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甘肃天水女子学校教育发展的历史影响

周庆红

摘 要：民国时期，女子教育带动妇女走出家门，开始接受学校教育，迈出了妇女解放的第一步，打破了几千年来女子被拒之于校门外的旧风俗。本文以民国时期甘肃天水女子教育中的学校教育为研究对象，探讨女子接受学校教育带给社会和家庭的重大影响。

关键词：民国时期;甘肃天水;女子学校教育

一、引言

民国时期，天水女子学校教育是甘肃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甘肃教育史上有着重要的一页。女子受几千年来“男尊女卑”“女子无才便是德”和“三从四德”这些封建思想的禁锢，导致她们一直无缘接受学校教育。加之天水地区地处内陆、交通闭塞、风气晚开，封闭的自然环境和落后的经济条件以及战乱、灾害不断，使得在这一时期天水的女子学校教育从开办到发展举步维艰，困难重重。面对这一困境，天水女子学校在仁人志士、地方政府的努力下，女子教育在清朝末年起步。“清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天水前清秀才杨继昌、董之明等人倡办培德女子小学堂和育德女子小学堂，开天水女子教育之先河。后两校合并为西关女校，成为清末甘肃省第一所女子小学。”[1]其余各县则陆续创办女子学堂。“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武山县改儒学训导为文庙俸祀官，附设初级小学校和初级女小各一所，由县举人陈青选执掌祭祀和校务。”[2]民国二年（公元1913年），清末举人高明申创办秦安女子初级小学;“民国八年（公元1919年），伏羌县（今天水甘谷县）内几户富裕人家在县城文昌宫联合创办私塾，名曰女学，初招20余人。民国二十二年（公元1933年），甘谷县立东街女子小学校成立，设立三个教学班，分单式和复试两种教学班，并采用民国新教材，新法教学。”[3]民国九年（1920年）受清水县政府委托，王耿光创办清水县霁月女子初级小学。

民国十七年春（公元1928年），天水县绅民杨虎臣等人集资创办私立天水女子师范学校，初设二年制讲习科，招收学生31人，天水有了第一所女子师范学校。“民国十八年（公元1929年）10月天水普济中医学校增设助产班，招收女学生20余人;民国二十七年（公元1939年），甘谷县第一中学增设女子职业班，招收女生30人，学制两年。”[3]从此，天水建立了从女子初等教育、女子师范教育到女子职业教育等相对完备的学校教育体系，使得天水地区的女子和男子一样拥有受教育的权利，培养了一批有知识、有思想的新女性，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天水地区经济、社会和文化教育的发展。

二、天水女子学校教育发展的历史影响

民国时期天水女子学校教育的萌芽与发展，造就了一批新的女性知识群体。她们在近代新式学校中既学到了中国古典文化知识，又学习了西方的数理化、外语、医学、自然科学知识，在各行各业涌现了一大批女性人才。她们靠着自身的智慧和社会提供的平台，展示了女性的聪明才智。这些新知识女性的出现，不仅冲击了传统保守的女性观、改造着落后的传统习俗，而且在近代社会变革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一）唤起近代女性的初步觉醒

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里，妇女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长期受到“三纲五常”的压制，既有来自精神的，也有来自身体的压制。近代中国女性的最初觉醒就是那些最早受教育女性的觉醒，是知识给了她们自我解放意识的武器和力量源泉，也是近代女子学校为她们提供了一个学习的平台，才有知识女性这一社会现象的出现。

一部分接受新式教育的女学生在新思想影响下，首先戒缠足，在身体上获得解放。在封建社会，缠足不仅限制了女性的行动范围，也摧残着女子的身心健康，严重阻碍了社会的文明与发展。清政府时期，就早已颁布女子禁止缠足的法令，因天水地区受区位因素影响人们思想观念封闭，政令形同虚设，“民国二年（公元1913年），根据甘肃省教育司指令，各县推广社会教育，天水县、清水县、伏羌县先后成立天足会，定期向民众宣讲时事动态、禁烟戒赌、放足上学等法令”[4]。五四新文化运动更加快了妇女解放运动的发展，“民国八年（公元1919年）秋，甘肃全省教育行政会议通过了‘提倡女子天足案，同年，伏羌县成立天足分会，宣传妇女放足”[3]。1920年，甘肃地方政府在反封建思想的影响下，各地成立“天足会”，但最后仅在交通便利地区，部分家长接受了新思潮，让女子解放为天足，而大部分农村地区，仍然给女孩子缠足。民国十六年（公元1927年）9月，甘肃省政府成立放足处，刘郁芬兼任处长，公布《妇女放足办法》，分劝导、强迫、罚办三期，限于1928年5月前办结束。按照这些要求，“1927年，秦安县政府开始查禁缠足，并号召解放旧日所缠之足”。

民国时期天水女子学校教育的兴起和发展，不仅促使女性身体上得到解放，而且也促进女性精神上的解放。女子教育的出現，催生了知识女性这一群体，她们在学校学习先进的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既增长知识，开阔眼界，又冲破长期以来中国千百年来男尊女卑的传统妇女观。这些知识女性积极参与社会建设，她们以创办女性社会组织、报刊杂志等方式来宣传男女地位平等、戒缠足，主张恋爱自由、婚姻平等，努力争取女性参政议政，为近代的妇女解放运动谏言献策。

虽然甘肃在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影响下，出现了全国第一个要求大学开放女禁的邓春兰女士，但是对于天水的广大女性来讲，由于思想保守和交通闭塞等因素，女性思想意识的觉醒和解放还处在萌芽期，直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战火燃遍全国，也烧到天水地区，才唤醒了女性自觉服务社会的思想意识，使其积极投身到妇女解放和抗日救国运动的大潮中。

（二）提高妇女参与社会活动的能力

民国时期天水女子学校教育的发展，为天水培养了掌握知识技能的一批女子，这些女子学校毕业后走向社会，遍布在各行各业，承担起社会的责任和服务人民的义务，女性的职业从家庭逐渐向社会化开始过渡。

为促进女子职业技能的学习，民国时期创办专门的女子职业学校和在初等、中等学校添设职业课程。正是这些学习平台的出现，才催生了中国近代最早的一批职业女性，如女教师、女医生、女护士、女画家等，并且在各自的职业领域充分发挥独特作用，涌现出一批优秀的职业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