外先进教学仪器设备，理、工学院的专业课教学都采用英美等国的大学教材，良师荟萃，学风淳朴，各方面都在全国首屈一指[1]。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大学成为国内近代第一所流亡大学。流亡中，东北大学的学生积极投身抗日救亡运动，形成优良的爱国传统。由于主政者重视发展教育，系统推进了包括辽宁在内的东北地区的小学、中学、职业教育、师范教育和高等教育事业的进步，形成层次分明的教育体系，为东北人力资本的形成与发展奠定了基础，影响直至新中国成立后[2]。

二、开发沈阳民国文化旅游的意义

2007年，全国政协委员、江苏省政协副主席、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黄因慧在两会期间提交提案，呼吁保护发掘民国文化遗存，打造民国历史文化旅游品牌[3]。中华民国是近代中国历史上大动荡、大转变的时期，留下大量宝贵的历史文化遗产，开展民国文化旅游是铭记这段历史的最好方式。

（一）国内民国文化旅游呈现联动形势

目前，国内民国历史文化遗产丰富的大城市主要有南京、重庆、武汉、广州、北京、上海、天津等地。国家文物局从2007年起，开始加强民国时期文物的宣传展示工作。主要内容为深入挖掘民国文化的丰富内涵，探索具有生动性、趣味性、参与性和亲和力的民国文化展示方式，努力形成民国历史文化旅游的全国联动的局面[4]。以南京为例，民国时代风云变幻，在南京留下丰厚的文化遗产，所谓“一座南京城，半部民国史”。南京精致的民国建筑遗址，以及发生过的荡气回肠的历史故事，构成南京独有的历史文化风景线。这些建筑包括政府机构、高等学府、外国使领馆、名人居所、休闲娱乐场所等。今天的南京，随处可以看到民国时期的历史建筑遗迹，漫步其中能够体会到南京民国时期的市井生活气息。南京的民国历史文化旅游资源特色鲜明、内涵丰富，也是吸引台湾同胞、海外侨胞赴祖国观光的不可多得的资源。如今，民国文化旅游已经是南京旅游市场举足轻重的部分。

（二）沈阳民国文化资源有待开发

沈阳拥有极具地域特色的民国文化资源。民国时期，东北三省是最早受到日俄侵略的地区，是抵抗列强殖民扩张的前沿。当时的主政者在客观上维护了东北地区社会的相对稳定，并且通过兴办工厂、发展教育、推动民族商业发展，奠定了东北重工业基地的基础，使奉天成为当时全国乃至东北亚近现代产业的中心。但迄今为止，沈阳对民国文化的开发大多限于理论研究和文物展示及修复阶段，还没有形成规模化的产业。沈阳在民国时期大量的遗址、事件、历史人物往事蕴含了丰富的文化价值，这是沈阳城市文脉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加快国家中心城市建设的过程中，依托独特的地域文化背景，发掘沈阳特色民国文化资源，展现丰富多彩的文化内涵，把丰富的民国文化资源转化为城市发展的动力，是沈阳加快城市经济转型发展，提高城市综合实力及竞争力的重要举措。

1.丰富的民国历史文化遗产。今天，在沈阳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仍保存着一批民国时期的老建筑，如建于1899年、如今还在使用的已成为百年文物的沈阳火车站，在中山路两旁2～3层的民国小楼，中山路上的百年老街，中山广场周边的民国建筑等。此外，还有众多的故居旧址，如张氏帅府、杨宇霆公馆、汤玉麟公馆、鹿鸣春饭店、同泽女子中学旧址等，这些民国风格的建筑引人驻足其前，似能遐想到百年前沈阳的慢节奏生活。

2.荡气回肠的民国历史故事。当时，沈阳发生过许多震惊中外的大事，如张学良主政时发动的东北易帜、东北新建设运动等。1928年，在日本加速侵略东北的民族危机下，为维护国家统一、挫败外部分裂势力，张学良“毅然结束自己的独立状态，主动放弃自己的局部利益，将自己领导的地方政权合并入中央政权，接受中央政府的领导”[5]。张学良宣布服从蒋介石为首的南京国民政府，促成了中国形式上的统一，是东北以及中国现代史上引人注目的大事件。东北易帜后，张学良为打破日本对东北经济殖民化，积极开展东北新建设运动，掀起了实业救国热潮。如利用本国资金和技术自营自建交通运输铁路、开矿山、建港口等，打击了日本对东北的经济渗透和经济侵略的势头，促进了东北和全国各地的经济联系，推动了东北市场的扩大，加速了东北的商品流通[6]，使东北经济开始摆脱外国势力的控制。此外，东北的轻工业在这一时期也得到较大发展，民族资本家在坚定的实业救国信念下，以高质量低价格的产品抵制了日货，取得了令人骄傲的成就。这些历史文化资源是今天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增强民族自信心的宝贵素材。

三、沈阳开发民国文化旅游资源的路径

（一）沈阳民国文化资源开发现状

近年来，沈阳民国文化资源保护开发利用工作初显成效。

1.文化创意产业园。沈阳铁西区一些废弃闲置的老旧厂房，如今被打造为具有民国文化特征的沈阳特色文化创意多功能产业园区，如铁西区齐贤北街的“奉天记忆文化创意产业园”，利用闲置了2 0多年的老厂房，修旧如故，保留历史文化遗存，建成集文化、创意、创作、传承、展览、销售、展示、互动、旅游于一体的多功能文化产业园，人们在此可以感受民国时代的沧桑与繁华[7]，是休闲游憩的新场所。

2.国家4A级旅游景区。沈阳作为东北著名的中心城市、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拥有众多历史文化景点，如中华寺、爱新觉罗皇家博物院等。与民国时期有关的4A级旅游景区有1999年正式落成的九一八历史博物馆、2004年列为国家4A级景区的张氏帅府等。九一八历史博物馆采用现代科学技术，配备影视报告厅、电子阅览室、多媒体电脑系统等，全面反映九一八事变历史，是国家一级博物馆和国家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张氏帅府是东北保存最完好的名人故居，由东院、中院、西院、院外建筑四部分组成，包括大青楼、小青楼、西院红楼群、赵四小姐楼，建筑风格包括中国传统式、中西合璧式、罗马式、北欧式、日本式等，是全国优秀近代建筑群，1996年被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如今，张氏帅府是来沈旅游者向往的旅游打卡地。

3.老北市文化园。由老北市商城改造而成的老北市文化园是四层民国风格建筑。文化园的一、二层聚集了老字号特色餐饮、古玩珠宝、民间工艺品、旅游纪念品、风味小吃等摊位；三层是有关沈阳记忆的老沈阳博物馆，展示关东特色民俗文化、沈阳历史文物、民间民俗艺术品、名人实物等；四层是东北著名书画院、画廊，还定期举办演艺活动，力图原景再现老北市街头卖艺、说书唱曲等场景。

（二）沈阳民国文化开发的优势与不足

随着沈阳成为东北唯一的新一线城市，沈阳在政治、经济、文化、对外交流等方面都需要有更多突出的表现，发展沈阳文旅融合事业是沈阳开展对外文化交流的一项重要举措。

1.沈阳民国文化开发的优势。东北是世界著名工业基地、能源基地、商品粮基地，是地域经济大区。东北地处边陲，地域广阔，包括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东部四省区，在地图上如雄鸡之首。东北物产丰富，是北方少数民族聚居地，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地域文化。沈阳是东北的中心城市，是民国时期奉天省省会。民国时期，东北在进行经济开发和抵御日本殖民侵略、为生存图强进行不屈斗争的历史进程中，留下了可歌可泣的历史故事和文化遗产，其中蕴含的爱国思想是无法复制的财富。其中，主政者为振兴民族工商业出台招商引资政策开拓北市商埠地，使北市场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在民国时期成为近代中国十大传统闹市区之一，是当时与北京天桥、天津劝业场、南京夫子庙、上海城隍庙相媲美的商业区，在商海中辉煌一时。这些得天独厚的民国文化资源在全国也位于前列，是传承沈阳城市历史文脉，加快城市建设的不竭动力。

2.沈阳民国文化开发的不足。沈阳民国文化资源开发较全国其他城市起步晚，而且没有形成规模产业。以北市场为例，老北市文化园升级改造工程，致力于还原老北市历史盛景，再现20世纪上半叶沈阳的民国风情，在形式上部分复原了历史建筑的“形”。但是文化产业园的精髓，即昔日繁荣内蕴的“神”，并没有得到充分展示。首先，北市场作为20世纪二三十年代沈阳乃至东北最繁华的商埠地，是市井生活气息浓郁的“杂八地”，以及百姓娱乐、民间戏曲的繁兴地，昔日民众在北市场看戏、喝茶、休闲、听相声等，这些老北市当年的繁华盛况没有展现。其次，老北市是当时沈阳民族工商业的中心，建于北市场的奉天纺纱厂、惠临火柴股份有限公司是民国时期东北重要的纺织中心和奉天成立最早的民族企业。奉天纺纱厂建厂之初从美国引进纺纱机、织布机、发电机，投产后纺纱昼夜不停，生产的产品与国外的棉制品进行了有力的对抗。惠临火柴股份有限公司年产火柴3万余箱，使辽沈地区由1921年进口火柴4万余箱锐减至1925年进口不足千箱，“惠临火柴”打败了日本和瑞典等外资火柴企业对中国的经济侵略，使中国的民族品牌火柴占领了东北市场，最终把日本火柴挤出了辽宁市场。奉天纺纱厂和惠临火柴公司以实际行动抵制了日货，在振兴民族工业中起了带头作用，北市场民国文化展示中，没有对这些进行重点展示，对其中的爱国主义思想挖掘不足。

3.沈阳民国文化资源开发的实践路径。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精神生活的追求日益增多，寻求文化享受成为新时尚。文化旅游涵盖历史遗迹、建筑、民族艺术等内容，独具特色的地域历史文化是文化旅游具有吸引力的关键。游憩是文化旅游的一部分，而且作为城市的一项基本功能日益受到重视。游憩是在城市范围内，包括市区、郊区、城市周边区域进行的活动，沈阳民国文化资源的开发，应考虑建设以民国文化为主题的游憩街区，具体包括如下几方面。

（1）建设民国文化游憩街区。在沈阳南站、中山广场周边及北市场、中街等民国文化资源丰富的街区，进行统筹布局，启动多样化策略，确定业态范围，打造民国风情游憩街区。在依托民国文化遗址的基础上，形成具有民国文化特色的旅游景点。使人们游憩于景点之中，既能恢复精力和体力，又能获得丰富的知识。

（2）突出民国文化的地域特色。应在旅游景点设立标志性文物，修复更多能吸引游客的文化遗址，突出景点的地域特色和丰富内涵，营造浓郁的历史文化氛围。此外，在民国文化旅游景点定期或不定期举办地域特色突出的节庆表演，包括沈阳民国时期的服饰表演、文艺演出、特色餐饮等，也能够增加景点的吸引力。

（3）丰富游憩景点服务项目。提高民国文化游憩景点的服务设施，增强景观建设，增加商业服务，使人们在景点游憩时享受到更多的便利。例如增加商场、健身、文化、娱乐、餐饮、金融、住宿、信息服务等，使游憩景点的空间更丰富、游憩体验更完美，让人们在游憩时可以选择自己喜爱的体验方式。

（4）做好游憩景点宣传工作。加强沈阳民国文化资源的挖掘整理，设计更多的展示项目和服务业态。如选择契合“老北市，最沈阳”的文化品牌，选择盈利能力较强的老字号，打造更多文化旅游功能，增加文化体验业态，并围绕旅游功能做好市场推广工作。对具有商业、餐饮、文化娱乐功能的旅游景点，借助网络等媒介进行宣传推广，增加景点的吸引力，提升人气，带动更多消费。

四、结束语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文化自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发展中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8]沈阳是东北重要的中心城市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目前正在加快推动从区域中心城市向国家中心城市迈进。沈阳的发展需要将自身的历史文化传承与城市的经济发展融合起来，在历史文化的创造性传承和创新性发展中，以经济促进发展，以文化铸造灵魂和精髓。民国文化与辽文化、清文化、工业文化共同构成了沈阳文化的四大流派，民国时期是沈阳历史发展进程中的重要阶段之一。挖掘、整理、打造沈阳民国文化旅游资源，呈现具有独特风貌和地方特色的沈阳历史文化，是开发沈阳城市文化底蕴的有效载体。发展有沈阳特色的文化旅游事业，使沈阳民国文化与旅游融合发展，是赋予沈阳民国历史新的生命力的有效途径。发掘民国文化资源，可以使沈阳的历史文化与现代文明相结合，增强人们对沈阳历史文化的归属感及认同感。在城市实力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发掘城市历史文化资源，升华城市精神，是促进城市发展的重要策略。发掘沈阳独一无二的民国文化资源，创造性地传承、发扬、转化，从而提升沈阳城市软实力，增加城市核心竞争力，对沈阳加快建设国家中心城市具有重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