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共生理论的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模型研究

2020-07-14 18:24刘思阅高长元王京
科技与管理 2020年2期
关键词:共生系数跨界

刘思阅 高长元 王京

摘 要: 互联网企业与传统实体企业发挥各自优势结成跨界联盟,实现联盟内创新资源的转移与融合是提高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重要方式。基于共生理论,分析了跨界联盟成员的共生关系,并通过改进logistic模型构建跨界联盟共生系统模型,在此基础上,考虑竞争的影响,通过跨界联盟资源转移模型,分析了不同共生关系下资源转移的方向及影响因素等,并进行数值仿真研究。结果表明:联盟成员间存在互利共生关系,有利于提高企业的创新能力;贡献系数,合作系数,创新资源利用率等因素促进企业创新资源量的增长;此外,提出促进跨界联盟资源转移效果的策略,为跨界联盟维持长期稳定的共生关系提供指导。

关 键 词: 跨界联盟;创新资源;共生理论;logistic模型

DOI: 10.16315/j.stm.2020.02.001

中图分类号: F272  文献标志码:  A

Research on innovation resource transfer model of cross-border

alliance based on symbiosis theory

LIU Si-yue, GAO Chang-yuan, WANG J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arbi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150080, China)

Abstract: “Internet+”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national strategy for transforming traditional industries with the new gener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Internet companies and traditional entities have developed their own advantages to form a cross-border innovation alliance, and the transfer and integration of innovative resources within the alliance can be realized, which will be an important way to improve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enterprises. Based on the symbiosis theory, the symbiosis relationship of cross-border alliance members is analyzed, and the cross-border alliance symbiosis system model is constructed by improving the logistic model. On this basis, considering the influence of competition, the cross-border alliance resource transfer model is used to analyze the different symbiotic relationships. The direction of resource transfer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etc.,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studies.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is a mutually beneficial symbiotic relationship among the members of the alliance, which is conducive to improving the innovation ability of the enterprise. Factors such as contribution coefficient, cooperation coefficient, and innovation resource utilization rate promote the growth of innovation resources of enterprises. In addition, a strategy to promote the effect of cross-border alliance resource transfer is proposed to provide guidance for cross-border alliances to maintain long-term stable symbiotic relationships.

Keywords: cross-border alliance; innovation resources; symbiosis theory; logistic model

近年来国家大力推行“互联网+”,从生产,公共服务,再到民生,“互联网+”正在渗透到国家的各个领域,借助互联网的新技术新成果对传统产业的改造升级,中国经济正在孕育新的动能。在政府推动下,互联网将继续深度融合到各个产业。根据生命周期理论,许多传统实体企业已处于产业发展的成熟期[1],逐渐走向衰退。在新时代的经济环境下,互联網企业得到迅猛发展,新的信息技术不断涌现,为了更好发挥互联网企业新技术和资金优势,增强传统实体企业创新能力。互联网企业将信息技术融入到传统制造领域,实现企业的跨界发展,而传统企业则通过吸收新的技术将实现对产品和工艺改造升级,避免走向衰退期。两类企业发挥各自优势,通过组建跨界创新联盟,融合不同领域的技术,实现跨领域跨行业跨组织的资源协同与整合,大大提高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

互联网技术的蓬勃发展和复杂的用户需求,促进了企业之间的跨界合作。跨界联盟就是2个或2个以上的互联网企业和传统实体企业,突破行业界限,通过资源共享和融合从而实现创新,共同创造新的价值,以协议、契约等方式,在政府的支持下,形成的一种优势互补,资源共享,风险共担且较为稳定的合作组织。本文研究的跨界联盟具有以下几个特点:目标一致,拥有异质性资源;资源、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具有良性的合作竞争关系。跨界联盟内的成员相辅相成,降低风险,开发新产品,使得联盟成员可在共同的目标客户群获得认可,在领域内实现突破。跨界联盟核心成员间的创新资源转移行为,贯穿于跨界联盟成员间合作的整个过程,让创新资源跨界流动,资源的跨界流动碰撞出联盟的创新成果。如何有效地进行创新资源转移,进而实现创新资源的合理流动,决定了跨界联盟稳定持续的发展和运营。

1 问题的提出

企业为了实现创新所需要的创新资源除自身资源外,还包括从外部社会关系网络中获取的资源[2],丰富、合适的资源是企业创新的基础。任何企业不可能拥有其发展所需要的一切资源,必然存在资源的缺口,而缺口的弥补是极其困难的。联盟的形成,可以实现资源的共享,在很大程度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并且降低了获取资源的成本。跨界联盟成立之前,互联网企业或传统实体企业作为独立的个体,只可通过自身的力量,在资源和技术方面取得突破,对企业现有的业务进行扩展,完成创新。企业想要依靠自身实现跨界,获取创新资源,弥补资源缺口,其难度以及所需要的成本会比形成联盟所需要的大的多,并且资源的来源具有很强的不稳定性。原本属于不相交领域的互联网企业与传统实体企业如果各自独立研发新产品,未来不仅大大增加开发成本,延长开发周期,而且还形成恶性竞争。如果在目标相同的情况下,企业间通过结成创新联盟,则不仅大大降低了企业间的竞争性,而且还会组成相对稳定的联合体,形成相对稳定的共生系统,成员间资源共享、优势互补,使资源缺口问题得以很好地解决,实现双赢。

1.1 创新资源的概念

跨界联盟的存在主要是为了实现创新,如经合组织[3]将创新定义为“一种新的或显著改进的产品或过程、一种新的营销方法、在商业实践或工作场所组织外部关系的一种新的组织方法等”。而跨界联盟的创新资源是指企业实现产品创新所需要的一切资源,包括知识,财力,物力,信息,技术等,这些资源可以是有形资源,也可以是无形资源,创新资源是实现联盟创新的基础和核心。联盟成员通过学习和挖掘创新资源,使传统技术得到改造升级,产生新的产品。通过不同成员所拥有的创新资源的融合,扩展了新产品的市场。本文研究的跨界联盟资源转移模型更加适用于知识,信息,技术等较为抽象的无形资源。

1.2 文献综述

目前跨界联盟的理论研究还处于初步探索阶段,国内外学者从不同视角对企业创新资源以及联盟资源展开了研究。企业创新资源转移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创新资源的整合和优化配置,全球创新资源的转移趋势,创新知识资源转移绩效和演化过程等。王晓雪等[4]以共生理论为基础,通过对知识联盟中共生现象的分析,构建了知识联盟的共生系统logistic模型并重点探讨了知识联盟中的知识转移模型。戚湧等[5]以江苏省为例,运用DEA模型研究创新资源整合共享的评价体系。王守文等[6]通过改进蚁群算法的多次迭代运算,对区域科技创新资源优化配置进行研究。宋洋[7]根据资源基础理论分析思路,从企业资源角度对产品创新展开研究。冯益民等[8]根据全球创新资源转移的现状、动因、趋势,总结了全球创新资源转移对我国的影响以及相应的对策。孙卫等[9]提出知识转移绩效影响研究假设并建立模型,运用结构方程模型(SEM)对所建立的理论模型和研究假设进行检验。郭本海等[10]针对企业创新资源分配不合理以及资源利用率低的问题,构建基于企业技术创新过程的创新资源优化配置GERT网络模型。Danilo等[11]在文中指出组织网络允许创建和开发的知识可在其成员之间传递和共享,从而对组织的创新和绩效产生影响。Ayse等[12]通过研究土耳其中小企业的数据并使用偏最小二乘結构方程模型,发现显性知识共享构成了技术转移的基础,精确的知识共享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正式的技术支持,信任和技术支持是隐性知识共享的重要前提。联盟创新资源相关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联盟知识资源转移,联盟资源整合与共享等方面。吴洁等[13]运用累积前景理论探讨了联盟企业知识转移的演化博弈稳定性影响因素。Vijita等[14]对知识转移和国际战略联盟进行文献综述,并提出一个基于动态能力理论的研究框架。徐永波[15]从外部因素和内部因素的维度分析企业跨界联盟的形成动因,并从共生系统论的整体思维角度对企业跨界联盟资源整合机制框架进行研究。闫丽英等[16] 将大数据联盟用户需求划分为显性需求和隐性需求,并基于用户需求视角构建大数据联盟数据资源服务模式。王云霞等[17]应用聚类分析法对联盟企业制造资源进行整合分类,通过系统聚类方法建立资源簇,以期提高资源利用效率。齐平等[18]基于契约理论,采用博弈分析法对战略联盟企业信息资源共享模式进行研究。陈雄辉等[19]对科技创新联盟讨论了创新资源耦合的4种模式。吴海燕等[20]对互利共生关系下产学研联盟知识转移的特征、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并由此建立互利共生关系的知识转移Logistic模型。

上述研究为跨界联盟创新资源的转移问题提供了很好的借鉴,但也存在一些不足。以往研究极少涉及从共生视角研究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问题,也极少涉及对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的影响因素进行仿真研究;因此,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的研究对提高资源转移效果以及跨界联盟的发展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2 跨界联盟内成员的共生关系

“共生”理论最早来源于生物学,它的概念由德贝里[21]在1879年首先提出。他将共生定义为“不同的生物生活在一起”。在此之后,生物学家们开始了对生物之间的共生关系的研究,并且对其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总结。袁纯清[22]将共生理论应用到社会领域,并定义了共生的三大要素,即共生单元、共生模式、共生环境。共生现象普遍存在于社会大关系中,同时也存在于跨界联盟内,跨界联盟内共生三要素相互制约、相互影响,使得联盟稳定发展,实现联盟内资源利用最优化,成员付出成本最小化,最终实现利益最大化,使得成员实现共赢。

跨界联盟共生就是指联盟内的各成员拥有相同的目标,为突破各自的发展现状,满足客户的新需求,成员在竞争与合作的基础上,实现互利共生。在跨界联盟的共生关系里,互联网企业和传统企业作为两类共生单元,通过互利共存、优势互补,成员间互相获取创新资源,实现协同效应,从而使联盟内技术和创新资源得到增值。共生界面是指资源转移过程中共生单元之间的接触方式和机制的总和[23],是成员间创新资源传导的媒介和载体,本文的共生界面主要指跨界联盟为联盟活动提供的平台等。联盟内各成员本属于不同行业领域,但为了实现技术或产品的创新,在统一的目标和利益的驱使下,存在共生的关系,使得联盟可以较为稳定的发展。共生环境是联盟内共生单元之外其他因素的总和,也就是联盟所处的组织环境以及政策环境。联盟内成员间的共生关系,如图1所示。其中:实线圆圈表示共生单元;左右两边分别为互联网企业和传统企业;虚线椭圆表示共生界面;X表示创新资源;箭头表示创新资源的转移方向。

3 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模型

3.1 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过程

跨界联盟内的各成员可以实现资源共享,资源共享是多向的、相互的。跨界联盟两类成员企业中大多以互联网企业为转移主体,创新资源转移趋势主要由互联网企业转移到传统实体企业,但同时互联网企业与传统企业间可以实现资源的融合,资源的转移实际上是多向的。跨界联盟内创新资源转移的过程可以是联盟内企业间一对一的资源转移,也可以是企业间一对多,或多对一的资源转移,还可以是企业间多对多的资源转移。本文将同类企业看为一个整体,从资源的角度来看,两类企业间实现资源共享,资源提供方为接收方提供创新资源,创新资源转移到接收方,接收方吸收资源,再将资源转化为新产品,联盟内成员将创新资源融合,创新成果共享,有利于双方的发展,使得双方都获得更大的利润,并且增加了双方的创新资源量。与此同时,整个过程受到政府等组织的支持,使得联盟合作有序进行。在联盟间资源转移的过程中,互联网企业和传统实体企业这两类企业实现资源和利益的共享,且共同承担联盟活动可能遇到的风险。跨界联盟内两类企业间的创新资源转移过程,如图2所示。

3.2 跨界联盟共生系统模型构建

Logistic模型是生物学中用于描述不同物种共生现象的重要数学模型,它描述了一种种群增长规律[24]。logistic增长曲线的增长速度在最初是最快的,当增长到一定程度后,增长速度开始减慢,最后趋于稳定,几乎不再增长。由于经济社会企业发展与生物种群进化过程相似,因此该模型现在常用在经济管理领域[25]。企业的发展规律符合logistic增长曲线,最初是企业的发展期,企业发展迅速,当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企业趋于稳定,进入企业的成熟期,此时若企业只靠自身力量,后期的发展很可能无法得到突破,就会逐渐进入衰退期。Logistic模型也可以表示2個种群或者多个种群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跨界联盟成员之间是一种合作和竞争的相互作用关系,因此本文采用logistic模型来构建跨界联盟的共生系统模型。

跨界联盟中互联网企业和传统实体企业用于开发新产品的资源即为创新资源,互联网企业主要提供现代信息技术资源等,传统实体企业主要提供产品领域资源,如制造技术资源等,两种资源相互融合形成新的产品。假设互联网企业可提供的创新资源量为N1,传统实体企业所提供的创新资源量为N2。受到环境等外在条件的限制,最终两类企业所拥有的创新资源量会存在一个饱和量分别为N1 、N2 。

假设联盟内互联网企业和传统实体企业的自然增长率分别为r1、r2,且r1>0r2>0,可以看出,如果联盟内企业仅依靠自身现有资源,没有对方企业的创新资源的帮助,短时间内很难完成突破,根据logistic自然增长方程可得:

互联网企业:

dN1 dt =r1N1 1- N1 N1   ,  (1)

传统实体企业:

dN2 dt =r2N2(1- N2 N2  )。  (2)

传统实体企业新产品的产生会影响互联网企业,使互联网企业得到发展,其业务范围变宽,传统实体企业的资源贡献系数为α1,互联网企业提供的创新资源促进传统实体企业产品的创新,其提供的创新资源对传统实体企业的资源贡献系数为α2,互联网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为k1,传统实体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为k2,通过互联网企业所提供的创新资源的转化,最终形成新产品。在此引入合作系数,也就是2类企业通过合作产生的的实际贡献分别为δ1=k1α1,δ2=k2α2。此时可能存在2种情况,一种是创新资源被部分利用,转化成新的产品且产生的价值小于资源原有价值,或创新资源全部被转化但产生的实际价值小于资源原有价值,此时k1<1,k2<1;二是创新资源,部分转化或全部转化,但使得传统实体企业产生的新产品的实际价值大于创新资源所提供的价值,此时k1>1,k2>1。在这个过程中,互联网企业与传统实体企业之间除了合作还可能存在竞争,竞争对双方产生的影响系数分别为β1,β2,显然竞争对双方的发展起到抑制作用。

此时logistic方程转变为

互联网企业:

dN1 dt =r1N1 1- N1 N1  +δ1 N2 N2  -β1 N2 N2   ,  (3)

传统实体企业:

dN2 dt =r2N2 1- N2 N2  +δ2 N1 N1  -β2 N1 N1   。  (4)

互联网企业和传统实体企业达到均衡状态时, dN1 dt =0且 dN2 dt =0,此时,r1、r2、N1、N2均不等于0。

N2 (1+δ2-β2) 1-(δ1-β1)(δ2-β2)

将T4代入,得到系数矩阵 A 中,则

A=  -r1 (1+δ1-β1) 1-(δ1-β1)(δ2-β2)

r2(δ1-β1) N1  N2  · (1+δ1-β1) 1-(δ1-β1)(δ2-β2)

r2(δ2-β2) N2  N1  · (1+δ2-β2) 1-(δ1-β1)(δ2-β2)

-r2 (1+δ2-β2) 1-(δ1-β1)(δ2-β2)   。

T4成为平衡点的条件是(δ1-β1)(δ2-β2)<1,可以转化为(δ1-β1)<1,(δ2-β2)<1。

此时生产效率为

N1= 1+(δ1-β1) 1-(δ1-β1)(δ2-β2) N1 >N1 ,

N2= 1+(δ2-β2) 1-(δ1-β1)(δ2-β2) N2 >N2 。

当跨界创新联盟内2种企业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时,且竞争所产生的抑制作用小于合作产生的促进作用时,二者处于互利共生的关系,创新资源的转化给互联网企业和传统实体企业带来的利益大于双方单独运行时可以获得的最大利益,联盟内两类成员,通过创新资源的转化,可以实现价值的增值,互联网企业提供了 1+(k1α1-β1) 1-(k1α1-β1)(k2α2-β2) N1 -N1 的创新资源量,而传统实体企业提供的创新资源量为 1+ k2α2-β2  1-(k1α2-β1)(k2α2-β2) N2 -N2 。

互联网企业提供的创新资源量的变化以及传统实体企业提供创新资源量体现了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的效果。当N1= 1+(k1α1-β1) 1-(k1α1-β1)(k2α2-β2) N1 时,互联网企业为传统实体企业提供的创新资源量为N1分别对合作和竞争产生的综合作用量k1α1-β1,传统企业对互联网企业的贡献系数α1,互联网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为k1, 传统企业对互联网企业的合作系数δ1=k1α1,以及竞争产生的互联网企业对传统实体企业的抑制作用β1的一阶偏导数为  dN1 d(k1α1-β1) = N1 +(k2α2-β2)N1  [1-(k1α1-β1)(k2α2-β2)]2 >0,

dN1 dα1 = k1N1 +k1(k2α2-β2)N1  [1-(k1α1-β1)(k2α2-β2)]2 >0, dN1 dk1 = α1N1 +α1(k2α2-β2)N1

[1-(k1α1-β1)(k2α2-β2)]2 >0,

dN1 d(k1α1) = N1 +(k2α2-β2)N1  [1-(k1α1-β1)(k2α2-β2)]2 >0,

dN1 dβ1 = -N1 -(k2α2-β2)N1  [1-(k1α1-β1)(k2α2-β2)]2 <0。

說明合作与竞争产生的综合作用量,以及传统实体企业产生新产品对互联网企业的贡献系数和合作系数,创新资源利用率,对互联网企业创新资源量起到促进作用,随着这些因素的增加而增加,随着竞争产生的抑制作用的增加而减少。当N2= 1+(k2α2-β2) 1-(k1α1-β1)(k2α2-β2) N2 时,传统实体企业提供的创新资源量为N2,对合作和竞争产生的综合作用量k2α2-β2,互联网企业对传统实体企业的贡献系数α2,传统实体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为k,互联网企业的合作系数为δ2=k2α2,以及竞争产生的抑制作用β2的一阶偏导数为

dN2 d(k2α2-β2) = N2 +(k1α1-β1)N2  [1-(k1α1-β1)(k2α2-β2)]2 >0,

dN2 dα2 = k2N2 +k2(k1α1-β1)N2  [1-(k1α1-β1)(k2α2-β2)]2 >0,

dN2 dk2 = α2N2 +α2(k1α1-β1)N2  [1-(k1α1-β1)(k2α2-β2)]2 >0,

dN2 d(k2α2) = N2 +(k1α1-β1)N2  [1-(k1α1-β1)(k2α2-β2)]2 >0,

dN2 dβ2 = -N2 -k2(k1α1-β1)N2  [1-(k1α1-β1)(k2α2-β2)]2 <0。

说明合作与竞争产生的综合作用量,互联网企业对传统实体企业的合作系数,互联网企业对传统实体企业的贡献系数,以及传统实体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对创新资源量起到促进作用,随着综合作用量,合作系数,互联网企业的贡献系数,以及资源利用率的增加而增加,随着竞争产生的抑制作用的增加而减少。

4 算例仿真

为了进一步说明上述因素对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效果的影响,利用MATLAB软件进行数值仿真。根据相关文献仿真数值设定规律[26-27],结合联盟实际情况,在充分确保数值设定的合理性的基础上,设置仿真初始值。首先对互联网企业提供的平台及创新资源量和创新资源转化量的饱和量分别赋值为N1 =500、N2 =400 。设置时间初始值为0,仿真周期为50个单位时间。结合前文研究,已知上述因素小于1,且当联盟处于互利共生关系并稳定发展时,贡献系数大于竞争产生的影响系数,因此对上述因素的初始值进行赋值,如表1所示。

1)贡献系数、竞争产生的影响系数对跨界联盟资源转移效果的影响。传统企业贡献系数α1以及竞争产生的影响系数β1的影响效果。取α1分别为0.7,0.85,0.95时,此时竞争与合作的综合作用量α1-β1为0.2,0.35,0.45,对N1和N2的影响,分别如图3和图4所示。图3中3条曲线从下到上表示互联网企业N1的变化,图4中3条曲线从下到上表示传统企业N2的变化,3条曲线上升速度变快,并且可以得到一个大于初始状态的饱和量。同理,竞争产生的影响β1减少与传统企业贡献系数α1增加有着同样的效果。由此可以看出传统企业贡献系数α1以及竞争产生的影响系数β1决定了影响互联网企业的竞争与合作综合作用量,而综合作用量,对两企业都有促进作用,且对互联网企业的影响较大。同时可以看出传统企业贡献越大,竞争对其影响越小,越有利于跨界联盟创新资源的转移效果。

互联网企业贡献系数α2以及竞争影响系数β2的影响效果。α2分别取0.7,0.85,0.95时,此时竞争与合作的综合作用量kα2-β2为0.2,0.25,0.39,对N1和N2的影响,如图5和图6所示,图5中3条曲线由下到上表示N1,图6中3条曲线从下到上表示N2的变化,上升速度变快,并且可以得到一个大于初始状态的饱和量。同理,竞争产生的影响β2减少与互联网企业贡献系数α2增加有着同样的效果。由图5和图6可以看出对传统企业来说的竞争与合作的综合作用量受互联网企业贡献系数α2以及竞争影响系数β2影响,这些因素对传统企业影响较大,即互联网企业的贡献越大,竞争对其影响越小越有利于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的效果。

综上,联盟成员间的贡献系数和竞争产生的影响会改变联盟合作与竞争的综合作用量,联盟成员无论哪一方产生的综合作用量,对创新资源转移的效果都有影响,当联盟成员之间缺乏合作贡献,或者只注重竞争产生的负面影响时,联盟内资源转移效果变差,联盟资源链可能会发生断裂,联盟将无法实现产品创新。

2)资源的利用率k的影响效果。k1对N1和N2的影响,如图7和图8所示,当k1分别取0.6,0.8,0.9时,此时竞争与合作的综合作用量k1α1-β1为0.2,0.34,0.41,图7中3条曲线由下到上表示N1的变化,图8中3条曲线從下到上表示N2的变化,从图中可以看出上升速度变快,得到一个大于初始状态的饱和量,并且对互联网企业的影响较大。可以看出互联网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对N1

和N2起到正向作用,并且对互联网企业的影响较大,即互联网企业对创新资源利用率越高,越有利于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的效果。

k2对N1与N2的影响,如图9、图10所示。当k2分别取0.6,0.8,0.9时,此时竞争与合作的综合作用量k2α2-β2为0.2,0.34,0.41,图9中3条曲线由下到上表示N1的变化,图10中3条曲线从下到上表示N2的变化,从图中可以看出上升速度变快,得到一个大于初始状态的饱和量,并且对传统企业的影响较大。可以看出传统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对N1和N2起到正向作用,并且对传统企业的影响较大,即传统企业对创新资源利用率越高,越有利于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的效果。

5 结语

跨界创新联盟内合作的2类核心企业,其创新资源的转化过程与生态种群的共生合作有很大的相似性,因此本文通过引入种群生态增长logistic模型,根据研究问题的适用性进行改进,构建跨界联盟共生系统模型,并在此基础上考虑了竞争的影响,通过跨界联盟资源转移模型,分析了不同共生模式下资源转移的方向,效果及影响因素等,并进行仿真研究。引入企业贡献系数,资源利用率,合作系数与竞争系数,得出成员间不存在竞争关系或者竞争产生的抑制作用小于合作产生的促进作用,双方创新资源双向转移时,联盟处于互利共生的关系。在这种互利共生的关系下,对联盟成员来说是最有利的,联盟成员间可以实现创新资源的共享与融合此时传统实体企业的贡献系数,互联网企业的贡献系数,两类企业对创新资源的利用率都可以得到提高,这就大大促进了跨界联盟资源转移效果,使两类企业拥有的创新资源量增加。

在此基础上,本文从联盟角度对跨界联盟创新资源转移提出策略:第一,提高资源利用率。联盟中资源的吸收能力、转移意愿和学习动机等影响资源利用率,资源利用率决定了整个资源转移过程的效率,资源使用方应当充分利用创新资源,必要时可以建立联盟学习机制,联盟内组织一系列学习活动,资源提供方可以对其提供的资源进行充分的讲解,提高使用方对创新资源的吸收能力;第二,提高跨界联盟内创新资源质量。跨界联盟内的资源贡献量对联盟内资源转移效果有很大的影响,而创新资源的质量决定了资源的贡献系数。因此联盟内成员应当提供有效的资源,联盟成员也可以将在外部获取的创新资源进行共享,提高资源贡献,进而提高联盟内资源的质量;第三,减少联盟内成员的竞争。联盟内的成员有着共同的目标,应该有着合理的管理机制以及信任监督机制,对联盟成员进行管理和监督,使得联盟活动有序进行,增加联盟内成员间的信任度,促进联盟成员的贡献意愿,避免恶性竞争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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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厉艳飞]

收稿日期:  2019-10-19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77404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804035);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8yjc630177);黑龙江省普通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LGYC2018JC058)

作者简介:   刘思阅(1995—),女,硕士研究生;

高长元(1960—),男,教授,博士;

王 京(1984—),女,讲师,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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