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胜东
现在我怀抱着
多年来我在荒野上割下来的那一抱杂草
往回走
那杂草就在我的怀中
煨起了一股很大的
浓烟,那浓烟中
没有人能看清我。
[索河賞评] 超现实也是一种现实。“我”扎根于现实深处,“没有人能看清我”,“我”无须救命稻草,“我”一直在路上,我无须归途;“我”本与杂草同命,即便“我”燃尽自己,释放出所有能量,路上的人也只会说,那不过是一堆除不尽的杂草而已。这多像诗歌在现实中的地位,可只有那命如杂草的诗才是诗人挺直脊梁、坚守立场、绽放自我精彩的救命稻草,须臾不会离开真正的诗人。如此,诗是生命燃烧的产物,浓烟便是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