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力的测量及情绪影响

2020-10-20 13:09田正雪
青年生活 2020年25期

摘要:20世纪50年代起,创造力进入了心理学家的视野,开启了这一领域数十年来的蓬勃发展。本文在查阅了相关文献的基础上,总结前人的研究,对创造力的定义进行了简要的介绍,并对创造力的四类测量方法进行简单的介绍和梳理,简单探讨了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但由于定义不统一,所以目前创造力测量方法之间的聚合效度较低,缺乏比较的基础。而在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上也未能有统一的结论,但是必须要承认的是,创造力及其测量方式的相关研究发展前景是非常光明的,这一切都依赖于未来心理学者的探索。

关键词:创造力测量;个体水平;情绪影响

一、创造力的定义

1950年后,创造力成为心理学一个非常热门的研究领域,众多学者先后对其从各个方面进行了操作定义。早期的心理学家提出了一些受到广泛认同的定义,例如斯腾伯格和卢瓦尔提出创造力是一种提出或产出具有新颖性和适切性工作成果的能力。山妮认为创造力是指新颖的和有用的产品、服务和过程的产物。进入21世纪后,创造力被理解为特定主体为达成任务目标而提出的新颖且实用的思路、理念或想法[1]。创造力的定义过程呈现一个从单一维度到多因素汇合的趋势。

二、创造力测量概述

创造力测量是依据一定的创造力理论,使用测验对创造力进行定量描述的过程[2]。50年代以后,创造力开始被认为是人人所具有的且能够被发展和测量的心理学特质,学界由此开始采用心理测验对创造力进行测量。20世纪50年代到90年代,创造力被当做一种能力或一种个性特质。在这一时期,研究者们从创造力的单一侧面对其进行测评。90年代后,研究者认识到仅依靠某个单一的能力或特质无法准确测量创造力,逐渐开始从系统的角度综合理解创造力[3]。这一研究方向主要有两个分支,一类是创造力的综合测验,另一类则是特殊领域的创造力分化测验,但是目前在这一方向的研究尚未达成共识。在这里我们选择创造力的四个层面来分别介绍相关的测量方法。

1.创造力的结构

吉尔福特认为经由发散思维而表现于外的行为可代表个人的创造性,而发散思维主要有流畅性、变通性、独特性三个特性。很多学者接受这一观点,根据发散思维的三个特性编制了大量的发散思维测验。发散思维测验的形式多为开放性问题,要求被试根据题目要求尽可能多的罗列答案。发散思维测验从测验形式可分为语言测验、图形测验以及动作测验;从测验内容可分为灵活使用任务或多用途任务举例任务以及结果任务;从应用领域角度可分为领域一般性发散思维测验和领域特殊性发散思维测验[4]。具有代表性的主要有吉尔福特(1967)的SOI成套测验,托兰斯(1972)编制的创造性思维测验(TTCT)。

2.创造力的过程

研究者认为,创造过程符合顿悟原理。即学习不是动作的累积或盲目的尝试,而是个体利用自身的智慧与理解力对情境及其与自身关系的顿悟[5]。顿悟类测验假设高创造性个体能够凭借诸如远距离联想、思维重组、原型启发等认知加工过程整合并处理与目标有关的信息来解决问题。代表测验有梅德尼克(1962)创立的远距离联想测验,邓克尔蜡烛问题(1945)、九点问题,“脑筋急转弯式”顿悟问题(2008),以及我国研究者设计的三字谜顿悟(2011)、原型启发顿悟(2012)等等[6]。

三、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

创造力作为一个内涵极为丰富的概念,个体层面上的智力、性格,群体层面上的文化、社会氛围等都会影响到创造力[7]。在这里我们选择国内外比较热门的研究领域,探讨一下情绪对创造力的影响。

心理学界中一般认为正向情绪对于创造力是有积极作用的。大量研究结果表明,积极情绪有利于促进创造性,消极情绪则会阻碍创造性。阿玛贝尔等的研究表明,正面情绪能显著激发个体的工作创造力;阿什比的研究发现,积极情绪有利于提高认知灵活性,通过提高认知灵活性,个体能广泛借助于情境信息,更好地解决创造性问题[8]。国内也有许多相关的研究表明了这一点,卢家楣等有关发散性思维的研究表明,积极情绪状态下,被试的思维流畅性得到了显著的提升[9]。

虽然许多研究支持积极情绪促进创造性产生的结论,但是也有不少研究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结论。Zhou[10]等的研究发现,负面情绪有时也会对个体创造力产生积极作用。考夫曼[11]针对创造性问题解决能力的实验研究表明,积极情绪与被试的创造性表现之间呈现负相关,人在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创造性低于中性情绪状态。

总的来说,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在不同的条件下都会对创造力有促进或抑制作用,但是先前有关情绪对创造性活动影响作用的研究并未取得一致的结果[12]。

四、总结与展望

创造力作为心理学一个热门研究领域,一直以来吸引了众多研究者的关注,但是由于创造力是一个内涵极其丰富的概念,研究者虽然提出了许多定义,但是学界目前对于创造力的精准概念并没有一个统一的共识。而由于测量方式直接依赖于概念,这极易导致测验之间聚合效度低下,缺乏互相比较的基础,且目前并没有一个系统的综合的创造力测量方法。最后,情緒对创造者个体来说,对其创造力行为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然而目前对于情绪这一变量对创造力的影响也未能取得统一的结论,仍然有待于未来的研究进行探讨。

参考文献

[1]盛华.论创造力的本质与测量[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2(01):68-75.

[2]郑日昌.创造力的测量[J].心理发展与教育,1985(01):36-39.

[3]徐雪芬,辛涛.创造力测量的研究取向和新进展[J].清华大学教育研究,2013,34(01):54-63.

[4]陈昕.创造力的测量及开发[J].时代金融,2017(18):282+287.

[5]罗俊龙,覃义贵,李文福,朱海雪,田燕,邱江,张庆林. (2012).创造发明中顿悟的原型启发脑机制.心理科学进展,20(4), 504–513.

[6]邱江,罗跃嘉,吴真真,张庆林.再探猜谜作业中“顿悟”的ERP效应[J].心理学报,2006(04):507-514.

[7]王智宁,高放,叶新凤.创造力研究述评:概念、测量方法和影响因素[J].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18(01):55-67.

[8]艾树,汤超颖.情绪对创造力影响的研究综述[J].管理学报,2011,8(08):1256-1262.

[9]卢家楣,刘伟,贺雯,卢盛华.情绪状态对学生创造性的影响[J].心理学报,2002(04):381-386.

[10]Zhou J,George J M.When job dissatisfaction leads to creativety:Encouraging the expression of voice[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2001,44(4):682-696.

[11]George J M,Jing Z Understanding whtn bad moods foster creativity and good ones dont:The role of context and clarity of feelings[J].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2002,87(4):687-697.

[12]汪玲.情绪与创造性的关系综述[J].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06):146-153.

作者简介:田正雪(1996-)女,汉,籍贯:四川省达州市,学历:在读硕士研究生,单位:四川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研究方向:社会与管理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