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丽华 孙新洋
摘 要 以“教材研究”为研究主题,以BICOMB 2.0(书目共现分析系统)和SPSS 25两种软件作为数据分析工具,对2015年至今CSSCI期刊收录的关于教材研究的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从教材研究群体与研究层次、教材研究影响力、教材研究热点与焦点三个方面,结合图表解读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的特点,并进一步对我国教材研究的趋势进行展望。
关键词 教材研究;可视化分析;CSSCI期刊;BICOMB 2.0;SPSS 25;数字教材;立体化教材
中图分类号:G642.3 文献标识码:B
文章编号:1671-489X(2020)12-0059-05
1 前言
教材建设是百年大计。教材既要集中体现国家意志和民族信念,又要反映科技进步、知识增长,还要体现科学育人规律,涉及为谁培养人、培养什么人、怎样培养人这一根本问题[1]。教材建设需建立在科学的教材研究基础上,教材研究是指学者对教材历史、教材建设、教材编写等一切与教材相关的研究。教材研究不仅为提升教学质量、打造精品课程奠基,还对我国教材建设工作具有推动作用,促进我国的教育改革与发展。在此基础上,对当前我国教材研究呈现的特点进行分析,展望教材研究未来趋势有其必要价值。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数据来源 CSSCI是由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开发研制的数据库,是我国人文社科评价领域的标志性工程,具有一定的权威性。本文聚焦于CNKI中国学术期刊网络版,主题词选择教材研究,日期限定在2015年至检索日期(2019年5月22日),期刊来源选择CSSCI,共检索出999篇文献,剔除无效文献95篇,得到可研究文献904篇导出保存,导出格式为NoteFirst。
研究方法 本研究使用BICOMB 2.0(书目共现分析系统)和SPSS 25两种数据分析工具,首先将保存的文献导入BICOMB 2.0中,对年度发文量、高频期刊、发文机构及高频关键词做分析处理,并将由高频关键词生成的词篇矩阵导出保存。然后,在SPSS 25软件中打开教材研究的高频关键词词篇矩阵,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生成聚类分析树状图,而后梳理出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的特点,对未来趋势进行展望。
3 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的特点
教材研究群体与研究方向多元化 教材研究群体具体包含对其研究的机构和人员。通过BICOMB 2.0可视化分析软件对高频发文机构和核心作者的统计,可以对教材研究的群体进行分析。通过分析可以看出,发文机构既包括各大出版社,还包括各大科研院所;核心作者研究方向也不尽相同,教材研究群体与研究方向整体呈多元化。
1)发文机构群体多元化。在BICOMB 2.0软件中对高频发文机构进行统计,设置频次≥5,共得到14个高频发文机构,见表1。从发文机构来看,关于教材研究的研究群体主要分为出版和研究两大类。
第一类:出版类,包括人民教育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有限公司、高等教育出版社和清华大学出版社有限公司。这四大出版社不仅在出版方面成绩优异,在科研学术方面也不落后,不断探索教材研究这一领域。
第二类:研究类,包括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华东师范大学课程与教学研究所、北京师范大学数学科学学院等。这些科研院所不仅包括教育学部,还涵盖了数学科学学院、文学院以及外国语类大学,这体现了教材研究是一类跨学科的研究,需要多学科的交叉,也体现了当前我国教材研究人员、研究机构的多元化。
2)核心作者研究方向多元化。在BICOMB 2.0软件中对核心作者进行统计,设置频次≥3,共有22位核心作者,见表2。结合表2和相关文献查阅可知,当前教材研究方向是多元的,可大致分为国际比较视角、学科视角、信息视角。国际比较视角代表为周小兵教授,曾发表过《基于国际汉语教材语料库的中华文化项目表开发》等文章;学科视角代表为陶友兰教授,曾发表过《我国翻译教材建设与翻译学学科发展》等文章,还有英语教材方向作者徐锦芬,数学教材方向作者汪晓勤,汉语教材作者李泉等人,更加验证了教材研究是多学科、跨文化的研究领域;信息视角代表为王友富,主要发表了《数字出版2.0:MOOC带来的教材变革》等文章,体现了当下我国数字化教材的不断发展。
教材研究影响程度深 年发文数量趋势和下载、被引次数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教材研究的热度与发展空间。通过年发文数量、下载与被引次数的分析,可以对教材研究影响力进行分析。通过分析可知,近年来关于教材研究的年发文数量处于较高水平,文献的下载次数高达数十万次,体现了当前我國教材研究具有较强、较广泛的影响力。
1)年发文数量居高不下。由图1可知,2015—2019年关于教材研究的发文量虽有波动,但整体呈稳定阶段,且发文数量处在高水平状态,均在200~250篇内。这说明当前我国教材研究领域仍具有相当的研究热度和发展空间,影响程度较深,需要各界学者不断探索。此外,国务院在2017年成立教材委员会[2],更好地落实和管理教材相关工作,这也从侧面体现了教材研究对教育改革与发展具有较深的影响力。
2)下载与被引次数数据庞大。文章下载与被引次数庞大直接体现了教材研究影响力程度较深。
首先,从文章下载与被引次数整体来看。经统计,在中国学术期刊总库中,2015年至检索日期(2019年5月22日),CSSCI期刊收录关于教材研究的文献总下载量达317 268次,总被引2863次。
其次,从高频下载与被引文章来看。以下载次数排序,选取排序前十位的文章并统计下载次数与被引次数,形成表3。由表3可知,高频下载文章研究内容多集中在基础教育阶段的教材研究,体现了基础教育阶段的教材研究是众多学者关注的热点,影响力较大。
教材研究热点突出 根据BICOMB 2.0对关键词的统计,以频次8为界限,共得到35个高频关键词,形成词篇矩阵并保存;将词篇矩阵导入SPSS 25中进行聚类分析并形成树状图,见图2。通过对图2聚类节点的梳理形成表4。由图2和表4可知,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热点与焦点突出表现为四个方面。
1)对教材研究历史的梳理。近年来,我国教材研究主要对改革开放40年我国教材制度改革特点进行分析梳理,并揭示我国教材建设的得失[3]。新中国成立之初,各地教材编写出版各式各样,缺乏统一的管理。依据当时国情,国家统一编写出版中小学教材。随着国力不断强大,统一的教材已经不能满足各地区多样化的需求。1985年,教育部颁布《全国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工作条例(试行)》,指出:“今后中小学教材建设,把编写和审查分开,人民教育出版社负责编,省、自治区、直辖市教育部门可以编,有关学校、教师、专家也可以编,教育部成立全国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负责审,审定后的教材,由教育部推荐各地选用。”[4]此决定是我国教材建设的重要里程碑,也促进了我国教材多样化不断发展,如民间教材、乡土教材。教材多样化发展既是我国教材不断发展的历程,也是重大成就之一,它对不同发展水平地区和城乡差异更具有适切性。
2)数字教材研究蓬勃发展。近年来,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不断发展,在“互联网+教育”时代背景下,我国数字化教材蓬勃发展。2018年,教育部颁布《教育课程教材改革与质量标准工作专项资金管理办法》,明确提出要提供专项资金促进教材创新,包括开展数字教材等新形态教材的研发、试点和推广等[5]。数字教材不仅包括简单的电子文本,更是把科技融入教材、把科技理念融入教学的一种新模式。数字教材包括静态数字教材、多媒体数字教材、富媒体数字教材[6]。此类数字教材已经不仅是教学的辅助工具,它与教学连接更为紧密,甚至可以说是从根本上改变了传统教学模式。
3)高校教材建设研究。高校教材建设是包括教材编写、选用、规划、管理、出版、评价等环节的复杂系统工程[7]。当下学者对于高校教材建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校教材开发与出版问题上。立体化教材是高校教材建设开发的重点,是指通过多种教学资源的提供而提出的某课程的整体教学解决方案。研究表明,虽然我国立体化教材研究从2002年就已开始,但是高校阶段的教材仍以纸质教材为主,立体化教材的开发很少,对于立体化教材的开发缺乏认识层面、体验层面、评价标准等方面的深入研究。
4)中小学教材编写研究。2019年4月,人民教育出版社和中国教育学会教育学分会举办了“首届中小学教材论坛”,其中主要议题包括教材编写的历史进程与经验启示和统编教材的历史回眸与编写之道。中小学教材是基础教育改革的重要抓手,是教师教学的依据,是中小学教育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的重要依据。在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明确提出要发展中国特色世界先进水平的优质教育,全面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健全国家教材制度,统筹为主、统分结合、分类指导,增强教材的思想性、科学性、民族性、时代性、系统性,完善教材编写、修订、审查、选用、退出机制[8]。
4 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的发展趋势
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材研究体系 当前我国教材研究已取得重大成绩,但与构建中国特色教材研究体系还有一段距离。我国社会进入社会主义新时代,教材研究面临经济、政治、文化全球化的冲击,需要不断完善自身,顺应社会发展。如何真正做到把立德树人、核心素养、教育公平等问题融进教材,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材研究体系,是仍需继续思考的问题。为了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材研究体系,要做好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进教材的工作。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要求,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在思想和精神层面的质的规定性,凝结着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精髓,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的价值表达,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价值引领[9]。在此过程中,要注意各学科之间相互配合,做好大中小各学段衔接工作,避免形式化、简单化。
注重学科交叉与综合的教材创新研究 在现代科学体系中,科学的分化与综合化同时并存。一方面,科学的分化或学科的专门化使学科愈分愈细,门类愈来愈多;另一方面,传统学科的界限不断被打破,边缘学科、交叉学科、综合性学科大量出现[10]。教材研究是系统化、科学化的知识体系,需要把多学科的内容融会贯通,形成自己的体系。在此背景下,注重学科交叉与综合的教材创新研究越来越成为研究趋势。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群体与研究方向体现了这种学科交叉与综合的趋势,但与此同时,创新也是必不可少的。创新是一个民族的灵魂,任何研究都需要把创新作为前进的动力。当前我国教材研究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如何使教材研究以问题为起点、以创新为手段,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真正做到学科交叉与综合的教材创新研究,是未来需要继续努力的方向。
辩证思考教材研究国际化与本土化关系 教材研究提升国际化视野,加强对其他国家的学习已成为共识,但同时要保持清醒的民族意识,辩证思考教材研究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关系,使教材研究国际化与本土化相结合,不要全盘接受,丢失本民族的优秀的传统文化。目前,我国教材研究在学习国外优秀经验时,在一些教学中引进外国原版教材,这一举措有利于开阔我国教材研究国际化视野,对自身教材研究的不足进行反思;但同时应注意处理好教材研究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关系,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两者相结合。要辩证思考教材研究国际化与本土化的关系,既稳步提升我国教材研究的国际化视野,又清醒保持本民族教材研究的特色,做好让优秀传统文化进教材等工作。
参考文献
[1]曾天山.我国教材建设的实践历程和发展经验[J].课程·教材·教法,2017,37(12):17-23.
[2]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成立国家教材委员会的通知[EB/OL].
[2017-07-03].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1707/t20170706_308824.html.
[3]徐斌艷.教材内涵及其研究的国际视野[J].全球教育展望,2019,48(3):117-125.
[4]全国课程专业委员会秘书处.21世纪中国课程研究与改革[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1:86.
[5]教育课程教材改革与质量标准工作专项资金管理办法[EB/OL].[2018-10-23].http://www.moe.gov.cn/srcsite/A05/s7499/201811/t20181101_353332.html.
[6]王美玲.“互联网+”时代教材出版数字化转型探析[J].中国出版,2018(10):46-48.
[7]王俊琳.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高校教材建设研究:历程、进展和趋势[J].黑龙江高教研究,2018,36(11):16-22.
[8]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EB/OL].[2019-02-23].http://www.gov.cn/zhengce/2019-02/23/content_5367987.htm.
[9]刘云山.着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J].求是,2014(2):3-6.
[10]王友富.社科类教材跨学科内容把关初探[J].中国出版,2006(12):47-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