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工坊建设的实践经验与发展路径

张 超

一、鲁班工坊建设的基本定位和实施原则

从2016年3月到2019年3月，天津职业院校和外国职业院校、技术大学先后在亚欧非三洲建立了泰国、英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巴基斯坦、柬埔寨、葡萄牙和吉布提8个鲁班工坊。在探索中国职业教育“走出去”的过程中，鲁班工坊成为最成功的一次尝试，在伟大的实践中，形成了鲁班工坊特有的建设模式和运行机制。

(一)鲁班工坊建设以高标准、可操作和国际化为其基本定位

鲁班工坊是职业教育中外合作办学的创新形式，改变了过去以引进为主的职业教育中外合作办学模式，中国职业教育首次漂洋过海在他国落地。

鲁班工坊以中外双方共同制定认可的国际化专业教学标准为依据，以国家级优秀教学成果EPIP工程实践创新项目为教学模式，以全国职业院校技能大赛所用的优秀教学装备为基础，以校企合作开发、四位一体的立体化教学资源为内容，以海外职业院校本土师资系统化标准化培养培训为根本，以规范化制度化的监管机制保障鲁班工坊的可持续发展。[1]鲁班工坊是一种创新型职业教育国际服务项目。

(二)鲁班工坊建设遵循战略性、发展性和适宜性的实施原则

鲁班工坊建设服务于“一带一路”倡议，服务于区域产业发展政策；服务于中国企业“走出去”，服务于国际产能合作；服务于中国优质职业教育和中国优质产品技术输出，传播中国先进职业教育理念。

不同国家、不同地区，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的发展程度不同，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重视程度不同，合作国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也不同，这就要求在建设鲁班工坊的过程中，考虑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和政府的区域经济政策。只有在契合合办国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需求的基础上，鲁班工坊建设才能取得成功。大量人才的培养，人力资源源源不断的供给，才能保证中国企业在国外的大力发展。8个鲁班工坊在建立的过程中，充分遵循了这一原则，在专业设置、合作院校选择各方面充分考虑到了中资企业的需求。改革开放40年来，在经济快速发展的过程中，我国的教育事业也取得了长足的发展，职业教育作为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也一同成长。在培养大批掌握先进理念的技术人员、工人的同时，我国的职业教育尤其是高等职业教育，逐渐形成了一整套适合我国国情的教育理念、实训设备、教学标准、专业标准、课程体系。在提炼总结的基础上，产生了有中国特色的职业教育新模式，天津作为首个国家职业教育改革创新实验区，构建起具有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职业教育模式、标准、装备、方案。在职业教育走出国门的情况下，鲁班工坊诞生。

鲁班工坊是在教育部指导下，天津市首创并率先主导推动实施的职业教育国际品牌，它紧紧围绕所在国家的产业和我国“一带一路”建设对接需求，以天津国家现代职业教育改革创新示范区优质资源为支撑，以建立院校合作基础上的技术技能人才培养项目机构为载体，以天津研发的国际化专业教学标准为依据，以工程实践创新项目为教学模式，将中国优质职业教育和中国优质产品技术，向合作国输出，培养当地熟悉中国技术产品标准的技术技能人才。[2]鲁班工坊专业设置与各国经济政策和区域合作计划见表1。

表1 鲁班工坊专业设置与各国经济政策和区域合作计划

二、鲁班工坊的建设主体及建设模式

(一)建设主体

1.职业院校

作为主要建设者，各职业院校为鲁班工坊的建设提供场地、实训设备，设置专业，制定课程标准，开展师资培训和教学等活动。学校的办学目标，受学校专业优势、市场和政策的影响。

2.企业

作为鲁班工坊培养学生的接收单位，企业会积极参与鲁班工坊的建设，在资金投入、专业设置、课程标准制定、实训基地提供各方面承担与学校完全不一样的角色。

3.政府或区域组织

政府作为政策的设计者和鲁班工坊项目的推动者，决定了鲁班工坊的办学方向，影响鲁班工坊的选址、资金投入、发展规模等方方面面，虽不是鲁班工坊直接参建方，但政府对鲁班工坊的建设影响巨大。

在已建成的8个鲁班工坊中，参建的中外职业学院数量不等，企业的参与度各不相同，政府政策的推力也表现在不同的方面。具体情况见表2。

表2 鲁班工坊合作院校、合作企业统计

(二)建设模式

1.分类依据

鲁班工坊的建设主体有学校、企业和政府，在鲁班工坊建设的过程中，各主体的意愿不同，所做的贡献也不同。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根据参建意愿、贡献大小(非主观)鲁班工坊的建设模式大约分为三类。

2018年5月21日，天津市教委对《天津市教委关于推进我市职业院校在海外设立鲁班工坊试点方案》进行政策解读，关于鲁班工坊的主要建设模式归结为三种：一是依托政府合作，建设鲁班工坊。结合国家外交和地方政府间合作的战略规划，融入对外人文交流机制，共同建设鲁班工坊。二是依托校际合作建设鲁班工坊。三是依托校企合作建设鲁班工坊，与承揽海外工程的企业，或在国外办厂、收购的企业合作，在国外的适宜职业院校或机构共同建设鲁班工坊。[3]

2.三种建设模式

(1)政校企鲁班工坊建设模式

政校企鲁班工坊建设模式是国家战略合作的结果，是区域经济合作发展的结果，此类鲁班工坊建设纳入了国家外交和政府间合作的战略规划，可以说没有政府合作和规划，政校企鲁班工坊建设模式将不会出现。因此政府推动和规划是政校企鲁班工坊建设的决定性力量，学校和企业是落实政府政策的具体执行者。柬埔寨鲁班工坊，是此类建设模式的典型代表。柬埔寨鲁班工坊是中国和东盟各国政府努力推动经济持续发展与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相结合的结果，也是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宗旨下，加强澜湄所有国家友好合作，推动经济发展的结果。

(2)校校鲁班工坊建设模式

在开展中外合作办学、合作交流的基础上，选择国外优质教育资源，中方职业院校与外方职业院校合作举办鲁班工坊。此建设模式的中坚力量是中外合作的院校，鲁班工坊的办学方向、专业设置、课程标准基本由合作校双方设定，政府和企业相对来说参与较少。泰国鲁班工坊采用此种建设模式。泰国鲁班工坊的建设是天津渤海职业技术学院和泰国大城技术学院根据市场对人才的需求和双方专业的优势点，积极协商组建的。中外双方院校，是泰国鲁班工坊的建设主力和主要承担者推动者。

(3)校企合作鲁班工坊建设模式

依托校企合作，与承揽海外工程的企业，或在国外办厂、收购的企业合作，在国外的适宜职业院校或机构共同建设鲁班工坊。此鲁班工坊的建设来源于在外中国企业的强烈需求。职业院校在自身需求和企业的强烈要求下，走出国门，校企联合创办鲁班工坊。印度鲁班工坊就是伴随国有大型企业走出去建立的，在设立之初就实现了国际背景下的产教融合。

2016年3月第一家鲁班工坊在泰国揭牌，泰国鲁班工坊的顺利运营，受到了中泰两国乃至世界职业教育界的广泛关注。[4]把设备卖到印度的大连机床集团主动找上门来，希望在印度设立鲁班工坊，这直接促成了印度鲁班工坊的建立。

印度鲁班工坊成立不久即与大型国企中国中材国际工程股份有限公司、天津天锻压力机有限公司、中国巨轮(印度)私人有限公司、中天科技印度有限公司、昇龙生物科技(印度)有限公司签署了培养意向书。印度鲁班工坊的建立过程及后续与企业的紧密合作充分体现了企业对印度鲁班工坊的建立有决定性作用，所以这类以企业为主的鲁班工坊，我们称之为校企合作鲁班工坊建设模式。

(三)建设模式比较分析

1.共同点

(1)项目设置受政府宏观政策影响

每一个项目的开展，都受两国政府经济政策的影响，更受项目所在国区域产业政策的直接影响。8个鲁班工坊项目都坐落在“一带一路”沿线，鲁班工坊建设各国积极响应我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东南亚各国、印度、巴基斯坦、吉布提都是“海上丝绸之路”沿线重要国家。除了宏观政策，鲁班工坊建设还受区域产业政策影响。巴基斯坦鲁班工坊的建设，受中巴经济走廊规划的影响；吉布提鲁班工坊的建立，是“中非合作八大行动”和亚吉铁路、工业园建设项目推动的结果；柬埔寨鲁班工坊，是中国和澜湄五国开展澜湄合作的结果。这些都说明鲁班工坊的建立受政府政策和区域产业政策的双重影响。

(2)市场和企业的需求是鲁班工坊专业设置的金标准

在政府政策的推动和影响下，鲁班工坊在国外设置了有特色的专业。课程标准是培养劳动者技能的关键，专业设置不仅要符合当地中资企业的需要，也要满足当地产业的需求，为当地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印度尼西亚作为东盟最大的汽车市场和未来最有发展潜力的汽车市场之一，吸引了世界汽车诸强的高度关注，这也是印尼鲁班工坊选择设置汽车维修技术和新能源汽车两个专业的主要原因。

(3)职业院校的合作意愿是鲁班工坊建设的先决条件，职业院校的专业水平决定了鲁班工坊办学的质量

鲁班工坊的运行需要作为建设主力的职业院校全情投入。职业院校参与鲁班工坊的建设，不仅是政府的推动和企业的召唤，也是职业院校自身发展的需求。中外参与鲁班工坊建设的职业院校，都是具有相当实力、专业建设突出、培养效果优秀、具有国际化专业教学标准的院校。柬埔寨鲁班工坊的建设院校，中方为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柬方为柬埔寨国立理工学院。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是国内第一所应用技术大学，是天津市市委市政府确立的一流应用技术大学建设单位，是国家示范性高等职业院校。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正肩负着为国家试制度、为地方谋发展的重要使命，积极探索构建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全力推进中国特色世界一流高水平应用技术大学建设。这说明对参与鲁班工坊建设，天津中德应用技术大学既有意愿也有能力。柬埔寨国立理工学院是一所公立的职业教育与技术培训学院，是柬埔寨技术与职业领域的领军院校，学院始终坚持国际合作观念，有丰富的校企、校校合作经验。鲁班工坊参建职业院校都有自己的优势专业，干自己擅长的事，优势专业、骨干专业、重点专业的输出，才能体现中国职业教育的水平。

(4)鲁班工坊项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第一，在各方的努力下，8所鲁班工坊先后建立，高标准、高质量、规范化成为鲁班工坊的标签。鉴于鲁班工坊的非凡表现，2018年9月3日，习近平主席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上明确提出，将在非洲设立10个鲁班工坊，向非洲青年提供职业技能培训。

第二，鲁班工坊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好评和欢迎。吉布提总统盖莱说：“亚吉铁路的开通，为吉布提带来了很多机遇和挑战，带动了交通运输和港口物流行业的发展。我们需要更新的技术和信息来改革我们的经济。鲁班工坊将为中吉两国带来双赢，未来的吉布提青年非常幸福。鲁班工坊是中国送给吉布提最好的礼物。感谢中国！”[5]

第三，媒体对鲁班工坊的发展也极为关注。海外媒体和国内媒体纷纷报道鲁班工坊的发展情况。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天津日报、天津网、北方网和海外媒体BBC等对鲁班工坊的建设给予了大量的报道。

2.差异性

一是建设过程中的主导力量不同。政校企鲁班工坊建设模式的主导力量是政府，职业院校和企业只是承建者，项目建设地在很大程度上由两国政府商定。校校鲁班工坊建设模式的主导力量是职业院校，政府和企业只是推动者，项目建在哪里、设置什么专业基本由职业院校自己确定。校企合作鲁班工坊建设模式主导力量在企业，鲁班工坊建设主要来源于企业的迫切需求。政校企建设模式可以更好地实现政府的决策，校校鲁班工坊建设模式可以更好地实现职业院校的价值，校企合作鲁班工坊建设模式可以更好地满足企业对人才的需求。

二是鲁班工坊建成后服务企业的能力不同。三种鲁班工坊建设模式都会考虑企业的需求，但校企合作鲁班工坊建设模式，最能培养出适合自己企业要求的劳动者。

(四)发展趋势

在鲁班工坊的建设中出现了三种建设模式，经过3年多的探索，鲁班工坊的建设模式趋于融合，三种建设模式的区分已不十分明显，政府、职业院校、企业行业心合一处，全力建设鲁班工坊。政府制定政策、提供财力；职业院校选择合作校、设计专业标准、课程体系；企业给予技术支撑和帮助，政府、职业院校、企业都是鲁班工坊建设的主导力量和建设者。这种融合趋势使鲁班工坊可以更好地为政府决策、职业院校自身发展和企业成长服务，至此鲁班工坊的建设进入了快车道。吉布提鲁班工坊就是由天津市人民政府、吉布提教育部、天津铁道职业技术学院、天津市第一商业学校、吉布提工商学校、中国土木工程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建设的。政府、职业院校、企业都参与其中。

三、探索和完善鲁班工坊建设的多元路径

(一)构建鲁班工坊建设的标准体系

经过3年多的发展，鲁班工坊根据中外职业院校前期协商成果、教学设备配套情况、所在国人力资源现状，结合我国职业培训技术标准和EPIP教学模式，培养师资的理论和实操水平，并设置专业技术标准，进行课程体系建设，在顺利运营的基础上形成了鲁班工坊的建设标准、运营管理体系和验收评价标准。“鲁班工坊建设标准包括场景标准、实训基地标准、专业标准、师资标准、教学资源标准、教学模式标准和投资管理”[6]。

(二)丰富中外职业院校的合作内容

1.外方职业院校

外方职业院校主要工作分两项：一是提供场地，保证教学工作的开展。根据专业设置、招生情况及学校的实际情况选择适宜的场地。二是负责当地鲁班工坊的日常运转，比如安排实训中心的日常使用和维护，具体课程的组织开展，日常教学工作，等等。

2.中方职业院校

中方职业院校的工作，一是提供中国企业生产的先进实训设备，负责实训设备的采购运输和安装调试。二是负责制定符合当地劳动力资源培养的专业标准和课程体系建设。根据专业标准设计课程模块，根据课程模块与合作校合作编写多语种教材。三是对教师进行培训，提高他们的理论和实操水平。四是对鲁班工坊的日常运营和办学质量进行评估和考核。五是提供既注重理论又能极大提高受教育者实际操作能力的EPIP教学模式。EPIP教学模式，是以实际工程项目为导引，以实践应用为导向，培养学生科学探索能力和问题解决能力的新型教学模式。中方职业院校是鲁班工坊建设的灵魂。

(三)完善鲁班工坊体系建设

经过3年的实践，鲁班工坊已经在8个国家落地，鲁班工坊建设标准体系初步形成，但鲁班工坊运行管理体系和制度保障体系尚未完全建立，虽然不同学校有自己的标准，但作为一个职业教育国际合作的创新平台，运行管理体系和制度保障体系必须尽快完善，必须加快质量评估体系、运行管理体系和相关法律法规建设。

1.加快质量评估体系建设。合理、完善、详细的质量评估体系，能够评估鲁班工坊的办学效果，为今后的改革调整指明方向。鲁班工坊建设各相关方应展开合作，根据各自利益充分协调，制定详细、合理，具有可操作性、可量化的鲁班工坊办学质量评估指标。质量评估指标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一是办学条件，包括硬件软件建设，尤其是网络设施，教学场所与服务实训设备、教学效果、课程指标、教材质量等。围绕这些方面设计考核指标。二是管理队伍与师资力量，包括管理人员配备、师资队伍建设、教师培训与考核，围绕这些方面设计指标。三是运行效果，围绕招生规模，学生、企业和社会满意度设计考核指标。四是从规范化办学设计考核指标，比如办学手续是否齐全、招生制度是否规范、课程安排是否合理。

2.建立鲁班工坊统一管理和服务机构。鲁班工坊的建设，基本是在政府的推动下，由各职业院校自己开展，急需成立如鲁班工坊建设联盟这样的管理服务机构，负责鲁班工坊办学条件的制定、质量评估体系指标的设计、鲁班工坊准入和淘汰机制的建立、对鲁班工坊相关政策的解读、鲁班工坊文化氛围的创立以及中国元素如何体现在鲁班工坊建设中，等等。

3.服务于鲁班工坊的法律法规建设。在鲁班工坊的建设过程中，国家、教育部，天津市政府均给予了政策保障。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为鲁班工坊建设提供了政策引领。教育部出台的《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天津市出台的《天津市人民政府关于推进职业院校在海外设立鲁班工坊试点方案》为鲁班工坊的建设提供了政策支持。但鲁班工坊是一种特殊的中外合作办学模式，实训设备由中方职业院校提供，价值不菲，无偿提供给合作方职业院校后，需要在法律上和财务上作出界定。另外鲁班工坊作为中外合作办学项目，还有许多关系需要界定，这就需要抓紧出台关于鲁班工坊建设的法律法规。

(四)推进鲁班工坊建设市场化，多渠道筹措建设资金

现在鲁班工坊建设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政府行为，中方职业院校提供的实训设备、教材编写和师资培训的费用，基本都由政府买单。作为高质量输出型职业教育中外合作办学新模式，鲁班工坊建设必须多渠道筹措建设资金，将鲁班工坊的建设市场化。

第一，要积极争取外方政府对鲁班工坊建设的投入。鲁班工坊作为输出高质量劳动者的办学项目，其大规模高质量发展，必然培养出一大批具有一定理论知识，更具实际操作能力的劳动者。这些劳动者进入工作岗位后，必然会给鲁班工坊所在国的经济建设注入活力，作为直接受益方，外国政府有责任有义务加大对鲁班工坊建设的投入。第二，要积极争取企业和行业对鲁班工坊建设的投入。鲁班工坊培养出的学生与企业契合度高，便于管理，企业行业可以节省一大笔培训费用，企业行业也是受益方，对鲁班工坊加大投入也是应该的。第三，扩大鲁班工坊的建设主体，要在政府、企业行业、职业院校外寻找新的办学机构或者个人，以鲁班工坊良好的教学效果，打动其投资建设鲁班工坊。第四，要善于引入“一带一路”沿线或与鲁班工坊所在国相关的各类银行、基金公司投资建设鲁班工坊。例如要积极引入亚投行、丝路基金、澜湄合作基金等的投资，最终要实现鲁班工坊建设市场化。所需经费市场化，毕业生就业市场化，运行管理市场化和专业化。

(五)扩大鲁班工坊的影响力和辐射力

1.扩大规模，拓展鲁班工坊服务区域

“三年来鲁班工坊累计为相关国家和地区培养学生4000余人次，培养教师600余人次”[7]。要继续扩大鲁班工坊的建设规模，提高鲁班工坊的影响力和辐射力。现有鲁班工坊建设还存在一些不足。第一，表现在用于实训的建筑面积不大，最大6,814平方米，最小300平方米，大多在1,000平方米左右。第二，参与的院校不多，在全国众多院校中，参加鲁班工坊建设的学校屈指可数。全国除天津外，尚没有国内职业院校参与鲁班工坊建设。第三，培养的劳动者总数也不多。

从数量上看，已建成的8个鲁班工坊，规模远远无法满足“一带一路”沿线90多个国家的需求；从布局上看，“一带一路”国家分布极广，差异明显，政治、经济、文化、教育、建设水平参差不齐，且部分国家国内局势动荡，不稳定因素极多，给鲁班工坊的选址提出巨大挑战；从影响力上看，鲁班工坊刚刚进入创新发展期，影响力虽不断扩大但仍十分有限，就当前现状来看，鲁班工坊在社会影响力方面仍停留在部分满足“一带一路”需求层面，可提高空间巨大。[8]

今后要扩大现有鲁班工坊的建设规模，吸引更多院校参加鲁班工坊，并根据外方需求扩大鲁班工坊的覆盖面，在南美洲建立鲁班工坊。

2.加强学历教育及高层次教育，凸显应用性

已建成的8个鲁班工坊，大多为学历教育，而且级别比较高，不仅有专科教育，还有本科教育。鲁班工坊办学层次起点相对较高，今后要学历教育与职业培训并重，探索本硕博教育层次，并在教学中突出职业教育的特色——应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