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子太少

闻春国

格林先生想给自己做一套体面的礼服。他去市场买了一块高档布料，然后匆匆走进一家裁缝店。裁缝接过布料，量了量，然后摇了摇头，说：“这的确是一块高档布料，可是很遗憾，我无法给您做这套礼服！”

“为什么？”格林不解地问。

“料子太少了！”裁缝皱着眉头，冷冰冰地说。

格林先生很快来到另一家裁缝店。裁缝端详了一下布料，夸赞道：“好呀，好极啦！这料子又好看又高档，我非常喜欢。”

“你可以给我做一套礼服吗？”格林迫不及待地问。

“嗯，嗯，当然……当然可以。”裁缝说，“我可以做一套令你满意的礼服，你过一个礼拜来取吧。”

一个礼拜后，格林赶来取衣服。他穿着新衣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然后乐滋滋地说：“太棒啦！式样新颖，做工精细，合身可体。”这时候，突然从里屋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是裁缝的儿子，身上穿着一套跟格林一模一样的礼服，显然是用同一块布料做成的。

见此情形，裁縫尴尬地说：“你都看见了，这块布料太大了，我除了给你做了一套合体的礼服，还用剩下的料子给我儿子做了一套。”

格林气冲冲地离开了，然后一口气跑到了第一家裁缝店。“请你看看这套礼服！”格林气愤地对裁缝说，“你说我的布料太少了！可别的师傅除了给我做了这套合体的礼服，还给他的儿子做了一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个裁缝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儿子才七岁，而我的儿子已经十八岁了。”

选自《读者》20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