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苏联顾问在空军航校授课二三事

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先后在杭州笕桥航校和北京南苑机场航校学习。航校有很多苏联顾问授课，他们的授课方式很有特点，言谈举止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天然磁石是中国首先发现的。苏联顾问马捷洛夫在一次上电工课讲到磁石时说：“天然磁石是中国在2000多年前首先发现的，最早的指南针大约发现在中国的战国时代，就是由天然磁石琢磨而成的。”他要我们牢记这一点，并指出，以前美国科学家不承认磁石是中国发现的，发现磁石是中国人民的光荣和对人类进步作出的重大贡献。马捷洛夫不仅教我们知识，还注意培养我们的爱国情操，让人敬佩。

“留胡须是经斯大林同志批准的”。教我们空军战术课的格列奇科顾问是一位曾参加过苏联卫国战争的英雄。他身材不高，腰板挺直，上嘴唇留有两撇小胡须，讲话声音洪亮。他上课配有许多图表，一次在讲空军作战队形时，讲到二战中他多次去轰炸德国柏林等城市，后来获得过一次“苏联英雄”称号。对这位英雄，我们肃然起敬。当大家问他为什么留有两撇胡须时，他幽默地说，“留胡须是经斯大林同志批准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原来，在苏军中，只有建立了功勋的人才准许留胡須。

（春风摘自《纵横》2020年第1期，于锡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