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亮
何为“中国之治”?
“中国之治”的基础在基层,而基层治理好不好,关键在领导。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加强系统治理、依法治理、综合治理、源头治理,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
领导力是基层治理最有效的“方子”。就当前来说,基层治理既有“难点”更有“痛点”,主要表现在几个方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过去,一个村庄就是一个家族,所以,基层治理除了“国法”还有“家规”。改革开放之后,尤其是推进城镇化之后,农村成了“空心村”。城镇许多家庭“门对门”不知道叫“什么名”,陌生人的社会少了许多“麻烦”,更少了许多人与人之间的交谈与沟通。有人说:这就是冷漠的社会,基层治理纯粹变成了“警察的事”,社区街道也不过问。许多“城中村”变成“治安难点村”。
“狗咬刺猬、无处下口”。一个社会除了法治,还有社会秩序和社会道德,由于现代人职业选择的自由,休闲娱乐活动的增多,过去的“单位管理”逐步都推向社会,变成“社会管理”,无形中增加了社会治理的压力,各级政府成了社会管理的第一责任单位、成本买单单位。所以,很多城市除了原有的公安部门之外,又催生了城管部门。最终,仅仅是一场“消耗战”,什么也没有改变,原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整年不见、偶尔出现”。许多人为了生存,哪里能赚钱就到哪里去,过去居住的地方像客栈,仅仅是一个户籍在那里;有的人赚到了钱,就到城市买了房。这就是现今“两种飞地人”,一种是没钱的到处跑;一种是有钱的到处买房。要想找到这样的飞地人,社区、公安是很难办到的。
“你讲你的、我做我的”。城镇化加快对中小城市发展是有利的,但是,却带来基层治理的困难,特别是小区环境、交通秩序、市场管理等问题,很难整治。有人说这是典型的“政府点菜,群众就是不动筷”。
如何做好基层治理工作,许多地方进行了探索实践,也取得了很好的经验,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之治”的领导核心,要做好基层治理工作,从領导力的角度去讲,必须要多方合力。
首先,基层治理的前提是组织。任何时候,任何社会,社会治理都离不开组织。没有一个强大的组织作为链接,社会中的人就是沙漠中散沙。风吹到哪里,沙子就飘浮到哪里。要让沙漠变绿洲,第一步就是要先固沙。所以,做好基层治理工作,第一步必须完善基层组织建设。许多地方探索出了好的经验和做法,是值得借鉴和推广“鱼网式”的组织,网住了社会中形形色色的人。让社会中的人,无论是“单位人”还是“自由人”,无论是“住宅人”还是“飞地人”,都不能离开组织的视线,在组织的范围内活动。
其次,基层治理的基础是制度。有组织没有制度等于是“稻草人”,吓走的是路过的飞鸟,家鸟照样是管不住的。习近平总书记在《坚持、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国家制度与法律制度 》中,特别强调制度建立与执行的重要作用,反复强调“各项制度制定了,就要立说立行、严格执行,不能说在嘴上,挂在墙上,写在纸上,把制度当‘稻草人摆设”。所以,做好基层治理必须要完善相关制度。一个社会每个公民都能够以法律为准绳,以制度为保障,约束行为,这个社会必然是和谐的、繁荣的、健康的社会。
再次,基层治理的手段是网络。随着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的综合运用,手机就是一个无形的链条。同样,也给社会管理带来了便利,管理者是:“一网在手,想有都有”。手机实名制、座车无票制、进车站人脸识别制、交通无感收费制等新技术、新手段、新方法的运用,解决了人员自由流动等社会管理难题。在“天网工程”“智能城市”等管理手段下,想做“社会隐身人”不做“社会透明人”,已经很难了。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技术,让社会管理必须规范,“讲人情”不讲“法治”的时代已经渐行渐远。
第四,基层治理的核心是情感。要做好新时代的基层治理,社会管理者必须要明确抓住“亲情”这个主线,做好“连心工程”,否则,就难以管理好社会。一个社会之所以矛盾重重,往往都是人的冷漠造成的,尤其是重“罚”不重“激”,重“管”不重“情”的社会,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最后,基层治理的方法是共治。我们基层治理都始终坚持的是尊重群众、相信群众,把群众放在基层社会治理的主体位置上。所以,共治是基层治理必备的良方。近年来,一些地方采用“社团参与、同业自律、部门联动、警民互动”等方法,提升了新时代社会治理能力。“枫桥经验”之所以能够成为政法战线上一张“金名片”。就是枫桥通过发动和依靠群众,就地化解矛盾,坚持矛盾不上交,过去是实现了“捕人少,治安好”的目标;新时代的“枫桥经验”就是实现了“矛盾不上交、平安不出事、服务不缺位”的新目标。这也是基层治理共治的目标。
(作者单位:安徽省全椒县委组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