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的空间分异格局及影响因素研究

卢召艳，郑 晶，李 红

（1.湖南财政经济学院 湖南省经济地理研究所，湖南 长沙 410205；2.中国能源建设集团湖南省电力设计院有限公司，湖南 长沙 410007）

休闲农业是一种集现代农业与休闲旅游于一体新型农业生产形态，目前已经成为旅游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发展休闲农业对于推动农业产业链、价值链和供应链同构，促进农业一二三产业的融合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休闲农业示范点是发展水平较高的休闲农业旅游资源，具有功能布局合理、产业优势突出、基础设施健全、经营管理规范、综合效益良好等特点，其建设是国家和省市在新时期为了推动休闲农业发展提出的一项重要任务。

国外关于休闲农业的研究起步比较早，主要集中在休闲农业的发展策略[1-2]、与乡村旅游的空间特征差异[3]、空间的可持续发展、价值评估[4]等方面。相对国外而言国内关于休闲农业的研究起步较晚，早期学界的研究主要侧重于观光农业的发展研究[5-6]，近年来，逐渐拓展至休闲农业的创新发展[7-8]、新时期休闲农业发展策略[9-11]、产业转型升级[12-13]、空间格局特征和影响因素分析[14-17]、发展水平与潜力评价[18-20]等方面的研究。可见，国内外对休闲农业的研究逐步转向多元化和定量化，但针对休闲农业示范点的研究还比较少，且应用空间分析方法对休闲农业示范点的分异格局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相对薄弱。基于此，本研究以截至2019年6月公布的共三个批次的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为研究对象，基于GIS 空间分析方法，采用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对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在空间上的分异特征及其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以期为湖南省休闲农业的发展提供科学依据与决策参考。

一、研究区域概况、数据与方法

（一）研究区域概况

湖南作为全国重要的农业大省，有“鱼米之乡”的美誉，湖南省休闲农业的发展经历了从萌芽、起步到快速发展的历史阶段，近年来，湖南省紧密围绕中央决策部署，以乡村旅游助力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大力推进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精品工程，将乡村振兴和休闲农业旅游相结合，着力打造新型乡村休闲农业示范点，截至2019年湖南省共认定了194 处休闲农业示范点（图1）。

图1 示范点布局

（二）数据来源与处理

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的数据来源于省农业农村厅官网公布的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示范单位名单，通过百度地图API 坐标拾取工具获取示范点的空间属性信息。行政区划界限、交通道路、河流等空间矢量数据来源于1:100 万国家基础地理信息数据。此外，湖南省各市州GDP、农业、旅游及交通等社会经济类数据主要来源于湖南省统计年鉴和湖南省旅游局官方网站所公示的数据。

（三）研究方法

1.平均最近邻距离指数

平均最近邻距离指数（Average Nearest Distance，AND）可用于判定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点要素之间的相互邻近程度，即判断点要素的空间分布模式是集聚、随机还是均匀分布。计算公式为：

式中：di为各示范点之间的实际平均最近邻距离；de为各示范点之间的理论平均最近邻距离；xi为第i个示范点到其最近邻点间的距离；n为研究区域内示范点数量；A为研究区域的行政区划总面积。

2.变异系数

由于采用最近邻指数测定点状要素的空间分布模式时的界定标准尚存在一定争论，因此引入Voronoi 多边形面积变异系数进一步验证最近邻指数的结果。变异系数是Voronoi 多边形的标准差与平均值的比值，用于衡量地理要素在空间上的相对变化程度，计算公式为：

式中：S为Voronoi 多边形面积的标准差；M为Voronoi 多边形面积的平均值。Duyckaerts 等根据Voronoi 多边形面积的变异系数的值判别点要素的空间分布模式为三种类型，即当CV 大于64%时，表明要素在空间上呈集聚分布；当CV 值介于33%～64%之间，表明点要素在空间上呈无规律随机分布；当CV 值小于33%时，则在空间上呈有规律均匀分布。

3.核密度估计分析

本研究引入核密度分析（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方法试图探寻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的主要密集分布区域及其分布规律。计算公式为：

式中：(x)为示范点点x处的核密度估计函数值；h为带宽，即搜索半径的阈值或平滑程度；x为示范点的位置；xi为落在以x为圆心、h为搜索半径的面积范围内第i个示范点点要素所处的位置；为核函数；n为示范点点x处的距离在h范围内的点要素的个数。

式中：Wij为基于边界相邻（Rook 相邻）的欧氏距离（Euclidean）空间权重矩阵；xj为第i个研究区域单元的周围行政单元j的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常采用标准化Z值检验其可信度，其计算公式为：

二、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时空分异特征

（一）空间类型特征

借助ArcGIS10.2 软件的平均最近邻距离分析工具，计算示范点的平均最近邻距离及相关参数，可得，湖南省194 个休闲农业示范点的平均观测最近邻距离为13.90 km，理论最近邻距离为17.37 km，最近邻指数D 为0.800 3，且小于1，Z 得分为-5.320 5，P 值为0，即在99%的置信水平下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示范点在空间位置分布上呈显著集聚型分布态势。为进一步验证最近邻距离及相关参数的可靠性，借助ArcGIS10.2 软件的创建泰森多边形工具，以194 处示范点的点要素为发生元创建Voronoi 多边形图（图2），并根据Voronoi 多边形面积计算变异系数，结合式（2）计算得到变异系数为79%＞64%，进一步验证了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呈集聚型分布的空间态势。

（二）空间密度特征

为进一步探析示范点空间分布的主要集聚区域，运用ArcGIS10.2 软件的kernel 核密度分析工具，采用自然断裂法将示范点的核密度值由高到低依次划分为高值区、次高值区、次低值区与低值区四种类型，生成示范点的核密度空间分布图（图3）。分析发现：1）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的空间分布与湖南省农业生产空间高度耦合（图4），主要分布在长株潭都市农业圈、环洞庭湖平湖适水农业示范区、环衡邵干旱带节水农业保育区以及湘东的幕阜-罗霄山地、湘南的南岭山地、湘西的武陵-雪峰山地生态农业带。2）长株潭城市群是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分布的最密集区，一方面是由于长株潭地区经济比较发达，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休闲农业旅游需求强烈。是一方面是长株潭地区自然旅游资源和人文旅游资源都比较丰富，旅游吸引力强，集聚了较大客流量。

（三）空间关联特征

为探讨示范点的空间关联特征，采用ArcGIS10.2的热点分析工具计算Getis-Ord值，利用自然断裂法将示范点的区域集聚类型由高到低划分为热点区、次热点区、次冷点区及冷点区，得出其空间分布的“冷热点”空间格局图（图5）。从“冷热点”区域分布格局来看，热点区和次热点区出现在湘东和湘南的长沙、常德、岳阳、株洲、衡阳、郴州6 个市州，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增长极，带动了东南部地区示范点的稳步增长。次冷点区和冷点区主要出现在湘西和湘中的怀化、永州、张家界、湘西州、邵阳、娄底、益阳、湘潭8 个市州，这些地区休闲农业示范点须加大扶持和建设。总体看来，示范点的热点区和冷点区在空间上差异较为明显，表现出一定的集聚型“片状”分布的特征，总体上呈现“东热西冷”的空间分布格局。

图2 示范点Voronoi 多边形

图3 示范点核密度分布

图4 农业生产空间分布

图5 示范点冷热点格局

三、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分析

通过相关文献梳理可以发现，休闲农业示范点的空间分异特征是自然因素和社会经济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14]。本研究从自然因素和社会经济因素两方面分别探讨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空间分异的影响因素。

（一）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空间分布与自然因素的关系

1.与地形地貌的关系

利用湖南省DEM 数据，将湖南省的高程划分为0～200 m、200～500 m、500～1 000 m及大于1 000 m 四个等级，通过ArcGIS10.2 生成示范点与地形耦合关系图并计算在不同高程下示范点的数量（图6，表1），结果表明，分布在海拔高度200 m 以下、200～500 m、500～1 000 m、大于1 000 m 区间范围内的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依次为127、49、17、1 个，分别占全部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的65.46%、25.26%、8.76%、0.52%，即分布在海拔高度500 m 以下的休闲农业示范点占比达90.72%。可见，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绝大多数都分布于海拔高度较低、地形较为平坦的平原和丘陵地带，说明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具有明显的低海拔分布特征。

图6 示范点与地形耦合图

表1 湖南不同高程范围内示范点数量分布

2.与湖泊水系的关系

湖泊水系作为休闲农业示范点选址布局的又一重要因素，以其景观独特、便于游乐、消暑降温等特点而受到游客欢迎。借助ArcGIS10.2 软件缓冲区分析工具，对湖南省内的湖泊水系分别进行3 km、6 km、9 km 缓冲区处理（图7），并计算在不同缓冲区半径下覆盖的示范点的数量（表2），可得，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绝大多数沿湖泊水系分布，在距水系[0，3)、[3，6)、[6，9)区间范围内的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依次为58、34、69 个，分别占全部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的29.90%、17.53%、35.57%，即在距水系9 km 的缓冲区范围内示范点的分布高达83%。可见，绝大多数示范点均沿湖泊水系分布，离水系较远的示范点大多呈离散状分布，因此，与湖泊水系相结合是湖南休闲农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

3.与资源禀赋的关系

湖南自然风光绮丽多彩，拥有非常独特的旅游资源，在湖南省14 个市州中，国家A 级旅游景区数大于20 的有长沙、怀化、郴州、岳阳、常德和永州6 个市州，占全省总数的42%，而示范点数量占全省总数的56%。选取各市州的A 级旅游景区数量作为指标，通过SPSS 相关性分析探究其对示范点空间分布产生的影响，结果显示，A 级旅游景区与示范点的Pearson 系数为0.734**，P 值为0.003，小于0.05 且非常接近0.01，表明两者存在显著的正相关。休闲农业示范点依托优质旅游资源发展，同时又会促进优质旅游资源的开发，二者存在相辅相成的关系。

图7 示范点与湖泊水系耦合图

表2 湖南主要湖泊水系缓冲区范围内示范点数量分布

（二）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空间分布与社会经济因素的关系

选取经济、农业、旅游、交通等4 个方面的8 个指标，结合ArcGIS 空间分析与SPSS 相关性分析，多角度探讨影响示范点空间分布格局的社会经济因素，结果如表3所示。

1.经济发展水平

发展休闲农业需要经济的支撑，选取各市州的地区生产总值和人均GDP 作为指标，通过SPSS 相关性分析探究其对示范点空间分布产生的影响，结果显示，地区生产总值、人均GDP 与示范点的Pearson 系数分别为0.850**、0.746**，P值分别为0.000、0.002，均小于0.05 且非常接近0.01，表明示范点的空间分布与地区生产总值、人均GDP 等经济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的正相关。2019年全省地区生产总值在2000 亿元以上的有长沙、岳阳、常德、衡阳、株洲、郴州、湘潭7个地区，示范点数量占全省总数的61%。由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与区域地区生产总值的空间耦合关系（图8）可得，示范点主要分布在地区生产总值较高的区域。经济发展水平是休闲农业发展的重要动力，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可以促使休闲农业从单一化向多元化和系统化发展，促进休闲农业产业规模的不断扩大、发展质量的不断提高及产品的不断升级。

表3 示范点分布格局的社会经济因素相关性分析†

2.农业发展水平

从农业发展水平看，示范点的分布与农业总产值存在一定的正相关，相关系数为0.657*（表3），全省农业总产值在200 亿元以上的有常德、衡阳、长沙、岳阳、邵阳、永州、益阳7 个地区，示范点数量占全省总数的57%，由示范点与区域农业生产总值的空间耦合关系图（图9）可得，示范点主要分布在农业相对发达的地区。可见，提高农业发展水平，可以更好的实现三产融合，推动农业生产的特色化和专业化发展，促使“产区变景区，田园变公园，劳动变教育，民房变客房，产品变商品”的升级。

图8 示范点与区域地区生产总值耦合图

图9 示范点与区域农业生产总值耦合图

3.旅游发展水平

旅游发展水平是衡量一个地区是否能够充分利用旅游资源发展经济的能力，选取各市州的旅游总人数和旅游总收入作为指标，通过SPSS 相关性分析探究其对示范点空间分布产生的影响，结果显示，旅游总人数、旅游总收入与示范点的Pearson 系数分别为0.801**、0.743**，P值分别为0.001、0.002，均小于0.05 且非常接近0.01，表明示范点的空间分布与旅游总人数、旅游总收入等旅游发展水平存在显著的正相关。2019年全省旅游总收入在400 亿元以上的有长沙、衡阳、湘潭、株洲、郴州、张家界、岳阳、永州8 个市州，示范点数量占全省总数的65%，进一步说明了示范点与旅游发展水平的相关性，旅游发展水平较高的地区示范点的数量也较多。

4.交通发展水平

交通发展水平是影响休闲农业示范点空间布局与可达性的重要因素，便利的交通可以增强对外联系，提高可进入性，同时，又能够在时间上缩短农村与城市之间距离，促进休闲农业示范点规模的扩大和集聚。从表3可以看出，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与汽车拥有量有显著的正相关性，Pearson 系数为0.812**，P值为0.000，小于0.05且非常接近0.01，但是与公路里程的相关性不明显（表3）。为进一步探讨区位交通因素与示范点分布格局的联系，运用ArcGIS10.2 对省内主要交通干道进行5、10、15 km 缓冲区分析并计算不同缓冲区内示范点的数量（图10，表4），可得，分布在主要交通干线[0，5)、[5，10)、[10，15)区间范围内的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依次为147、32、13 个，分别占全部休闲农业示范点数量的75.77%、16.49%、6.70%，即在距主要交通干线15 km 的缓冲区范围内示范点的分布高达98.97%。可见，湖南省绝大部分休闲农业示范点分布于交通干线附近。交通通达性好的区域，对外联系程度高，地理可进入性强，人流物流信息流在此交汇，能够有效地促进示范点规模的扩大和集聚；山区由于受地理环境的限制，交通通达性较差，与外界联系少，使得休闲农业示范点分布呈现出边缘化特征。

图10 示范点与主要交通干线耦合图

表4 湖南主要交通干线不同缓冲区范围内示范点数量分布

5.城镇化水平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高，对休闲农业旅游的意愿强烈，是休闲农业示范点的重要客源市场。借助ArcGIS10.2 软件的缓冲区分析工具，以各市州驻地为中心，分别以20 km 为等间距对各市州驻地进行缓冲区分析（图11），并计算在不同缓冲半径下所涵盖的示范点的数量（表5）。从距各市州驻地不同缓冲区内示范点数量分布情况来看，在距离各市州驻地[0，20)、[20，40)、[40，60)、[60，80)、[80，100)区间范围内休闲农业示范点的数量依次为36、60、48、25、13 个，分别占全部数量的18.56%、30.93%、24.74%、12.89%、6.70%，可见，距离市州驻地20～40 km 的缓冲区范围内示范点分布数量最多，且随着距离的增加示范点数量逐渐减少，表明湖南省休闲农业示范点具有明显向城市集聚的都市农业的特征。

图11 示范点与中心城市耦合图

表5 湖南距中心城市距离不同缓冲区范围内示范点数量分布

四、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以湖南省截至2019年认定的194 家休闲农业示范点为研究对象，通过GIS 空间分析技术，运用最近邻指数、变异系数、核密度分析、冷热点分析、缓冲区分析等多种空间分析方法，从类型、密度、关联性等方面对示范点的空间分异格局及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具体结论如下：1）从空间类型上看，示范点的最近邻指数R为0.800 3，在空间分布上属于集聚型分布。2）从空间密度上看，示范点在分布密度上与湖南省农业生产空间高度耦合，主要分布在长株潭都市农业圈、环洞庭湖平湖适水农业示范区、环衡邵干旱带节水农业保育区以及湘东的幕阜-罗霄山地、湘南的南岭山地、湘西的武陵-雪峰山地生态农业带等6 大片区。3）从空间关联上看，示范点的热点区和冷点区在空间上差异较为明显，表现出一定的集聚型“片状”分布的特征，总体上呈现“东热西冷”的空间分布格局。4）从影响因素上看，湖南休闲农业示范点空间分异格局的形成是自然因素和社会经济因素交互耦合作用的结果，地形地貌、资源禀赋、湖泊水系等自然因素是影响示范点空间分布的内在因素，而农业发展水平、经济发展水平、旅游发展水平、交通条件、城镇化等社会经济因素是重要的外在推手，进一步强化了示范点的空间分布格局。

为推动湖南省休闲农业的开发建设，提出以下建议：1）基于现有休闲农业旅游资源，因地制宜的制定区域休闲农业发展策略，着力打造“一圈两区三带”的休闲农业产业布局。即以长株潭都市圈为核心，构建环洞庭湖、环衡邵两大休闲农业区及湘东幕阜-罗霄山地、湘南南岭山地、湘西武陵-雪峰山地三大休闲农业带，推进湖南省休闲农业的特色化和差异化发展。2）创新休闲农业发展模式。加快休闲农业三产融合，开发主体网红农场、乡村民宿等一系列特色休闲农业发展模式，建立教育科普基地，注重体验互动，推动休闲农业向现代化、专业化和多功能化发展。3）强化政策支撑，制定出台建设休闲农业示范点、发展休闲农业的顶层设计文件和系列配套政策，明确工作抓手和战略任务，加大政策保障和落实力度。加大对休闲农业示范点的奖补力度，提升申报的积极性，开发更多高水平、高质量的休闲农业示范点。4）完善交通路网布局，交通是休闲农业开发的基础条件，交通路网的建设与完善会缩短游客与目的地的之间的时间距离，从而增强游客旅游意愿、提升旅游活动质量。5）加大宣传推介，充分利用网络直播、微信公众号等各种潮流媒体，有组织有计划的开展宣传推介，为湖南省休闲农业的发展营造良好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