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秀,吴正平,赖 洋,韩希萌,申高岩,赖维军
(1.新疆农业大学管理学院,新疆乌鲁木齐 830000;2.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农业发展中心,第一师十六团 843018)
改革开放以来,通过多年的经济发展,我国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但在巨大成就的背后却隐藏着隐忧:资源因长期无节制的开采己有告罄趋势、产业分工长期处于国际分工的底端、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弱等。这些问题都与我国长期依靠能源、矿产及劳动力资源的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有关,而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在于创新。目前,创新被普遍认为是影响经济发展和提升综合国力的关键驱动力[1]。早在2012 年底召开的十八大明确提出:“要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其中明确要求,要降低资源能源消耗、改善生态环境、建设美丽中国的发展理念。因此,当前针对以风电产业为主的清洁能源方面的研究,已成为当今关注的热点和焦点。新疆作为我国向西开放的重要窗口,在国家提倡“创新驱动”发展战略下,风电产业作为新疆最重要的支柱产业之一,与传统能源相比,具有分布广泛,对环境的破坏程度低等特点。缓解能源危机,对可再生能源进行持续创新至关重要[2]。因此在缓解新疆能源需求和“创新驱动”双重战略目标下,新疆风电产业需要相对应的政策支撑体系支持产业的快速发展,这对于新疆未来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都具有重要意义。然而目前新疆风电政策与产业发展之间存在严重的不协调不匹配问题。
通过以往的文献研究可以看出,将风电产业与政策联系起来的文献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研究政策是如何影响风电产业发展的,黄珺仪[3]、张梦瑶[4]采用面板数据分析法,研究补贴和税收政策对风电产业绩效的影响。李佳[5]对各地区风电政策进行了归纳总结,发现企业实施的风电政策与企业价值之间存在相关性。方立宇[6]、阴宇洋[7]则从具体政策入手,研究财政和金融等政策对风电产业内技术创新的影响因素。陈吉清等[8]按时间顺序收集了电池动力产业政策信息,从产业链的角度分析政策对动力电池产业的影响,在此基础上,又有学者从环保角度对动力产业提出相关政策建议[9]。王晓珍等[10]基于产业政策有效性分析,研究政策对企业创新环境的影响。第二个阶段则是基于不同视角研究风电产业政策,桑爱博[11]基于系统动力学原理研究风电产业政策,刘晓明等[12]基于文献综述的视角对我国风电产业创新发展战略、路径与政策进行协同研究,侯沁江等[13]以创新系统理论为基础,构建了中国新能源汽车产业功能分析框架,同时探讨政府政策在这一过程中的作用。第三阶段是研究系统功能如何影响政策发展,王晓珍等[14]将创新系统划分为知识获取和技术创新两个阶段,探讨政策在产业创新系统的不同阶段的作用效果。赵林海[15]以系统失灵理论为基础,提出创新系统结构功能耦合分析法,作为创新政策分析的依据。陈卓淳[16]认为“系统失灵”和“市场失灵”不足以作为创新政策干预的手段,提出了以系统功能作为创新政策干预的依据。
通过以上学者的研究不难发现,目前研究政策对产业发展影响的文献较多,基于不同视角研究风电政策的文献也较普遍,但是明确探讨政策和产业发展之间存在何种关系的文献很少,基于系统功能视角研究风电政策与产业发展之间关系的文献几乎没有。本文针对目前新疆风电政策与产业发展出现的不协调不匹配问题,从系统功能这一全新的视角,根据系统八大功能,对新疆风电产业和政策发展现状以及二者之间存在何种关系进行了系统的分析,为风电产业发展提供了新的研究思路,具有一定的研究意义。
创新系统功能是指对系统产生积极或消极影响的一系列活动。为了更具体的分析新疆风电产业发展过程,学者们提出了创新系统功能分析方法,即映射产业创新系统中不同种类的创新活动,这些活动影响创新系统目标、功能的扩散和应用。在文献中,由于对创新系统的理解不尽相同,学者们提出了不同组合情况的创新系统功能,具体如表1 所示。
表1 若干创新系统功能组合情况表
创新系统的功能分析方法为产业创新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在创新系统功能研究中,Bergek 等人[20]构建的功能组合得到了最广泛的应用。因此,本文借鉴了Bergek 等人[20]的创新系统功能组合框架,并根据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的实际情况,对功能组合做了相应的调整。最终识别出新疆风电产业创新系统主要功能为:知识的开发和应用、合法性建设、企业能力提升、风电技术的扩散、资源流动、风电市场的培育、风电消纳、正向外部性,以此作为研究的基础。
经过三十多年的发展,新疆风电产业在发展的过程中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初步形成了从风电装备制造到风力发电的风电产业链体系。但发展过程仍然面临能源资源分布不均、市场培育能力弱、企业对外投资能力不足等问题。本文基于系统功能视角,从新疆风能资源分布现、风电运行、风电产业对外投资现状三方面进行分析,并寻找影响产业发展的因素。
从系统功能的视角来看,新疆风能资源分布现状主要表现为系统功能中的资源流动情况,包括人力资源、财力资源和互补性资产的流动。新疆的风能资源主要集中在九大风区,表2 为新疆九大风区风能资源分布情况。
表2 新疆主要风区风能资源分布
从上述九大风区资源分布情况来看,九大分区大多数位于北疆地区,而北疆地区人才资源相对较多,特别是在乌鲁木齐至哈密一带,风区的集中分布和人才的大量供应便于风电并网和对外输送工作的及时高效开展。同时,乌鲁木齐至哈密一带由于国家财力的大力支持和优越的地理位置,经济相对发达,为当地提供了丰富的供给能源。但位于南疆地区罗布泊风区,由于交通和自然条件、以及互补性资产流动的限制、特别是受电网建设条件的限制,使得能源供需发展极不平衡,风电消纳问题严重,不便于风电并网和对外输送,资源流动性较差,严重制约了这一地区风电产业的迅速发展。
从系统功能的视角来看,新疆风电运行现状主要表现为系统功能中的风电市场的培育情况,包括政府通过发展规划、风电定价等活动。近年来,在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下,自治区根据“统一规划、合理布局、突出重点、有序开发”的总体要求,不断加强风区规划指导,新疆风电装机容量一直居全国领先地位,可以说是得益于自治区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和支持。但是随着国家能源结构的战略调整,特别是国家《可再生能源法》的实施,有力促进了全国风电产业的快速发展,尤其是内蒙、江苏、和甘肃等地区,风电产业发展的势头和规模已接近甚至赶超新疆风电产业的发展。图1 为截至2018 年,新疆风电历年累计和新增装机量。
图1 新疆风电历年累计和新增装机容量
由图1 可见,新疆风电装机容量在2013 年之前呈现出直线增长趋势。2013 年到2015 年风电装机容量出现较大波动,呈直线下降趋势。2015 年后增长步伐较缓慢,且逐渐趋于平稳状态。从目前发展趋势来看,新疆风电装机容量发展步伐缓慢,明显落后于其他省份。究其原因,是因为新疆地处边远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电力市场规模较小,政府对风电场审批管理及风电定价等活动的开展力度不够,导致风电定价不稳定。而且作为独立电网,新疆电网吸收风电能力非常薄弱,风电机组的大量投入,也加大了电网调频和调峰的困难,影响电网安全稳定运行。目前,新疆风电场配套电网建设滞后,造成已经建立的风电场不能正常运行,最终导致风电装机容量规模发展缓慢,风电市场培育难度加大。
从系统功能的视角来看,新疆风电项目投资现状主要表现在企业能力提升方面。包括风电运营企业技术研发能力提高、政府对风电企业的财税支持、风电企业投资规模以及风电标准化体系建设等。为了合理利用新疆风能资源,优化新疆电网结构,减少环境污染等,在自治区的支持下,新疆风电产业取得快速发展。因新疆拥有丰富的风能资源和广阔的开发前景,国内外企业瞄准了新疆,投入资金开发新疆风能资源,在新疆投资建设了一系列风电项目,支持风电发展。从国内投资情况来看,新疆风电项目的投资规模较大、投资范围包括南北疆各大风电场、项目投资内容也在逐渐丰富,按照时间顺序,本文重点挑选出了具有代表性的风电投资项目,如表3 所示。
表3 新疆风电产业主要对内投资项目
随着新疆风电场建设运营企业技术研发能力和生产制造能力的不断提升,2009 年之前政府开始大量投资风电场建设项目。2010-2011 年期间出现风电上网难等问题,自治区发改委以及各大企业开始将目光聚集在风电场上网电价上,进行项目投资。2012-2013 年,随着风电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风电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也充分暴露出来,风电并网和消纳严重,风电送不出去。根据现实情况,自治区发改委在充分响应国家政策的号召下,通过风电技术标准体系建设,开始采取措施,大量投资分布式风电接入项目、风电配套送出项目,加快优势资源转化,保证电力有效外送。2014-2107 年期间,由于国家发改委在全国范围内推进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新疆为积极响应国家政策,通过对发展清洁能源的财税支持,提出温室气体自愿减排、清洁供暖等项目,替代等量的火力发电。这些项目对于改善民生、保护环境、推动“电化新疆”工程、促进新能源消纳,具有十分积极的示范效应。
在新疆风电产业对外投资中,金风科技是新疆风电产业对外投资的重要主体。目前,金风科技对外投资主要分布在一些大洲。并且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进行了风电场建设、公司并购等对外投资。总体而言,新疆风电项目投资国内占主导,且投资规模大、范围广、投资主体多。而相比于国内,国外目前的投资主要依赖金风科技风电企业,且投资类型较单一,处于发展起步阶段,投资对象主要是处于“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针对目前存在的问题,风电主体应该不断加快自治区优势企业“走出去”步伐,提升企业能力,促进自治区对外开放水平和实现新疆“创新驱动发展”,实现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
通过分析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现状,不难发现新疆风电产业在发展过程中依然存在阻碍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的障碍因素,从现状分析来看,其一为九大风区风能资源分布不均,新疆特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新疆九大风电场的形成,但位于南疆地区的风电场由于人力、财力、物力资源的集聚程度较低,导致南疆地区在风能资源的开发利用过程中缺乏大量的人员供给、再加上资金短缺,自然条件恶劣等情况,严重制约了南疆地区风电产业的发展,从而不利于新疆风电产业的整体发展。其二为风电市场培育能力较弱,近年来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支持新疆风电产业的发展,但对于风电场审批管理和定价政策支持力度不够,导致电力市场规模较小,风电装机容量发展步伐缓慢,风电市场培育难度增大。其三为企业自身能力有待提高,由于企业过度依赖政府政策扶持,没有充分发挥自身主观能动性,导致中小型企业发展步伐缓慢。而目前新疆风电产业对外出口主要依赖金风科技等大型风电企业扩展海外市场,投资类型单一、规模较小不利于新疆风电产业走出去发展步伐,所以各大企业必须同时提升企业能力,才能促进自治区对外开放水平。
风电作为重要的清洁能源,其发展备受各国政府的关注,我国从国家层面和自治区层面出台相关政策,支持风电产业的发展。包括产业规划和标准、上网电价政策、环境政策等,为风电产业发展营造了一个良好的政策环境。对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发展现状的研究,主要从影响风电产业政策制定的制度环境这一因素进行分析,新疆风电产业制度环境主要指由新疆当地政府制定和实施的相关政策法规和产业战略构成。本文基于创新系统功能视角,按照时间顺序,对新疆风电产业发展过程中的重点政策进行了收集和整理,并对政策名称、政策主体以及政策目标进行分类。其中政策目标主要根据系统的8 大功能进行分类,这些政策共同构成了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的制度环境,因收集政策较多,表的具体内容以附件形式保存。接下来将对新疆风电政策体系构成中的新疆风电政策目标、风电政策主体、风电政策发展强度进行具体分析。
从系统功能视角对新疆风电产业政策目标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产业在发展过程中会遇到风电开发项目回报率低、投资成本高,市场机制很难有效完成产业内资源的优化配置,政府政策手段对创新系统内各行为主体活动进行引导是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的必然阶段。由于新疆风电产业属于新兴产业,产业在发展过程中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制定风电产业政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减少风电产业中的不确定因素,为新疆风电产业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具体表现在以下8 个方面。
(1)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这一功能体现在研发活动是创造知识的先决条件,学习机制是整个创新过程的关键。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风电场生产运行政策、风电设备工程化政策、风电技术改造和升级政策、风电并网电价政策等。
(2)产业发展合法性建设。这一功能体现在社会对新产品的接纳及其与相关制度的协调程度。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政府规划政策、风能宣传政策、财税补贴政策等。
(3)资源流动。这一功能体现物质资本、人力资本以及互补性资产在内的资源流动情况。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人力资源开发政策、公共服务体系建设政策、互补性资产流动政策等。
(4)风电市场的培育。这一功能体现的是,对产业创新系统而言,新产品通常难以与已经出现的产品竞争,其市场可能不存在或非常有限。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风电场审批管理政策、风电定价政策、政府采购政策、风险资本投资政策等。
(5)风电技术的扩散。这一功能体现的是风电技术创新系统当前知识库的深度和广度,以及它是如何随时间发生改变的。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与风电产业相关的技术创新政策、风电销售电价政策、技术创新示范政策等。
(6)风电消纳。这一功能体现在风电场开发的电力在日常生活或工业活动中的应用。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与风电产业相关的风电并网政策、风电消纳政策、风电场弃风限电政策等。
(7)企业能力提升。这一功能体现在新疆风机企业、零部件企业、和风电场建设运营企业研发能力不断提高,企业规模不断扩大,竞争力不断加强。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税收政策、风电项目建设政策、企业发展规划政策、 企业研发投入政策等。
(8)正向外部性创造。这一功能体现在新疆风电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带来的正向经济外部性。能够实现这一目标的政策工具主要包括节能减排政策、清洁能源供暖政策、与风电相关的就业政策等。
图2 为新疆风电产业政策目标,通过对新疆风电政策的目标进行分析,发现风电政策在发展过程中更加关注风电市场的培育和产业发展合法性建设,同时注重企业能力提升、风电技术的扩散和风电消纳问题,但对于资源的流动、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以及正向外部性创造方面的政策目前相对欠缺,未来对新疆风电产业政策的发展需要进一步关注资源的流动情况,如人力资源、财力资源以及互补性资产的流动情况。同时应响应国家号召加大力度推广清洁能源供暖,促进正向外部性创造。不断加强政府与企业高校和科研机构之间的联系,促进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使得产业创新系统的8 大功能都能全面发展,从而发挥系统的最大功能,促进新疆风电产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
图2 新疆针对不同目标的风电产业政策数量
从新疆风电产业政策收集的实际情况来看,与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制定相关的主体主要包括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发改委、自治区生态环境厅、国家能源局新疆能监办、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工业和信息化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税务局、新疆科技厅、自治区人民政府、自治区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自治区水利厅、商务厅、自治区纪委、自治区财政厅等。这些政府部门负责制定自治区层面的利于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风电产业发展合法性建设、风电市场培育、风电企业能力提升、资源的流动、风电消纳、风电知识和技术的扩散、经济外部性的一系列政策。
从本文分析的67 项风电政策制定的主体来看,参与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制定的主体包括12 个部门,如图3。从风电政策主体参与数量上来看,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制定的主要部门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发改委,其次是自治区人民政府,对新疆风电政策制定具有关键性影响。
图3 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制定部门及参与制定的政策数量
从风电政策主体分析内容来看,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发改委在新疆风电产业发展过程当中制定的政策影响范围宽泛、内容丰富。主要包括针对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风电运行情况制定的相关政策、对全疆各类主体用电价格的规定、一系列能源发展规划、风电项目建设的通知等制定相应政策。这类政策的出台主要是,为解决产业链上具体环节内的问题,以及改善特定环节之间的关系而推出的政策。政策制定过程涉及较多的利益主体。自治区生态环境厅出台的政策主要针对清洁能源发电所征收的环境保护税核定管理办法做出具体规定。新疆能监办出台的政策主要针对新疆区域并网发电和风电弃风现象的一系列考核规定,主要目的是为了监测新疆风电产业发展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通过政策手段对存在的问题及时做出调控。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工业和信息化部出台的政策主要是为了鼓励创建技术创新示范企业,并且对企业设备销售进行有效管理。自治区税务局出台的政策主要目的是明确规范企业所得税等税收管理办法,但目前自治区税务局针对新疆风电产业出台的税收优惠政策非常少。新疆科技厅出台的政策主要是对风电产业发展过程中有突出贡献的科技创新人员以及科技创新企业实施的暂行管理办法。
自治区人民政府出台的政策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以通知的形式出台的政策,政策内容包括自治区安全生产目标管理办法、公共资源开发建设项目公开招标选定项目业主、促进进出口稳定增长措施、加快推进电气化新疆工作方案等;另一类为政策实施意见,包括深化能源领域基础设施投融资体制、扩大新能源消纳促、保持自治区低电价优势试行、自治区电力设施保护办法等。自治区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出台的政策主要针对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一系列价格机制做出合理规定,包括对自治区供暖价格、固定资产投资项目等做出的规定。自治区商务厅出台的政策主要包括对再生资源回收行业转型升级以及自治区流通领域市场监管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等的规定。自治区财政厅出台的政策主要是针对新疆风电产业电力建设过程中基础设施项目贷款财政贴息资金的一系列管理办法。自治区发展计划委员出台的政策主要包括明确无线电设备检测收费政策。
从风电政策强度来看,本文收集了从2010—2019 年以来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的最新政策,接下来将从风电产业系统功能视角,按时间顺序对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发展过程进行系统分析。从时间分布来看,如图4 所示。
图4 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发展强度分析
通过观察图4 不难发现,新疆风电政策从2010年到2019 年期间,政策发展趋势大致呈现出逐年递增现象,从政策出台的内容来看,风电政策内容也逐渐丰富。接下来将通过分析每一年政策颁布的主要内容对新疆风电政策的发展过程进行详细阐述。2010 年共出台1 项政策,主要为中西部等地区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基础设施项目贷款财政贴息资金管理办法,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是利用国内外贷款进行风电场小规模探索运营,即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随着示范风电场的成功运营,2011 年政府共出台4 项政策,包括电力设施保护及无线电收费政策、产业投资及市场监管服务政策。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是对风电产业发展的合法性进行规范管理,并且关注风电市场的培育。2012年政府共出台4 项风电政策,包括招商引资政策规定、风电设备销售管理规定、配电政策补贴规定等。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是通过税收优惠政策不断提高企业创新能力。2013 年共出台4 项政策,包括风电上网审批管理制度、鼓励风电技术创新、风电上网低电价政策实施等。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是通过具体管理规定,通过风电技术的扩散,使风电上网电价控制在合理的水平下,通过风电审批制度,加强对风电设备的规模化生产和应用。2014 年共出台3 项风电政策,包括新疆重点用能企业和电力行业技术监管的规定。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是对市场化运作进行监督管理,保证风电企业通过技术进步,促进企业能力提升,促进风电市场的规范化发展。2015 年共出台6 项政策,这一年的政策除了关注电力行业的发展,更将重点放在了清洁能源方面,如水电新农村电气化、水电代燃料等。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是风电政策的正向外部性创造。2016 年共出台10 项政策,政策为主要推动电气化新疆、促进进出口稳定增长相关意见、扩大新能源消纳,促进新能源发展的实施意见等。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为风电消纳和正向外部性经济。2017 年-2019年共出台35 项风电政策,包括了前几年风电政策的所有内容,重点关注弃风弃电政策、风电供暖政策、税收优惠政策、科技进步奖励政策等。这一时期风电系统的功能活动主要为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产业发展合法性建设、资源流动、风电技术的扩散、风电市场的培育、风电消纳和正向外部性经济。
基于系统功能视角对新疆风电政策主体和政策目标进行分析,可以看出,风电政策主体在产业发展过程中,多种政策推动了风电设备国产化、风电场的规划建设和运营等。截至2019 年,新疆风电产业已经建立了比较完善的政策体系,在风电产业发展的各个环节,都有相应政策法规支撑行为主体的功能活动,为新疆风电产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制度环境。然而,在新疆风电产业政策制定和实施过程中仍然存在一些问题,影响新疆自主创新能力和产业持续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从风电政策发展强度来看,由于风电产业发展是一个系统工程,产业在发展过程中需要同时关注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风电产业发展合法性建设等多个问题,才能促进产业协调发展。但是从新疆风电政策发展过程来看,由于产业发展具有一定的阶段性,风电政策的发展也具有阶段性特征,在政策发展的初期阶段,由于缺乏长期规划,使得政策制定在内容上不够全面,数量较少,导致产业发展步伐缓慢。随着风电产业的不断发展,产业在发展过程中的问题也充分暴露了出来,这时政府又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支持风电产业的发展,但是未能及时避免风电产业发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政策制定缺乏时效性。
从风电政策制定的主体来看,因政策制定出自多个部门,而不同部门对风电产业的发展目标与发展方向存在一定的差异性,且缺乏交流与沟通,导致风电政策在实现系统功能目标时,在不同环节的政策制定中存在脱节现象,造成风电“弃风”限电、风电设备产能过剩等问题。同时,各部门在一些具体政策的实施过程中也暴露了许多问题,以《可再生能源法》为例,能源法的出台,为产业发展提供了法律保障。但是由于一些条款欠缺全面考虑,核心条款用词含糊,对风电产业相关主体的责任和权限界定不够清楚,造成风电场建设规模的盲目扩大,电网企业的并网负担加重,资源浪费现象突出。
从风电政策目标来看,由于新疆风电产业属于新兴产业,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风电政策的主要目的是减少或消除风电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不确定因素,但是当前风电政策的目标不够明确,导致系统在实现功能的过程中,在资源的流动、风电知识的开发和应用以及正向外部性经济方面,出台的政策数量太少,风电产业发展不均衡。政策工具没有有效调动更多资源,参与风电科学与技术的研究当中,很难使企业对风电产业发展的方向做出准备判断,不利于产业的长远发展。
本文基于系统功能视角对新疆风电产业及政策发展现状进行分析,发现目前新疆风电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存在风能资源分布不均、风电市场培育能力较弱、企业自身能力有待提高、风电自身消纳能力较弱等阻碍新疆风电产业发展的障碍因素。在对新疆风电政策发展强度、风电政策主体和政策目标现状进行分析时发现,政策缺乏长期规划,政策制定时效性弱;政策制定主体缺乏沟通,部分法规存在漏洞;政策目标不够明确,政策数量分布不均等问题。再具体分析产业发展与政策之间的关系时发现产业发展与政策之间存在相辅相成的关系。即在产业政策目标、行为主体、政策强度发生变化的情况下,风电产业内各行为主体需根据政策变化对产业创新内创新资源流动、风电市场培育、企业能力提升、风电市场消纳能力等方面做出相应的调整,以适应当前政策的发展方向。反之,政策的制定必须服从和服务于新疆风电产业的发展,由于新疆风电产业的发展具有一定的阶段性,政策的制定必须随着产业的发展做出及时有效的调整,搜寻新的政策目标、增强政策制定的时效性,本文基于系统功能视角对风电产业与政策的研究较为基础,未来可根据具体研究对象展开更为细致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