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拉斯 外一首

李晓刚

西尔维亚·普拉斯在噩梦里

偶遇一个个灵魂，皆郁郁地走着

有毒蟒穿梭的空间

像绿石头幽闭，失格

落雨的黄昏

伴着罂粟花迷香

丛林里有枝桠横斜

丛林里有毒刺密布

以最沉郁的声音

用最洋洋洒洒无视的笑，斜睨

而后急急离开边缘

隐匿，消逝

将语言凝结成篇

尸身及鲜花埋入大地

穿着黑衣的人走过

背后，用细致的笔画绘成一片森林

墓 地

永夜里有笑与哭

坟墓的碑石上方方正正

笔画构成的姓氏在埋葬众人的地里

流动，字迹斑驳

野草与无数幽暗的白发疯长

每个魂灵苍老如神祇

回溯着尘世

宽慰与体谅

那是另一个人间

忘川河里有灰色的骨頭流过

想象应该有个问询处

先告诉众人的去处

再告诉众人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