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刚
蔡涵悅《午后》34.5×69cm纸本彩墨2017
蔡涵悦是个恬静内敛的女孩子,疫情让大家都封闭在各自的小区域里,也实实在在地影响着她的工作生活。
蔡涵悦是地道的北京人,但她更喜欢画南方的景色,每次写生基本上都是会选择去南方。她的创作以写生为主,但是她尽量避免写生地域化的特征,加强了主观的体验和笔墨语言,又保留了南方日常景物的普遍特点。
蔡涵悦山上的工作室,离城里有一段距离,所以她大部分时间都封闭在工作室里进行水墨创作,处于半隐居的状态。所有活动停下来以后,她觉得其实思考的时间和读书的时间更多了,发现自己创作上一些新的问题,也有一些新的认识和想法。
在她的体验中,疫情的影响有两面性。对艺术家本身也不全是坏事,能够静下来观察自己的创作,本身就是疫情期间最好的收获。
蔡涵悦
1986年出生于北京
2009年 毕业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获学士学位。
2013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山水工作室,获硕士学位
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疫情影响到各行各业,艺术品行业也不能独善其身。”蔡涵悦感到画廊、博物馆和美术馆的关闭,使线下的一些展览不得不很自然地转到线上。线上展览现在发展成这样也是一个必然的趋势。她尝试着积极地去适应变化。线上的活动多起来,由专业人士主持的讲座和活动拉近了大众与艺术的距离。
王波
1985年 生于陕西渭南
2010年 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系获学士学位
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王波的创作与图像有关,无论从历史和绘画史中的图像中,还是当下的新闻图像中,对他都会有一些启发,通过个人的工作方法和语言融入自己的作品里。
从个人习性而言,面对纷繁的现实,王波更喜欢80岁老人坐在家门口,每天看着白云苍狗,日子也如流水一样匆匆而过,进入物我两忘的冥思。去年王波在西藏转山,徒步20多个小时。
最近王波一直在河北的乡村驻留创作。他住的一户人家里,老奶奶和老爷爷都80多岁了,老奶奶每天都坐在家门口。
“我会去问她坐在这里在想什么,她的神情有点恍惚,然后望着远山愣一会儿,才跟我说她什么都没想。”今年的疫情,让王波觉得无论是有机会独处还是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多了,反而可以让大家有更多的时间去反思。
王波《信物No.14》80×60cm布面丙烯2020
“青年艺术100”AI爱丽莎展览现场
“艺术的展示可以刺激人类的感官,这些感受通过虚拟现实的技术也能够实现。虽然现在的技术还没有那么发达,但在不久的未来,或许能够通过虚拟现实获得比现场观看作品更强烈的感官刺激。”彭家园从他了解的技术层面,认为3D扫描技术能够将每一个纹理都清晰地展现出来,增强现实或许是后疫情时代的一个有趣的出路。
今年,彭家园与“青年艺术100”合作实现了AI爱丽莎(Eilisa)的形象化,也把潮玩盲盒的概念与折叠(FOLD ART)艺术小组的“扭蛋艺术计划”结合产生了火爆的现场效果。对疫情带来的变化,他认为也是折叠小组成立的原因之一。无论是通过增强现实的方式,还是通过扭蛋的方式,他们希望每位艺术爱好者都可以收藏艺术作品。
彭家园
1999年生于黑龙江大庆
现于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本科生在读
疫情让互联网变得异常的活跃,也让90后的彭家园开始探索虚拟现实的艺术形式。“疫情期间我一直在家学习技术,自己开发App。对虚拟的形式进行相应的调整,就会给艺术方式带来很大的改变。”今年3月份,彭家园和雷宏才、雷剑豪、邹雅琦、邹淼共同成立了致力于新媒介创作与艺术大众化的艺术小组——折叠(FOLD ART)。这个艺术小组基于空间维度与声音等进行创作,进行了一系列的艺术性活动,讨论技术带给展览的更多可能性。
彭家园《没有钢琴》100×120×180cm增强现实App 1_10-2020
“我在城市中长大,我的艺术受流行艺术的影响比较多,在我的作品里面很明显。”高振鹏创作的《窗外是宇宙》系列作品选择了多个城市或地区的地标性建筑为元素,并组合成人形。“人形”漂浮在黑色的背景中,建筑物都是夜晚灯光开启的状态。传统的单一光源消失了,复杂的光源互相影响建筑物色彩的变化。这是人们生活的环境,是世人理想的体现,也可能是人本身。人形的动作是日常生活中的动作,动作具有无聊、荒诞、无意识的特点。此系列计划的城市有:北京、上海、深圳、广州、香港、纽约、东京等。
此前创作《超级明星》系列作品时,高振鹏还以此内容唱了一首歌,并以视频的形式放在网络上传播。“视频的效果就出乎意料的好,现在在抖音上面浏览量已经超过800万了,在微博的浏览量也很喜人。很多网友会问高振鹏作品怎么买,但当我把上万的价格报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都走了。”这件事情让高振鹏觉得很有意思,他体验到在这个时代,艺术家完全有可能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竟然因为我的歌而对我的作品感兴趣,我是否可以提供给他们能承受的作品价格?”高振鹏打算未来为自己的作品创作歌曲和小电影式的视频,也创作出一些适合网络传播、消费的数字版画。在2020“青年艺术100”启动展开幕式现场,他同样来了一段Rap。
高振鹏
1987年 生于上海
2009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获学士学位
2016年 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获硕士学位
现工作生活于北京
高振鹏《窗外是宇宙2号》270×174cm丙烯、综合材料2020
疫情期间高振鹏参加了一个纸艺的展览,展览受疫情影响一拖再拖。他最近在创作与城市有关的系列,把城市里的一些地标建筑组成人的形状,或者是身体的某一部分。画中的人物在做“很不严肃”的事情,或者甚至是很荒诞。
高振鹏《超级明星4号》80×80×60cm综合材料2018
作品名称:《窗外是宇宙》
《窗外是宇宙》系列作品选择某城市或地区,以地标性建筑为元素组合成人形。人形漂浮在黑色的背景中,建筑物都是夜晚灯光开启的状态。传统的单一光源消失了,复杂的光源互相影响建筑物色彩的变化。
这是人们生活的环境,是世人理想的体现,也可能是人本身。人形的动作是日常生活中的动作。动作具有无聊、荒诞、无意识的特点。此系列计划的城市有:北京、上海、深圳、广州、香港、纽约、东京等。
1987年生人的高振鹏,在他的成长中,流行文化对他产生了很大影响,他希望自己的作品也是流行的,并试图在流行中寻找某种永恒、不朽的价值。此次青年艺术100展览现场,展出了他以北京29个地标性建筑作为元素创作的两幅作品,画面中所有建筑的造型、结构、灯光颜色都取材于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场景。每幅作品均耗费了高振鹏一年的时间创作完成,作为一个出生于上海的“北漂”,作品呈現了他对北京这座城8生活的情感寄托和对于个人与集体关系的思考。
Q作为深受流行文化影响的一代,你怎么看待流行文化对你创作的影响?
A我出生在1987年,上世纪90年代的时候,网络还不普及,那时是VCD、CD正流行。每天放学就看电视,日本和欧美的动画片,还有流行音乐。流行文化不像经典文化,经典文化的价值和意义是相对凝固的、不朽的、内向的;而流行文化的价值和意义是不确定的,它必须赶在衰败前尽可能地传播、渗透,是外向的、流动的。我希望我的作品也是流行的,这决定了我的素材,我讲述主题的方式必须能引发流行,决定了我的作品面貌。流行文化包围我、塑造我,其中一些甚至成为我的经典,这是一个剥落的过程。因为人无法只在流行中娱乐,一定会试图追寻某种永恒的、不朽的价值,那么他就会在自身经验里掘地三尺,去发掘并赋予那个永恒,我的创作主题有对流行文化经验的反思。
Q你生于上海,后来在北京学习、工作,在你看来上海和北京两座大都市有什么不同?在你的艺术创作中会怎样体现呢?
A我还没有在上海长时间工作过,上海给我的大多是学生时代的记忆。北京的环境对我而言是具有挑战性的,至少每次开车进北京都要被检查一下。北京是因为我追求艺术梦想而来的,它不像上海那么温柔,那么琐碎。我的创作里面不会太强调不同城市间的差别,最后会是人类生存环境与生存经验的整体呈现。
Q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太空、宇宙感兴趣的呢?这次《窗外是宇宙》将巨大的人形漂浮在太空中,之前你的作品《绿星人计划》也是关于外星人的。
A《宇宙英雄奥特曼》可能是这种意识的启蒙,《奥特曼》里面有很多的外星人想象和宇宙英雄的描绘。初二的时候我思考我和这个宇宙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度困扰我,也是我高二时画《规律》这件作品的主要原因。这是我对于个体身份和个人命运的追问。
Q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和歌手各是谁?
A我小时候很迷铃木保奈美,她演的莉香好美好可爱啊!我喜欢《北京人在纽约》里的姜文,喜欢葛优、黄渤。我喜欢恰克飞鸟、樱木花道、周杰伦、林肯公园、阿姆、酷玩乐队、Daft Punk、迪卡普里奥、漫威的角色……啊,太多了太多了。我觉得准确地说我不是喜欢具体的人吧,是喜欢一种品质——率真的,充满朝气的、生机勃勃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