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
1940年9月16日,八路军总部发出百团大战第二阶段作战命令,要求各部队继续破坏日军交通线,摧毁深入抗日根据地内的日伪军据点。晋察冀军区(不含冀中部队)在第二阶段的任务是集结主力破袭涞(源)灵(丘)公路,并夺取涞源、灵丘两县城,达到打开晋察冀边区的西北地区,促成与晋西北和平西抗日根据地连成一片之目的。
接到命令后,晋察冀军区决定立即组织涞灵战役,夺取涞源、灵丘县城及其附近各据点。
部队编成,由第1、2、3、20、25团和军区骑兵第1团一部,第1军分区特务营、工兵连,第1、3游击支队等组成右翼部队,指挥员为第1军分区司令员杨成武,负责涞源地区的战斗;由第6、26团,察绥游击支队等组成左翼部队,指挥员为第5军分区司令员兼政委邓华,负责灵丘地区的战斗;由冀察热辽挺进军第9团、第2军分区第4团、军区教导团、冀中军区第18团、河北游击军等部主力和军区骑兵第1团一部组成策应部队,进行相应的配合行动。
战役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由右翼部队夺取涞源城,同时拔掉附近的东团堡、三甲村、白石口、插箭岭等18个日军据点。第二阶段由左翼部队夺取灵丘城,同时拔掉附近的日军据点。
负责攻打东团堡的晋察冀军区第3团团长邱蔚
战役第一阶段发起时间和任务区分:9月22日22时,几个团同时发起进攻,其中第1团的任务是攻打涞源城,第2团的任务是攻打三甲村,第3团的任务是攻打东团堡。
东团堡是长城外侧的军事要地之一,位于涞源城东北30多公里处和紫荆关长城的北面。日军在东团堡修筑的据点,既是其从高碑店、易县通往张家口、宣化供应线上的重要中继站,也是其在涞源、宣化公路上封锁晋察冀边区的一大支撑点,还是其自身防备的一个重点,与涞源的上庄、中庄和蔚县的王喜洞、摩天岭等据点相呼应。东团堡据点虽然相对孤立,但日军对这里的防守十分坚固。据点外围布有鹿寨,挖有深深的壕沟,壕沟里面有1米多高的铁丝网,距铁丝网20米内是2米高的土围墙,围墙上还有铁丝网,围墙的四个角各有一个大碉堡,中央还筑有一个上下三层可控制整个村庄的最大的碉堡,构成坚固的工事。最大的碉堡又叫主炮楼,在涞源一带炮楼中很有名气,当地人称其为西土崖炮楼。上庄据点外围有一道周长约200米的环形壕沟,这座依托山势地形修建的工事,也拥有完善的防御体系。在百团大战爆发初期,据点的日军又加固了各工事,储备好粮秣弹药,严加警戒,以防八路军的袭击。
这些据点,无论是地形选择,还是工事配备,甚至友邻支援,都相当完备。再加上东团堡地势险要,又有汤子岭、馒头山两个据点相呼应,易守难攻,是周边日军据点中最难啃的一块骨头。进攻这样坚固的防御据点必定会是一场硬仗、恶战。
据守东团堡的是日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的士官教导大队,共170多人,全是从其下属部队中选来受训的士官,不仅训练有素,武器精良,而且充满武士道精神,是一群狂妄的法西斯分子。比如,在训练时,一个日军把瓦罐扔在空中,另一个日军一枪就把瓦罐打破了;空中飞过了一只乌鸦,一个日军没有瞄准,抬枪就打,乌鸦掉在了地上。这些日军非常坏,他们经常到周围袁家村、五节崖和三四十里外的村庄“扫荡”,奸淫掳掠,残杀百姓,作恶多端。这些日军集训完毕后,补充到各部队任小队长、中队长。杨成武在下达攻击令时,特别强调,不能让这里的日军一人漏网,“假若今天让他跑掉一个,明天他就会带一群人回来”。
总之,如果全歼日军士官教导大队,占领作为交通要冲的东团堡,就等于啃掉了与第1军分区对峙的硬骨头,可以切断日军多条重要运输线,而八路军多条战线上的战事将无后顾之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善于进行战前侦察的第3团早在攻打东团堡半个月之前,就由团长邱蔚派4名侦察员混在被日军强迫看无声电影的人群中进入据点,实地侦察。另外,地下工作人员侦知东团堡据点唯一的翻译还是名朝鲜人,名叫金井,遂主动与他暗中多次沟通,进行耐心细致的统战工作,使他对八路军的抗战开始表示同情,并给地下工作人员提供过日军的一些情况。侦察员这次大胆深入虎穴,金井虽然有所察觉,但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报告日军。很快,几名侦察员在地下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把据点的日军兵力和武器装备等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并安全地离开了据点。
9月21日夜间,第3团从驻地出发,潜入离东团堡5公里的村庄。天亮后,邱蔚带着侦察参谋刘贵、作战参谋杨兴唐和第1营营长赖庆尧(兴中)、第2营营长郭延林、第3营营长陈宗坤等上山勘察地形,并当场拟定了作战部署:9月22日夜,第3营在东团堡西、西南面实施主攻,以第9连为突击队,先夺取馒头山碉堡,再攻占西邊主炮楼;第2营在东团堡东、南面担任助攻,后与第3营会合协助攻打西边主炮楼;第1营攻打上庄据点,夺取汤子岭碉堡,切断东团堡与上庄和中庄日军联系,并负责阻击从蔚县、涞源县城增援的敌人。回驻地后,邱蔚在电话里向杨成武报告了作战部署,得到了批准。
9月22日22时,右翼部队在杨成武的命令下,开始向涞源县城及其周围据点秘密运动,发起猛烈攻击。
第3团担任主攻任务的第3营在当地民兵的带领下,开到东团堡附近的馒头山。战士们匍匐前进,两个站岗的日军哨兵听到了响声,喝问是谁。第3营有个会口技的战士,从嘴里发出两只野狗打架的声音,把日军哨兵蒙住了。22时30分,尖刀班的战士砍开铁丝网,摸掉日军哨兵,继续向山上的碉堡逼近。碉堡内的日军大部分在醉醺醺地酣睡,就被战士们扔进的成捆的手榴弹炸了个血肉横飞。有惊醒了的,可他们来不及还击,也是非死即伤。原来,当晚正巧士官教导大队举行酒会,欢送卸任大队长甲田,迎接新任大队长井出,结果狂欢过后乐极生悲,两人都被围在据点里面。第3营营长陈宗坤一声令下,担任突击队的第9连在机枪的掩护下,由东团堡的农会主任带路,向东团堡守敌发起了猛攻,其他连队随后跟进,向东团堡勇猛冲击。
然而,担任助攻任务的第2营被带错了路,未能按时到达东团堡。第3营指战员不顾侧翼安全受到的影响,毫不犹豫地与日军展开了搏杀,打得非常顽强。日军用探照灯照射着第3营的冲击路线,使用各种火器向第3营还击。后来,还与冲在前边的第3营战士展开白刃格斗,厮杀声和刺刀的撞击声响彻夜空。
9月23日拂晓前,第9连攻占了东团堡西南角的小炮楼,打开了突破口,后续部队乘势冲入村里。这时,被带错路的第2营也赶上来了,从东面和南面向东团堡发起攻击,战斗更加激烈。第8连很快抢占了村南路口的碉堡,撕开了日军防线。但日军凭借碉堡、房舍死守,不断组织反冲锋。后来,日军又施放毒气,正在进攻的八路军战士全都中毒,不得不暂时撤出阵地。这样,第2、第3营未能占领村庄。攻占上庄的第1营夺取了日军的碉堡,打退了日军的五六次反冲击,但因伤亡过重,只好后撤。
在距离东团堡20多公里的孟良城烽火台,战地记者沙飞补拍了八路军将士举枪欢呼胜利的场景,此烽火台又被人们称作“欢呼楼”
在三甲村指挥部的杨成武焦急地打电话到第3团,询问攻击进展情况。听了邱蔚的汇报后,杨成武提醒说:一要采取措施防毒;二是对付日军教导队,既要强攻,更需智取。
战场短暂休息期间,邱蔚和干部们商议对策,并找来支前的农会干部,让他们想办法找些口罩来,以防护日军的毒气。
9月23日晚,经过重新调整部署后,邱蔚带领第2、第3营再一次向东团堡发起攻击。当战士们抵近敌碉堡时,日军见轻重机枪和掷弹筒挡不住八路军的凌厉攻势,便又赶紧施放毒气。早有准备的战士们,立即戴上已浸过水的口罩,继续向前勇猛冲击。由于日军施放的毒气量大,口罩防护效果差,第2、第3营仍有300余人不同程度地中毒。
紧急时刻,当地民兵在这场战斗中发挥了作用。他们运送伤员和中毒的指战员,抢出烈士遗体,送饭送水到前沿。第3团的重伤员全部被送往开设在乌龙沟的印度援华医疗队火线医疗站进行抢救。这支援华医疗队由巴苏华和柯棣华医生率领,直接救护在东团堡战斗中受伤的八路军战士。
守备东团堡的日军凭借坚固的工事,向八路军指战员倾泻子弹和炮弹,还不时施放毒气和组织反冲锋。狭路相逢勇者胜!一夜之间,第3团接连顽强地发起了六次冲锋,终于又歼敌一部,占领了东团堡外围全部据点。残敌退守集结在村西南角的一处地主大院里,依仗连环大碉堡的地面核心工事继续顽抗,困守待援。
9月24日清晨,甲田、井出召集剩余的士官训话,并组成一支40多人的冲锋队进行突围。8时左右,甲田带领这些日军举着战刀向第3营第9连猛扑过来,第1排排长于勇带领全排战士与敌人展开肉搏。他一人就接连刺死4个日军,自己头部也被刺伤,最后毅然拉响4颗手榴弹冲入敌群,与日军同归于尽。第3排则趁机抢占了大院西南角的一个暗堡,直接威胁敌困守的大院。不甘心失败的日军继续反扑,第9连依托攻占的小碉堡,沉着应战,待敌人进至四五十米处时,突然开火,给日军以杀伤并将其击退。经3个多小时激战,第9连连续击退敌人6次反冲击。战斗打得十分惨烈。
第3团在强攻的同时,不忘智取。政委王建中让敌工科干事向日军战场喊话,但这帮武士道精神十足的亡命之徒置之不理,坚决顽抗。后来,邱蔚想起碉堡里的金翻译,何不试一试策反他呢?于是,邱蔚取出笔记本,写了几行字,要金翻译寻找机会逃出,千万不要当日本法西斯的殉葬品。信中还让他把敌情了解清楚,报给八路军。然后,邱蔚派人冒险把信带进去,面交金翻译。金翻译看完信后,随即放在嘴里嚼碎吞入肚中。
当天晚上,邱蔚和王建中决定继续攻击日军困守的核心工事。鉴于中庄、王喜洞两个据点的敌人都退到了上庄,攻击上庄的第1营歼敌一时不易奏效,邱蔚便命令第1营留两个连监视上庄之敌,其余参加东团堡战斗。邱蔚、王建中集合全团,再次进行动员,鼓励大家下定决心,务必于当晚把日军残余消灭掉。随后,部队进入阵地,团指挥所往前移,支前的乡亲们积极准备运送伤员的担架和牲口。
9月24日晚8时,第3团对日军的核心堡垒发起了总攻。第2营第7连第1排用炸药包炸开大院东门,并占领两座房屋,保障连主力占领围墙东南角的碉堡。第3营第9、第12连乘机突破围墙,相继占领西南角和西北角的两个碉堡。
第12连接着攻击西土崖炮楼,40多名战士冒着敌人轻重机枪的扫射,抬着连接起来的大梯子,在火力掩护下奋勇前冲。梯子一靠上碉堡,班长王国庆就背着用25个手榴弹扎成5捆的集束弹,快速地踏着梯子往上爬。就在向观察口塞集束弹时,他不幸被敌人子弹打中,人趴挂在梯子上牺牲了。第12连指导员黄禄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跑到碉堡前,爬上梯子,把王国庆身上的几捆集束弹取下,用尽全身力气把集束弹塞进碉堡,“轰隆”巨响,碉堡顶飞了起来,碉堡墙被炸塌了,日军死伤一片。
第3团接着组织一部兵力进攻,但用武士道精神训练出来的日军,眼看就要覆灭了,还是顽抗到底不投降,并借助坚固的工事,连续施放毒气,致使进攻的指战员大部分中毒。战况空前惨烈。情急之下,第3团第3营营长陈宗坤越级向杨成武请求增援,无兵可派的杨成武只得命令第3营“把全部成员,包括文书、炊事员、理发员都组织起来,向顽敌进行最后的冲击。打完仗,再给你补充兵员”。
经一夜血战,第3团攻克了7个碉堡,只剩西南角这个大碉堡了。战果虽然可喜,但损失也很惨重,剩下的兵力不到1个营了,遂转入围困监视。
至9月25日上午,日军的救援部队一次次被八路军外围部队打退,他们又从张家口派来一架飞机给东团堡被困日军空投弹药。然而,令敌人没想到的是,由于被困残敌仅剩最后一个碉堡,空投的弹药都落入了八路军阵地,及时为八路军补充了弹药。当天下午,双方呈对峙状态。残存的日军既等不到援兵,弹药又告罄,突围已无望,真是上天无路,入地無门。甲田和井出见大势已去,便将残存的粮食、物资和枪支弹药堆放在一起浇上汽油,准备烧毁,命令剩下的人员跳入火中自焚。一名不愿自焚的士官被甲田用指挥刀挑破肚肠而死。
不一会儿,碉堡口突然几声枪响。接着,就看见一个人快速跑向八路军阵地。原来是金翻译趁日军混乱之际溜出了碉堡。待日军发现后,对他连打几枪,都没有打中。地下工作人员马奎看见金翻译后,赶紧喊话带招手,引导他进到安全地带。金翻译见到邱蔚时,面色惨白,战战兢兢地说:“报告八路团长,里面只剩下27个日军了,他们在甲田的指挥下,把机枪、掷弹筒和粮食都浇上汽油点燃,准备跳到火里。”
邱蔚马上打电话将这一情况报告给杨成武。杨成武一听,大声喊道:“赶快命令部队冲进去,要不鬼子一烧,就缴不到那些机枪、掷弹筒了。”
正当第3团展开攻击时,却发现一度寂静无声的碉堡内突然骚动起来。原来剩余的27名日军爬到碉堡顶疯狂地饮酒,唱着《君之代》,跳着日本武士舞,向东方遥拜,然后发出绝望的嗥叫,纵身跳入大火中自焚。
邱蔚立即带着部队冲进去。但已迟了一步,27名日军都已被烧死或熏死,不少武器已烧毁。尽管如此,第3团在乡亲们的支援下还是缴获4挺轻重机枪,若干掷弹筒,步枪100多支和零星弹药、罐头、粮食等。
东团堡攻坚战斗持续进行了三天三夜,第3团以自身牺牲212人、600余人中毒的代价,将日军一个士官教导大队170余人全部歼灭,无一漏网。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硬仗、恶仗:日军冥顽不化,八路军英勇顽强;日军武器精良,八路军人员众多;日军几次施放毒气,造成了八路军大量减员;八路军凭借智勇双全,以劣式装备,与日军硬攻对垒,将其全歼。此战充分显示了八路军的战斗力,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打到了日军的痛处。硬核对硬核,顽强对顽强,双方都坚持到底,尤其是让不可一世的日军领教了八路军的强悍。
得知东团堡士官教导大队全军覆没的消息,日军驻华北方面军一片震惊。日军驻涞源警备司令小柴俊男更是不寒而栗,痛心疾首。他随之以兔死狐悲的心情,作了一首《大日本皇军驻东团堡警备队长恨歌》。日军重占东团堡后,小柴俊男命人将《长恨歌》分别用中文和日文写下刻在石碑上,立于阁院寺内作纪念。“惨复天地炮声震,团堡一战台凄惨。此处谁守井出队,彼处谁攻老三团。”“突击不分昼与夜,决战五日星斗寒。穷交实弹以空弹,遥望援兵云倪端。万事休唯一自决,烧尽武器化灰烟。烧书烧粮烧自己,遥向东天拜宫城。”其意在为日本法西斯分子歌功颂德,充满了对八路军的仇恨。“一死遗憾不能歼灭八路军,呜呼团堡。”以示日军抱恨战败东团堡,但终究不过是失败者的哀鸣。这块“纪念石碑”也成为骄狂不可一世的日本法西斯在中国军民顽强抗击面前穷途末路以至丑态百出的铁证。
到9月26日,杨成武指挥的右翼部队先后攻克了桃花堡、白乐站、吉家庄、辛庄、北口、北头、白石口、三甲村、中庄、王喜洞、东团堡、刘家咀、张家峪、北石佛、金家井等15个据点。这样,涞源地区的主要据点就只剩下涞源县城、插箭岭和刘家庄3个了,其中插箭岭也已被八路军团团围住。
东团堡战斗是百团大战第二阶段中最激烈、最艰苦的攻坚战之一,也是八路军打的一场漂亮的歼灭战。战后,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深有感触地说:“东团堡之战,是以顽强对顽强的典型战例。”
后来,在距离东团堡20多公里的孟良城烽火台,战地记者沙飞补充拍摄了八路军将士举枪欢呼胜利的场景,此烽火台又被人们称作“欢呼楼”。东团堡攻坚战,是铭刻在抗战史册上的光荣一页,而这张易地拍摄的《欢呼樓》照片被广为引用,真实地记录下了八路军将士浴血奋战的胜利,表达着中国人民不屈服于外侮的坚强信念。1995年纪念抗日战争胜利50周年纪念邮票中,有一枚以《欢呼楼》照片为背景的邮票,作为中国人民坚持抗战的精神象征而引人注目。
以《欢呼楼》照片为背景的抗战胜利50周年纪念邮票
百团大战第二阶段涞灵战役后,晋察冀军区领导机关在总结以夺取日军东团堡据点为范例的作战经验教训时指出:一、周密地侦察敌据点工事构筑情形与附近地形,估计敌军的力量,是袭击取胜的先决条件。二、集中自己绝对优势兵力向敌人一点猛攻,以迅速的动作求得干脆地消灭敌人。三、秘密而迅速地转移兵力,向敌薄弱部分施以出其不意的突袭,一枪不响而直接进入敌人堡垒之下,使敌无从措手,求得速战速决,是攻击的最好手段,也是减少自己伤亡的最好手段。四、隐蔽自己的企图,秘密自己的行动,严密地封锁消息,消失敌人之耳目则是袭击的先决条件之一,也是战役任务完成的重要条件。五、有高度的顽强性与强大的反冲锋力量,在必须与有意义的场合上不惜任何损失与牺牲坚决完成战斗任务,是取得最后胜利的保证。东团堡战斗就是这样取得胜利的。
据资料记载,百团大战期间八路军发动的1824次战斗中,晋察冀军区第1军分区第3团攻打日军东团堡据点的战斗,因成为经典的战斗而格外引人注目。
晋察冀军区部署、指挥和参与东团堡之战的开国大校以上指挥员:
军区司令员兼政委聂荣臻(元帅),政治部代主任朱良才(上将),参谋长聂鹤亭(中将)、副参谋长唐延杰(中将)。第1军分区:司令员杨成武(上将)、政委兼政治部主任罗元发(中将)、副司令员高鹏(大校),第3团团长邱蔚(少将)、政委王建中(大校)、副团长肖应棠(少将)、政治处主任方国华(少将)、总支书记邓经纬(少将)、第1营营长兴中(少将)、第2营营长郭延林(少将)、第3营营长陈宗坤(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