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疫情背景下健康管理模式研究——以三亚养老公寓与健康管理中心为例

刘嘉龙 侯 萍 陈嬿伊

(三亚航空旅游职业学院,海南 三亚 572000)

“健康管理”起源于欧美发达国家，20世纪五六十年代，最早在美国出现“Managed Care”——“护理式管理”。进入21世纪，随着我国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改善和全民医疗保障体系建立，从机关企事业单位职工医院定期体检开始，健康管理逐步为国人所认识。但是我国现阶段的健康管理，还仅仅是建立在体检(档案)基础上的初级形态的健康管理，至于结合疫情防控、疾病防治、家庭医生、远程诊断、基因疗法、计算机软件辅助诊疗以及亚健康症候群提前干预等，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健康管理，还有很大差距。因此，在当前重大疫情背景下，分析研究中国特色健康管理模式，无疑具有一定的现实指导意义。

一、重大疫情背景下“健康管理”命题的提出

(一)健康和健康管理的现实意义

“健康管理”是指基于个人健康体检结果，建立专属于体检者本人的健康档案，由体检主治医师进行健康状况评估，并向体检者本人提出有针对性的个性化健康预防或疾病治疗方案。健康管理的初衷，是在医疗保险的基础上，通过对医保疾病患者建立医疗档案，达到预防、控制疾病发生或发展的概率，降低医疗出险概率，降低患者医疗费用支出，减少医保赔付损失的目的。传统健康管理主要是建立在健康体检的基础上，属于初级形态的健康管理。随着健康管理理念和模式不断创新，并且深入到“亚健康”症候人群，我们可以构建比较完整的健康管理模式(如图1所示)。

图1 基于“亚健康”症候人群的健康管理模式

(二)未来健康管理的基本模型

真正意义上的健康管理是要在推行全民医保的基础上，结合全国推行“主治医生”“家庭医生”或健康管理制度，由主治医生、家庭医生或健康管理专业人员，就国民个体健康状况进行一对一咨询、指导和跟踪服务，从社会、心理、环境、疗养、膳食、运动、康复等多个角度，使得国民个体健康得到全面维护和保障。如果把全民医保体制下的“健康体检”理解成“公共健康管理”，那么未来的“健康管理”，就是一种“私人健康管理”[1]，这里的“私人”主要是指涉及个人隐私的健康管理指导方面。显然，我国现有医疗保险、健康保障体制还无法完全覆盖真正意义上的“私人健康管理”，所以，必须依靠社会力量，最大限度地整合医疗、健康、旅游、休闲、度假，甚至房地产存量资源，大力发展我国的健康疗养、健康养老、休闲养生、旅居养老、中医养生、药膳疗法等康养事业，如图2所示。

图2 我国未来社会“私人健康管理”模型

(三)未来健康管理事业前景光明

基于健康管理事业发展，国家卫健委“健康管理师”“健康营养师”执业资格考试应运而生，“医养一体”健康管理中心蓬勃发展[2]。尤其是重大疫情流行表明，病菌侵入人体的主要途径，就是关乎人类健康标志的免疫系统，而人的免疫系统正是健康人群抵御疾病的第一道防线。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健康管理将成为继房地产业、文化创意产业、旅游休闲产业之后又一强劲新兴产业。

此次重大疫情防控期间，健康管理理念深入人心，全社会都高度关注健康管理特别是人体免疫系统增强，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张文宏主任就极力主张每天吃两个鸡蛋以增加蛋白质的摄入——医学研究证明：蛋白质可以有效增强人体免疫能力，从而大大降低病毒入侵的风险[3]。

随着健康管理理念不断深入人心，人民群众对健康生活的美好向往和追求，已经不再局限“有病治病，没病防病”的初级阶段，而是更加重视决定生活质量的健康管理甚至“亚健康”提前干预，即实现从“治”病、“防”病到“修”身、“养”性，进而达到身心愉悦、健康无“患”、去“病”的目的。作为新兴的健康管理产业，今后将有别于护理院、疗养院、养老院等传统养老机构，专业健康管理中心将大行其道，健康管理不仅仅只是面向中老年人养老，更将直接面向人民大众的快乐生活需求，面向全社会健康、亚健康人群提供科学、系统、详尽的定制服务。

二、“老龄化社会”迫切需要社会化健康管理

据统计，2019年我国60岁以上老龄人口有25 388万人，占总人口的18.1%，其中65周岁及以上人口17 603万人，占总人口的12.6%[4]。“老龄化社会”更迫切需要“健康管理”。

(一)60岁以上老龄人口增长态势

2009—2019，我国老龄人口总数由16714万增至25388万，老龄人口比例从12.5%增至18.1%[4]，开始全面进入“老龄化社会”，如图3所示。

图3 我国2009—2019年老龄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4]

(二)未来人口老龄化预测

目前我国已经全面进入“老龄化社会”，预计到2050年，我国老龄人口总规模将超过4.5亿，人口老龄化形势十分严峻，如图4所示。大力发展健康管理尤其是健康养老事业，十分迫切和必要。

图4 我国老龄人口预测①

(三)老人抚养比与新生儿出生率对比

2009年，我国的老年抚养比为11.6%，到2019年，我国老年抚养比上升到19.6%，上升了10个百分点，说明子女(孙子女)赡养老人的负担更重了①。最近十来年，我国人口出生率逐年下降，尽管二胎政策放开后新生儿数量有所增加，但是90后、00后适龄青年结婚和生儿育女的意愿却在不断下降，如图5所示。

老年抚养比的上升和人口出生率的下降，说明我国老龄化社会形势越来越严峻，未来需要举全国之力、全社会之力，以应对不断加速的人口老龄化压力。

图5 我国老年抚养比与人口出生率趋势[4]

(四)重大疫情流行与健康养老息息相关

此次重大疫情流行期间，纵观全球各国，老龄人口尤其是老人聚集的养老院，健康管理甚至生命权利深受其害，截至2020年5月5日，全美6 800多家护理型养老机构出现“新冠”肺炎病例，至少有11.8万养老院老人染病，其中1.96万人因感染“新冠”肺炎病毒去世，美国养老机构“新冠”肺炎病死率高达16.9%[5]。相比之下，我国养老机构防疫防控卓有成效，据《环球时报》2020年4月16日报道：武汉有2 500多名80岁以上高龄“新冠”肺炎患者，占湖北省高龄患者约70%，其中重症患者发生率为40%，救治成功率接近70%，80岁以上高龄老人“新冠”肺炎病亡率为12%，远低于美国养老机构“新冠”肺炎感染平均死亡率。

三、海南三亚的健康管理模式比较

(一)“候鸟式”健康管理

以三亚南海(养老)公寓为例，“候鸟式”养老多以北方(尤其是东北)退休老人为主，年龄多在70岁上下。“候鸟式”养老的前提是身体要健康，生活能够基本自理 。每年随着北方寒流的到来，“候鸟式”三亚过冬养老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候鸟式”养老是比较纯粹的旅居养老，入住的大多是农民房改建的养老公寓，没有相应的医护设施，每个老人每月花费两三千元，包吃包住，享受三亚的蓝天、白云、阳光和新鲜空气，自然也是一种相对高品质的健康生活方式，待到来年春暖花开，这些老年人又会纷纷往北归去，年复一年，年年如此，成为海南一种“候鸟式”“旅居+养老”独特现象。

在各类“候鸟式”养老人群中，“抱团式”养老现象特别值得关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年人群观念相合、习性相同、志趣相投，旅居养老方面更容易相约“抱团”，很多旅居养老人群都是熟人叫熟人、客户带客户，相互之间基本认识或者来自同一个地方，这也是“候鸟式”养老的最典型现象——说明只有大家“抱团”养老、结伴出行、成群往返，就像“候鸟”一样集体迁徙，老人们才会感到相对安全。

海南除了三亚价格低廉的度假酒店和农民房改建出租的养老公寓，海南文昌、东方、陵水特别是五指山地区，还有许多由杭州、温州、义乌等外地人购买自住的度假房产，这些房子户型小、总价低，拥有完全产权。这些房子平时闲置，只有到冬天，房子的主人才来住一两个月，这类人群本质上还是属于“候鸟式”养老人群。

(二)“医养型”健康管理

“医养型”养老特别适合失能半失能老人健康养老。目前很多家庭失能半失能老人大多会选择居家养老，生活质量一般无法保障，除非高薪聘请看护人员专门照顾，但鉴于目前中国家庭护理人员从业素质、专业护理知识尚不高，失能半失能老人“居家养老”还会拖累家人，造成家庭困扰。所以，失能半失能老人由有着社会医疗背景的健康管理(养老)中心来承担，生活质量会更有保障。

以三亚凤凰华庭为例，依托哈尔滨医科大学鸿森医院，发展“医养一体”健康养老中心，既可接待健康老人入住(同样以北方人为主)，也有能力接待年龄偏大的失能半失能老人。凤凰华庭“医养一体”养老，相比酒店式公寓养老，医养配套更齐全、医护设施更先进、服务理念更到位，当然收费标准也要略高于普通养老公寓。凤凰华庭“鸿森医院”医疗配套、医养设备、护理水平一流，甚至开辟专用“绿色通道”，健康管理优越性更是普通养老公寓无法比拟的。凤凰华庭“医养一体”健康管理中心项目，已经初具健康管理雏形，特别适合需要家人陪护的失能半失能老人养老，至少可以保证老人的基本生活质量，让失能半失能老人更有“尊严”地活着。这也是耄耋老人晚年美好生活的最终追求，也预示着未来健康管理发展的基本方向，其健康管理思想和健康养老理念对内地养老项目建设具有一定的借鉴示范意义(如图6所示)。

图6 “医养一体”的健康管理

(三)“养生类”亚健康管理

“养生类”亚健康管理注重修身养性，属于高端养老模式。除失能半失能老人不适合外，社会各类亚健康症候人群都适合“养生类”亚健康管理模式。这种模式可以提前发现身体隐患，提前介入，做到早发现、早预防、早治疗 。

三亚国寿嘉园、恒大养生谷、中国医学科学院养生中心等，都是以健康管理作为项目开发理念和运营诉求，并配套建设体量庞大的“健康管理中心”(甚至配套医院或者“医养一条街”项目)。国寿嘉园健康管理中心还配备了国内最先进的基因测试、营养平衡、癌细胞早期检测设备，健康管理理念十分超前，项目位于三亚最美的海棠湾，区域规划定位健康养生，现有北京301医院三亚分院、中国医学科学院三亚分院等国内一流的医疗机构配套，是未来海南甚至全国健康管理资源最为集中的地区，有望成为中国健康管理和健康养老的标杆。国寿嘉园健康管理尽管也针对老年人，但更多地关注“亚健康”人群，实行人体5S健康管理，把健康管理理念做到了极致(如图7所示)。

图7 “亚健康”症候人群的5S健康管理模型

(四)三种健康管理模式相互交织

以上三种健康管理和养老方式，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分别代表着中国未来老龄社会健康管理和健康养老的三个方向，也涵盖了中国老龄社会低、中、高三个层面的健康管理和健康养老市场。相比较而言，“候鸟式”公寓养老模式更适合中国大多数家庭，是今后健康养老市场的主流，但前提条件是入住的老人必须身体健康，生活能够基本自理或者老人之间可以相互照顾。医养式养老模式，实现“医养一体”化管理，主要依托医院，还有环境一流的度假房产和完善的健康医疗医护配套设施，并且为生病老人开辟救护绿色通道，生活质量和生命尊严可以得到充分保证，特别适合年岁较大的老年人尤其是失能半失能老人养老；养生类健康管理中心，主要针对“亚健康”症候人群，以高收入阶层为主，不仅仅“医养一体”，而且更关注疾病隐患的先兆检测、提前发现和预先干预，因而“健康管理”理念和方法更加先进和超前。

以上养老市场划分并不是绝对的，可以根据自身实际交织转换，目前各类养老市场份额如图8所示。

图8 各类健康管理模式在未来市场中的份额

“候鸟式”“医养型”“养生类”健康管理和健康养老共同的特点都是旅居，即需要离开家庭住所到养老公寓或旅游度假目的地住下来，旅居时间短则三五天(全身体检)，长则两三月(长期疗休养)，更长的半年至一年定居(常住)。这些人群大多都是岛外人士，或者在海南岛生活工作的外地人，各类人群之间相互交融、互相转换，虽然市场可以细分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除了社区环境、居住品质和花费方面有高低差别，其实从旅居养老角度并没有本质区别，区别只在于有没有完善的医疗护理配套。所以，未来健康管理和健康养老并不取决于“硬件”(住宿条件)，而是更多地取决于“软件”(医养服务)，即使具备能够提早发现疾病隐患的高端医疗检测设备，最终还是要取决于医疗检测技术和分析软件，取决于健康管理医护人员的医疗护理水平。这也是近年“健康管理师”执业资格大为流行的重要原因。

四、海南三亚健康管理与养老的局限性

(一)旅游“季节差”影响明显

三亚旅游淡旺季明显，尤其是夏季旅游清淡，“候鸟式”养老普遍陷入停摆状态，“医养型”“亚健康”管理也基本如此，这是由三亚旅游城市的特性所决定的。如何克服“季节差”是三亚健康管理首先需要解决的难题。三亚旅游季节差，除了“气候”因素，还有政府引导、市场推广、旅游习惯等非气候因素，这方面国家层面、政府层面、文化旅游、体育健身、医疗卫生、健康养老相关部门，甚至各类旅行社、旅游景区、旅游酒店、养老公寓等都要开动脑筋，多出主意，想尽办法，努力把三亚旅游的“淡季”做成健康管理、休养疗养康养的“旺季”。

(二)健康养老需要有“健康”的身体

“健康管理”前提是“健康”，健康养老的前提也是“健康”，也就是说，只有“健康”的老人才经得起长途、长时间舟车颠簸劳顿到异地康养。所以归根到底“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不健康的身体哪里也去不了，尤其是对那些非健康老人特别是失能半失能老人，要千里迢迢来三亚是难以想象的，所以“健康”与“养老”之间就形成了一个“悖论”。由此可见，发展有中国特色的健康养老事业，尤其是中高端的“医养一体”健康管理，还是要立足于当地，充分考虑到老人的出行方便，至少私家车能够方便到达，这个问题解决了，才能健康养老。

(三)健康养老需要相应的经济实力

中国老人退休金普遍不高，居高不下的养老成本对绝大多数老人来说无法承受。随着老龄化社会到来，国家和政府层面应该积极商讨对策，学习日本、欧美发达国家的养老经验，建立健全和完善社会养老机制，把家庭养老沉重负担逐步转化为政府补助和社会统筹解决，尤其是大众型、普惠制、公益性养老，应该向全社会推广，充分体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真正建立起居家养老、社会养老、机构养老三结合的健康管理与养老新体制。

五、大力发展“医养一体”健康管理

国家《“十三五”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提出，“构建更加健全的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补充、医养相结合的养老服务体系”，同时提出“大力发展居家社区养老服务”[6]。各地养老服务机构可借助各类医疗机构增强其医养康复功能，双方或多方合作，为老龄人口“医养一体”养老开辟绿色通道，合作共赢，助推我国老龄社会健康管理事业更上一个新台阶，如图9所示。

图9 老龄化社会“医养一体”健康管理

按照“合作共赢”思路，“医养一体化”健康管理，就是康养机构与医疗机构要建立起紧密型医养协作关系，构建起医疗体系为养老体系提供包括防疫、诊疗、慢性病防治、亚健康提前干预等完善的医疗康养服务体系。具体可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1)完善健康管理各项政策法规，通过“顶层设计”，整合社会医疗、健康、疗养、康复资源，优势互补，通力合作，共享共赢，大力就近发展“医养一体”健康管理中心。

2)借助“三甲”医院优势，与当地省市级人民医院健康体检中心合作，完善健康体检档案管理；提高医院病房床位收治能力；自办或合办具有各自医护专业特色的健康管理中心。

3)鼓励各类民办医院和健康管理机构合作，按照国家健康管理相关政策与法规，创办各具专业特色的康复疗养医院、健康管理中心，进一步完善“医养一体化”健康管理与养老机构。

4)大力扶持传统疗养院、养老院、康复医院和养生小区、酒店式公寓与医疗健康机构合作，助推社会化养老，促使疗养院、养老院、康复医院等成功转型为健康管理中心。

5)引导房地产企业向“医养一体化”健康管理中心项目倾斜，鼓励房地产项目配套建设健康管理中心或度假酒店、养老公寓；对符合健康养老、休闲养生方向的房地产项目优先立项、优惠供地，并从工商、税收、信贷政策方面给予支持。

6)建立和完善“街道、社区、家庭”三位一体的健康养老体制，实行居家养老、社会养老(养老院、康复医院)、机构养老(养老公寓、健康管理中心)相结合，建立和完善街道协调、社区指导、家庭支持、个人自愿的社区老人健康管理平台和预警机制；合理分配和调剂健康养老资源，全面提升老年人社会生活品质，尤其是让失能半失能老人生活更有尊严。

7)进一步放开大病、重病医疗器械、医药用品的医保范畴，让普通百姓也能看得起病(尤其是大病、重病)；公费医疗保障权利人人平等，取消高干病房、特权病房、“后门”病房，公开透明接受社会监督、舆论监督、群众监督；切实解决看病难、住院难、诊断难等问题。

8)实行医患关系差别化服务、级差收费，放开健康管理，提供有偿健康服务。虽然医保权利基本平等，医疗效果没有差别，但在医疗健康服务方面可以体现级差收费。

9)基于老龄化社会到来，国家和地方政府、卫健委、民政局等部门要专题研究老人健康养老难题，建立和完善老人健康档案，通过社会统筹、财政补助、企业缴纳、家庭或个人捐赠等多种途径，逐步建立起中国特色老龄社会健康保障基金，专项用于老年人健康保障和养老补贴。

10)牢固树立健康管理理念，正确引导民众尤其是老年人的健康生活方式；组织开展健康医疗公益讲座，精心策划各类健康养生活动，鼓励健康运动、科学饮食、合理调节、中医疗法；坚决打击假冒伪劣保健品的虚假宣传和非法销售等违法犯罪活动。

总之，老年人是重大疫情的易感人群，人体免疫力低，更容易遭受病毒、细菌的侵袭，因此，很有必要专门针对老年易感人群构建包括核酸检测、食品营养、健康平衡、运动指导等方面的防疫防控检测体系，把老年人的保护、隔离、防治、救治作为防疫工作的重中之重。健康和健康管理是个永恒的话题。海南三亚健康管理的经验可以为全国健康管理事业发展所借鉴。

注 释

① 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http://data.stats.gov.cn/easyquery.htm?cn=C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