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欧典型城市生活垃圾分类体系及产生量演变分析

2020-06-24 07:52邹忆雯朱红玉王诗集
江西科学 2020年3期
关键词:大件汉堡垃圾

邹忆雯,朱红玉,王诗集,张 森

(1.上海大学环境与化学工程学院,200444,上海;2.上海金桥再生资源市场经营管理有限公司,200120,上海)

0 引言

中国城市环境卫生协会统计数据表明,2018年全国生活垃圾清运量达到2.28 亿t[1],随着经济飞速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高的形势下,垃圾围城问题迫在眉睫,为后代创造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城市环境,保证对全球环境负面影响最低化的同时,按照源头减少、再利用、再循环的3R政策目标处理垃圾尤为重要,旨在垃圾回收和清洁领域形成环境和经济共同发展的友好型社会[2-3]。

目前我国应对垃圾减量化采取的措施是将垃圾分类后再回收利用或处理,但大量可回收物如玻璃、纸类、塑料瓶等的回收利用率较低,造成了极大地资源浪费。我国的生活垃圾分类工作起步较发达国家而言存在一定的滞后性,且公民垃圾分类意识和环保素质也有待提高[4-5]。因此,发达国家生活垃圾分类的管理政策和成功经验值得深入学习探究。本文一方面探究了中国、日本和德国生活垃圾分类概况,同时对中国、日本和德国各城市地区的垃圾分类方法进行分析;另一方面通过对历年来慕尼黑、柏林、汉堡、东京、京都、北京、上海、香港、新加坡9个典型城市(地区)生活垃圾产生总量和人均产生量演变趋势的研究,为我国城市生活垃圾管理提供发展模板和先进经验。

1 生活垃圾分类概况

1.1 中国城市生活垃圾分类

2000年,我国正式提出开展“垃圾分类”工作,住房和城乡建设部明确北京、上海、南京等8个城市为生活垃圾分类收集试点城市,2017年开始制定强制分类管理办法,要求到2020年底生活垃圾回收利用率达到35%以上[6]。目前,我国46个重点城市均已启动垃圾分类工作,垃圾分类逐渐统一,由有害垃圾、易腐垃圾、可回收物、其他垃圾组成的四分类成为主流。统计46座城市中有23座城市采用四分类,8座城市采用以易腐垃圾、可回收物和其他(有害)垃圾为主的三分类。个别城市采用更为细致的分类方法,例如福州市的五分类,苏州市的七分类,深圳市的十二分类等。所有城市均实现有害垃圾和可回收垃圾(资源垃圾)单独分类。

截至目前,我国的生活垃圾分类收集试点推行工作取得一定进展,一些城市已经在垃圾分类投放、分类收集、分类运输、分类处理等多环节摸索出适合当地特点的模式,并积累和总结出很多经验。上海市作为“长三角”地区乃至全国范围的垃圾分类行动带头者,以“大分流、小分类”为核心的垃圾分类标准、以“绿色账户”为载体的垃圾分类工作正在有序推进[15-16]。

1.2 日本城市生活垃圾分类

日本垃圾分类严格、细致,主要分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和资源垃圾三大类。都府道县对垃圾分类的具体规定稍有差异,但基本都细分到10种以上,主要体现在对可回收资源类垃圾的细致分类。其中东京都的垃圾分类以资源垃圾、可燃垃圾、金属陶瓷和玻璃类以及大型垃圾为主;北海道的分类更为细致,包含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喷雾罐与液化气瓶、塑料包装容器、庭院垃圾、废纸类垃圾、大型垃圾等13类;京都府和大阪府则对金属罐、玻璃瓶、塑料制“容器包装”、日光灯管、干电池、白色泡沫盒、废纸类等收集同样有严格的规定。垃圾分类的贯彻落实不仅需要政府出台相应政策,同时要需要公民的积极配合,须做到在特定的回收日投放到垃圾回收站点[8-9]。

日本生活垃圾和资源的收集运输系统主要包括几个部分[10]:1)各区的收集系统,主要包括对可燃垃圾、资源垃圾和大件垃圾的收集;2)资源中心的垃圾中转系统,将各类资源垃圾用小型收集车转运到大型集装箱中,以提高运输效率;3)大件垃圾的收集转运系统,废旧家具等大件垃圾一般通过大件垃圾接收中心的预订方法进行回收,并由住户根据预定时间自行托运或付费后由专业人员上门收集(表1)。

1.3 德国城市生活垃圾分类

德国在垃圾分类和发展循环经济方面属于起步最早、发展水平最高的国家之一,建立了较为完善的垃圾分类回收体系,垃圾循环利用率保持在65%以上(2017年)。按照垃圾后续处理方式,德国生活垃圾可分为可回收垃圾和剩余垃圾两大类。其中,可回收垃圾主要包括废纸、有机垃圾、废玻璃(分棕色、绿色、白色)、大件垃圾、废旧金属、废旧电池等多种类型。剩余垃圾则是其它不可回收的残余废物[11-12]。

德国是一个严格实行垃圾分类的国家,每户住宅门前放置的蓝色、黄色、绿色(部分地区为棕色)和黑色的垃圾箱进行生活垃圾收集:绿色(棕色)桶收集餐厨垃圾和庭院绿化垃圾;黄色桶收集塑料袋、包装盒、牛奶盒等轻型包装;蓝色桶收集废纸与废纸箱;黑色桶收集剩余垃圾。而对于废旧玻璃瓶、废旧衣物和大件垃圾等特殊垃圾的收集也有所不同,废玻璃瓶应清洗干净后按颜色投入贴有不同标签的垃圾桶,大件垃圾需要根据“垃圾清运日历”预约收集处理[13]。

表1 日本东京生活垃圾分类收集处理体系

德国16个州的垃圾分类方式大同小异,大多采用不同颜色的垃圾桶来区分生活垃圾类别。柏林州主要分为纸或纸板、玻璃、塑料、有机废物、金属、电器、大件垃圾,汉堡州分为可回收垃圾、不可回收垃圾、电子垃圾、有害物质、大件垃圾。

2 生活垃圾产生现状

世界各国生活垃圾管理水平有所差异,德国、日本、新加坡在垃圾管理发展方面水平较高,故本文选取北京、上海和香港3个中国城市(地区),慕尼黑、柏林和汉堡3个德国城市,东京、京都2个日本城市以及新加坡共9个城市(地区)进行生活垃圾产生总量及人均产生量的趋势演变分析。

2.1 垃圾产生总量趋势演变

总体而言,德国的慕尼黑、柏林、汉堡三大城市生活垃圾产生量相对较低,其中柏林的垃圾产生量为3个城市最高,从1992年的230 万t逐渐下降后趋于平缓,2017年基本稳定在149 万t左右;慕尼黑的年生活垃圾产生量变化幅度较小,2017年为56 万t;汉堡在1994-2001年期间生活垃圾产生量呈51%增加趋势,2002年后基本保持90 万t。日本的2个城市生活垃圾产生量有显著差异,2017年东京的垃圾产生量是京都的5倍。1987年以来,京都的垃圾产生量有幅度极小的下降趋势;1958年以来东京的垃圾产生量呈现先增加后减少的趋势,2017年为410 万t左右。1970年以来新加坡垃圾产生量呈增加趋势,2010年后基本保持稳定,2017年为280 万t左右。我国生活垃圾产生量最多,1979年以来呈逐年增加趋势,北京、上海生活垃圾产生量没有太大差别,2017年约为800~900万t(图1)。

图1 生活垃圾产生总量变化趋势

2.2 垃圾人均产生量趋势演变

2017年,新加坡、汉堡、香港和北京4个城市的生活垃圾人均产生量相对较高,约为0.5 t,而上海、慕尼黑、柏林、京都和东京的人均垃圾量较低,约为0.3 t。1985年以来慕尼黑人均垃圾产生量稳定在0.3~0.5 t/a;1992年以来,柏林人均垃圾量先显著下降后逐渐趋于稳定;汉堡的人均产生量变化略有不同,2017年相比1994年增加30%。日本的人均垃圾量总体呈现先增加后逐渐减少的趋势,东京人均垃圾产生量在1989年达到了最大值0.51 t,京都人均产生量在2000年达到最大值为0.46 t。新加坡人均垃圾量由1970年的0.2 t增加到1990年的0.69 t后开始逐渐减少。1986年以来,北京和上海的人均产生量显著上升,2003年后变化幅度较小。香港的人均垃圾量先逐渐增加,1993年后逐渐趋于稳定(图2)。

3 结论与展望

东京、京都、柏林、汉堡、慕尼黑和新加坡的生活垃圾产生总量逐渐稳定甚至出现下降的趋势,而香港、上海和北京生活垃圾产生量呈显著增长趋势;2017年,新加坡、汉堡、香港和北京4个城市的人均垃圾产生量相对较高,而上海、慕尼黑、柏林、京都和东京的人均垃圾量较低。垃圾产生量的增加是城市人口增长和经济发展的结果,而对可再生资源的回收利用是垃圾减量化的重要措施。日本和德国在生活垃圾分类方面已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政府部门充分考虑到垃圾产生和回收利用,确保同居民对生活垃圾进行详细分类回收合作[14]。如此趋于细化的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和成熟的垃圾收集处理体系,辅以完备的垃圾管理条例与法律支撑,对于生活垃圾分类工作刚刚起步的中国而言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15]。充分发挥启动试点垃圾分类收费制度、落实垃圾分类回收产业化以及启动全民垃圾分类宣传教育等措施优势,在未来实现我国城市的垃圾分类工作由法律政策约束向公众意识和自觉行为的转变,打造真正意义上的“无废城市”[15-16]。

图2 生活垃圾人均产生量变化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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