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原
笔者在新电商平台拼多多研究新农业领域。拼多多作为中国最大的农产品上行平台,这几年带动着整个电商行业慢慢进入农业、改变农业,也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和消费,笔者对此感触很深。
那是2016年夏天,我们飞到云南会理考察石榴。会理是中国最知名的石榴产地之一,田间的收购价是每斤1.5元,而在上海,这批石榴的零售价是六七元一斤。
石榴还是那些石榴,但从田间到城市就有了四五倍的差价。过去很多人会抱怨:农民们赚得少,消费者却买得越来越贵。我们当时想,如果田边有几个年轻人,他们会播种也懂电商,能把农产品搬到网上卖,是不是就会好很多?
目前,拼多多上已经有了将近9万名年轻的新农人,他们有电商的技能和经验,直接参与到农业生产中去。截至2020年6月30日,拼多多平台上农产品及农副产品的年销售额达到2182亿元。
整合消费需求,农民就有了新机会
过去,消费者觉得农产品价格高,是因为农户规模小、分散经营,70%的流通依靠中间环节。
以云南蒙自的洋葱为例,代办们先去田间地头收货,再卖到大批发市场,经过层层分销,最后到达消费者。中间至少经过六个环节,每个环节稍微加点价,落到消费者手里可能就涨了好几倍。
我们到蒙自去考察的时候,漫山遍野紫色的洋葱一两元钱就能买一麻袋。这时候,如果有个人把洋葱搬到卡车上,再用快递直接送到消费者手中,就能既赚钱、又助农。
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一直没人做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找不到消费者。长期以来,上网买农产品不是主流消费场景,很多消费者是路上顺手买,不会下单等两三天后再吃。消费需求无法聚集起来,又缺乏线上场景,就导致前端生产者很难去组织生产和销售。
我们找到的办法,是通过拼团模式和算法推荐,去实现消费需求的“整合”。比如一个用户想要吃一种水果,会在拼多多上分享给同样喜欢的朋友拼单,社交拼团就实现了“人找人”,把偶然的、零散的需求给聚集起来了,引导消费者进行“半计划消费”。
在供应链端,我们建立了一套农货中央处理系统,把全国各产区的水果信息输入进去,哪个地方的水果快要上市了、保鲜期多长、产量如何,会有实时的监控和运算。举个例子,丹东的草莓可能近期快要上市了,我们会在草莓上市前一周,就给平台上喜欢草莓的用户去做推荐,引导拼团购买。平台上的草莓商家们早早就收到了这些需求信息,可以提前规划生产、准备发货。
疫情下直播卖货的兴起,更为农产品销售打开了一扇“窗”。如今许多会理的农民在拼多多上开了直播间,直接向消费者展示削开的石榴,直播间里的售价是每斤两三元。比起此前1.5元的田间收购价,农民们的收入明显提高,而消费者的购买价也大大降低,这就是农产品网络上行带来的改变。
返乡新农人越多,农业才能更现代化
拼多多上有一家云南蒙自的水果店铺,店主是一名39岁的退伍军人,名叫李跃。2016年,他在拼多多上创业开店,成了平台上数万名新农人之一。一年下来,他卖的洋葱、火龙果等农产品始终占据该品类销售榜之首,第二年销售额就突破了9000万。现在,李跃已经建了数千平方米的厂房和1000多立方米的冷库,带动了大量当地农民就业增收,在李跃带动下,蒙自发展起了2000多家农货电商公司。
过去很多年轻人觉得做农业没前途,但是随着这些新农人出现,他们看到了身边的案例,也开始主动去拥抱互联网。返乡的人才越来越多,社会参与农村和农业改革的力量也越来越多。从人才、生产、技术、资金到组织形态创新,大家都在尝试新的机会。
去年“双十一”期间,我们很荣幸受到中国工程院邀请,在澜沧县共同开设了首期电商扶贫班。此外,云南农科院也和拼多多合作,主动在文山帮助當地农户来制定雪莲果的种植标准、进行技术扶贫。
在此之前,拼多多在陕西省平利县,帮助当地建起了“多多农园”。当地新农人王秀梅与51户种植绞股蓝的贫困户农民都成了股东,他们除了可以通过合作社在拼多多上出售产品获得收入外,还可以享受经营分红,共享农产品上行的全产业利润。半年时间,就有社员通过合作社在拼多多卖绞股蓝分红了3万多元。
这些案例,每时每刻都在乡村发生着。在政策引导下,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进入农村,带来了农村的改变。笔者希望,未来会有越来越多的农民通过互联网增产增收,也能有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享受到国产的优质水果。
(作者系拼多多新农业农村研究院常务副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