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兵行险招空运将帅上前线

2020-09-02 07:20
文萃报·周二版 2020年30期
关键词:运输机陈毅延安

1945年8月25日午后,一架美军运输机顺利降落在太行军区的长宁机场。消息传回延安,毛泽东等党中央领导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搭载这架飞机的21名乘客中,有3人后来成为共和国元帅,14人后来成为中将以上的开国将领——看似平常的一次飞行,其实是事关中国前途命运的一次战略空运。毛泽东此次兵行险招,为中国共产党赢得解放战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国共双方都在抢时间

1945年8月9日上午,延安杨家岭中央大礼堂。苏军出兵东北的消息是突然传到延安的,很难说毛泽东此时有什么感想。苏共是中共兄弟党,又一直有电台联络,如此大事却毫不通气,未免……

苏联出兵东北一事虽未通知延安,战略奇才毛泽东却立刻嗅到了隐隐约约的巨大机遇。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关注着拥有旧中国最发达工业体系的东北,早在1942年毛泽东就设想日本战败后整个八路军及新四军“须集中到东三省去,方能取得国共继续合作的条件”。现在机遇到来,毛泽东当机立断,立刻通知在延安的所有中央委员和有关部门负责人召开七届一中全会二次会议。这是以后四年间中央委员人数最多的一次会议,会议不久,高级干部就开赴全国各战场领导战斗。

此時,国共双方都在抢时间部署人员与兵力。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的工作紧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延安枣园树荫下的一张乒乓球桌上,一侧堆满了瓜果和馅饼,另一侧摞满了一堆堆文件。毛泽东就坐在桌边,在桌前几米处,一排排长木椅上坐满了高级将领和党政干部。还在不断赶来的干部已经无椅坐,只好或蹲或站,队伍越排越长。

毛泽东一个接一个地召见干部交代任务,口没空手也没闲,一只手不停地书写各种命令、任命书、文告、声明,另一只手抓起瓜果往嘴里塞,他已经顾不上吃饭喝水了。那些等饿了的干部也到毛泽东的办公桌兼餐桌上抓东西吃,办事员们不断往桌上添加瓜果。接令的干部则立即立正敬礼,然后背上一副破旧的行李,骑着蒙古马、毛驴、骡子等一切能找到的交通工具,离开延安,跨过黄河,千里迢迢地往华北、华东、山西等各处根据地赶。为了争取时间,胆略非凡的毛泽东决定走一步险棋。

事关大局的一次绝密飞行

当时,一批在敌后跳伞的美军飞行员被中共游击队护送到了太行山八路军总部,美军派了一架运输机去接他们,毛泽东告诉关系良好的美军观察组,希望这架飞机能顺道在延安停一下,送几个干部到八路军总部去。蒙在鼓里的美军飞行员爽快地答应了。

8月25日上午,一架破破烂烂的美军旧飞机停在延安那个用牛拖石碾子建造的机场上,刘伯承、邓小平、陈毅、林彪、薄一波、滕代远、陈赓、萧劲光、杨得志、邓华、李天佑、江华(黄春甫)、聂鹤亭、陈锡联、陈再道、王近山、张际春、宋时轮、傅秋涛、邓克明等20位重要领导人,分批赶到了机场,准备乘坐这架美国运输机,从延安机场起飞。前来送行的杨尚昆夫人李伯钊提议给大家照张合影留念,陈毅诙谐地说:“要是我们摔下来了,将来就用这张照片开追悼会吧!”

登机前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时任美军驻延安观察组联络员的黄华当天来到机场,一下子看到这么多负责同志,很是惊奇,一打听才知道这次空运的情况,黄华心里有些紧张。他毕业于燕京大学,精通英语。而这些将领无一人能与美军飞行员交流,黄华自告奋勇当翻译,以防万一出事时他能与飞行员沟通。杨尚昆说:“你的建议很好,那就请你走一趟吧。可是降落伞只有20副,你没有这个,很危险啊。”黄华说,不至于的。于是他就登机成为了第21名乘客。

21个人悄然登上了这架老得连舱门都关不严的C3运输机。当毫不知情的美军飞行员驾机起飞后,留在延安的所有高级干部都如坐针毡,叶剑英喃喃自语:“马克思在天之灵保佑啊!可别让那架飞机出事啊!那上面可全是我党我军的精华啊!”直到飞机安全落地的消息传来,大家才擦去一身冷汗。

毛泽东兵行险招成功,一举为这些将要决定战争命运的各大战略区主帅和共产党最能征善战将领的战略性输送,节约了两个多月的时间。

在这种每分每秒都宝贵无比的时刻,两个多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刘伯承、邓小平、陈赓、陈锡联、陈再道一下飞机就指挥了正打得不可开交的上党之战,取得了解放战争首役的胜利。要是用马驮,他们至少要一个多月才能赶到。而对辖区更远的陈毅来说,战略价值就更大。陈毅及时赶到山东,接替了坐渔船赶往东北的罗荣桓,开始统一指挥山东、华中两大野战军。

(综合《决战朝鲜》李峰/著 现代出版社出版,《党史纵览》张振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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