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 力
(顺德职业技术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广东 佛山 528300)
“舆论是公众关于现实社会以及社会的各种现象、问题所表达的信念、态度、意见和情绪表现的总和,对社会发展及有关事态的发展产生影响。其中混杂着理智和非理智的成分。”[1]舆论产生、传播以及消亡的过程,始终遵循着“舆论主体—舆论客体—舆论环体—舆论载体”的信息交换与耦合传导规律,与传统社会相比,全媒体社会的舆论交换生态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主要体现在舆论环体和舆论载体的张力被互联网无限放大。作为“网络原住民”的大学生,重大疫情网络舆情的传播使他们身处其中并深受影响。在此类重大疫情防控中,广大教育工作者应结合疫情传播特征,关注大学生的思想变化状况,用好疫情网络舆情教育资源,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不断提高工作能力和水平[2]。
所谓全媒体,是指综合运用多种媒介表现形式,如文、图、声、光、电等,来全方位、立体化地展示传播内容,同时通过文字、声像、网络、通信等传播手段来传输的一种新的传播形态[3]。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时指出:“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4]“万物互联”“万物皆媒”的全媒体时代已渐行渐近,全媒体以其参与者平等化、传播主体扁平化、信息传播迅捷化、传播媒体多元化为特征,与重大疫情的突发性、不确定性、复杂性及危害性相互“交融”与“层叠”,催生出复杂多变的重大疫情网络舆情生成、发酵、传播和消解链条,呈现出多元异质的网络交互特征。
与传统社会中舆情的生发与传播存在一定的规律相比,现代社会全媒体视角下的信息传播“风险”指数成几何上升,其产生有一定的随机性,这是“现代风险社会”的突出特征之一,德国学者贝克(Ulrich Beck)在《风险社会》一书中明确地提到了与以往社会相比,人类社会发展所面临诸多偶然性的风险和挑战。2020年新春伊始,突如其来的疫情突然席卷全国乃至全球,一场超越人类认知极限的“新冠肺炎”疫情粗暴地阻断了人们归家与亲人团聚的脚步。从2019年12 月初武汉发现第一个病例,到2020年5 月初湖北将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响应级别由一级调整为二级,5 个月的时间催生出不计其数的与疫情有关联的舆情信息,纵观疫情相关的舆情信息生发规律,虽然大多数舆情信息皆与线下社会同频共振,但梳理和究根其生成规律,大多数与疫情相关的舆情都呈现出偶发性特征。
“新冠肺炎”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在我国发生的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这一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在党中央强有力的领导下,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是全媒体环境中,与疫情相关的舆情传播速度实际上比真实疫情传播地更为迅猛、更为剧烈,此类网络舆情一旦被触发,便在各类舆论场如雪花般袭来,微博、微信群、朋友圈等全媒体社交圈群的关注、讨论和转发导致舆情信息以“入水涟漪”般扩散,并以“信息层叠”方式瞬间引发网络爆点,爆点的二次读取与传播,使得疫情信息呈现“感性读取—叠加传播—量级增长—循环爆炸”的循环传播格局。根据微博爬虫数据统计,“新冠肺炎”疫情网络舆情的峰值传播速度可达每分钟3500 多条[5],这些都极易引发民众的关注、激起民众的恐慌。
网络热点舆情信息的耦合一般呈现出“现实热点产生—激发网络热点—网络热点与现实热点共振交融—网络热点消解—现实热点淡出”的生发消亡格局,但是在全媒体环境下,重大疫情网络舆情的耦合呈现出聚合与物理离散、消解与二次激发、开放与封闭圈群相互共生的非常规复杂态势。首先,重大疫情网络舆情信息与现实热点一般是互生共进的,但在全媒体环境中居然会催生出与疫情本身毫无关联的离散型舆情,如歌星韩红组织捐款却被举报一事引起了网民广泛热议,但这与其组织捐款本身的善行却无多大关联。其次,重大疫情网络舆情有其消亡和解构规律,但在网络参与主体的持续关注和各类资本力量的推动裹挟下,网络媒体库和热点事件库易被二次引爆,从而激发更大的网络关注度。最后,全媒体环境本应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空间,但民众在其网络“熟人社会”中建立起具有较高信任度的相对封闭圈群,疫情信息一旦局限在“熟人圈群”中内部循环流动、沉淀固化,便很难形成“圈群间际”的信息交换,这影响了主流信息在“圈群末梢”中的传播效度。
全媒体时代,网络空间成为重大疫情事件的“光纤带”、疫情信息的“路由器”和疫情舆情的“播放机”。“人人都是通讯员,你我都有麦克风”的全媒体时代,网民不仅是信息的读取者,也是信息的搬运工,更是信息的生产者。受舆情信息生成的偶发性、传播的迅猛性、耦合的复杂性影响,重大疫情网络舆情一经引爆,波及范围便如“滚雪球”般迅速扩大,纷至沓来的信息如“蝴蝶效应”般迅速快速读取、整合加工、叠加传播,使得“信息饥渴”的网民在碎片化的“过载信息”面前手足无措,只能选择性地对信息舆情进行“盲点解码”和“自由加工”,这些“主体异化”行为在网络虚假信息和网络谣言的驱使下,使得被动“暴露”在舆情下的网民情绪的影响力往往超过事实本身,疫情舆情的事实判断和价值评价,表现出明显的证实偏差特征[6]。特别是国内外一些别有用心的媒体,以所谓“真实”“中立”“民主”为借口,裹挟着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疫情防控工作的质疑与曲解,进而攻击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地位,这种影响对处在“舆论对冲”环境下的网民影响甚大。
“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是毫无准备的闭卷考试,在这场大考中,高校大学生投身疫情防控、辨识抵制谣言、踊跃建言献策、志愿服务拓展的责任担当,为抗击疫情工作的阶段性胜利谱写了一曲青春赞歌。调研显示,青年大学生在“新冠肺炎”疫情应对中呈现出思想认识理性向上、行为表达积极建构、心态情绪平和稳定的总体态势[7],但在知、情、意、行上也呈现出一些新特点。
认知是指主体获取知识和信息并深层加工转换的过程,是人们最基本的心理过程,因此认知也被称作是情绪和行为的先导。在全媒体网络环境下,大学生的认知呈现出“理性”与“非理性”的双向摇摆。一方面,大学生已接受多年的教育,个性心理特征亦趋于成熟,作为“网络原住民”的他们在网络社会浸染多年,对网络信息的甄别亦有一定经验,因而他们更多地表现为理性认知、理性看待。另一方面,眼花缭乱、泥沙俱下的网络信息也增加了大学生理性认知的难度,这表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信息过载”导致大学生消化信息的能力有所减弱。重大疫情作为突发的社会紧急状态,催生出百般变幻的互联网生态图景,大学生渴望获取真实的资讯,但在居家隔离的状态下只能急切地通过手中的移动互联设备单向获取外界信息。然而过度的网络资讯以图片、段子或经过二次剪裁加工的短视频等形式呈现在大学生面前时,本应是“信息饥渴”的大学生面对“信息过载”的现实,极易不知所措,进而导致理性认知减弱。其二是“群体极化”导致大学生认知偏差。“群体极化”是指“团体成员一开始即有某些偏向,在商议后,人们朝偏向的方向继续移动,最后形成极端的观点”[8]。大学生群体极化行为发生时,纵使个别学生在网络圈群中有自己的理性认知,但在从众心理驱使之下,他们往往会弃离自己原本理性的立场,转而偏向非理性一侧。
情绪是认知主体基于特定的认知愿望和个性需求,对客观事物的态度体验以及主观评价,是认知主体与环境之间的某种互动关系。一般而言,当认知客体或认知环境的反馈契合认知主体的认知期望或认知模式时,认知主体就能获得积极、正向的情绪体验,反之亦然,因而情绪被视作认知和行为的中介桥梁。重大疫情网络舆情下,大学生的个体情绪呈现出“平和”和“失衡”的局面。一方面,“宅家”抗“疫”让大学生足不出户便可了解丰富的网络讯息,他们还能随时通过移动互联设备发表自我看法、纾解负向情绪。同时,通过学校组织的“线上学习”,他们可以接受有关疫情的科学知识普及与教育,因而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平和而稳定的。但另一方面,与疫情有关的网络舆情的传播更容易让他们处于正向情绪与负向情绪的“荡秋千”式循环撞击之中,这加剧了大学生的情绪波动,使之在不良情绪的累积中不堪重负,加速情绪失衡、导致情绪危机。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认为:“危机中的人通常处于一种心理和情绪的失衡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原有的应付机制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能满足当前的需要。”[9]全媒体环境下舆情传播危机最主要来源于后现代社会的“信息确证性散解”,其重要的体现就是“后真相社会”中的网络谣言问题,传播学者克罗斯提出一个谣言公式:R=I×A/C,即谣言=(事件的)重要性×(事件的)模糊性÷公众批判能力[10]。网络时代消解了主流媒体对信息的过滤和把关能力,各类良莠不齐、各怀动机的谣言谬理在大学生社交圈群肆意传播,一些有关疫情的谣言甚至还被冠之以官方消息被无限放大、过度解读,这些都引发了大学生的关注,造成心理焦虑和情绪失衡。
意志是主体根据自我认知塑造的价值判断,支撑达成实践目的的心理互动过程,在此过程中催生出改造主客观世界的“主体性动力”。意志力强有利于坚持不懈为之努力奋斗,意志力薄弱容易导致目标不明、斗志涣散。大学生在“新冠肺炎”疫情网络舆情的冲刷下,呈现出意志坚韧和意志脆弱的分化局面。一方面,疫情网络舆情的传播增强了大学生的意志韧性。疫情发生以来,在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各地统筹部署、联防联控,一切依靠人民、一切为了人民,基本打赢了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大学生在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深刻感受到“病毒无情人有情”“中国人民不屈不挠”的精神特质,这为大学生铸就人生奋斗之精神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另一方面,面对病毒的肆虐和传播,每天“宅家”刷屏感受着人生的无常和生命的脆弱,让大学生的意志韧性一次次遭受到挤压,比如有些学生因看到网络上关于新冠肺炎症状的宣传而“对号入座”怀疑自己感染病毒,进而导致神经敏感、心理脆弱;有的同学富有担当精神,希望身体力行参与疫情救助和志愿服务,但却由于条件限制和能力有限而不能参与,进而催生出无用感、挫败感;还有部分学生在经历各种浪潮般的真假信息的来回洗礼之后,表示“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重”,进而产生抵触和回避心理,有个别同学出现了卸载微博、微信等社交工具以屏蔽所有信息的极端做法。
行为是主体认知活动的实践观照,同时也是主体情绪转化为意志后,落实在主体改造主客观世界活动中的具体实践。受疫情网络舆情的影响,大学生的日常行为出现了一些新变化。一方面,在单调的抗“疫”生活中有了较为“充实”的行为空间,这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他们能更加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居家”的单调式生活虽然限制了他们的人身自由,但对于他们来说,有WIFI 网络信号、有足够的手机电量即可满足他们每日基本需要,“每人必网”“每日必网”的行为交往模式使得他们这批“网络原住民”的生活不再枯燥与单调。二是他们的学习获得感提升,疫情传播期间各高校优化网络平台、充实网络资源、创新教学方法,为“停课不停学”期间的教学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有同学认为“线上教学比传统班级上课更有吸引力、更有趣,也更乐于参与其中。三是亲人交流增加带来的幸福感提升,居家隔离意味着有更多的时间与父母相伴,随之带来的是交流频度和深度的提高,有利于他们“成人感”的提升。但另一方面,居家过度关注网络舆情信息,使得学生个体完全被隐匿在信息网格化的潮流中,导致大学生的“网络主体性”迷失,“异化”的网络使用导致大学生时间支配碎片化、内容接受视觉化、社会交往趋于虚拟化、个人行为呈现重复化,这些与全媒体网络空间的匿名性、开放性和交互性相弥合,加重了大学生的网络交往“失序感”和“失落感”,加之大学生缺乏有效的情绪宣泄和心理辅导渠道,内心诉求得不到有效满足,往往诉诸于网络去追求即时满足,网络成为多数大学生消磨时间的主要渠道,加剧了大学生的“思想空虚”和“行为异化”[11]。
重大疫情网络舆情下,大学生的思想观念受全媒体多元异构和非结构化的影响,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心理特征,在此背景下如何紧跟形势、更新观念、创新方法,做好大学生的思想引导工作尤为重要。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不断提高工作能力和水平。这一重要论述,为加强疫情期间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指明了方向,提供了科学方法和基本遵循。
因事而化,即借助相应的“事情”而实施教化,将化育人心的工作与相应的实际工作结合起来一道去做[12]。重大疫情网络舆情中的“事”,就是运用多种方法认识疫情期间发生的网络热点事件,有针对性地深化认知、净化环境、转化思想。
第一,知疫防疫,“深化”对疫情的认知。做到“知疫防疫”,需要教育和管理相结合,加强大学生对疫情相关医学知识的普及和防控力度。一方面,要加强对大学生的疫情知识教育。面对毫无心理准备的疫情大考和重大疫情网络舆情的冲击,大学生出现焦虑、不安、恐慌等心理反应是正常的,高校需要利用线上教育资源,广泛开展“新冠肺炎”病毒的知识普及讲座、开展形式多样的在线讨论和线上趣味答题等在线测试活动,深化大学生对“新冠疫情”病毒的了解,缓释由于认知不全面而带来的心理波动。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网络“三全育人”的作用,加强线上沟通与远程管理,对大学生进行思想和行为的双重“追踪”与“溯源”,引导大学生树立科学的疫情防控意识。
第二,共建共享,“净化”网络舆情空间。做到“共建共享”,需要彰显大学生的“网络主体性”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一个好的社会,既要充满活力,又要和谐有序,社会建设要以共建共享为基本原则。”[13]全媒体环境下的网络环境呈现出极强的去中心化特征,因此,加强疫情期间的高校舆情管理工作,既需要对“去中心化”的“中心再确认”,也需要尊重“多元中心”的主体性。一方面,在重大疫情应对中,高校党委要牢固树立主体意识,加强对意识形态管控工作,搭建媒体协同矩阵、促成网络资源融通,使“微博、微信公众号、QQ 群、易班”等校园微媒体相互合作、互为补充、协同育人,在多元协同中优化网络舆情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育德功能。另一方面,也要针对大学生“居家隔离”网络行为频繁化、圈群交往日常化的实际,倡导以“交际核心圈群”为主要渠道的在线互动模式,增强青少年的话语权和代际影响力,让学生在“失衡”中寻求“身心维稳”,如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饭圈女孩”成为驰援武汉中的一支“值得拥有姓名”的独特力量[14],实现了青年大学生一代的“网络主体性”价值澄明。
第三,心理调适,“转化”学生思想问题。做到“心理调适”,需要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相结合。一方面,要充分利用网络媒体广泛开展线上心理辅导,让大学生在重大疫情面前保持平和理性的心态,作出正确的价值判断和价值选择。还可以充分运用融媒体技术,拓展心理辅导的时空范围,增强心理辅导的便捷性和多样性,这既满足了疫情防控的“隔离”要求,也有利于解决学生的现实心理问题。另一方面,要注重“刚柔相济”,做好人文关怀,增加大学生思想政治工作的“温度”,要善于发现学生在疫情期间的现实关注点、思想困惑点,及时解疑答惑,在通过信息化手段上报防控信息时,既要让大学生认识到学校高度关注、关心他们的健康状况,也要优化工作方法、提升工作效率,避免走形式、摆花架子,做到精准高效,帮助学生摆脱封闭感、无聊感和无助感,增强心理防疫的韧劲。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做好疫情期间高校网络思想政治工作,必须把握网络舆情生发脉搏,紧贴“时代”特点,抓住重点“时机”,做好“时常”教育工作。
第一,紧贴“时代”,同频共振做好“线上教学”。当今时代,是信息技术与现实生活相融合的时代。“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各高校可依托各类在线课程平台、校内课程网站等,推动新媒体新技术和教学深度融合,通过“微学习、微互动、微体验”进行线上教学。首先,打造“微学习”空间,可以在前期各高校课程信息化和“课程思政”建设的基础上,利用超星“一平三端”、超星尔雅、智慧树、中国大学 MOOC 等公共学习平台开展线上教学,利用本校慕课和微课资源,建设好“微课程”,借助表格、图片、漫画、H5、视频等形式,打造新型立体化教材。其次,锻造“微互动”模式,可借助网络信息技术、自媒体技术优化疫情期间的“微话题”讨论与互动,增强学生的参与感和获得感,互动评价可通过大数据技术进行收集、整合和反馈。最后,强化“微体验”实践。可通过疫情期间的网络热点,围绕疫情中展现出来的优秀精神、先进事迹、个人成长感悟,通过生活感悟、内心反思、角色体验,组织开展微视频创作、微剧本编写、微网文写作、微 AI体验、微网络资源共享等系列校园文化活动。
第二,抓住“时机”,断链控制消除“疫情谣言”。断链控制本为机械工程用语,意为切断传导机制,近年来多被用于传播学领域,意为切断舆情的链式传播过程。首先,要增强大学生的网络信息鉴别力,增强“识谣”能力。疫情期间的“信息过载”影响了大学生的信息识别力,同时,疫情的迅猛传播造成的恐慌感也让大学生中出现了各类“群体谣言”,如“用微波炉加热口罩可消毒”“某高校研究生是‘零号病人’”曾经一度活跃于学生的朋友圈,因此,需要提升大学生的信息素养,增强其鉴别网络信息真伪的能力。其次,要树立大学生正确的是非观念,增强“辟谣”素质,要积极引导学生树立网络安全意识,自觉做到“两个维护”,不断增强“四个意识”,旗帜鲜明地反对网络各类不良谣言和舆情,做到“不信谣”“不传谣”“敢辟谣”“能辟谣”。
第三,做好“时常”,议题设置讲好“抗疫故事”。要充分运用校园融媒体,打造“云上思政平台”、推出“线上抗疫活动”,运用多种媒体讲好抗击疫情中的感人事迹、英雄人物的生动故事,加强思想引领。引导大学生从“无双国士”钟南山、“功勋院士”李兰娟、“埃博拉的终结者”陈薇、“基层院长”张定宇、“网红医生”张文宏等著名人物的抗“疫”故事中激发强烈的钦佩之情;挖掘“匿名快递小哥”汪勇、“最美逆行人”白衣天使等生动画面中展现的丰富育人“活素材”;宣传好本校医护专业学生的“医护救援”与志愿者师生的“抗疫经历”,引导学生从战“疫”故事中汲取精神营养,致敬“逆行”英雄,激发思想正能量,塑造青年大学生正确的价值追求。
当下,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因势而新”可以理解为看清世界“抗疫”大势、总结国内“抗疫”形势、分析学生“发展态势”的变化,立足新时代、探索新方法、回应新要求,不断增强全媒体环境下大学生思想教育的实效性和针对性。
第一,通过世界“抗疫大势”的对比,认知“中外差异”。首先,通过中国与西方抗击疫情的对比,让大学生读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势、认清西方所谓“民主”“人权”的“反人民性”,从而坚定大学生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其次,通过对西方媒体鼓吹“中国抗疫”的分析,揭示西方一些媒体所谓“新闻自由”的欺骗性。部分西方媒体对中国抗“疫”以“宣扬价值、贬低事实”的“后真相”叙事逻辑,以“后真相”话语的傲慢与偏见,对新冠病毒疫情防控炮制出了“中国经济崩溃论”“中国制度缺陷论”“中国负责论”“中国阴谋论”“WHO 偏袒中国论”等言论[15],这种以意识形态和价值偏见为逻辑起点打压中国的霸权思维,其本质是要否定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要教育大学生在网络生活中客观鉴别西方媒体言论,维护好中国“抗疫”话语。最后,通过对全世界“抗疫”的认知,让学生认识到“中国梦”与“世界梦”的内在统一性,树立学生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
第二,通过中国“战役形势”的总结,升华“战役精神”。首先,以“制度优势”为议题做好教育感化。疫情爆发后,党中央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统一部署、精准施策。各级政府各司其职、协调联动,把疫情防控作为一场保卫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的严峻斗争,对病患者应收尽收、应治尽治,最大限度调集社会资源、最短时间克服危机、最高效率完成抗疫任务,制定各项民生措施,解决群众“菜篮子”“米袋子”问题,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其次,以从抗击疫情中彰显的“同舟共济、守望相助”的家国情怀,“救死扶伤、大爱无疆”的医者仁心,“不怕牺牲、不畏艰险”的斗争精神,“顾全大局、勇于担当”的奉献精神中,引导学生感悟“中国精神”“中国力量”,并将这种精神力量深深植根于内心,成为宝贵的人生精神财富,自觉将爱国情、报国志转化为刻苦学习、勇于开拓的报国行。
第三,通过学生“群体态势”的分析,达致“精准教育”。首先,要精准分析学生心理特征。大学生在全媒体网络环境下呈现出相对稳定的群体特征,但学生“个体性”的流露正是教育的魅力所在,也是教育的目标旨归,因此,要在相对稳定的群体特征下分析不同类别的学生在疫情网络舆情下的反应,如不同年级、性别、专业、地域的学生之间是否存在差异化的特征,以便有针对性开展差异化教育。其次,要精准培养学生意见领袖。学生朋辈间的平等、开放、互动关系超过了单一主体社会治理模式的命令式行政及上下级关系,因此需要加强学生网络意见领袖的优化、净化与转化,增强代际教育力[16]。最后,要实现网络教育资源的精准投放。要积极通过校际、校地、校企和校媒联合,运用算法推送技术,实现对大学生网络行为的数字化分析,进而以“一击即中”的信息分布和投送效率,满足学生在疫情期间精确性匹配的用户体验[17],这有利于大学生解决疑惑、打消顾虑、消除心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