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域旅游下的西安市研学旅游市场产品研究

苏琨

摘要：西安市作为世界四大古都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研学旅游作为近年来新兴的旅游市场之一，本文以西安市研学旅游产品为研究对象，分析了其发展的现状和存在问题，站在供给侧改革的角度下提出了改革性建议。

关键词：研学旅游;供给侧;西安

Abstract： Xi' an， as one of the four ancient capitals in the world， has a long history and rich culture. As one of the emerging tourism markets in recent years， the study tourism market in Xi'an city was taken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e paper analyzed the current development situation and existing problems， and put forward suggestiongs on the perspective  of  supply-side reform.

Key words： study tourism;supply-side;Xi'an city

0  引言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国民旅游休闲纲要（2013-2020 年）》（2013）的通知中明确提出了“逐步推行中小学生研學旅游”的设想。而在此次纲要提出前，我国部分地区已经在进行研学旅游的尝试，并把研学旅游作为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2014年，国务院31号文件第一次明确地提出“要建立在不同学习阶段乡情教育内涵的研学旅游体系”，并对研学旅游做出明确界定与深刻诠释。

这一文件的下发就说明中小学生的全面发展教育内容体系中“研学”将成为重要的载体之一，研学将成为青少年爱国主义、传统文化认同与传承、革命传统教育、国情教育的重要载体。

1  研学旅游定义界定

“研学旅游”这一定义正式提出之前，胡亚琴（2009）、陈非（2009）等学者在对古今中外研学旅游的历史实践中，提出了认为“修学旅游是以专题为目标，以在校学生为主体，以教师等其他人员为补充，以增长技艺、知识为目的的一种专项旅游活动[1]”。关于“研学旅游”一词的历史由来，杨生[2]等人在《日本修学旅游发展模式与经验探究》指出“研学旅游”一词是日本最早提出，并将其归入到国民教育体系中。

国内外对“研学旅行”“研学旅游”“修学旅游”的研究在本质上区别不大，为了保持文中的一致性，将这三个词统称为“研学旅游”，并以此作为本文的关键词。笔者以“研学旅行”“研学旅游”为关键词，以知网为平台，发现我国关于这一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研学旅游产品、市场分析、经营模式、概念界定及政策规范这几个方面。

第一，关于“研学旅游产品”研究。如唐顺英老师在研究山东省曲阜市研学旅游产品时提出要充分利用孔子和儒家文化的内容[3];胡晚认为重庆研学旅游产品应该以巴渝文化和当地的美食文化为主要特点[4];陈非认为潮汕文化遗产的精髓应融入研学旅游产品开发和设计中[5];沈晓春结合广东省的现实资源和市场情况把广东省研学旅游产品分为了历史教育、社会实践、主题教育、宗教文化等8大系列[6]。

第二，关于“研学市场”个案研究。如胡晚[4]和梁俭[7]对重庆市来华留学生为样本，分析留学生研学旅游的动机以及影响其研学旅游的因素。

第三，关于“经营模式”研究。如陶友华（2014）为代表的一批学者认为校企结合的模式是研学旅游的主流模式，在研学旅游产品开设和设计的过程中学校和旅游企业各有优劣。

第四，关于“概念定义界定”研究。截止目前，因为其研究视角和研究方法的差异，对“研学旅游”的定义尚未形成统一的意见。但对广大学者研究的追溯发现引用较为广泛的概念是中南林学院文红老师（2005）的“修学旅游是以一个专题为目标，以在校学生为主体，以教师等其他人员为补充，以增进技艺，增长知识为目的的一种专项旅游活动”。陈建南（1998）、陈非（2009）、赵锐（2015）等多位学者也对“研学旅游”进行了定义或界定，通过对各个学者的观念进行详细的分析，大致可以把研学旅游分为“泛”“行”“研”泛游、行游、研三个层次。

第五，关于“政策支持”研究。有关政策支持的研究中，有两种：一种是资金支持，希望政府给予优惠政策;另外一种是市场秩序，希望政府明确研学旅游产品和服务规范。

本文在界定“研学旅游”概念的时候，主要是指由学校组织的，依据不同学生阶段特点和地域特色，组织学生通过集体形式在校园外进行的各种有利于丰富知识，拓展视野，探索自然等专项旅游活动。

2  西安市研学旅游市场现状及主要问题

2.1 西安市研学旅游市场现状

2.1.1 研学旅游产品体系相对完整、内容丰富

《西安市中小学研学旅游主题线路指导手册》（小学版）中推荐30条主题线路，分别是历史文化、革命传统、西安印记、丝路探究、科普教育、国防体验、自然人文、成长实践板块①。从内容上我们可以看出，西安市研学旅游产品结构上丰富多彩涉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每个版块中都对其研学内容进行了具体的要求，例如西安城墙研学旅游，首先学校内教师要对城墙的历史、结构等方面进行课堂内的引导，其次在实地研学过程中具体讲述，在实践中加深对知识的印象。

研学的目的是学生在广阔的自然天地、社会环境中增长见识、开拓视野，每一条线路中的具体要求都应该坚持“内容为王”，中小学的教学目标应该和线路主题紧密融合，创新教学形式，积极打通学校教育的各学科之间的“墙壁”，文化遗址各类博物馆等可以成为学生学习的第二课堂。

2.1.2 研学旅游行业规模和市场空间广阔

西安市人民政府颁布的《西安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推进中小学研学旅游工作的实施意见》中明确指出“将研学旅游纳入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和社会实践活动计划，在学期内积极组织开展小学四、五、六年级1至3天，初中一、二年级1至4天，高中一、二年级（含中等职业学校）1至5天的研学旅游。结合学段学生特点和主题线路特色，逐步建立小学以乡情、市情为主，初中以市情、省情为主，高中以省情、国情为主的研学旅游体系。在寒暑假鼓励组织中小学学生参与主题明确的研学旅游夏（冬）令营和赴境外研学旅游。②”

截止2017年底，西安市共有学校总数3250所，其中小学1125所，普通高中160所，初中288所，职业高中62所，特殊教育学校9所，幼儿园1605所。各类学校在校人数总数为148万人，其中小学在校学生666824人;初中在校学生259263人;高中在校学生158173人;职业高中在校学生45145人;特殊教育在校学生2498人;学前教育在园儿童348110人③。

根据西安市旅游局的统计，从2012-2017年西安市研学旅游人次④从不足5万增加到了近30万，增长率83%;研学旅游基地不断充实，2016-2018年先后公布了西安市27家研学旅游基地。从2016年9月开始，西安市的研学旅游普及到各中小学校，开始呈现出“校校组织、班班参与、人人体验”的局面。

这仅仅是西安市的研学旅游市场，还不包括出境和入境市场。由此可见，研学旅游市场规模巨大，空间潜力大。

2.1.3 研学旅游价值被社会认可

研学旅游是学校组织的、以一定的主题为目的展开的集体性旅游，是将探究性学习和旅游体验相结合的一种校外教育实践活动。对学校而言，学校通过该类型活动的开展加深学生对自然、社会、文化的理解和认同感，丰富知识体系，扩展了学习视野;学生通过参与研学旅游培养集体意识、锻炼社会责任。对家长而言，研学旅游对孩子自我生活能力、感知教育的功能则凸显出来。对学生个体而言，研学活动是一项集体活动，对知识拓展、对团体荣誉感培养等作用也会显示出来。因此，研学旅游在社会层面已经被学校、家长、学生广泛认可并接受。

2.2 西安市研学旅游产品主要问题

2.2.1 产品销售模式单一，并且产品水平良莠不齐

根据旅行社和教育局的交流访谈，我们发现西安市中小学在研学目的地选择方面，基本是学校拟定研学主题，上报教育主管部门，备案后选择旅行社制定研究线路;其次是旅行社等合作机构提前拟定好各种类型线路提供给学校;学校对于研学游目的地信息来源获取则主要是通过教育部门的文件、旅行社的推荐和媒体的报道。

与一般的旅游产品相比，研學旅游产品希望在“玩中学学中玩”的过程中实现知识和综合素质的提升，因此丰富的产品的形式和符合要求的内容对研学旅游而言更为重要。但是市场上我们发现多数研学旅游产品，名义上是“研学”实际上是“游玩”，研与学脱离，只学不研，脱离了研学的目的和要求。

2.2.2 研学旅游专业化人才缺乏，整体素质层次不齐

西安市的研学旅游市场中，我们发现：第一，没有专业化的研学服务者。现有行业内的服务者要不直接从旅游其他部门调过来，要么就是没有系统化学习过儿童心理学;第二，对研学的目的等认识模糊。研学服务者对研学的目的、动机、线路设计等内容存在着模糊认识，往往都是按照“迷你版”成人线路来设计。由于研学旅游的兴起是最近几年的事情，这一新兴的市场虽然很火爆，但是专业人才的培养各高校尚未将研学旅游作为专业培养方向，导致了研学辅导员后劲不足。伴随着研学旅游市场规模的不断发展，企业对专业化人员的需求会不断增长，供给和需求之间的不匹配问题会直接影响研学的内容和效果。

2.2.3 现有资源供给与研学需求不配套

从西安市推荐的30条线路中，历史人文类目的地占据多数，历史文化类、西安印记类、丝路探究类或多或少都会存在一些交叉;而国防教育素质拓展类和动手实践类数量就明显不足。并且历史人文类、革命传统类、西安印记类等多数研学主题互动性和体验性较差，存在走马观花式问题，学生动手、动脑能力以及亲身体验难以得到展示和模拟，本土研学旅游的优势特色难以发挥出来，大大影响了研学的效果和研学目的的实现。

2.2.4 相关的制度体系不够完善

关于西安研学旅游，西安市政府仅仅出台了实施意见，没有出台过完整的关于规范研学市场和三方责任的法律性文件，这在一定程度上会产生教育部门、校方、研学景区三方互相推诿的现象出现。

根据研学旅游智库的调查数据，西安市中小学一学年组织一次研学游的频率最高（29.63%），其次是一学期一次（25.93%）⑤，还有多数学校未组织过研学旅游;19%的学校组织研学游时间以1天为主。研学旅行的管理上，大多数学校以班级为单位，以家委会为桥梁，依据主题选择一天时间就近展开研学项目，未能将研究旅游的寓教于乐、课内课外互动的效果发挥出来。

2.2.5 研学旅游国际市场暂不成熟

东亚的日本、韩国和新加坡是西安市出境研学旅游的主要目的地，相对于美国、法国、英国等地，日韩等国的研学费用相对比较低，但高于国内研学旅游费用。总体上出境研学费用高，参与性项目不强，普及率不高。

西安市入境研学旅游客源国主要是近邻日本、韩国、以及我们国家的台湾、香港、澳门;主要目的是了解我们的国家的传统文化，了解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参观秦始皇帝陵博物院、陕西历史博物院、碑林博物馆等历史文化景观，而对西安市的科技、自然等项目涉及较少。

3  西安市研学旅游产品市场供给侧改革建议

3.1 强化管理，完善体系

各级学校都将研学旅游纳入到了学生社会实践活动中，每学年每学期都有研学的主题和研学目标，要求学生按照“收集资料-深入体验-完成作业”的流程严格执行，将研与学落到实处。

特别需要指出的是在研学过程中学校家长学生三方都考虑的安全问题，不仅仅政策层面出台有关的研学旅游安全手册作为指导，更需要的是学校、学生、研学承担单位三者之间有效沟通明确责任，各部门通力合作，市、县、区形成机制。

3.2 突出地域化特征，打造地域性研学精品

西安作为世界四大古都之一，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时间最长、建都最早、影响力最大的都城之一，更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这一历史原因造就了西安市丰富的文化资源和历史遗迹，如何将这些文化遗产活态化地打造成为研学旅游的实验基地，符合现阶段中小学生教学目标的研学内容是重要问题。

对于国内研学市场，我们可以考虑根据不同主题、不同年级、不同学情、不同时间设计出类型多样的研学旅游产品，形成丰富完整的研学旅游产品体系。例如小学1-3年级重点是认知、4-6年级重点是探索、7-9年级重点是思考，根据这样的教学设计，有针对性地设计旅游产品，充分利用西安市历史文化资源形成精品，让学生体会到中国传统文化精髓，树立文化自信。例如，对于物理知识中的风力速度的体验，北京市老牛儿童体验中心利用“风速”的知识的难易程度设计出不同年龄孩子可以体验的项目，让学生印象深刻。

对于国际研学市场，一方面规范出境研学旅游市场，从线路内容到活动设计要围绕着“研学”主题开展，比如国际知名大学访问、交流、参观，知名博物馆参观等，分区域分级别进行，尽量照顾到各阶层实际需求;另一方面入境研学旅游市场，西安市打造“华夏文明”品牌，开设针对日韩市场的寻根探学之旅，针对欧美市场的多样文化之旅等等，特色鲜明。

3.3 充分利用地方高校优势培养专业化研学人才队伍

目前市场上研学机构开发和设计的研学产品或项目存在着“游而不学”“游学分离”的普遍现象，脱离了研学主题，更谈不上研学效果了。这其中一个问题就是研学工作人员对研学和旅游的认识存在不足。其认识的不足来源于对专业研学人才队伍培养、培训的不足。我們要知道，研学辅导员是研学旅游过程中的核心，既是活动的组织者之一，又是活动实施者之一，身份多样交叉，既要懂得各类型旅游资源资源和旅游文化，又要具备普通导游的业务的素质，还能够懂得中小学生不同年龄阶段的思维特点和学习心理特点。例如，西安半坡遗址博物馆开展小学研学活动，我们的研学辅导员就不仅仅是一个导游服务者，更应该在参观讲解、钻木取火、纺织蜡染等活动环节，起到监督和协调作用，让每一个学生在互动环节都可以“人人体验”。

然而，西安地方较多高校均开设有旅游管理大专及以上专业教育，在专业教育上要注意到旅游市场中的新的市场细分，适时地调整教学课程体系，以培养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

4  结束语

旅行是载体，研学是内核。尽管西安市现有的研学旅游市场存在着诸多问题，但是优良的资源、广阔的市场前景，西安市整合现有资源，为市场提供具有竞争力的研学旅游产品，挖掘研学旅游对学生全面发展的深层次推动作用。

注释：

①西安市教育局《西安市中小学研学旅游主题线路指导手册》，2017年。

②《西安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推进中小学研学旅游工作的实施意见》269。

③西安市教育局。

④包括全市所有中小学学生。

⑤数据来源于研学旅游智库。

参考文献：

[1]胡亚琴.广东省发展修学旅游的优势及策略[J].全国商情·经济理论研究，2009（9）：88-89.

[2]杨生，司利，张浩.日本修学旅游发展模式与经验探究[J].旅游研究，2012，4（2）：25-29.

[3]唐顺英，曲阜：孔子家乡文化修学旅游开发研究[J].社会科学家，2004（5）：95-98.

[4]胡晚.重庆留学生修学旅游市场开拓研究[D].重庆师范大学，2015.

[5]陈非.潮文化的修学旅游开发刍议[J].韩山师范学院学报，2009，30（2）：46-50.

[6]沈晓春.广东修学旅游产品开发研究[J].邵阳学院学报，2011，10（2）：65-68.

[7]梁俭.基于主成分分析法的来渝留学生修学旅游影响因素研究[D].西南大学，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