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风
羊在哪?人在哪?阳光在哪?草扑面而来。
羊的叫声,鞭子的声响,搅和在一起,成为和弦。或者混搭,在夕阳西下时,完成了某种意义的拯救。
净土在那。幸福也在那。誓言,清晰明了,无须任何的纠结。
天气无常,一会儿阴转晴,一会儿阴转雨。而牧羊人不离不弃,坚持使用纠缠的方式,扎根草地的周围。
没有底片,定格在那,像个稻草人。
有事件发生,刨根问底像是作乱。有了问题,不一定有唯一的答案。或者说秘密,我不会说出所有的秘密。
柔软的心,里面永远住着一枚月亮。
一行行脚印,无法确定是风在行走,还是风在跟踪追击?有落叶为证,叶子的翻滚,一会儿绿,一会儿黄,仿佛季节俗常里的情节。
而道边的树,一动不动,指着蓝天,纠结于向上的抉择。
一刹那,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自己成为自己的一个旁观者。
春还没有走,夏就来了,它们拥抱,它们接吻,它们身陷。没有明显的界线,向左或者向右,多一点或者少一点。
春的盛开,夏的盛开,都倾心于自己的信仰。而芳香总会弥漫着,散去。像看不见的炊烟,袅袅飘荡。
暖,更暖了。拉着手长大的庄稼,开始试着单独出行了。还有那些秧苗,影子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相似。
而呼唤而出的,只有一个字,疼。想象中的爱情,在风中颤抖了。
燕子开始在屋檐下做巢,记忆里的一切都是意识的方向。
似隐客。
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别人都替我说了。
这样的日子,一年就一个,一辈子也是屈指可数。因为少,才显得珍贵。天天都在期盼,一旦到了,却又过去得飞快。
好的光景,都是一匹飞快的马。如果能骑在马上,将是最惬意的事情。可往往我们都在马下,或者跟着马徒步而行。
五十知天命,迫使肉体一度交出了孤独和沉默。伤痕累累了,记忆还有它的骨。正在来临的,或正在消失的。
挽留时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可时光不是一个人的,哲学家替自己打开了一扇门,又关上了一扇门。我就在不同的门里,来回穿梭。
绝不妥协,绝不轻易停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做过了大手术的人,疤痕在,就是痛苦的记忆。没有疤痕的人,器官受损严重,记忆里的花开花谢,往往晚了一个季节,甚至更长的时日。
草,还有草花,都有着自己独有的芬芳。没有谁能够占有,穿越唐诗宋词的雅韵,所有的行囊都像是呻吟。
没有秘密,风只是借道。绕过去了,也不会留下情书。
苦于没有地址,也得不到暗示,九千多平方公里,一旦飞起来,就接受了向心的引力。既有远方,也有缘分,身下的一切都是先知之地。
四月芳菲,我一度痴迷于盛开,我是一个心怀孤独之人,用另一种思考,目送自己走出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