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对统一战线理论的创新与发展

〔摘要〕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也进入了新形态。习近平站在时代发展的高度，继续启动思想解放这一引擎，坚持求同存异，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总结新经验，推动和创新了爱国统一战线理论与实践的新发展。

〔关键词〕新时代;统一战线;习近平

〔中图分类号〕D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8048-（2020）05-0024-11

习近平从新的历史方位出发，坚持思想解放，坚持求同存异，坚持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统一，把马克思主义统一战线理论与中国发展实际相结合，深刻地回答了“新时代要不要统一战线、要什么样的统一战线、怎样建设统一战线”等重大问题，为新时代统一战线的发展指明了方向。

一、 坚持思想解放，立足历史方位，推动统一战线的与时俱进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告诉我们：“一切划时代的体系的真正的内容，都是由于产生这些体系的那个时期的需要而形成起来的。”〔1〕时代的变化，是习近平总书记创新和发展统一战线理论的现实基础。

（一） 统一战线战略地位的新定位

在我们党波澜壮阔的奋斗历史上，我们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始终把统一战线作为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一个基本问题，作为党开展工作、团结人民、夺取胜利的政治优势。1939年，毛泽东提出， “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我们党的三大法宝。改革开放伊始，邓小平指出：“统一战线仍旧是一个重要法宝，不是可以削弱，而是应该加强，不是可以缩小，而是应该扩大。”〔2〕当改革开放进入新世纪，江泽民强调：“统一战线作为党的一个重要法宝，决不能丢;作为党的一个政治优势，决不能削弱;作为党的一项长期方针，决不能动摇。”〔3〕党的十六大以来，历史进入新阶段，胡锦涛再次重申：“统一战线是中国共产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法宝，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法宝。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是我们党提高执政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4〕

当下，是新世纪新阶段与新时代的历史交汇点。在新时代，在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实现“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进程中，党必须依据时代发展的历史背景、基本特征和主要方向，必须依据本国活动着的一切力量、集团、政党、阶级和群众的变化来确定战略，并进行和实施力量的部署。其中，人心向背、力量对比是决定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关键，是最大的政治。统战工作的本质要求是大团结大联合，解决的就是人心和力量问题。这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花大心思、下大力气解决好的重大问题。〔5〕夯实和提升统一战线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中的战略地位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了。习近平以围绕执政兴国的具体使命，契合国家现代化治理的内在要求，对统一战线在新时代的战略地位作了新的阐述：“统一战线是夺取革命、建设、改革事业胜利的重要法宝，是增强党的阶级基础、扩大党的群众基础、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的重要法宝，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重要法宝。”〔6〕“三个重要法宝”论赋予了统一战线的宽广的理论视野，奠定了统一战线在中国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中的战略地位，这也是回答了新时代要不要统一战线的根本问题。

（二） 扩大联盟范围，提升统一战线的政治力

在中国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现代化动力主体的变化为统一战线赋予新的时代内容。长期以来，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工人阶級、广大农民和其他各阶层劳动群众，是推动我国现代化发展的根本力量。然而，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集中在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的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和自由择业的知识分子也逐步走到舞台的中心，这股新兴力量的兴起，使现代化动力主体的内涵发生了很大变化。同时，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过程中，也使我国现代化动力的主体扩大了外延。习近平审时度势，指出统一战线已经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包括全体社会主义劳动者、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拥护社会主义爱国者、拥护祖国统一和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爱国者的联盟。”〔7〕“致力于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爱国者”进入“联盟”，是以更宽广的视野对现代化动力主体的界定。统一战线的“五者联盟”组成，表明了统一战线适应了现代化动力主体的变化，形成了一个广泛的、强大的、能够有效团结和吸纳不同利益群体的政治联盟。在这个联盟中，能够通过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心理的等方式来协调关系、听取诉求、缓解矛盾、避免冲突。新时代爱国统一战线，不但为现代化动力主体的成长创造了良好的发育条件和发展空间，也为社会成为一个和谐、协调、平衡的有机整体提供了有效保障。习近平对统一战线性质的新界定，阐明了我们要一个怎么样的统一战线。

（三）与时俱进推进统战各领域的工作

随着改革开放在广度和深度上进一步拓展，在发展过程中也产生了整合问题、参与问题、认同问题和一体化问题。统一战线中关于政党关系、民族关系、宗教关系、阶层关系、海内外同胞关系，这些问题是政治领域和社会领域中涉及党和国家工作全局的一些重大关系。党的十八大以来，执政党适应时代的变化，提出了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目标，而统一战线的五大关系不但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中的重要内容，也是重要的衡量标准。由此可见，统一战线将在国家建设和社会发展中越来越多地承担中心性和核心性工作。习近平放眼整个中华民族的发展，顺应时代的变化，对统一战线各领域的理论和实践作了创新性的推动，明确阐述了怎样建设统一战线这一重大课题。

1.政党关系

政党制度属于国家建设的范畴，做好民主党派工作属于统战工作的范围，两者都涉及党和国家工作的大局。习近平高屋建瓴，从多方面推进了多党合作制度和民主党派工作。首先，对民主党派的政治定位、政党职能和政治能力提出新论断。习近平把民主党派工作放在历史发展的新高度，重新界定了民主党派的政治定位，指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表明了民主党派在新时代负有更大的政治责任和使命。习近平希望各民主党派要“搞好政治传承，提高政治站位，增强政治能力”，〔8〕提出了新时代多党合作要有“四新”“三好”的要求，即多党合作要有新气象，思想共识要有新提高，履职尽责要有新作为，参政党建设要有新面貌。民主党派要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好参谋、好帮手、好同事”。与提高政治站位相适应的是，习近平发展了民主党派的政治职能，在“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基础上增加了“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从而丰富了民主党派的政治权利。从提升民主党派政治能力着眼，习近平提出民主党派要提高“解决自己问题的能力”，与原先的“四大能力”并列，从而完善和发展了民主党派的能力建设体系。此外，习近平对2000年提出的无党派人士的定义作了科学的修正，把“有参政议政的愿望和能力”作为一条重要标准，从而使“政治身份、政治责任、政治职能”有机地统一起来。在习近平多党合作理论的指导下，2019年首次以中共中央名义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参政党建设的意见”等三个文件（意见、规划和纪要）。归纳起来，就是参政党建设要把握时代要求，围绕“政治坚定、组织坚实、履职有力、作风优良、制度健全”五方面进行建设。文件体现了习近平对民主党派建设的政治思考，对民主党派建设作出方向性指引。

其次，习近平提出新型政党制度的概念。指出，与旧式政党制度相比，新型政党制度有“三新”。第一个是“利益代表”维度，第二个是功能维度，第三个是效果维度。习近平从“三个维度”的视角，把多党合作制度的广泛听取民意、各党派协商合作、多党合作制度的民主价值和合法性能力加以科学阐述和归纳，既是对我国多党合作制度运行状态的科学总结，也是为推动多党合作制度发展打开了新视角。

2.发挥党外知识分子的智慧和才能，强调做好“新三种人”的工作

习近平从历史与现实两个向度，为党的知识分子理论开拓了新的视野。党与知识分子的关系是衡量我国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健康与否的“晴雨表”。习近平强调指出，这是一条历史经验，一定要牢牢记取。在总结历史经验的基础上，他以社会生产力为逻辑起点，提出了在新形势下党外知识分子工作重点做好“新三种人”，即新经济组织和新社会组织中的知识分子、留学人员、新媒体中的代表人士工作。

3.构建亲清政商关系，坚持两手抓，促进“两个健康”的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非公有制经济对我国经济的影响力日益增强，是我国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非公制经济在发展过程中，一直被两大问题所干扰和羁绊。一是受到“左”倾观念的阻截，非公有制经济退场论尘嚣甚上，严重干扰了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一是确有一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围剿”领导干部，进行权钱交易，实行政商勾结，严重羁绊了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发展。针对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中的现实问题，习近平拨开迷雾，指出，“三个没有变”“两个毫不动摇的方针政策没有变”，强调任何否定、怀疑、动摇我国基本经济制度的言行都不符合党和国家方针，都不要听、不要信。同时针对羁绊非公经济健康发展的问题，习近平郑重指出“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是重大经济问题，也是重大政治问题。”〔9〕要一手抓鼓励支持，一手抓教育引导，要构建亲清的新型政商关系。“亲”指双方要有诚懇真挚的关系，“清”指干净，不搞权钱交易。习近平敏锐地洞察到在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中突出问题，抓住本质，创见性地提出一系列方向性的措施，使“两个健康发展”有了坚实的保障。

4.钩沉致远，场域变化中的民族宗教工作

改革开放以来，各民族互相联系、互相依存度日益加深。但经济发展上的不平衡也使民族矛盾凸现，加上国际因素，影响民族发展和民族关系的因素更加复杂。面对民族工作出现的一些新情况新问题，习近平从“建设各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筑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战略高度出发，对新时代民族工作提出一系列新主张。在强调“民族团结是各族人民生命线”的基础上，提出了各民族要像“石榴籽紧紧抱在一起”，实现“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并提出以构建互相嵌入式结构推进城市少数民族工作，积极创造各族群众共居、共学、共事、共乐的社会条件。这些首次出现在我党民族工作中的新提法、新概念，表明了习近平对民族工作的深邃的思考和务实的创新。

在宗教工作方面，习近平以全球视角对中国宗教发展提出了新要求，内容丰富，撷取重点是提出“四个必须”。一是要必须坚持中国化方向，即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文化贯穿其中，充实时代内容。二是必须提高宗教法治化水平，完善涉及宗教的法律法规。三是必须辩证看待宗教的社会作用，要努力挖掘宗教教义、宗教道德和宗教文化中有利于社会发展、时代进步和健康文明的内容。四是必须重视发挥宗教界人士作用。

5.绵绵用力，以争取人心为抓手做好港澳台和海外统战工作

随着我国政治经济的不断发展，大陆内和大陆外统一战线两个范围联盟中的成员流动更加频繁、联系日趋紧密。固然，这有利于我们做好港澳台和海外统战工作，但是随之而来的摩擦甚至碰撞也增多了。加之国际形势的复杂多变，海外统战工作也增加了一定的难度。如何做好港澳台和海外统战工作，习近平根据新形势新变化，强调要发挥统一战线“要争取人心”的作用。尽管争取人心的工作更加特殊、更加复杂、更加紧迫，但是我们要以更高的要求去做好争取人心的工作。习近平指出，在港澳，要加大工作力度，统一战线在这方面要多做绵绵用力、潜移默化的工作，要保证以爱国者为主体，形成握指成拳的力量。并强调，要做好青年的工作，因为“赢得青年才赢得未来”。

二、坚持运用“求同存异”思维方式，创造性地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

统一战线是同和异的统一体。“求同”是与统一战线的根本性质和宗旨相一致的，它适应统一战线不断发展壮大的需要;“存异”是社会利益多元化的必然反映。统一战线如果追求“清一色”和“一盘清水”，我们的事业就会遭遇挫折。在不同时期，统一战线中的“同”和“异”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在新时代，各种矛盾交错复杂，各种观念碰撞交锋，怎样在错综复杂的社会政治场景中很好地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不但要有政治定力，而且要有政治艺术，习近平为我们指明方向。

（一）包容的多样性半径与同心圆关系

习近平抓住同和异矛盾运动的辩证关系，运用“求同存异”的思维方式，以“同心圆”求得“最大公约数”来诠释如何处理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为正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开辟了新途径。

首先， 习近平对当前社会的“多样性”进行了辞简理博的分析，指出，我国发展的内外环境发生了深刻变化，所有制形式更加多样化，社会阶层更加多样化，社会思想观念更加多样化，多样化是一个客观存在。放任“多样性”，国家就会失去凝聚力，扼制“多样性”，社会就会失去活力。 其次，习近平抓住本质，立足长远，睿智地指出：“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关系，关键是要坚持求同存异。”〔10〕统一战线就其组织形态而言，是“共识民主”的组织架构，以一致性和多样性的统一为存在条件，并以开放的形态很好地消解了结构性张力。如何做到“一致性”与“多样性”的有机统一，习近平指出，对于其他多样性，要尽可能通过耐心细致的工作找到最大公约数。只要我们把政治底线这个同心圆守住，包容的多样性半径越长，画出的同心圆就越大。〔11〕“同心圆”理论的提出，也证明了爱国统一战线在现代化治理中的法宝作用。习近平“同心圆”理论的重要基础就是一致性与多样性的有机结合。

（二）统战各领域中的“一致性与多样性”的关系

1.多党合作中的“一致性与多样性”

“对于政党制度的讨论中最为关切之处，就是政治体系中政党间的互动模式。 ”〔12〕当代中国的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在这个政党制度框架中，“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并共同遵循“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基本方针，目标一致地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这是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一致性”。在这个“一致性”上，共产党与民主党派是亲密友党的关系。但是，多党合作的本身就是“核心的一元性和结构的多元性”相结合的框架结构，因此，除了“一致性”外，从制度运转形态、民主党派的构成及活动等方面都体现“多样性”的存在。 首先，民主党派是“三者联盟”。政治联盟性质决定了民主党派在一致性的基础上，有广泛性和多样性。只讲一致性，民主党派没有存在的必要;只讲多样性，民主党派就不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从党派构成分析，八个民主党派有各自发展的传统、界别特色，甚至在工作重点和工作方式上也有不同。其次，在多党合作框架中，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在价值性理念方面是一致的，但在工具性理念方面存在差异。共产党从一个角度看问题，民主党派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再次，多党合作中的政党监督，主要是民主党派对共产党的监督。不同于共产党自身的同体监督，民主党派的监督可称之为“异体监督”，有学者称之为“合作性监督”。异体监督蕴含合作性监督，很好地诠释了“同”和“异”的关系。进入新时代，多党合作要在现代化治理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其“一致性”与“多样性”也需要在更高层面上得以融合。习近平在处理我国政党关系时，准确地把握了贯穿其中一致性和多样性的特点和规律，推动了理论与实践的发展。一方面，习近平善于“求同”。他不但从理论阐明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和坚持中国多党合作制度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指出这是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合作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而且抓住新时代对民主党派的新要求，提出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政策措施来破解民主党派建设的一些突出问题，克服消极的“异”，夯实了共同的思想政治基础，增进了政治共识，这是“求同消异”，有利于多党合作的发展。另一方面，准确地把握“异”的价值。習近平强调要与民主党派加强协商，要一如既往地营造民主宽松的协商环境，鼓励不同意见交流和讨论，并要求增加讨论交流平台和机会，丰富协商内容和协商密度，创造条件让各党派表达具有积极意义的“异”，体现了“异”的民主价值。同时，习近平重视“异”的纠错价值。 习近平批评了中共一些干部怕被监督，不愿意听到不同的意见，指出，“虚心公听，言无逆逊，唯是之从”。这是执政党应有的胸襟。“凡议国事，惟论是非，不徇好恶。”这是参政党应有的担当。参政党一个重要职责是让执政党听到各方面声音，特别是批评的意见。民主党派要敢于讲真话、建诤言，客观反映情况。〔13〕为了更好地提升“异”的纠错价值，习近平指出要从制度上保障和完善民主党派民主监督，要探索开展民主党派民主监督的有效形式。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就是在准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过程中不断前行。

2.党外知识分子工作上的“一致性”与“多样性”

在中国知识分子队伍中，其中75%是党外知识分子，因此，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是统一战线的基础性和战略性工作，而贯穿在其中的“一致性”与“多样性”的矛盾尤为突出。从党外知识分子的实际分析，他们大部分具有强烈的爱国情怀和社会责任感。习近平充分肯定了他们的政治立场和政治态度，肯定他们在现代化建设中的作用，这就是“一致性”。但是，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社会转型使党外知识分子出现新变化，也就是多样性形态更加鲜明。习近平根据党外知识分子发展中的实际情况，科学地分析“多样性”的走向，有利于指导我们做好党外知识分子工作。首先，习近平指出，党外知识分子队伍构成更加多样性，分布广泛，构成复杂。他们有的在体制内（高校、科研院校、国企等），是党外知识分子的重要阵地;有的在两新组织，他们是改革开放以来快速成长起来的社会群体。特别是随着互联网快速发展，包括新媒体从业人员和网络“意见领袖”在内的网络人士大量涌现……能量不可小觑。〔14〕与构成多样性相适应的是，他们的思想观念呈现独立性、复杂性、多变性、选择性和差异性。有的喜欢从不同角度发表标新立异的看法;有的受西方民主的影响，不自觉地用西方民主的标准来裁剪中国的民主形态，发表过一些不正确的言论;有的受市场经济利益导向的消极影响，出现功利化倾向;有的因各种问题使得理想与现实发生冲突时，爱发牢骚，产生了负面情绪。面对客观存在，习近平提出对党外知识分子教育引导必须有针对性，要讲方法、要有多种形式。体制内的，有关部门要改变读报读文件的旧习惯，提高与党外知识分子打交道特别是做思想政治工作的本领;对于“两新组织”的党外知识分子，不能用一般化的方式，要善于通过他们所在的组织了解情况，开展工作，并把他们组织起来，使他们感受到党的关怀;对于新媒体从业人员和“网络意见领袖”，要把他们纳入统战工作视野，建立经常性联系渠道，加强线上互动、线下沟通，并可以邀请他们参与一些议政建言的活动;对于留学回国人员要帮助他们增进对国情的了解，及时解决他们的实际困难。习近平特别强调要为党外知识分子成长营造一个宽松、宽容的环境。

3.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中的“一致性”和“多样性”

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和市场经济有机结合、公有制经济和非公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们党推动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的伟大创举。〔15〕要从多个层面上提出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激发非公有制经济活力和创造力的改革措施。〔16〕因为，非公有制经济与公有制经济都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这是非公有制经济与公有制经济的“一致性”以及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发展与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一致性”。但是，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往往与个人利益、个人热情相联系。由此而见，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动力和追求与公有制经济还是有区别的，这是社会主义经济发展中的“多样性”。经济生活中的多样性存在，同样促进我国经济的发展。因此，要“保证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17〕对于非公有制经济“在发展过程中都有一些矛盾和问题，也面临着一些困难和挑战，需要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18〕习近平提出“三个平等”，即权利平等、机会平等和规则平等，把扶持政策落到实处，帮助非公有制经济跨过“三山”，走进“三门”。同时，习近平敏锐地指出，对于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中的其他一些“多样性”要注意做工作，不能放任自流。首先，他提出要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强调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这样，不但提高竞争力，而且协和了多样性，达到协同发展。其次，提出要加强引导。习近平希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要加强自我学习、自我教育、自我提升，不要听到这个要求就感到不舒服。〔19〕他特别希望年轻一代的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在推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践中谱写人生事业的华彩篇章，做到致富思源、义利兼顾，继承发扬老一代企业家的创业精神和听党话、跟党走的光荣传统。

4.民族工作中的“一致性”和“多样性”

中国是个多民族国家，加强各民族交流交往交融，坚持打牢中华民族共同体的思想基础，坚持各民族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共同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是五十六个民族共同追求的目标。习近平认为，多民族、多文化恰恰是我国一大特色。多民族的大一统，各民族多元一体，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一笔重要财富，也是我们国家的一个重要优势。因为，“我们伟大的祖国是五十六个民族共同开发的，中华民族的未来也要靠五十六个民族共同来开创。”〔20〕“共同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共同开发开创”寓于各民族的发展之中，促进各民族之间的和谐共生。改革开放以来，各民族共同因素不断增加，“一致性”不断增多，但是，我们也要看到各民族经济发展的差异，特别是不同民族发展进程中形成的不同历史、传统、语言、文化、风俗以及心理特征等方面的特点和差异。而且，随着社会发展，这些多样性也一直在变化过程之中。习近平放眼世界，把握中国各民族发展中的特点和规律，对怎样处理蕴含其中“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作了科学回答。首先，习近平强调“一致性”和“多样性”的辩证关系，指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一体包含多元，多元组成一体，一体离不开多元，多元也离不开一体，一体是主线和方向，多元是要素和动力，两者辩证统一。〔21〕

其次，要以“一致性”为基础，承认、包容这些“多样性”的发展，要尊重他们的文化习惯、历史传统和文字语言。习近平要求在一些有关民族地区推行双语教育，既要求少数民族学习国家通用语言，也要鼓励在民族地区生活的汉族群众学习少数民族语言。

最后，防范和消融在“一致性”和“多样性”融合上的消极因素。马克思主义认为，要使各民族真正团结起来，经济利益是十分重要的一环。习近平从处理民族关系的根本上下功夫，指出，发展是解决民族地区各种问题的总钥匙。要多办一些顺民意、惠民生的实事，多解决一些各族牵肠挂肚的问题。对口支援的项目和资金，要着力提供基本公共服务和改善民生。必须坚持就业第一，就业是社会稳定的重要保障。要千方百计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让民族地区群众不断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22〕防范和消融“一致性”和“多样性”融合上的消极因素还要从文化教育着手。习近平提出要积极推进民汉合校、混合编班，形成共学共进的氛围，因为，语言相通是人与人相通的重要环节。为了从文化上提升各民族的认同感，习近平强调双语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习近平指出了一条铲除民族之间的种种隔膜，打破民族之间的壁垒，促使各民族之间的联系日益紧密和融合的好途径。

在民族工作上，习近平提出要防止两种倾向。一是简单化。习近平指出，要坚决克服简单化和片面化，要了解各民族的具体情况，不能做清谈家。二是夸大地方特点。习近平指出，要坚决反对大汉族主义和狭隘的民族主义，大汉族主义错误发展下去就成为民族歧视，狭隘的民族主义错误发展下去就会滋生离心倾向，最终都会造成民族隔阂和对立。

5.宗教工作上“一致性”和“多样性”

实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出发点和落脚点是要最大限度把广大信教和不信教群众团结起来，共同维护中华民族大团结，服务服从国家最高利益和中华民族整体利益，拥护中国共产党，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是与宗教界和信教群众形成统一战线的共同的思想基础，也就是“一致性”。然而，在宗教工作上却有复杂的多样性，如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之间、信不同宗教群众之间，宗教的中国化与外来势力的渗透和干扰等等。习近平把握中国宗教发展的内在规律，从两个维度对如何处理宗教问题上的“一致性”和“多样性”作了理论回答和实践推进。第一个维度是治国理政。习近平从治国理政的高度来审视我们的宗教工作。他明确指出，宗教问题始终是我们党治国理政必须处理好的重大问题，宗教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具有特殊重要性，关系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关系社会和谐、民族团结，关系国家安全和祖国统一。宗教是一种社会力量，因此“宗教工作本质上是群众工作”。〔23〕我们既要看到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在政治上、经济上根本利益的一致性，也要看到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在思想信仰上的差异性。抓住这个特点，不能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处理精神世界的问题，要善于引导，要在“导”上想得深、看得透、把得准，做到“导”之有方、“导”之有力、“导”之有效。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就是要引导信教群众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第二个维度是构建中国宗教的健康关系。促进中国宗教的健康发展，就要善于引导在宗教工作中的“多样性”与“一致性”有机融合，善于消除缠绕在宗教“多样性”上的消极的东西。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告诉我们，宗教，它们是从各民族的社会和政治条件中产生，并和它们一起生长。而且随着每一次社会制度的巨大歷史变革，人们的观点和观念也会发生变革，这就是说，人们的宗教观念也要发生变革。〔24〕习近平适应时代变革和观念变革，与时俱进地提出构建积极健康的宗教关系。在我国，宗教关系包括党和政府与宗教、社会与宗教、国内不同宗教、我国宗教与外国宗教、信教群众与不信教群众等关系，各种关系纵横交错。其中，既有随着时代变革而变革的宗教观念，也有国际因素带来的冲击;既有“同”的一面，也有“异”的一面。所以要构建中国宗教的健康关系，不仅不能只注重抑制消极因素、忽视调动积极因素，也不能只注重调动积极因素、忽视抑制消极因素，更要注意防范宗教渗透的危险，警惕带有政治意图的宗教诉求。准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是构建中国宗教的健康关系的重要途径。

6.港澳台海外统战工作上的“一致性”和“多样性”

运用统一战线的方式是实现祖国统一的重要途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奋斗的目标，也是大陆范围以内以社会主义为政治基础的政治联盟和以爱国主义为政治基础的海外（港澳台和海外）政治联盟的紧密联系的纽带。这就是我们的一致性，也是我们最大的“同”，当然，“同中有异”。随着国际国内环境的变化，港澳台海外统战工作出现了新情况新问题。习近平敏锐地把握了新变化，他从变化了的国际国内两个大局出发，坚持“求同存异”，努力拉长包容的多样性半径，丰富了“一国两制”的内涵。习近平指出，在港澳台海外统战工作上，在港澳，要争取人心，就要全面贯彻和深入推进“一国两制”，港人治港、澳人治澳、高度自治的方针。习近平还从制度、心理、历史等层面分析了在港澳工作上“多样性”的特点，提出，对那些持不同意见者，即使不赞成共产党领导，也要争取他们在“一国两制”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活动。同时，除了要通过国民教育和国情教育外，还要进一步消除殖民管治在各方面遗留的影响，保持港澳的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把争取人心的工作做好做实。在台湾问题上，和平发展是两岸同胞的共同追求。我们要在坚持“九二共识”，增进维护“一个中国”认知上下功夫。同时，在坚持底线原则的前提下，尊重和包容台湾各群体的各种看法，并要积极创造条件，扩大两岸社会各界各阶层民众的接触面，拉近心理距离，巩固反对台独的社会基础。

三、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统一战线是一种生产力

习近平对爱国统一战线的创新和发展有三个向度。第一个向度是解放思想。时代在不断前行，情况在不断变化，统一战线呈现新态势。习近平把实践当成最高权威，不断对原先的认识进行再認识，不断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总结新经验，在思想和实际相符合，主观和客观相符合的基础上，形成新的正确认识，推动统一战线的实践新发展。第二个向度是求同存异。统一战线就是同和异矛盾运动的本体，同中生异，异中求同，形成统一战线发展的特点和规律。正确把握求同存异，就是要准确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当然，统一战线在发展过程中有着不同的形态，在不同形态中，其一致性和多样性表现形式也不尽相同。习近平坚持求同存异，把握统一战线内在规律和特点，面对变化的领域、环境和问题，科学地处理一致性和多样性的关系，在实践中实现了“求同存异”的现代价值。第三个向度是原则性和灵活性相结合。习近平把马克思主义倡导的原则坚定性和策略灵活性的领导方法和工作方法，创造性地运用在统一战线工作中来。

（一）原则性和灵活性的结合，统一战线是开发各种资源的重要途径

从理论上分析， 统一战线是一门涉及政治学、社会学、心理学、管理学等多种学科的综合性学科，是一门软科学。从实践上分析，统一战线在有效运转过程中，它能够创造性地产生巨大的能量。而原则性和灵活性的有机结合就是使统一战线有效运转的动力轴，原则的坚定性就是制定各项政策始终服务于统一战线的战略目标。

目标的一致是内聚力和向心力的重要条件。目标是团结联合的基础，要为实现目标而团结奋斗，需要好的工作方法，策略的灵活性就是一种工作方法。简单地说，在支持统战战略目标的前提下，根据客观形势的变化，照顾不同阶级、阶层、群体的实际利益，灵活地制定具体统战政策和工作方法，这些政策和方法体现在爱国统一战线的各项任务之中，习近平非常艺术地把策略的灵活性运用到统战工作之中。如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工作或以多种形式为国服务，邀请一些“意见领袖”参与议政建言活动，在西藏和四省藏区继续实施特殊的财政、税收、投资、金融政策等，提出要从实际出发，细化、量化政策措施，制定相关配套举措，推动各项政策落地、落细、落实，让民营企业真正从政策中增强获得感等等。策略的灵活性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统战工作是一项特殊的群众工作和思想政治工作，需要依据工作的特点，制定有针对性的措施，掌握有效的方式方法。也充分说明统战工作不但政治性很强，其人情味也很浓，艺术性相当高。习近平行云流水般地运用策略的灵活性，不但体现其高超的统战艺术，也反映了他对统一战线群体的尊重，而这份尊重能够把统一战线中不同的“力”朝着目标的方向组织起来，创造性地使统一战线产生一种生产力。

统一战线是一种生产力，首先是统一战线能够为开发、运用各种资源而服务。

有利于开发和运用人才资源。习近平强调，“强起来”要靠创新，创新要靠人才。知识分子队伍聚集大量人才，75%在党外，面对多样化的党外知识分子队伍，习近平提出要针对不同特点分类施策，要把许多新群体纳入我们统战工作的视野之中，留学人员要以多种形式为国服务，把两新组织的知识分子组织起来，要与少数民族知识分子要交朋友，对党外知识分子一些有影响、有个性的人，批评要讲究方式方法，要采取个性化的方法等等。在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工作方法下，统一战线开启了“政党吸纳”“社团吸纳”“行政吸纳”等多种政治吸纳的通道，极大地发挥知识分子的聪明才干。

有利于开发和运用经济资源。习近平以“一手抓鼓励支持，一手抓教育引导”的方法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经济的健康成长。尤其在新冠肺炎疫情面前，广大民营企业一边全力抗击疫情、有序复工复产，一边通过捐款捐物（全国共有11万家）、设立基金、提供保险保障、各种补贴等方式支持疫情防控，其中捐款逾172亿元，捐物逾118亿元，设立基金逾61亿，其他类保险保障、补贴等逾151亿。非公经济撑起“半壁江山”。

有利开发和运用政治资源。习近平一面强调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绝不能把西方国家的多党竞争照搬到中国，一面积极开拓渠道，调动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参政议政、民主监督的积极性，从而夯实了我国政治基础，大大地开发了政治资源。在这个意义上，统一战线是一种生产力，而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就是重要的阀门。

（二）统一战线是整合各种资源的重要途径

统一战线之所以成为党执政兴国的重要法宝，就是党对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很好地进行整合，这也是党实现有效领导的重要标志。党实现社会整合有很多途径，统一战线是其中一条重要的途径，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就是实现途径中必要的工具。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统一战线是一种整合社会力量的组织体系，其运作有利于消解国家的整合危机，从而有利于政治稳定和社会稳定。整合的内容很广泛，既有不同利益群体的整合，也有不同民族之间的整合;既有政治整合，也有经济整合;既有文化的整合，也有规范的整合。习近平指出，要坚持政治底线，不能动摇，但要懂政策。统一战线中的各种关系、各种问题，很多要靠政策来调节。统战工作是党的特殊群众工作，要有特殊的方式方法。习近平辩证地把原则的坚定性和策略的灵活性结合起来，寻求最大公约数，将社会上分散的利益整合起来，使不同主体之间的利益追求在认同基本价值的前提下进行，使社会在“均衡状态”中运行，以达到凝聚人心、汇聚力量。在多党合作方面，在习近平统一战线思想的指导下，适应社会结构的变化，突破传统界别的划分，对八大民主党派的重点分工领域作了新的划分，有利于民主党派在新时代的发展，有利于多党合作在新时代更加浩浩荡荡、气象万千。 在党外知识分子方面，习近平强调要增强责任意识，讲究工作艺术，针对不同特点分类施策，这样才能够把党外知识分子这个阵地守好。在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方面，习近平提出要关注他们的思想，关注他们的困难，有针对性地进行帮助引导。通过政策资源，非公有制经济得到很好的发展。同时，通过有针对性的帮助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能够健康成长。在民族方面，习近平指出，要把民族团结紧紧抓在手上，坚持正确的祖国观、民族观，全面贯彻党的民族政策，这是决不能动摇的底线。当然，我国55个少数民族有着不同的历史传统和文化背景，习近平告诉我们，要搞好民族团结，还要坚持统一和自治相结合，坚持民族因素和区域因素相结合，坚持因地制宜，千方百计加快少数民族和民族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在宗教方面，习近平指出，对涉及宗教因素的问题要具体分析，是什么性质就按什么性质处理，该保护的必须保护，该取缔的坚决取缔，该打击的依法打击。在港澳台统战工作方面，习近平在坚持“一国两制”的基本原则下，以国家、民族、文化为依托来做好争取人心工作。但港澳台政治环境不同，所以在具体做法上是不尽相同的。在香港和澳门，习近平提出要坚持“港人治港”“澳人治澳”高度自治的方针。香港注重抓好政制建设，维护社会稳定，珍视法治环境。澳门要继续弘扬爱国爱澳的社会主流价值观，特区政府提高治理水平。关于台湾方面，习近平提出，在一个中国框架内，同台湾方面进行平等协商，作出合情合理安排。有什么想法都可以交流。世界上的很多问题，解决起来都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但只要谈着就有希望。〔25〕关于海外统战，则强调以中华文化作为“魂”来使我们心心相印。习近平以对人民负责、对国家负责的精神，有效地推动了政治整合、思想整合、价值整合、组织整合、文化整合、阶层整合等，使统一战线内不同的“力”能够朝着同一方向协调起来，也就是为我们指明怎样去做“解决人心和力量”的工作指明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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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关于《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说明〔A〕.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论述摘编〔C〕.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55-56.

〔17〕〔18〕〔19〕 毫不动摇坚持我国基本经济制度，推动各种所有制经济健康发展〔N〕.人民日报，2016-03-09.

〔20〕 在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A〕.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C〕.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147.

〔21〕〔22〕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的讲话〔A〕.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政治建设论述摘编〔C〕.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150.

〔23〕 习近平.全面提高新形势下宗教工作水平〔N〕.人民日报，2016-04-24.

〔24〕中共中央统战部政策理论研究室.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论统一战线〔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85：195.

〔25〕共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N〕.人民日报，2014-02-19.

【责任编辑：董史烈 刘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