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存,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研究所研究员,为现代大气科学和气象事业的两大标志——数值天气预报和气象卫星遥感做出了开创性贡献,曾被世界气象组织授予国际气象科学的最高奖“国际气象组织奖”,并于2020年获得“2019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寒门贵子志在“珠峰”
1935年,曾庆存出生在广东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小时候家贫如洗,拍壁无尘。双亲率领他们的孩子力耕垅亩,过着朝望晚米的生活。深夜劳动归来,皓月当空,在门前摆开小桌,一家人喝着月照有影的稀粥——这就是美好的晚餐了。”回忆起童年生活,曾庆存颇为感慨。
曾庆存的求学生涯始于一个充满远见的劝说。某日,他的父亲曾明耀在挑肥途中遇见当地一所小学的校长,校长说:“家中有几个孩子?都多大年纪?一定要让孩子读书。”曾明耀随即将曾庆存的哥哥曾庆丰送入了小学。由于父母每日在田间劳作,无暇照顾年幼的曾庆存,因此哥哥便带着他一起到学堂听课。
1952年,曾庆存考入北京大学物理系,后被分配到气象学专业。1957年底,他被选拔派遣至国外学习。在留学期间,曾庆存提出的“半隐式差分法”成为世界上首个用原始方程直接进行实际天气预报的方法。该方法被用于实际天气预报业务,并一直沿用至今。
“温室栽培二十年,雄心初立志驱前。男儿若个真英俊,攀上珠峰踏北边。”1961年,曾庆存在获副博士学位后旋即回国,并写下了这首题为《自励》的诗,立志要攀上气象科学领域最高峰。那一年,他仅26岁。
矢志不渝攻难题
回国后,曾庆存被分配到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和气象研究所气象研究室工作。
在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所研究员赵思雄的眼中,曾庆存有着安贫乐道的精神:“陈景润是‘鞋儿破,曾庆存是‘帽儿破。吃喝穿戴这些,他从不去关注,但他对科学研究却非常着迷,简直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他常说,饿着肚子推公式,越推越精神!”
“跌倒了怕什么,爬起来,再前进!”曾庆存常用攀珠峰来比喻做科研,一句朴实的话语,浸透了他堅韧不拔与勇往直前的精神。
1984年,49岁的曾庆存挑起了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所的大梁,担任所长。彼时,我国基础研究正处于极其困窘的境地:大气物理所缺乏科研经费,没有科研大楼,没钱买资料和更新设备,实验室简陋,研究生没有自习室,生活条件更不必说……加上当时体制改革带来的剧烈变化,这一切都让大气物理所人心涣散。
在担任大气物理所所长9年的时间里,曾庆存鼓励全所上下团结协作。在他的推动下,大气物理所逐渐走上正轨,并开创了新的辉煌。例如,他创立和领导的大气科学和地球流体力学数值模拟国家重点实验室,短短几年便蜚声国际,成为我国大气科学基础研究的中坚力量。
薪火相传育后生
“我庆幸读书时代有众多好的老师和同学,在工作中有众多好的领导、同事、朋友。”已在科学界赫赫有名的曾庆存,对曾经教导、帮助过他的人总是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希望这样互帮互助的精神能薪火相传。
对家庭有困难的学生,曾庆存会自掏腰包帮助他们,和他们一起解决问题;学生的论文密密麻麻布满他亲笔修改的意见,甚至还有加页的情况……他为我国气象事业培养了一批又一批优秀的研究生,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已成为我国大气科学研究领域的顶尖人才和相关业务领域的骨干。
曾庆存时常教导学生要甘坐“冷板凳”,要有“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坐冷板凳有什么不好?坐冷板凳是好事!意味着可以远离是非纷扰,静下心来,一心一意专注于科研。”在寄语年轻一代时,他动情地说:“我自己是一个气象科研领域的‘老战士,愿意为真理、为人民、为国家、为党奉献一切。我希望我们的后一辈也这么做。”
(注:文章内容摘编自新华网,图片来源为中国科学院大气物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