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人的全面发展的新时代高校劳动教育研究

李玉华 马心竹 罗 聪

（辽宁大学党委宣传部，辽宁沈阳110136）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强调，要努力构建德智体美劳全面培养的教育体系，将劳动教育与其他四育并提，使得党的教育方针中人的全面发展的内涵，从“德智体美”扩展到“德智体美劳”，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劳动教育重要论述对马克思主义教育思想尤其是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继承与发展，为开展新时代高校劳动教育指明了方向。

一、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观和劳动教育观中劳动教育的内涵

1.马克思教育学原理中的劳动教育

“劳动”这一概念贯穿于马克思、恩格斯的整个理论体系之中，在历史唯物主义、政治经济学和教育学等领域围绕劳动提出了许多重要论断，主张将劳动与教育相结合，通过劳动教育提升社会生产力和人的综合能力，使人能够全面而自由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劳动教育观对于发展新时代高等教育事业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

（1）劳动形成人的本质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劳动是人类特有的一项有目的、有意识、能够满足自身需求的社会实践活动，是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重要手段，人们在劳动中不断创新生产工具，作用于生产资料，并与其他人形成合作、买卖、竞争等关系，从而产生和积累财富，在完成这一系列社会活动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人的本质——“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1〕。由此可以看出，人不是独立地存在于社会之中，而是“现实的、有形体的、站在稳固的地球上呼吸着一切自然力的”〔2〕人，人是在劳动的过程中，推动着历史的发展和科技的进步，也是在劳动中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价值。“教育”作为“人与人”之间完成的社会活动，它承载于劳动也服务于劳动，在提高人们劳动能力的同时丰富人们的知识，开阔思维，帮助自身成长。

（2）从社会形态中探求人的全面发展

马克思关于三种社会发展形态的理论，坚持将人类的发展与社会生产发展相结合，通过论述人类在不同社会中的劳动状态，阐释了人的全面发展与共产主义社会之间的内在联系。

马克思在《1844 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首次将人类社会划分成三种形态，“人的依赖关系，是最初的社会形态。……以物的依赖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3〕他认为，在原始社会中，人们根据自己最根本的生存需求去劳动，形成人的依赖关系，此时，人类完全占有自己的生产资料和果实，是最合乎人性的劳动；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随着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出现，社会分化出了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在这一阶段中，工人的劳动是异化的，人也是异化的，工人的生产成果被资本家占有剥削，他们只能得到仅仅能够维持生活的不合理的工资，形成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在共产主义社会中，物质和精神都得到了充分发展，人能够按照自己的喜好与特长去劳动，能够全面占有自己的劳动成果，是“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也就是说，作为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本质”〔4〕，达到了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阶段，完成了“人类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5〕。这时异化劳动被扬弃，人成为自由的、全面发展的人。

（3）教育同生产劳动相结合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只有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才能够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辩证地说，共产主义社会中，物质的极大丰富是实现人全面发展的客观条件，人具有能够推动社会发展的劳动能力，又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主观条件。

第一，实现物质的极大丰富，就必须要提高社会生产力来积累物质财富。在马克思、恩格斯看来，“任何一个民族，如果停止劳动，不用说一年，就是几个星期，也要灭亡”〔6〕。而教育是传承经验知识的载体与介质，一代代劳动者在劳动中总结出的经验和规律就是通过教育，以文字或语言的形式得以传承和创新的，“使儿童和少年了解生产各个过程的基本原理，同时使他们获得各种生产最简单的工具的技能”〔7〕，将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相统一，不断推动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创造和累积着社会财富。

第二，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主观条件，就要消除社会分工给人的发展带来的片面性。“要改变一般人的本性，使它获得一定劳动的技能和技巧，成为发达的和专门的劳动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和训练”〔8〕，也就是说，劳动者只有掌握科学文化知识，才能在工作中发现自己的专长和才艺，为自己全面发展带来可能性和主动性，才能消除社会分工带来的片面性，把劳动变成自由的活动。

2.劳动教育的本质在于培养劳动价值观

通过对马克思主义劳动教育理论简要的梳理我们发现，马克思、恩格斯强调劳动在人类历史发展中的重要性，认为“个人怎样表现自己的生命，他们自己就是怎样。因此，他们是什么样的，这同他们的生产劳动是一致的，既和他们生产什么一致，又和他们怎样生产一致。”〔9〕而教育同生产劳动相结合是社会主义教育的根本原则，更是造就人全面发展的唯一方法，因为它更加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也能让工人们获得更多的机会去多方面发展自己。也就是说，马克思强调在社会主义时代背景下开展劳动教育能够让学生们认识到劳动是实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的重要途径，从而促进他们形成正确的劳动价值观，培养出社会所需的高素质人才。

培养正确的劳动价值观应从两方面入手。一方面，让学生认识到历史是劳动创造的，接受劳动教育能够提高人类改造世界的能力。通过劳动教育，不断挖掘学生的创新精神，培养学生主动思考和主动学习的能力，鼓励学生自己走进社会，多角度、多维度地去发现和探索。让知识成为真正帮助人们理解世界，形成甄别事物真假、善恶的一种能力。另一方面，让学生认识到人在劳动中能够更加全面的发展，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让学生认识到劳动是创造物质世界和人类历史的根本动力，促进学生热爱劳动，积极参加社会劳动，通过劳动教育“造就出全面发展的人，而不是继续培养社会无知者和剥削者”〔10〕。

二、党的教育方针中劳动教育的定位

1.党的教育方针中劳动教育的发展历程

劳动教育经历了探索发展、曲折发展、缓慢发展和全新发展阶段。通过不同时期教育方针中教育目的的表述，可以看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我国的高等教育目的经历了从“培养劳动者”到“培养人才”再到“培养建设者和接班人”的转变过程。无论表述方式如何不同，劳动教育都是贯穿其中的。只不过，不同时期，历史和文化背景不同，劳动教育的内涵略有不同。

（1）劳动教育的探索发展阶段（1949—1956 年）

新中国成立初期，在以培养“劳动者”为目的的教育方针指引下，教育的目的就是培养劳动者。在五育中，劳动教育占有重要的地位。但是，这一期间的劳动教育重视劳动实践轻视课堂教学，劳动教育并未列入课堂教学计划，主要教育方向是专业实践。虽然学校通过参观工厂、农场、参加体力劳动等方式，进行劳动教育，学生从实践中得到了锻炼，但是，对学生的劳动态度和劳动观念教育还不够，学生对劳动还存在模糊认识，还存在轻视体力劳动的思想。而且，有针对性地进行生产技术教育更是不够。1956 年，教育部颁发了《关于普通学校实施基本生产技术教育的指示》，明确了劳动教育课堂教学尤其是生产技术教学的授课时间、内容和具体标准。1957 年，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指出，“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11〕。从此，开启了以生产技术教育为主的劳动教育阶段。在“为社会生产服务，为工业发展服务、为农业生产服务”的目标的指引下，这个时期劳动教育的目的是号召广大人民参与到劳动中，让人民在劳动中改造提升自己，提升人民劳动的热情和干劲，激励人民在劳动中不断发明创造。

（2）劳动教育的曲折发展阶段（1957—1977 年）

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时期，学生入学率快速提高，但是社会经济发展不快，就业岗位有限，中学毕业生升学率低，财政经费有限，所以国家通过劳动教育的方式来解决这部分剩余劳动力，保证人民的基本生活。曾经一度以劳动取代教育。青年学生“上山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以劳动取代教学。走了一个极端，劳动不但与教育相分离，还被奉为至高无上的地位。政治上，劳动被赋予革命色彩。经济上，劳动用来提高生产力，被当作一种加速社会发展的主要途径。劳动教育强调教育与生产相结合，将其等同于劳动，被盲目异化，偏离了劳动教育的方向，偏离人的全面发展方向。

（3）劳动教育的缓慢发展阶段（1978—2012 年）

与“文革”期间过度强化劳动教育相比，这一阶段的劳动教育在党的教育方针中的表述经历了一个反复的过程。首先，“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经历了“失而复得”的过程。改革开放的大门打开之后，国家工作重心转移，转向发展社会主义经济。这个时期，开始纠正旧的“两个必须”的教育方针，明确了教育要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培养人才，为社会主义经济发展输送人才。1981 年，中共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提出，要“坚持德智体全面发展、又红又专、知识分子与工人农民相结合、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方针”。〔12〕该决议去掉“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的同时，用“知识分子与工人农民相结合、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替代了“必须与劳动生产相结合”。此后近十年的时间里，党中央文件和重要领导讲话中鲜见“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提法，而是代之以“知识分子与工人农民相结合、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相结合”的“两个结合”的提法。直到1993 年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表述才再次出现，确定为教育方针的重要内容，并写入1995 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其次，“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的短暂出现。1986 年10 月，时任国家教委副主任彭珮云在中学德育大纲研讨会上的讲话中更明确地提出“把德育作为德、智、体、美、劳五育全面发展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使五育互相配合、互相渗透，是一个整体。”〔13〕，正式提出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此后，国家教委颁发的文件《国家教委国家体委关于开展课余体育锻炼、提高学校体育运动技术水平的规划（1986—2000）》《全国学校艺术教育总体规划（1989-2000 年）》《全日制盲校小学教学计划（初稿）》《国家教委、共青团中央关于加强少年宫工作的意见》等均出现了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的表述。直到1993 年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将全面发展表述为“德智体”，1995 年颁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则将全面发展表述为“德智体等”〔14〕。劳育与美育均从党的教育方针的表述中消失。由此引发了学术界关于劳动教育是否应该与其他四育并列的争论。一些学者及教育工作者认为，劳动是人的技能方面的要求，属于德育和体育的范畴，同样，美育也属于德育的范围，不适合与德智体并列提出。再次，改革开放的大门打开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功利主义思想。受之影响，此时的劳动教育关注点在“劳动”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上。此时的劳动教育也仅仅是培养掌握劳动技术人才的教育。国家通过勤工俭学等方式，组织学生参与劳动。学生成为创造利润的潜在劳动力。在高校，劳动教育等同于实习实践。一些学校以追求经济效益为出发点建工厂、办农场，通过让学生进行体力劳动，培养学生的生产技能，挖掘学生创利的潜在技能，偏离了劳动教育的方向。对劳动教育的认识还存在重体力劳动、轻脑力劳动的偏颇，以及功利主义思想影响，导致劳动教育被窄化为技能教育。

（4）劳动教育的全面发展阶段（2012 年至今）

劳动教育的全面发展是以劳育的回归为开端的，最初回归的劳动教育，其表述是以“四个尊重”的形式出现的。党的十六大报告开始，党的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以及新修订的党章中，均有“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表述。“四个尊重”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在中国的发展。2015 年，教育部、共青团中央全国少工委《关于加强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提出了“促进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是时隔22 年，在国家层面的文件中首次出现“五育并举”。而第一次将德智体美劳写入党和国家教育方针，则是在习近平总书记全国教育大会上发表的重要讲话中。讲话明确要求，要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并指出，“要在学生中弘扬劳动精神，教育引导学生崇尚劳动、尊重劳动，懂得劳动最光荣、劳动最崇高、劳动最伟大、劳动最美丽的道理，长大后能够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15〕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劳动教育的重要论述，进一步强化了劳动教育在人的全面发展诸育中的地位，突显了尊重劳动的意识，蕴含了实干兴邦的精神，彰显了实践创新的内涵，为高校探索高等教育改革发展之路指出了新的方向、注入了新的活力。党的教育方针的最新表述，将原来的德智体美“四育并举”的提法拓展为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赋予了人的全面发展以新的内涵。因此，新时代劳动教育的回归，实质是回归到人的全面发展初衷。

2.劳动教育在诸育中的定位

（1）劳动教育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劳动历史观认为，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劳动处于一种优先地位，一旦停止，整个人类文明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其他要素只会让人类历史发展减速。与其他要素不同，劳动的价值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这是劳育的核心。随着资本积累的逐步完成，资本要素产生的价值会逐渐降低，包括劳动技能和科学创新在内的劳动要素将对经济发展产生不可替代的影响，主导经济发展。教育需要与劳动相结合，否则教育是不全面的。劳育的价值不可轻视，劳动的缺乏将导致文明的退化。因此，劳育有不可替代的独特性。

（2）劳动教育与其他诸育紧密联系

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劳育之间内涵不同，侧重点不同，但属于不可分割的整体，互为你我，互相包含。劳动教育与德育、智育、体育、美育的内涵互相渗透，相互融合。在培养学生改造自然能力的过程中，劳动教育能够厚植德行，增加智慧，强健体魄，提升审美。劳动教育可以立德树人、培育德行，培养乐于助人、勇于奉献、热爱生活、勤劳工作精神品格。德育的实现需要以劳育为载体，否则德育无法达到理想效果。劳动教育能够增长智慧，培养独立自信、创新进取的优秀品质。智育的实现需要通过劳动实践活动来实现，从而达到善于思考、富于创造目的。劳动教育可以提高身体素质，培养坚忍的意志品格，为幸福人生打牢根基。劳动教育有助提升鉴美能力、创造美的能力，提升精神品位和文明素养。体育、美育的实现都要以劳动体验作为基础。因此，德育、智育、体育、美育只有与劳育充分结合才能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三、全过程育人视野中高校劳动教育的实现路径

1.从学科建设入手，将劳动教育融入学科教学、教材管理各领域

当前，劳动科学学科并未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出现在学科目录之内，导致劳动科学学科体系的一些学科分别属于经济学、社会学、管理学、法学等不同的一级学科。比如，劳动心理学属于心理学、劳动法学属于法学、劳动经济学属于经济学、劳动社会学属于社会学、劳动统计学属于统计学等等。由于完整的劳动科学学科体系没有建立起来，导致各学科在各自学科壁垒之下，无法进行交流，不利于整体发展。要将这些散落在不同学科的与劳动学科高度关联的学科统一归口，置于劳动科学学科之下，就非常有必要设立劳动科学一级学科。

方案之一是在教育学大门类的教育学一级学科之下增设劳动教育学二级学科。方案之二是在法学大门类设置劳动科学一级学科，整合散落在其他学科的与劳动科学有关的劳动经济学、劳动心理学、劳动法学、劳动社会学、劳动与社会保障学等学科，增设劳动教育学二级学科，从而构建起完善的劳动科学学科体系。其中，方案一是权宜之计，从学科长远发展来看，方案二是最优方案。只有将劳动科学学科设置为一级学科、将劳动教育学科置于劳动科学的广阔视域中，劳动教育学学科才找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生长的土壤，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

在学科建设的牵动下，要向育人聚焦，进一步推动劳动科学学科与劳动教育的深度整合，建立并完善劳动教育学科的教学体系、教材体系、管理体系，推动劳动教育可持续发展。

2.抓实课堂主渠道，推进劳动教育融入“四育”各门课程

围绕“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做好“五育并举”文章。要始终把立德树人作为劳动教育的中心环节，在教育内容选择、教学设计、课程安排等方面都围绕这一中心进行，服务于这一中心〔16〕。

一是坚持课堂主渠道，开设劳动教育必修课程。教育部要尽快组织编写劳动教育“马工程”重点教材。高校要将劳动教育纳入人才培养方案，推进劳动教育课程化。通过设置劳动课程大纲，分层次设置劳动课程类型，明确劳动课程的教育内容和教育目标，落实劳动教育的学时，明确劳动教育课程的学分。劳动教育课程可分为劳动理论、劳动技能知识、劳动实践三大类。劳动实践课包括生活技能类课程、手工劳动类、科技劳动类、创意劳动类、拓展劳动类、职业规划类劳动课程等。针对不同专业，又可细分为共同劳动教育课程和专业劳动教育课程。专业劳动教育课程的实践环节应结合专业课的实践教学来进行，有机地融入劳动教育内容，既达到专业育人又达到实践育人，还达到劳动育人的目的。

二是坚持以劳树德，将劳动教育融入思政课。引导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在思想政治理论课中融入劳动教育内容，将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作为思想政治理论课的重要内容。从教育部层面，要及时修订教材。配合修订思政课统编教材和教学大纲，在思政课中充分体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尤其是充分体现劳动教育和马克思主义劳动观的内容，进一步增强思政课教材的思想性、科学性、时代性、可读性。高校层面，要通过全面选用“马工程”重点教材、集体备课、集体研讨、集中培养等形式，在思政课堂中渗透马克思主义劳动观，使学生增强劳动观念，推进劳模精神、工匠精神、劳动精神、劳动价值观进教材、进课堂、进学生头脑。

三是坚持以劳增智，将劳动教育融入其他学科课程。智育是文化科学知识的教育。知识于生存实践，又为生存实践服务。因此，知识教育与生产劳动存在本质的必然的联系。知识教育具有实践性本质，随着实践发展，教育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从简单地服务于实践，到推动实践发展的阶段，教育成为实践的必要条件，成为实践必不可少的环节，而且是一种重要的环节。为此，知识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实践相结合，必须为生产劳动服务，必须具有生产劳动的本质〔17〕。高校劳动教育要与专业教育结合起来，做到相互促进。比如，在哲学社会科学学科教学中加大劳动观念和态度的培养，在理工学科尤其是工科教学中加大动手操作和劳动技能、职业技能的培养，在其他学科教学和实践活动课中也应有机融入劳动教育内容。

四是坚持以劳强体，将劳动教育融入体育教育。体育与劳动都是人类为一定目的通过人的肢体而进行的有意识有组织的活动。劳动以人类维持自我生存和自我发展为目的；而体育以身体练习，为达到增强体质，提高运动技术水平为目的。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和区别，两者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人类在劳动中产生了体育，人类也在体育中提高了劳动。突出劳动教育对增强学生体质的特殊作用，有针对性地使劳动教育课与体育锻炼结合起来，比如通过拓展类劳动课程中的拓展训练，让学生学会不断地向自己的体力、耐力和毅力发起挑战，在活动中与他人和谐相处，不断沟通、取长补短，相互信任、尊重和包容，从屡次失败、挫折中不断修正，最终走向成功。从而形成劳动锻炼——体能训练——意识增强、体质增强这样一个良性互动的双赢的效果。

五是坚持以劳育美，将劳动教育融入审美教育。教育的终极目标是把一个人培养成为一个全面的人，“全面”有诸多要素，其中品位是最高的目标。这也是一个上大学的人和一个未接受高等教育的人的区别。德智体美劳五育之中，智是与知识、与才能相对应的，体指向具体的身体，劳动是贯穿四育之中的，唯有德性和品位，方是最高的追求。尤其是美育，它是其他四育上升到最高境界的教育，是教育的灵魂，是建立在其他四育基础之上的。教育要使人得到全面发展，因此，总是与人性发展联系在一起的。而人性发展的最高境界是审美人格的形成。劳动创造美，审美教育离不开劳动教育这个媒体，劳动教育也需要审美教育来实现人的本质的提升。为此，劳教教育与审美教育的目的高度契合，只有二者完美结合起来，才能形成完整的教育，培养完整的人。劳动教育要注重引导学生通过技能锻炼实现与对象的和谐，实现自身的价值感，产生对劳动成果的追求的热情，实现审美愉悦，从而实现劳动教育与审美教育目标的统一。比如，在艺术类课程中加大工艺与产品设计能力的培养，引导学生通过技能锻炼实现与对象的和谐，实现自身的价值感，产生对劳动成果的追求的热情，实现审美愉悦。

3.抓活第二课堂，推进劳动教育融入实践育人各环节

实践是认识的来源，也是认识发展的动力。物质生产劳动的主要表现形式是生存实践，劳动教育是人生存实践的现实表现。所以，劳动教育最大的平台应该在课程之下，在广阔的实践舞台之上。坚持劳动教育与专业课实习和实践相结合，抓好劳动教育实习实训，通过专业性劳动，提升学生专业技能与能力。将劳动教育融入创新创业教育，建立“创客空间”，通过创新创业教育，使学生在创新型劳动中提高创新能力。要将劳动教育融入社会实践中。举行劳动精神学习沙龙和劳动专题研讨，邀请专家学者举办劳动教育专题讲座或学术论坛，邀请劳模代表与学生面对面交流，推出“最美劳动者”评选活动，营造向劳动模范或典型学习的良好氛围。将劳动教育融入校园文化活动中。采取丰富多彩的教育形式和喜闻乐见的活动方式，打造体现劳动精神的校园文化。推出“最美劳动者”H5 展示等多媒体产品，大力宣传劳动模范或典型，不断提升劳动教育的时代性；通过“两微一端”等平台，广泛运用微电影、动画短片、VR 全景、视频、H5 互动页面等形式，推出以劳动教育为主题的微文化产品，不断增强劳动教育的互动性。开展社会实践活动，引导学生走进工厂、走下基层、走进社会，让学生在实践性劳动中感受到劳动的艰辛与魅力；开展志愿服务，让学生通过志愿服务性劳动，体现奉献的青春最美丽、劳动的青春最美丽、奋斗的青春最美丽。

4.注重教育的整体性和一贯性，将劳动精神融入学生成长成才全过程

一是坚持从源头抓起。建立国家、省、市、区、校五级劳动教育综合保障体系和大中小幼全学段，劳动课程与劳动实践一体化的劳动教育体系，抓好各学段劳动教育的配套与衔接。从而从源头上为高校抓好劳动教育奠定基础。二是建立贯通本科、硕士、博士教育的高校劳动教育体系。贯穿高校各学历层次的学生成长成才全过程，使劳动精神和劳动价值观真正成为青年学生的共同价值追求和行为准则。三是抓住重要时间节点开展有针对性的劳动教育。将劳动教育内容融入新生入学教育，在入学教育的各个环节设置劳动教育内容，在校史教育中注重向学生讲好一代代大学人辛勤劳动的奋斗史，讲好学校取得的凝结着劳动精神的教学科研成就。将劳动教育融入创新创业教育、大学职业生涯规划课程和毕业教育，增强学生职业技能，提升从业素质和劳动素质。以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观武装学生头脑，以创新实干的劳动精神激励学生前行，引导学生到基层、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