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有着20多年审计经历的老兵,
但依然有着初入职场的勇气和热情;
她看上去很瘦弱,
但对审计工作有着不寻常的坚韧和执着;
她从审20多年来,审计过上百个项目,
经过她移送的案子有几十起,获奖的项目十多个;
她在全省财政惠农“一卡通”资金审计中,面对挑战,勇挑重担,向厅党组交出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她就是我们今天的主人公——江西省审计厅数据办的副调研员汪冰。她将自己的青春和智慧全部奉献给了她最爱的审计事业,谱写了一曲最美审计人的精彩篇章。
勇于担当,迎接新挑战
2017年4月,根据省政府的安排,全省涉农惠农财政资金审计在赣鄱大地全面展开。以前的每一次大型审计项目,汪冰总是勇挑重担,特别是在近几年的审计署组织的每次大型审计项目,她都担任主审,曾经亲自查出2014年全国土地审计江西第一个大案。2016年的全国医保审计,担任数据分析组组长和假发票延伸组小组长的她,查出的假发票案件线索数量居全国医保审计前列。
这次“一卡通”审计,组织上再一次把重任交给了汪冰,让她担任省厅赴W县“一卡通”审计组的副组长。在接受任务之前,汪冰是犹豫的,一是前阵子身体出了点状况,还在恢复阶段;二是孩子临近高三,正是需要母亲在家督促照看的時候。但辜厅长在全省审计动员会上的讲话犹响在耳边“开展涉农惠农资金审计,是贯彻中央及习总书记指示精神,落实全面从严治党要求的现实需要,是助力我省打赢脱贫攻坚战、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措施……”动员会鼓舞人心,这次审计不仅是对全省涉农惠农资金的一次全面检查,也是对全省审计人员的又一次检阅。大会战在即,汪冰作为一个有着20多年党龄的共产党员和老审计,她知道她不能退却,她必须和同志们一起接受新的挑战,这是一名审计人员的职业天性,更是一个党员对事业的责任与忠诚。
当动员会后,作为省审计厅赴W县临时党支部副书记的汪冰,接过临时党支部的旗帜时,使命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她暗下决心,要协助组长将审计组打造成审计铁军,不辜负厅党组的重托。
厘清思路,科学谋划审计开局
预则立,谋在先。不打无准备之仗,审计也一样,汪冰作为副组长,她知道开好篇、布好局是审计成功的一半。首先,需要制定一个切合实际又科学合理的方案。虽说省厅有总的工作方案,但每个地方资金的结构不一样,问题的表现形式不同,问题的侧重点各异。其次,厅惠农办下发了几千条数据疑点,如何引导审计组以问题为导向,科学高效地利用疑点?还有,这一次审计是临时成立的审计组,由省厅数据办、九江县审计局、丰城市审计局抽调人员组成,互相之间并不熟悉,如何调动审计组每个人的特长以及积极性?这些问题都需要在开战前考虑好。
赴W县审计组成立之后,汪冰就立即赴该县进行审计调查,召开了多个部门的座谈会,对各部门的资金分布情况、政策制定及执行情况进行全面摸底,掌握规模、摸清底数、发现重点,根据调查情况制定了切合实际的实施方案,厘清了思路,做到心中有数,有的放矢,为科学组织审计实施打下了基础。
厅数据办是辜厅长来审计厅以后成立的“审计野战军”,手中的王牌是大数据分析。汪冰作为数据办的一员,且有着多年数据分析的经验,如何科学充分利用数据已经成为她的职业习惯。在审计开始之初,汪冰一是根据永修的特点补充个性化数据,对相关问题进行充分挖掘。如,根据该县垦区危房改造资金多的特点,补充采集历年的危房改造分配数据。二是提出跳出疑点看疑点的思路。根据以往数据分析的经验,汪冰要求审计组一方面要对惠农办下发的重大疑点做到一条都不放过;另一方面又不能完全拘泥于疑点,既要善于将查实的疑点以点带面,发现共性的问题;又要以更广阔的视野将侵害农民利益的问题全部纳入审计范围。
制定好方案,对于人员及任务的分配也需要科学合理。审计工作仅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只有充分发挥审计组每个人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才能最终完成好任务。汪冰一方面多种渠道了解来自市县同志的特点,另一方面在方案中对每一个人的工作,每一项审计任务进行科学安排,合理分工、责任到人。在每天晚上的碰头会上,根据工作进度,进行适时调整,保证整个审计工作能有条不紊,高效运转。
锲而不舍,揪出天外“飞”地
省厅党组交给各审计组的任务是,以问题为导向,查处基层侵害群众利益不正之风和腐败问题,坚决打击涉农惠农资金领域的“微腐败”,任务艰巨,责任重大。这不仅需要审计人员的专业知识,更需要耐心、智慧和坚韧不拔的精神。
在某乡审计时,汪冰发现这个乡镇耕地地力保护补贴面积比上一年增加了几千亩。这超乎常理的情况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叫来工作人员张某询问,得到的回答是“因为原来是以计税面积计算,所以很多耕地没有登记,而现在农民不用交农业税了,所以实际耕地面积比之前的多出很多是正常现象”。张某还声称上年测绘公司对当地耕地面积进行了测绘,并拿出了测绘公司的图纸出来,说如果审计人员不相信,可以到实地去测量。汪冰继续追问“那多出来的地谁在耕种?记在谁的名下?补贴给谁领了?”张某拿出一沓耕地承包合同,答道“多出来的耕地都是集体的地,都发包给了承包人耕种,根据合同约定,补贴给了承包人”。张某的回答理直气壮,乍一听,似乎也合情合理。有的审计人员此时觉得已经解释清楚了,没必要再追究了。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是汪冰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可问题的突破口在哪?汪冰心里确实没底,一是她没在农村待过,对耕地情况确实不了解;二是涉农补贴资金审计,她是第一次接触,风险点在哪并没把握。
但对情况不熟悉、业务上没涉及过,从来难不倒审计人员。汪冰这一次也没有轻易相信张某的说词。汪冰调来耕地补贴发放表,发现这些新增耕地的补贴确实都发到了承包人的“一卡通”。审阅耕地承包合同,也没发现明显问题,似乎张某说的都是对的。但为什么别的乡镇不存在这种情况,一个乡镇突然增加几千亩耕地真的正常吗?如果新增的耕地是子乌虚有,那钱的最终去向是哪?如果要突破,口子在哪?
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汪冰还是决定先实地进行调查。顶着烈日,汪冰对那些新增耕地较多的村,一村一村进行调查,农户家中、田间地头,两天下来,农户们反馈的信息基本都是“村里的田地早就分完了,哪還有集体的田地”。虽然仅凭农民的口头证词不能做为证据,但下一步应该如何取证,汪冰心里已经有数。
汪冰决定分三步走,第一步去测绘公司,对测绘面积的真实性及合法性进行调查;第二步对承包人性质进行分析;第三步对资金去向进一步调查。
测绘公司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原来测绘公司测量的面积不能直接上报作为补贴面积,而且其测绘面积包含了道路、房屋等面积,并不完全是耕地面积。当审计人员越来越接近真相的时候,阻力也随之而来,他们使出各种阻挠手段,坚决不承认有虚报行为。调查过程中他们甚至威胁农民不准讲真话,还指鹿为马,将审计人员带到长满杂草的滩涂地,指认为耕地。
审计往往是这样,一旦撕开口子,案情的局面就势如破竹。对承包人的分析有了结果,用名单比对发现,新增耕地的承包人多为村干部;对资金的走向也有了新的发现,经逐笔核对,有的耕地补贴已由领取人转回到集体账目用于集体开支,但也有几个村的补贴被村干部占有,特别是有一个村多达十万余元的补贴进了承包人的户头以后,竟转到村支书的账户上,被村支书等人私存占有。
汪冰和审计组的同志就这样步步为营,最终查实该乡镇虚报耕地地力保护补贴面积,捏造耕地承包合同,套取补贴资金用于村集体或个人开支,天外“飞”来的耕地纯属子乌虚有。
另外,在“一卡通”审计中,汪冰还查出设立账外账,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不正当利益等多起微腐败、损害百姓利益的案件线索,撰写了多篇经验材料报省厅惠农办并被采用。
严谨思考,发现政策执行偏差
在审计中,汪冰不仅对遇到的个案有着执着坚韧的精神,还擅于以更宏观的思维、更宽阔的视野,发现被审计单位政策执行中出现的倾向性问题。汪冰在审计退耕还林补贴资金时,发现该县的退耕还林补贴资金没有按规定发放给原退耕土地承包经营权人,而是给了承包人,甚至被某些村干部侵占私分。因为涉及面广、问题重大,退耕还林资金审计汪冰又是第一次接触,为了掌握政策,汪冰多次打电话向省厅有关专家请教,上网将中央及省相关法规政策、退耕还林的历史沿革等进行了认真研究,烂熟于心。正是由于对政策的熟悉把握,汪冰对该县退耕还林政策执行中损害退耕农户利益问题有了十足的把握和充分的底气,她将该县历年来由于政策执行出现偏差的情况进行全面梳理取证。当汪冰与该县林业局局长反馈问题时,该局长得知汪冰竟然是最近几天才接触退耕还林政策,非常诧异,他说“真没想到你对政策这么熟悉,我也无话可说,确实是我们执行政策出了问题”。
汪冰敏锐地感觉到此问题可能在全省普遍存在,她对全省此类问题以及产生问题的根源进行了全面梳理和深入分析,并提出了针对性的审计建议,以《退耕还林政策执行出偏差》的专报报省政府主要领导,刘奇省长给予了高度肯定,并作出了重要批示。省林业厅对此高度重视,对该问题立即整改,完善了制度,追缴了各地违规所得一千多万元,移送纪检和检察机关60余人。
甘于奉献,无怨无悔铿锵玫瑰
在审计期间,汪冰与同事们一起,白天跑乡串户,晚上开碰头会,总结一天的工作,布置下一天的任务,每天工作到深夜。那段日子里,W县政府办公楼里,灯亮到最晚的一定是审计组那间临时办公室。连续两个月,五加二、白加黑,连续超强度工作和压力使汪冰精疲力尽,劲椎病多次发作手抬不起来。在两个月的审计期间,三次生病,但仅一次发烧到全身无力才休息了一天,领导同事都劝她多休息几天,她笑着说“我没事,能坚持”,想着领导同事们都在辛勤工作,她不到万不得已,决不会、也不能抛下工作去休息。
长期出差管不了家和孩子,是每个女审计人员心头最大的痛。汪冰一直在审计一线工作,长期出差在外没有时间照顾家庭和孩子,一直对爱人和孩子有深深的愧疚。这次“一卡通”审计又是出差两个多月,虽然爱人有抱怨但还是默默地支持,将能推掉的出差都推掉了,只为了保证她能在外安心工作。有几次实在推不掉,孩子一人在家没人管,汪冰就每天晚上搭上最晚的班车回到南昌,第二天早上5点多起床照顾好孩子吃早餐,在上班之前赶回W县。由于孩子正处于青春叛逆期,有几次在学校惹祸、成绩退步,汪冰得知后,焦虑得半夜经常失眠,可是手头的工作还得继续。这种出差在外,对家人的挂念与担忧,糅合着每天面对各种审计难题和压力的滋味,非亲身经历无法体会。
汪冰正是在亲人的理解和支持下,在组长的带领下,与审计组的同志们一起,经过两个月的艰苦奋战,查出挤占挪用、违规套取、虚报冒领、贪污私分、设立“小金库”等多个问题,查出几十条案件线索,移送当地纪检、公安等部门,目前已有2人被判刑,圆满完成了厅党组交办的审计任务。汪冰在这次审计中,再一次用扎实和忘我的工作精神书写了最美审计人的责任和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