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建超
离奇死亡的大象
在非洲南部的“大象王国”博茨瓦纳,已有近 400 头大象离奇死亡,从5月至今,大象死亡原因依然是一个谜。
今年 5 月,一些环保人士在飞越非洲南部博茨瓦纳的奥卡万戈时,看到了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多达 169 头大象死掉了。
在第二次飞行中,他们发现了更多的尸体,死亡总数达到 356 头。据《纽约时报》引述这些环保人士的叙述,这些大象有些似乎是在行走或奔跑時突然死亡的,但它们的象牙依然在,这表明偷猎者可能不是大象离奇死亡的罪魁祸首。
但是,如今专家们依然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可以确定这些大象的死因。是因为中毒?还是因为自然疾病而死亡?原因不得而知。
“随着死亡大象数量的增长,可能出现更多的死亡,规模会继续扩大。” 总部位于肯尼亚的环保组织 Save the Elephants 的研究主管克里斯·索利斯说。“死亡并不是有趣的事情,但它会降临到所有生物身上。”
一些环保人士认为,近期发生的大象离奇死亡事件很可能是自然原因导致,但其他人却表达了更多的担忧。“在博茨瓦纳,大象正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 英国非营利组织 National Park rescue 的救援行动主管马克·希利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让一个独立的团队前往这个地区,采集多具尸体、土壤和水道的样本,并确定造成死亡的原因。”
来自博茨瓦纳的环保组织 Elephants Without Borders 的研究人员在博茨瓦纳上空飞行时,观察到一些活着的大象似乎迷失了方向,一些会绕圈行走,还有一些拖着后腿,好像瘫痪了,还有一些显得无精打采,很瘦弱。无论雌雄,无论老幼,似乎都受到了同样的影响。
博茨瓦纳境内有大约 13 万头热带草原大象,约占全球数量的 1/3。尽管有迹象表明,那里有关大象和犀牛的偷猎行为正在增多,但许多环保人士依然认为这个国家是大象重要的避难所。
非洲南部的博茨瓦纳拥有全球最壮观的大草原和野生动物
在一份提交给政府官员的报告中,据 Elephants Without Borders 估计,这一连串神秘死亡事件至少早在今年 3 月份就开始了,死亡大象的总数也肯定不只有 356 头,因为他们的飞行范围没有覆盖整个受灾地区。一些环保人士说,该国政府对大象离奇死亡事件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够。早在今年 5 月份,政府官员就从死去的大象尸体上收集了样本进行检测,但他们至今尚未公布结果。
“这在几个月前就开始了,到目前为止,政府应该可以清楚地告诉每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希利说。“ 到目前为止,很多著名的实验室也应该可以得出结论。”希利认为,迟缓的检验可能正在 “杀死更多大象”。
对此,博茨瓦纳野生动物和国家公园部门首席兽医官马迪·鲁本博士表示,政府正在认真对待死亡事件,“我们收到消息后立即迅速、充分和负责任地做出了反应”。鲁本表示,根据一些检验结果,他们已经排除了炭疽病等常见原因。他和他的同事现在正与津巴布韦、南非和加拿大的实验室合作,做进一步的检验。“这不会是一次性的事情,这是与不同实验室的持续对话。” 截至目前,依然没有证据表明此次事件是人类所为。
偷猎者有时会用氰化物毒死大象,但这次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在使用这种毒药的地方,大象的尸体往往会聚集成片,也会导致其他动物死亡,但这次显然没有其他物种受到影响。希利还表示,大象因患上新冠肺炎而死亡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这种疾病还没有感染奥卡万戈偏远地区的人,也没有证据表明大象会感染这种病毒。
索利斯怀疑,自然疾病最有可能是罪魁祸首,其中一种猜测是脑心肌炎,这是一种可由啮齿类动物传播的病毒感染疾病,可引起神经系统症状。20 世纪 90 年代中期,这种疾病在南非克鲁格国家公园杀死了大约 60 头大象。索利斯说,博茨瓦纳近期刚刚经历了一场干旱,这可能会让一些大象更容易患病。他认为,在这一点上,大象的死亡并不构成保护危机,因为到目前为止,记录在案的大象数量只占生活在奥卡万戈1.5万头~2万头大象的一小部分。“这令人苦恼,但就目前的数量而言,还微不足道。” 索利斯这样说道。
过去的例子也表明,当条件有利时,大象的数目可以迅速反弹。比如,1970 年和 1971 年,肯尼亚东察沃国家公园的一场干旱导致公园 3.5 万头大象中约 5900 头死亡。到 1973 年,大象数量又回到了 3.5 万头。
“人类对自然的干预是有限度的。” 索利斯说。“你可以付出巨大的努力,但实际上在保护方面并没有取得任何不同。”(本刊综合整理)(编辑/诺伊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