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袁隆平度过了他90岁的生日。用袁老自己的话说:“过了这一天,我就要从‘80后正式变成‘90后了。在生日宴上,可爱的袁老还大秀了一波恩爱。当九层大蛋糕端上来时,他开心地剜下第一口,马上递到了妻子的嘴边,还边喂边说:“来,吃!”那一刻,83岁的邓哲,笑得如少女般甜蜜。
袁隆平这个活在教科书里的人物,专业上的成就人人皆知,但鲜有人知的是,除了水稻,袁老的最爱,是和自己相伴了近60年的妻子。
从青春年少,到白头偕老,两人真是越到晚年,爱意越浓。在家人的眼中,他不只是个为国为民的科学家,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宠妻狂魔”。
01
1953年,袁隆平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大学生,毕业后被分配到湖南农校教书。作为一个一心搞科研的“理工直男”,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水稻研究上。30多岁了,也没找个对象。每天就是下田插秧,风吹日晒,也在意自己被晒黑,穿着也很随意。好像他的心都已被水稻填满了,已经容不下其他什么了。直到他34岁那年,班上新来了一位女学生,她叫邓哲,比他小7岁。
邓哲是个性格十分开朗的女生,不仅能歌善舞,而且爱好运动,篮球打得比男生都好。袁隆平对她印象很深,而且颇有好感。后来,经同事撮合,袁隆平和邓哲在相识仅一个月后,就把婚给结了。婚礼是在学校的操场上举行的,没有华服,也没有婚宴,就50元的喜糖……
袁隆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我的求婚。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她也始终和我在一起。”当问邓哲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袁隆平时,她说:“他人品好,课讲得好,还有一件小事让我印象深刻。有一次,我和她一起去游泳,临走前,我看到他带了一把剪刀,我不是很理解,就问他为什么要带一把剪刀。他说河里有很多渔网,万一你游泳时不小心被缠住了,我能马上帮你脱身。我想和这样心细、考虑周全的人在一起,会觉得比较心安吧。”
02
结婚后,袁隆平的科研压力依旧很重,他们日子也一直都过得十分清贫、辛苦。他每天在田里做实验,她就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每天和他一起头顶烈日,脚踩黄泥,要说也是真不容易。功夫不负有心人。袁隆平終于在1981年,获得了他的第一个特等发明奖;1984年,杂交水稻研究中心成立,袁隆平成为了全国知名人物,而邓哲则始终是他背后的女人。
袁隆平成名后,对妻子更加疼爱,他常说:“别说进城搞科研,当主任,我就是当了联合国秘书长,也要把你带到联合国。”后来,袁隆平被调到省农科院工作。那个时候,他们夫妻分居两地,很难见面,袁隆平写了无数封家信,寄托相思,他对妻子热切地表白道:
茫茫苍穹,漫漫岁月,求索的路上,
多想牵上一只暖心的酥手;
穿越凄风苦雨,
觅尽南北东西,
蓦然回首,斯人却在咫尺中。
还会感慨:
一个人如同一粒尘土,无论它怎样飞扬,怎样喧嚣,到末了,还是要落到自家的土地上;一个人如同一片树叶,无论它怎样张扬,怎样由绿变黄,到末了,还是要落叶归根……
难以遏制的思念,把一个“不解风情”的科学家,硬生生逼成了一个“情诗作家”。
1982年除夕,袁隆平在外工作10多年,第一次回家过春节。没想到邓哲却突然得了急性病毒性脑炎,被送进了医院抢救。袁隆平顿时慌了,不仅推掉了所有工作,更是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妻子的病床前,日夜不眠地亲自照顾她。他为妻子擦身子、换衣服、按摩、讲故事、唱歌,为了唤醒她的意识,竭尽所能。爱的力量创造了奇迹。半个月不到,邓哲就渐渐地苏醒了,一个月后,竟然痊愈了。经历了这场生死劫,袁隆平也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妻子身上。
03
年轻时,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能给邓哲,这让袁隆平始终心怀愧疚。当他的经济条件好转后,虽然他自己依然习惯于节俭朴素,但对老婆,却总是“霸道总裁式”的宠爱,爱她就给她花钱,就要买买买!
出于工作的需要,袁隆平常年出差世界各地。1985年,他在出差菲律宾前夕,第一次在北京给邓哲买衣服,还附信说:在京给你买了两条裙子和一件汗衫(两黑一深蓝)。这是我第一次买裙子,不知什么号码适合你穿,只好买了两条供你选择。
此后三十几年,袁隆平养成了无论去哪儿,都会给妻子捎衣服回来的习惯,而且永远是同样的衣服买两件,一件大码的、一件中码的,穿哪个合适,你自己选。
袁隆平还特别喜欢送妻子纪念品。“无论是什么纪念日,他都必会给我买礼物。”邓哲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特意抬起手来,给大家看她的戒指、手表,“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买给我的。”而袁隆平对自己却是一向十分抠门,50元一件的衣服,穿了好几年也舍不得丢;理发都是在家附近一家小理发店,一去就是17年。因为他觉得,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但我就是愿意把所有钱都给她花,买最贵的礼物送给她。”他说。
袁隆平退休后,虽然还在为杂交水稻的事在忙,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待在老家。平时吃水果,他都是剥好后,自己吃一半,给妻子留一半,以至于他偶尔离开家,邓哲自己吃水果时,都会觉得不习惯,她还笑称这是“袁隆平效应”;在她洗澡时,袁隆平总是每隔两分钟就会喊她的名字一次,因为担心她煤气中毒;她在晚年终于学会了开车,却一直不被袁隆平允许她开车上路,就是因为怕她出危险。在家人的眼中,这老两口的甜蜜和腻歪,真是远远地超过了年轻人。
据《读者》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