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敏日前在接受采访时说,从十七岁到二十八岁,我一直在西藏阿里军分区,人生最宝贵的日子,都是和人的生与死有关。加上当医生的经历,自然会让我的作品对于人的生命倾注热情和关切。生命,光有长度是不完整的,还得有质量。你活的心境凄惨,生命的存在变成完全在感受痛苦,是不正常的。事在人为,可以调整改变。我当时认真地把《鲁迅全集》看了几遍。鲁迅说他的的确确是常常在解剖他人,更多的是无情面地解剖自己。我当时不理解,现在明白了。最好的文学作品,是从解剖自己下笔。写《红处方》的动机,来自对生命的责任感。想通过自己笔下的文学作品,起到警示作用。通过故事主人公简方宁选择自杀去殉圣洁的事业,以此昭示人类的信念有远超于毒品之上的力量。在《紅处方》里,我特别想表达对生命的关注。人性中有许多黑洞,生活中隐藏着太多陷阱,我想用一个作家的良知去提醒人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