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生活》和1940年代华南文学生态

2020-06-29 15:02王丹
当代文坛 2020年4期
关键词:文森文学期刊外部环境

摘要:基于生态学以及文学生态学的思想和理论范式意义,文学期刊可以被视为生存于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要素构成的外部环境中的一个有机的生命体。文学期刊内部诸要素(刊物编辑者对作家、作品、读者的统筹)与外部环境(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之间存在着或协调或冲突或磨合的复杂关系。《文艺生活》中的主体(作家和读者)生态和作品本体生态以及外部环境,共同构成了1940年代华南文学生态的一个侧面。探讨文学期刊和外部环境相互关联、彼此制约所形成的文学期刊生态系统,或许不失为在文学期刊生态学视角下对文学生态学研究的一个丰富和补充。

关键词:《文艺生活》;文学生态;1940年代;华南;文学期刊生态学

1947年3月,纪德研究专家盛澄华撰文指出,“在未来的文学史中,文艺杂志将占据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恐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文艺杂志的“最高使命”在于回答“什么是这一时代的动向?什么是这一时代下一个作家所应采取的态度?什么是这一时代下一般读者的要求?如何在这社会因素,艺术因素,与心理因素三者间去求得一种适度的平衡?”①

盛澄华70多年前上述言论的当下意义在于指出了文学期刊作为一个文学综合体的存在价值。作为文学综合体,文学期刊将文学四要素(世界、作家、作品、读者)紧密关联起来,其中,“世界”要素具体体现为文学期刊生存的外部环境,包含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要素。作家、作品、读者则在刊物编辑者编辑思想、编辑策略的统筹下聚集于文学期刊之中。在文学生态学(Literary ecology)看来,“文学生态就是把生物学中‘生态范畴引入文学研究领域,将文学自身及其所处的外部环境都看作一个生态系统,从而探究文学在产生、发展、嬗变过程中其内部诸要素(本体与主体、理论与实践)与外部环境(政治的、经济的、文化的、意识形态的)等相互影响、相互制约关系的规律,并进一步认识各种环境如何对文学产生积极影响和负面制约。”②如果我们把刊物编辑者在特定编辑思想、编辑策略下,对作家、作品、读者的统筹视为文学期刊诞生和发展的内部要素,把文学期刊生存于其中的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要素视为文学期刊的外部生存环境,探讨文学期刊和外部环境相互关联、彼此制约所形成的文学期刊生态系统,或许不失为在文学期刊生态学视角下对文学生态学研究的一个丰富和补充。

为使讨论更具体更有效率,本文以1940年代的文艺刊物——《文艺生活》月刊作为案例。《文艺生活》月刊由司马文森(1916-1968)主编③,1941年9月创刊于桂林,1943年7月停刊。1946年1月复刊于广州,7个月后转到香港出版,1950年2月转回广州出版。共出版58期,桂林版《文艺生活》(1941.9.15-1943.7.15)共三卷18期,出版于桂林;光复版《文艺生活》(1946.1.1-1948.1)共17期,出版于广州和香港;海外版《文艺生活》(1948.2-1949.12.25)共17期,出版于香港;穗新版《文艺生活》(1950.2.1-1950.7)共6期,出版于广州。就时间而言,《文艺生活》前后持续近9年时间,跨越整个1940年代,经历了对日抗战、国共内战和中共建政三个历史时期。就地域而言,《文艺生活》始终“辗转流徙”于1940年代华南地区的三个文学重镇——桂林、广州、香港。

文学生态学把文学看作“类生命的对象”,认为“文学的有机性”在于“文学是一个生长、发育和进化的过程”。同时,“文学是处于它的环境之中的,文学是人类精神家族(如政治、意识形态、经济、文化、社会等)中的一个分支。”文学和环境之间不断地进行“符号性的交换”,以此形成“文学的关系性”。④基于生态学以及文学生态学的思想和理论范式意义,文学期刊生态学的假设成立必然关涉到文学期刊的有机性问题。

期刊编辑者之于期刊而言通常是父亲和孩子、创造和被创造的关系,战争年代的刊物更是如此。司马文森就将刚刚诞生的《文艺生活》比作新生儿,希望他能茁壮成长起来而不至于夭折襁褓;将被迫移至香港出版的《文艺生活》比作“风雨飘摇中生长的孩子”,希望“亲爱的读者和作者”对其“加以更多抚育和导示”。⑤即便抛开情感因素,一个文学期刊的诞生、成长、壮大,无不是在编辑者对于作家、作品、读者的统筹之下进行的。

《文艺生活》甫一创刊就明确了编辑方针——以发表文学创作为主,以译介、作家作品研究和写作方法介绍为辅。在此方针下,一大批活跃在文坛上的知名进步作家和艺术家聚集于《文艺生活》中。按发表作品数量来看,《文艺生活》主要撰稿人包括司马文森、陈残云、何家槐、林林、黄药眠、胡仲持、郭沫若、周钢鸣、孟超、黄宁嬰、华嘉、杜埃、荃麟、静闻、夏衍、韩北屏、曾卓、周而复、伍禾、张殊明、欧阳予倩、田汉、陈闲、穆木天、李育中、洪遒等。这个名单几乎囊括了当时活跃在文坛上大部分知名进步作家和艺术家,显示出刊物编辑者的活动能力和组织才能。许多著名作家的成名作都是在《文艺生活》刊发的。如田汉的五幕剧《秋声赋》(第二卷第2-6期),欧阳予倩的独幕剧《一刻千金》(第三卷第1期),夏衍的五幕六场剧《法西斯细菌》(第三卷第3期)等等。

司马文森对作家作品进行统筹的一个重要举措就是紧扣热点、设置专栏。比如第一卷第3期(1941.11.15)就设置了“寿郭沫若先生五十”专栏,刊发了田汉、聂绀弩、孟超和韦昌英的祝颂文章。这一期还设了“德苏战争特辑”,有孟昌译A·托尔斯泰的《我号召憎恨》、孟昌译W·瓦雪柳斯卡的《在战争的路上》和秦似译I·爱仑堡的《我看见过他们》三篇文章。第一卷第4期(1941.12.15)设置了“寄慰苏联战士”专栏,发表了欧阳予倩《寄慰苏联战士》、荃麟和葛琴《为了全人类的利益》、韩北屏《声讨暴徒希特勒》等9篇短而有力的杂文。第三卷第4期(1943.2.15)设置了“新年试笔”专栏,发表了柳亚子《民国三十二年的希望》、孟超《元旦杂忆》等4篇文章。另一方面,司马文森还组织作家进行现场座谈或笔谈。1941年11月19日下午,田汉、荃麟、宋云彬、艾芜、孟超、司马文森等15人聚集桂林三教咖啡厅,“清算”“检讨”1941年的文艺运动,作为开展1942年文艺运动的“一点参考”。座谈会记录以《一九四一年文艺运动的检讨》为题发表于桂林版第一卷第5期(1942.1.15)上。桂林版第二卷第2期(1942.4.15)发表有田汉、欧阳予倩、夏衍等人参加的《新形势与新艺术》座谈会记录等。

读者方面,司马文森虽然十分年轻,但却具有培养文艺青年的前辈意识。桂林版《文艺生活》处于政局相对平稳的抗战中期,作为当时“荒凉而冷漠的文艺园地之中的一株齐木、一棵劲草”,⑥给桂林、昆明、成都、西安、贵阳等地的读者送去文学给养。为了维系刊物的生存,司马文森提出“改进”“文学关系”,“调整”“作者编者和读者的关系”,“使这本刊物真正成为读者的所有”,并由此发起征求社员运动。⑦征求社员运动得到了马来亚、新加坡、菲律宾、印尼、暹罗(泰国)、安南(越南)、緬甸以及美国、加拿大、巴西、英国、港澳等地广大华侨青年、华侨文艺界人士的积极响应,再加上国内上海、北平、昆明等地的文艺青年,文艺生活社共有社员约1500人。青年读者缴交社费成为社员,并推广刊物,《文艺生活》的出版资金、读者链条、发行问题便合三为一,都得到了解决。而青年读者们更从中获得很大益处,有名家指导写作,稿件可能得以发表,免费得到期刊和书籍。通过刊发指导青年进行文学创作、文学研究的理论文章以及关于作家生活和文学创作的介绍性文章,《文艺生活》实现了对青年社员文艺学习的理论引领;通过设置“文学顾问会”、组织文艺学习小组集体文艺学习,《文艺生活》实现了对青年社员文学批评的实践引领。在为青年社员构建“引领性文学平台”的过程中,文艺生活社作为“一个主张民主,研究文艺的青年学习团体”,⑧其社会功能和价值也逐渐清晰。

文学生态研究是“将文学当作一种生命体,以一种有机融合的宏观视角,通过对有可能影响这一生命体实存、变化的诸多因素的考察,还原、构勒文学的原生体”。⑨对于文学期刊生态学而言,我们要把文学期刊放在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要素构成的外部大环境中去审视。1940年代的中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构成了急剧变幻的政治图景。中国现代史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两场战争对中国社会各个领域都造成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也对文学生产和传播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而《文艺生活》“创刊于桂林,复刊于广州,再复刊于香港,两次停办,两次复刊,命运多乖而又大难不死”,⑩维持时间较长,影响较大,因而其和外部环境的关系值得讨论。

文学期刊是“发表作品的园地”之一,在持续的战争环境下,自然“一直处在非常状态中”。司马长风在《中国新文学史》中指出:“绝大多数作家始终处在颠沛流离状态,不能安心创作,而在抗战期间因沿海城市全部沦陷,出版业大部份停顿;内战期间则由于交通阻断,经济困穷,文学期刊的发行、文学作品的出版一直在死亡线上挣扎。”11从具体的数字来看,1941年冬太平洋战争爆发后四年,“期刊存活率大大下降,一种文学期刊从创刊到终刊,往往只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除去有强大背景的刊物,很少能够坚持一年以上”,而且“印刷低劣,用纸粗糙,发行困难,总体数量锐减”。12战后初期的出版业虽说开始慢慢恢复,但在动荡的时局和高涨的物价的挤压下,整体仍是很不景气。

政治动荡和物价飞涨是一枚硬币的两面,1940年代通货膨胀的速度惊人。以《文艺生活》的定价来看,1941年9月创刊号定价是每册国币1.4元,1943年7月第三卷第6期定价是每册国币12元,涨幅757%;而战后通货膨胀的速度更快,1946年1月光复版第7期定价是每册国币380元,1947年7月光复版第15期定价是每册国币4800元,涨幅高达1163%。在战后残酷的经济环境中,《文艺生活》得以继续出版,在资金方面主要是通过征求社员运动和征募出版基金运动解决的。在前述征求社员运动中,有热心人士自动献捐出版基金,司马文森从中得到启发,在光复版第16期(1947.8)提出作“万元基金征募”运动。征募文生出版基金的运动一直持续到1949年5月,共两年多的时间。可计算的献捐人共有635人,加上以众人面目出现的献捐人,大概应有700人左右。包括一些基金会和协会的捐款,文艺生活社共得到的捐助总数折合港币大约是12000元左右。再加上社员缴交的入社费,以每人港币10元来计算,社员入社费应在30000元左右(第二年入社费是每月港币1元)。在海外出了三年多,《文艺生活》及其文艺生活社的一些出版工作就是靠社员上交的这些经费来维持的。

从内容上来看,《文艺生活》“在各阶段随着形势的变化而有不同的特点”,“具有鲜明的时代性,尽了自己的时代使命”。13可以说,以文艺的方式追随时代革命风潮所呈现的鲜明的时代性是《文艺生活》的一个显著特点。尤其是在香港出版的光复版和海外版《文艺生活》(1946.8-1949.12),表现出十分明显的政治性特点,作品更多表现无产阶级和地主阶级以及与地主阶级有千丝万缕联系的资产阶级之间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而这正是20世纪50、60年代新中国文学的特质。14理论文本方面,由于身处文艺运动的漩涡之中,当时主要的文艺论争、文艺运动都在《文艺生活》上留下了印记。如人民文艺思想在香港的传播和阐释、小资产阶级思想改造运动的发起和作家自我批评的严酷、华南方言文学运动的热闹和死寂等等。这些理论论争都是在时代巨变之际,在政治上和文化上争夺历史方向盘的重要构成。总的来看,如果把时代、社会比作车子,把人比作搭客,《文艺生活》就是那个力图“做到把全个身心紧贴着时代,紧贴着社会”,“四肢平伏地紧贴在车上,那么不管这车子如何的骤停急转”,“总可以保持安定,总可以避免伤害”的“搭客”。15

《文艺生活》与围绕其的战争、经济、政治、文化环境之间的冲突、较量及至最后的“胜出”,一个重要的因素是地域。地域因素是探讨文学期刊和外部环境的关系的一个重要指标。前文说过,《文艺生活》“辗转流徙”的桂林、广州、香港三地是1940年代的三个文化中心。其中,桂林是战时文化中心,广州在战后初期有过短暂的文化繁荣,香港则在战后相当长时间内承担了文化中心的角色。桂林、广州和香港同处华南,地理环境和文化氛围相似度较高,思想和文化上总体表现出了开放性和先进性的特点。尤其需要指出的是,战后香港的和平和自由,使得司马文森的征求社员运动和征募出版基金运动顺利实施;战后香港的“中间站”地位,使得发生在战后香港的文学创作和论争具有华南地方化因素的同时,又成为1950年代新中国文学的预演。

在地域这一外部环境因素的主要影响下,《文艺生活》表现出了明显的南方性特征。《文艺生活》的南方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刊物主编司马文森的地域认同。1949年5月15日,司马文森在《文艺工作者怎样迎接华南解放?》一文中指出,“以广州为中心”同时包括“福建的福州、厦门、广东的汕头、广州湾、广西的桂林、梧州、柳州、南宁”的“华南文化区”应该有“和东北区华北区不同的特点”。16这里,司马文森已经显示出了“大华南”视野,即包括广东、广西、福建在内的南方地区。1950年2月《文艺生活》迁回广州出版后,司马文森在《复刊词》中明确了《文艺生活》的目标之一是“发展工农兵文艺,扶植及培养华南的文艺干部,建设新华南文艺”。与司马文森对华南地域文学的身份认同和责任担当相对应,《文艺生活》也自然在语言和文化方面显示出相应的华南地域文学特点。总的来看,《文艺生活》的华南地域文学特点主要体现在那些以40年代中国政治经济状况为背景、以华南城市或乡村为舞台、通过半方言或纯方言叙述方式来讲述的底层小人物故事中。香港学者许定铭评价司马文森——“一生最伟大的贡献,是主编了足以代表我国南方现代文学的《文艺生活》月刊”,17可以视为对《文艺生活》南方性的一个侧面论证。

和文学生态学通常要厘清的文学生态和时代背景、生存环境的区别一样,文学期刊和外部环境的关系也不是“个体的点”(期刊个体)与“整体的面”(时代背景)的关系,文学期刊生态学是将文学期刊自身及其所处的外部环境看作“如网络中多个节点与节点之间的循环往复、相互制衡的系统”,18探究文学期刊内部诸要素(刊物编辑者对作家、作品、读者的统筹)与外部环境(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之间或协调或冲突或磨合的复杂关系。

其中,作家(刊物编辑者通常也都是作家)和读者作为主体(创作主体和接受主体),其创造的需要除来自于“自己的内在生命冲动外,更来自于自然、社会、文化这三大生态环境对主体(作者、读者)的制约作用中产生的生存需要,说具体一点,更来自于特定时代广大人民群众向宇宙人生的自然和社会人生的政治、经济、文化索取的生存需要。”19无论是“制约”还是“索取”,《文艺生活》上的作家和读者都生存于1940年代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地域之中,他们的创作和阅读、生活和思想既受制于外部大环境,又在顺应或抗争中标示自己存在的价值。作品作为文学期刊的本体,一方面是主体(作家和读者)与外部环境交换的产物,另一方面又是政治、经济、文化、地域等要素的文学(文学文本或理论文本)呈现方式。《文艺生活》上的作品是对丰富复杂的1940年代政治、经济、文化等的文学记录,其所承载的内在作家精神、外在时代特质、独特地域特征以及三者间的关系,都以固定又动态的方式作为作品本体生态而留存着,其与主体生态、外部环境共同构成了1940年代华南文学生态的一个侧面。

注释:

①盛澄华:《<新法兰西评论>与法国现代文学》,载盛澄华:《纪德研究》,上海森林出版社1948年版,第161-162页。

②王长顺:《生态学视野下的西汉文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年版,第17页。

③其中,光复版第1-18期和海外版第1-5期,即1946年1月1日至1948年7月7日期间的刊物是与陈残云合编。

④余晓明:《文学研究的生态学隐喻——文学与宗教、政治、意识形态及其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5页。

⑤编者:《编后小言》,《文艺生活》1946年7月1日(光复版第6期)。

⑥转引自黄夏莹:《司马文森与抗战文艺》,《福建党史月刊》1988年第5期。

⑦编者:《在民主文艺的旗子底下集合起来!——为<文艺生活社>征求社员运动告读者》,《文艺生活》1947年4月(光复版第13期)。

⑧编者:《如何参加文艺生活社?》,《文艺生活》1948年2月(海外版第1期)。

⑨刘毓庆、郭万金:《科学主义思潮下文学的无奈与诉求——近百年古代文学研究观念与方法之反思》,《中国文学研究》2008年第2期。

⑩东瑞:《司马文森的小说》,载杨益群、司马小莘编:《司马文森研究资料》,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第333页。

11司马长风:《中国新文学史》(下卷),昭明出版社1978年版,第1-4页。

12刘增人:《四十年代文学期刊扫描》,《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03年第2期。

13周葱秀、涂明:《中国近现代文化期刊史》,山西教育出版社1999年版,第431页。

14王丹:《港版<文艺生活>月刊与战后香港文学》,《学术研究》2014年第9期。

15夏衍:《坐电车跑野马》,《野草丛刊》1948年第7期。

16司马文森:《文艺工作者怎样迎接华南解放?——为纪念“五四”三十年作》,《文艺生活》1949年5月15日(海外版第14期)。

17许定铭:《<文艺生活>月刊》,《大公报》(副刊)2008年6月3日。

18俞兆平、罗伟文:《“文学生态”的概念提出与内涵界定》,《南方文壇》2008年第3期。

19陈玉兰:《论中国古典诗歌研究的文学生态学途径》,《文学评论》2004年第5期。

(作者单位:广东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青年项目“《文艺生活》和1940年代华南文学及华南文学史关系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4YJC751041)

责任编辑:周珉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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