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沟县野生木本森林食品种质资源调查初报

杜阳平, 刘芙蓉, 王海峰, 罗建勋*

1. 四川省林业科学研究院，四川 成都 610081；

2. 西华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四川 南充 637009

在我国山区天然分布着大量的野生森林食品资源，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优质营养的山区森林食品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森林食品是生长在优良环境中，按照可持续的原则进行采摘、挖掘、提取等方式，获得具有生态、优质、健康、营养等特点的可食用森林产品，彭北等[1]按照生长类型和食用方法将分为了五大类：森林蔬菜资源、森林水果资源、森林油料资源、森林香料资源、森林肉食资源。其中，野生蔬菜资源丰富，具有营养价值高、绿色无污染等优点，罗洁和杨卫英[2]对野生蔬菜资源进行了总结，认为我国野生蔬菜种类繁多，共有213科1 822种，东北地区常见野生蔬菜达126种，华南地区176种，西南地区134种。东北国有林区积极构建高效的林产业新格局，森林食品作为其大力发展的重要产业[3]，形成了一批具有特色的森林食品生产基地，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云南和海南等地区将森林食品与旅游业的发展相结合，并提出可持续利用的产业发展策略，为森林食品植物资源的合理开发提供了参考。

九寨沟县地处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过渡地带，是我国重点的生态功能区，属长江、黄河上游重要的水源涵养地和国家生态安全屏障，县内自然保护区数量较多，生态地位重要，对维护长江和黄河水系生态安全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时，九寨沟县内旅游资源丰富，境内有九寨沟世界自然遗产地、神仙池、甘海子、黑河大峡谷等国家级、省级自然保护区和风景区，是“中国旅游强县”之一。县内地形复杂，包含高山峡谷区、高山山原区、高原丘陵区、中山河谷和平坝等多种地形地貌，山中林木种质资源极为丰富，具有很高的潜在利用价值，但目前森林食品资源的家底不太清楚，加上“8·8”地震引起的山体滑坡使部分植被受到损毁，如何保护、培育和可持续开发利用这些野生林木种质资源，为山区百姓和生态旅游产业发展提供更加优质的森林食品，满足九寨沟县特色旅游食品的空缺，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本文通过对九寨沟县内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森林食品植物资源进行了分析和总结，以期为本地森林食品树种资源的开发利用，促进当地生态旅游和乡村振兴提供参考依据。

1 研究区概况

九寨沟县地处青藏高原与四川盆地过渡地带，在行政上属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在北纬32°53′－33°43′，东经 103°27′－104°26′之间。地形复杂多样，地貌类型以高山山原区、高山峡谷区、高原丘陵区和中山河谷为主，另有少量平坝，全县的海拔范围为1 100～4 800 m，海拔梯度较大。气候类型属高原湿润气候，年平均气温12.7 ℃，年平均降水量700～800 mm，年平均日照1 600 h，年平均相对湿度65%。生态环境多样，赋予了十分丰富的种质资源，植物垂直带谱明显，从低海拔到高海拔依次为：落叶阔叶林带、针阔混交林、高山针叶林带和高山灌丛草甸，主要森林植被主要包括：油松林、桦木林、云杉林和冷杉林等类型。

2 研究方法

采用《四川省林木种质资源普查细则》（2017年）中的野生林木种质资源普查技术方案，分别于2018年9月至2019年11月，在九寨沟县域范围内的各乡镇、林场和自然保护区，设置样线对其林木种质资源进行调查，并采集标本，详细记录各类木本植物的种类、生物生态学特性和海拔高度等信息并进行拍照。通过走访山区老百姓、林场工作人员，进行交流和咨询山区食用的野生木本资源种类。然后利用《中国植物志》《Flora of China》和《四川植物志》等对采集的标本进行鉴定，并根据本地的食用传统和资料记录进行文献查阅，核实九寨沟县内的野生木本森林食品种类。

3 结果与分析

九寨沟县森林资源十分丰富，野生森林食品资源是林木种质资源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天然食品基因库。根据九寨沟县林木种质资源普查结果分析，县域内的木本野生森林食品主要可划分为7类：森林蔬菜类、森林水果类、森林饮品类、木本蜜源植物类、干果类、木本油料类和其他加工食品类。

3.1 森林蔬菜类

野生森林蔬菜生长于山区天然和无污染的生态环境下，富含矿物质、维生素、膳食纤维和多种微量元素等保健型活性物质，具有返璞归真的独特风味，越来越受到九寨沟山区人们和游客的青睐。九寨沟县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木本森林蔬菜资源见表1。

表1 木本森林蔬菜类植物资源Tab.1 Woody forest vegetable plant resources

膀胱果（Staphylea holocarpa）与其变种玫红省沽油（Staphylea holocarpavar.rosea），隶属于省沽油科（Staphyleaceae）省沽油属（Staphylea），落叶灌木或小乔木，被当地百姓称为“梁子尖”，在春季常采其嫩叶主要用作梅菜扣肉或粉蒸肉的食材，深受山区人们的喜爱。该植物主要分布在漳扎镇、永乐、白河和草地等乡镇，以白河和白水江流域为主，当地老者认为开红色花的玫红省沽油比开白花的膀胱果更加美味。该植物在成都大邑的西岭雪山一带，也广泛被用作农家食材和森林蔬菜。据文献记载，其花和嫩叶中含有较丰富的氨基酸和维生素，是天然的绿色食品，具有极高的保健作用和营养价值[4]。

青荚叶（Helwingia japonica），属山茱萸科（Cornaceae）青荚叶属（Helwingia），落叶灌木，雌雄异株，因其花和果实均生于叶面主脉的中部[5]，又称为“叶儿花”“叶上珠”，在春季采其嫩叶主要用作梅菜扣肉或粉蒸肉的食材，该植物主要分布在全县各乡镇的阔叶林下或针阔混交林下，分布的海拔梯度为1 300～2 200 m。李宁等[6]对青荚叶的营养成分进行分析测定，表明其粗脂肪含量为4.27%，蛋白质含量为7.74%，18种氨基酸总含量为6.19%，营养均衡、口味鲜美，是具有较好开发利用潜力的森林食品。

楤木（Aralia chinensis），属五加科（Araliaceae）楤木属（Aralia），落叶灌木或小乔木，由于其主干和叶轴上通常均具刺，因此又被称为“刺龙苞”。喜温暖湿润，在野外常分布于全县各乡镇的山坡灌木丛、稀疏的次生林中，以及阔叶林或针阔混交林的林缘，垂直分布海拔范围为1 100～2 700 m。楤木属的多个树种可食，其嫩芽在四川乃至全国的食用均较广泛，可用作炒食、作馅料、作汤料，或用于制作凉拌菜肴，味道鲜美，是备受青睐的森林野菜之一[7]。

糙叶藤五加（Eleutherococcus leucorrhizusvar.fulvescens）、蜀五加（Eleutherococcus leucorrhizusvar.setchuenensis）和红毛五加（Eleutherococcus giraldii），隶属于五加科五加属（Eleutherococcus），落叶灌木或小乔木，被九寨沟县老百姓称为“五加皮”。该类植物在野外常分布于全县各乡镇的阔叶林、针阔叶混交林和暗针叶林的林下及林缘，垂直分布海拔为1 600～3 500 m。在甘孜州和阿坝州地区，大量藏羌民将红毛五加、蜀五加和糙叶藤五加作为药食同源的“五加菜”食用[8-9]，常作为凉拌的食材。且红毛五加的茎皮可作为药材，具有免疫增强调节功能、抗炎、抗病毒、降血糖、降血脂等广泛的药理作用，四川省也将红毛五加列为民族特色木本药材之一。

香椿（Toona sinensis），属楝科（Meliaceae）香椿属（Toona），落叶乔木，通常在春季采收嫩芽食用，通常被老百姓称为“椿芽”，可用作炒蛋、或用于凉拌菜的调味品。在九寨沟县香椿主要分布海拔梯度为1 100～1 800 m，也有部分人工栽培。四川大竹县的森林蔬菜—香椿享誉全国已成为当地的农林支柱产业之一。

3.2 森林水果类

野生森林水果类植物资源适应性好，抗病虫害能力强，营养丰富，具有较广泛的栽培利用前景。九寨沟县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野生木本水果类资源见表2。

表2 木本森林水果类植物资源Tab.2 Woody forest fruit plant resources

猫儿屎（Decaisnea insignis），属木通科（Lardizabalaceae）猫儿屎属（Decaisnea），落叶直立灌木，由于秋季果实成熟后呈蓝色，且形状很像猫的屎条，所以俗称“猫屎瓜”，主要分布在、白河乡、草地乡等的阔叶林林缘，可作为水果食用，其果肉白色柔软多汁，风味独特，果肉中含有多种营养成分，也被誉为“野香蕉”。

牛姆瓜（Holboellia grandiflora）和五月瓜藤（Holboellia angustifolia），属木通科八月瓜属（Holboellia），落叶藤本，由于果实通常在八月成熟，又被称为“八月瓜”，主要分布在阔叶林间。其果实紫色，味道鲜美可口，在全国已广泛用作新鲜水果，也可用于酿酒、制醋、制糖和开发固体饮料等。

华中五味子（Schisandra sphenanthera），属五味子科（Schisandraceae）五味子属（Schisandra），落叶藤本，分布在九寨沟县的各乡镇，其果实成熟时呈鲜红色，在县内通常作为水果用于鲜食，也可用以加工为果酒、饮料和果酱多种绿色保健食品。

牛奶子（Elaeagnus umbellata），属胡颓子科（Elaeagnaceae）胡颓子属（Elaeagnus），落叶直立灌木，生长于海拔1 300～2 400 m林缘、灌丛中，荒坡上和沟边。牛奶子果实熟时呈鲜红色，含有丰富的糖类、氨基酸、多种矿质元素和维生素等营养物质，可直接鲜食，也可以开发利用其果实酿酒、配制果汁饮料，是一种具有很高开发价值的野生植物资源[10]。

陇东海棠（Malus kansuensis），属蔷薇科（Rosaceae）苹果属（Malus），灌木至小乔木，九寨沟县主要分布在海拔1 500～3 000 m的杂木林或灌木丛中。其果实成熟后，酸甜可口，可作为野果鲜食。陇东海棠也可以作为本地栽培苹果树的砧木，用于嫁接苗培育。

甘肃山楂（Crataegus kansuensisWils.），属蔷薇科山楂属（Crataegus），灌木或乔木，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海拔1 000～3 000 m的杂木林中、山坡阴处及山沟旁。甘肃山楂的果实不仅含有大量维生素，是一种营养丰富的水果，可鲜食，也可加工成冰糖葫声、山楂糕、果皮丹、山楂片、山楂酒、蜜饯、果汁、山楂果醋等。在我国已有较多的山楂栽培品种，产量和品质均较高。

糖茶藨子（Ribes himalense），属虎耳草科（Saxifragaceae）茶藨子属（Ribes），落叶灌木，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海拔1 400～3 300 m的林下灌木丛或杂木林中。除糖茶藨子外，九寨沟还分布着矮醋栗、宝兴茶藨子、冰川茶藨子、长刺茶藨子和束果茶藨子等种类。茶藨子属植物被誉为第三代新型果树，其果实味酸多汁，含有维生素C及果胶酶，可鲜食或加工为饮料、果酱、果汁等产品，特别在我国东北地区，茶藨子的开发利用较广泛[11]。

细圆齿火棘（Pyracantha crenulata），属蔷薇科火棘属（Pyracantha），常绿灌木或小乔木，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白河、黑河、白水江流域的山坡、路边、沟旁、丛林或草地，海拔1 100～2 200 m。在三国时期就有以火棘代粮充腹，救了整个军队的记录，因此又称为“救军粮”。秋季火棘果实鲜红，甚为美观，为迷人的九寨之秋贡献了一抹红色，其果实含有丰富的碳水化合物、维生素、氨基酸和矿物质等营养成分，可直接鲜食，也可用于开发果饮、果醋和保健酒等系列产品。

狗枣猕猴桃（Actinidia kolomikta），属猕猴桃科猕猴桃属（Actinidia），落叶藤本，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白河自然保护区，呈分散状态，海拔1 600～2 400 m。其果实为光滑无毛的浆果，味道香甜，富含维生素C，营养丰富，可直接鲜食。

3.3 森林饮品类

九寨沟县不适宜茶树生长，但山区人们对饮品有着较大的需求，因此勤劳的人们便在祖祖辈辈生长的这片土地上寻找着天然的饮品材料。经实地调查和查阅文献，九寨沟县具有潜在开发利用价值的木本森林饮品类见表3。

表3 木本森林饮品类植物资源Tab.3 Woody forest beverage plant resources

盘叶忍冬（Lonicera tragophylla），属忍冬科（Caprifoliaceae）忍冬属（Lonicera），落叶藤本，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漳扎、陵江、白河、黑河、玉瓦和勿角等乡镇的阔叶林下。盘叶忍冬的花蕾和带叶嫩枝在山区被山区老百姓用于制作饮品，可替代栽培的金银花，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在贵州印江和甘肃陇南地区均已有报道，经驯化栽培可成为金银花的主要资源之一[12]。

流苏树（Chionanthus retusus），属木犀科（Oleaceae）流苏树属（Chionanthus），落叶灌木或乔木，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黑河、白河和白水江流域的稀疏混交林中或灌丛中，或山坡、河边。流苏树的嫩叶及花在山区多用于泡茶饮用，汤色金黄，清香爽口，有消暑止渴的功效[13]。流苏树一直被认为是北方地区的唯一制茶树种，被广泛认可，具有较好的开发利用价值和前景[14]。

3.4 森林蜜源植物

蜜源植物能为蜜蜂提供花蜜、蜜露和花粉，从而为人们生产出蜂蜜、蜂蜡、王浆和花粉等产品。九寨沟县的野生木本蜜源植物丰富，可充分利用这些天然的资源优势发展养蜂产业，通常这种蜜源植物丰富的情况下收获的蜂蜜被称为百花蜜。县内主要蜜源植物见表4，包括24科47属。椴树属是优质的野生蜜源植物，其中大段蜜腺为乳头状，泌蜜较为丰富，1朵花的泌蜜量平均为11.54 g，流蜜盛期蜜蜂强群每天可进蜜10～15 kg[15]，对蜂蜜生产有着重要的价值。此外，小檗科小檗属、蔷薇科樱属、五加科五加属、豆科刺槐属、玄参科泡桐属、唇形科香薷属和木犀科丁香属等也是优良的蜜源植物。

（续表 4）

3.5 木本干果类

干果类果实具有耐储藏、营养价值丰富的特点，其果仁含不饱和脂肪酸含量高，具有较好的保健作用。木本干果类树种可作为优良乡土经济树种进行驯化栽培，九寨沟县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干果类植物资源见表5。

表5 木本野生干果类植物资源Tab.5 Wild woody dried fruit plant resources

华榛（Corylus chinensis）、藏刺榛（Corylus feroxvar.thibetica）、 榛 （Corylus heterophylla）、披针叶榛（Corylus fargesii），属桦木科（Betulaceae）榛属（Corylus），主要分布在勿角、白河、黑河、陵江、永和、草地和郭元等乡镇。榛子是著名的四大坚果之一，营养丰富并具有很好的保健效果，深受人们的喜爱，是重要的经济树种[16]，但在九寨沟县还未得到开发利用，具有潜在的开发利用价值。

核桃（Juglans regia），属胡桃科（Juglandaceae）胡桃属（Juglans），除大录乡外，野生核桃在各乡镇均有分布。核桃的营养丰富，其种仁含油量高，可生食或榨油食用，是各地深受人们喜爱的干果，现已广泛地开展人工栽培，是重要的经济林树种之一。

3.6 木本油料类

木本油料资源是国家重要的战略资源，近年来，各地把发展木本油料树种作为调整农业产业结构、促进农民增收的重要举措，具有极高的生态和经济价值。九寨沟县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木本油料类植物资源见表6。

表6 木本野生油料类植物资源Tab.6 Wild woody oil plant resources

西康扁桃（Amygdalus tangutica），属蔷薇科桃 属（Amygdalus），落叶灌木，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在黑河、白河和白水江流域的山坡灌丛中。西康扁桃具有耐寒、耐旱及耐贫瘠等特性，果实出油率28.2%～29.7%，种仁含油率52.0%～59.0%，是半干旱地区的潜在生态经济树种，具有较大的开发潜力。

紫斑牡丹（Paeonia rockii），属芍药科（Paeoniaceae）芍药属（Paeonia），主要分布在白河河谷海拔1 300～1 700 m的山坡林下灌丛中，具有结籽率高、种子含油率高的特点。2011年牡丹种子油被批准为我国新的食用油种类，因此紫斑牡丹可作为观赏兼木本油料树种，具有潜在的开发价值。

漆树（Toxicodendron vernicifluum），属漆树科（Anacardiaceae）漆树属（Toxicodendron），主要分布在白河、陵江和漳扎等乡镇海拔1 300～2 400 m的向阳山坡林地。漆树籽仁可提取油脂，已有上千年的食用历史，富含不饱和脂肪酸，亚油酸含量高达60%，具有调节血脂、降胆固醇、消炎、止痛、舒筋活血、提神补气等多种功效，是优质的木本油料[17]。

3.7 其他加工类森林食品资源

九寨沟县野生资源非常丰富，但由于部分树种的果实味道不宜直接食用或不宜保存，但其营养成分极高，可用于加工制作产品后食用。九寨沟县具有潜在开发价值的其他加工类森林木本食品资源见表7。

表7 其他加工类植物资源Tab.7 Other processed plant resources

中国沙棘（Hippophae rhamnoidessubsp.sinensis）、卧龙沙棘（Hippophae rhamnoidessubsp.wolongensis），隶属于胡颓子科（Elaeagnaceae）沙棘属（Hippophae），落叶灌木或乔木，九寨沟县内主要分布于海拔2 200～3 600 m温带地区向阳的山脊、谷地或山坡上。其果实味道酸甜，含有丰富的维生素、有机酸和糖类，其果实用于酿酒，制作果酱、果泥、饮料等产品。

多毛樱桃（Cerasus polytricha）、毛樱桃（Cerasus tomentosa）、托叶樱桃（Cerasus stipulacea）、长腺樱桃（Cerasus dolichadenia）和锥腺樱桃（Cerasus conadenia），隶属于蔷薇科樱属（Cerasus），均是九寨沟县内分布的野生樱桃树种，俗名统称为野樱桃，其果实营养丰富，可用于制作果酒。

宁夏枸杞（Lycium barbarum），属茄科（Solanaceae）枸杞属（Lycium），灌木，主要分布在黑河、白河和白水江流域的河谷、山坡旁。其果实色泽鲜红，营养丰富，含有大量糖、脂肪、蛋白质以及氨基酸、多糖色素、维生素等，具有抗疲劳和降低血压的功效。果实可直接食用，也可加工为枸杞酒、枸杞酵素、枸杞籽油等衍生产品。

喜荫悬钩子（Rubus mesogaeus）和插田泡（Rubus coreanus）等野生悬钩子属植物的种类较丰富，其果实味道甜美，从低海拔的河谷地区至高海拔的云冷杉暗针叶林下，均有悬钩子属植物的分布。悬钩子属的果实难以运输和保存，因此国内外通常将其用于加工为饮料或果酱等产品。

扁刺蔷薇（Rosa sweginzowii）和华西蔷薇（Rosa moyesii）等野生蔷薇类植物在九寨沟县内的分布较广泛，从半干旱河谷地区至针叶林下，均有蔷薇属植物的分布。其果实中含有维生素E、蛋白质、脂肪和纤维等营养物质[]，可直接食用，也可用于加工饮料、果酱等产品。

4 结论与讨论

九寨沟县野生林木种质资源丰富，本研究通过对林木种质资源普查过程中发现木本森林食品进行总结和分析，将其分为森林蔬菜类、森林水果类、森林饮品类、木本蜜源植物类、干果类、木本油料类和其他加工食品类。但部分植物的可利用价值较高，如楤木在春季其嫩芽可作为森林蔬菜，夏季花开繁盛，又是优良的蜜源植物；而宁夏枸杞的嫩芽可作为食材，又可作为芽茶，其果实可鲜食或加工，可利用的方式较多，难以对其进行分类。本文将九寨沟县的野生森林食品分为7类，只是按照其主要利用价值进行分类，而其较多的潜在利用价值，可进一步深入研究后进行开发利用。

九寨沟县旅游资源丰富，是“中国旅游强县”之一。野生森林食品具有生态、优质、营养丰富等特点，深受游客的喜爱。森林蔬菜类、森林水果类和森林饮品类食品作为地方土特产，有很高的利用价值和很好的开发前景，但其野生产量远远不足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而野生木本森林食品通常生长在交通不便的深山密林中，在采摘过程中有毁灭式采集的风险，容易造成野生资源的破坏，不利于森林食品资源的永续利用和商品开发。因此，可加强野生森林资源的驯化栽培，将森林食品由野生资源逐渐过渡到人工规模化栽培，也可丰富九寨沟县山区的乡土经济树种，为山区百姓的脱贫致富贡献林业力量。

九寨沟县的野生干果类植物中，榛属的资源丰富，具很高的开发利用价值，但许多人认为只是杂树，其价值未能得到充分的认识和重视，致使这一宝贵的资源仍沉睡于深山老林中，开发利用的种类和数量均很少。此外，九寨沟县野生木本蜜源植物种类丰富，观赏价值也较高，可结合生态治理、震后植被修复等项目选择一些观赏价值高的蜜源植物，既推动了九寨沟县的生态旅游产业发展，又可带动山区百姓增收致富，同时也促进了当地乡村振新发展。因此，结合九寨沟县的野生乡土植物，加强野生林木种质资源的保护和驯化，并进行人工栽培，合理开发利用具有发展潜力的森林食品植物进行品种选育、高效栽培、绿色病虫害防控和示范推广基础工作，对当地生态旅游和乡村振兴有较大潜力森林食品种质资源可以申报森林食品基地等创新品牌，提升山区林业产业发展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