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合型遗产的管理

罗塞拉·莫伊欧利 克里斯提娜·伯尼欧迪 安卓拉·康斯塔 亚历桑德拉·皮里 吴丽君(译)

摘要：关于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在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中运用的案例，是基于蒙扎和布里安扎文化区（Monza and Brianza culturalDistrict）总体框架下的一个试点项目。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项目是近年来由公共机构和私人团体共同推进下的计划性保护和适度利用。活动中的典型代表。该试点项目在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保护活动所开展的案例分析基础上，对前期相关数据和信息进行收集，通过建立建成文化遗产保护的信息系统，对保护计划的各个组成部分（包括技术手册、保护方案、经济预算以及用户手册）进行设计和后期有效管理。同时也对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的建成环境进行了分析，尤其关注位于蒙扎公园的每栋特定历史建筑。该项目实施的评估工作是在“上游投资”。理论框架内进行的。该研究强调了整合方法的重要性、为建立以事实为基础的政策而对所收集数据实施共享的必要性以及提升相关专业人士和决策者技能的必要性。该研究项目的价值体现在保护方法的进步、将保护和适度利用理解为预防性活动、私有经济模式下维护工作的有效性、优秀案例的宣传以及当地利益相关者间关系网的创建等方面。

关键词：文化遗产管理;当地发展;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模式）;复合型遗产;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

一、项目介绍

为帮助更好的理解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内容，有必要先对其总体框架背景进行简要说明。本文的研究案例选自意大利蒙扎和布里安扎文化区（Monza andBrianza Cultu ral District，MBCD）大项目中的一部分，MBCD项目展示了关系网络是如何创建的，也展示了系统性逻辑相较于实施单个“传统”修复项目的更加有效性。该项目已被纳入IPI项目“变化文化遗产活动中的变化：经济和社会的新目标和新利益”（CHANGES）。

蒙扎和布里安扎文化区（MBCD）项目开展了一系列的战略活动，例如：关于有形和无形遗产之间协同效应的创建、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PPC）、文化创意活动的提升和开发。该项目涉及不同供应链的共同参与，如公共机构、教育领域、创意生产部门和商业团体。若将文化视为一个统一要素，其目的是创建一个稳定的文化和经济体系网络，换句话说，就是文化活动和文化创意企业之间的协同效应。该目标是可以通过一系列举措实现的，比如：对文化遗产的保护、适度利用及其公共目标的实现，在当地经济环境和培训项目中实施创新流程等。

为了更好地理解本文中所指的关于文化遗产的保护和适度利用的含义，需要着重阐述其理论背景。2004年的意大利《关于文化遗产和景观的国家法典》对保护和适度利用进行了定义，有关适度利用的深层理解也可在其他很多文献中找到。在本文中，适度利用意指“保护的关系维度”，即关于建成文化遗产（BuiltCultural Heritage，BCH）与其自然和社会背景之间的关系。而且，如果能够综合考虑整个保护流程中所有知识信息，适度利用就可能是完全有效可行的。

此外，意大利关于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理论研究始于1999年，该理论被理解为建成文化遗产整合管理的长期发展战略。研究指出，保护工作将会以持续（循环）的方式一直进行，其中包括对建筑的研究和理解、风险预防、维护（监测和小型维修）以及在必要时开展的修复工作。

具体而言，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战略理论是由斯特法诺·戴拉·托雷（Stefano Della Torre，1955-）教授在1999年提出的。该理论体系以1970年代乔凡尼·乌尔巴尼（Giovanni Urbani，1925-1994）的理论为基础，并在2000年代逐渐发展形成，致力于阐述可持续性逻辑下的整体和长期愿景的更有效性（如果是在意大利文化背景之下，还必须遵守当地关于公共工程的法律和要求）。不管如何，不可避免地也要参考国际大背景下的研究成果和成功实践，如：预防性保护理论、保护管理计划和文物保护监护机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不同文化/经济/政治背景产生的差异越来越显著。建筑遗产领域的预防性保护与博物馆、收藏品以及艺术品领域的预防性保护方法有明显不同，博物馆领域的预防性保护研究和实践可追溯到1980年代早期。另外，建筑遗产领域的预防性保护与保护管理计划也有明显不同，因为两者在定义、保护实践、价值评估、经济方法和法律框架等诸多方面均存在差异。

在这种情况下，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目的是实现转型管理（management of transformation）、保護材料真实性/完整性以及保护活动和保护经费的有效性。此外，这种方法还促使了保护和适度利用二者之间的整合，正如上文所定义的那样，来自持续保护进程中的知识是适度利用活动内容的来源。

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是蒙扎和布里安扎文化区（MBCD）项目中的战略行动之一，由不同的子活动组成，包括：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管理前台，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培训课程，四个修复项目和两个关于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试点项目。建成文化遗产的核心行动是成功实践的推广和应用，因此第一步需要挑选试点项目。

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战略已在很多案例研究中得到应用，这也要感谢卡里波基金会（FondazioneCariplo）提供的十年专项资金的支持计划，该专项资金支持计划根据基地具体情况采用不同的方法来实现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战略目标。其中主要的操作工具是保护计划（Conservation Plan），这里所说的保护计划要比设施领域所采用的维护计划（Maintenance Plan）更加复杂和完整，甚至比科尔·詹姆斯·塞普尔（Kerr JamesSemple）提出的保护计划模型更为详尽。

将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作为一项基于长期愿景的管理工具来实施无疑是极具创新的行为，因为在意大利公共工程（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项目隶属于该范畴）中，仅在修复的情况下，只有维护计划是需要强制执行的，而此类维护计划不适用于建成文化遗产领域。此项目为公园内所有历史建筑建立了相应的保护计划构架，并为保护活动提供一个信息系统以便与别墅的物业管理进行沟通，这两项工作很重要，因为其有助于：

一保护活动的规划，以便于从抢救性修复过渡到计划性保护;

一控制成本和投资;

一对保护活动和成本的长期有效性进行评估。

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图1、2）的案例研究从几个方面来看都是很有意思的：首先，对于整个文化区项目来说，它是更大网络体系中的一个结点，由一个皇家住所、众多小历史建筑和一个面积为734公顷的巨大封闭式（由围墙围成）公园所组成的复杂系统。此外，该案例采用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模式）作为这个项目内别墅华丽部分的管理模式，它探讨了如何在保护和适度利用之间实现整合的强制性以及准确并有效地实现基地管理的必要性，从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策略在建筑群中的应用所带来的规模经济有效性测试方面来看，这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例子。

在蒙扎和布里安扎文化区（MBCD）项目启动两年后，皇家别墅和公园的案例研究被选为试点项目之一，因为很显然利益相关者对加强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战略路线有诉求。因此，一些实践经验可以运用到整个文化区域项目中去。基于此，在一个已经启动的项目中，在专业/创业环境（非学术环境）中，引入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理念是可行的。这种选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在复合型遗产的长期保护中真正实现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战略。因此，推行保护计划以管理相关的保护活动是首要的，也是与所有社会和经济影响最相关的结果。

此外，该综合项目作为一个更广泛的区域系统的支点，可以在当地经济发展中发挥核心作用。然而，在当地长期发展活动开始之前，有必要意識到，在对别墅的一些华丽部分进行修复过程中将会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

公共机构预算的减少意味着一般公共项目和历史建筑工程获得资助的难度越来越大。为此，一个双重战略正在被执行：一方面，为说服（公共）资金用于遗产保护提供更有力的理由;另一方面，制定新策略以提高过程的效率（如预防性保护、信息通信技术等）。然而，由于缺乏资金和人力（熟练的公务员人数等），这种方法也似乎显得有些不足。因此，资源的稀缺问题迫使公共机构与私人企业（赞助者、企业家、租赁者和特许经营商）建立各种形式的伙伴关系。根据意大利公共工程法，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模式）可以通过纯技术赞助、特许经营、项目融资这三种途径实现。

蒙扎皇家别墅的案例研究提供了一个公共机构和私人团体之间合作的最新例子，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模式）在意大利建成文化遗产修复方面的重大应用。在这种情况下，基于基地自然属性的考虑，特许经营被认为是最佳的实现途径，以确保公众对历史遗迹所附价值而展开的保护行动进行必要的控制。修复主要是一项文化活动，并受保护基地和公共目标实现的政策所驱动。蒙扎皇家别墅一经修复，所有参与方便签署了一项关于别墅中央部分的管理和使用的特许协议。2009年成立了一个由不同公共业主共同组成的联合体，同时与私人承租人之间达成了关于该资产的正式协议，租期为22年。

需要提出的是，皇家别墅的修复工作花了两年时间。为了开发别墅的管理活动，该项目采用特许经营作为其实现的途径。一方面，特许经营单位应该确保对文化遗产的保护，考虑到这一点，协议规定在特许经营权结束时，特许人归还建筑物之时必须保证建筑物处于良好的保护状态。另一方面，遗产管理也意味着适度利用，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涉及私有财产的经济收益，同时不可忽视资产的公共目标的实现。

适度利用的过程需要特许经营商和合伙人之间的密切合作，也涉及当地公共机构和私人利益相关者的参与。简而言之，现阶段的挑战是要实现私人和集体之间的利益平衡，一方面是经济的可持续性，另一方面是文化遗产的保护和公共目标的实现。为了实现这些目标，相关方提出了一项双重提议：在财产和设施管理方面使用整合的信息系统，并拟订一项中、长期的保护计划以控制强制性保护活动过程中的质量和成本。

很显然，蒙扎皇家别墅与公园的保护与适度利用与当地几个利益相关者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为了实施别墅另一侧和公园中众多历史建筑的保护规划，需要利益相关者们通过开展密切的合作，来确定战略愿景和一套具体方法。事实上，整个项目的第一步是对建筑中央部分进行保护，这也预示着整个地区的适度利用。

文章在接下来的阐述中将涉及以下三方面的分析：（1）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模式）协议的结构组成;（2）皇家别墅华丽部分的保护计划;（3）公园历史建筑的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方法。该方法被认为与JPI项目的中心思想相一致，JPI项目旨在产生新的适合当地发展的模型，以支持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维护和监测。文章的核心部分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对用于建成文化遗产管理的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模式）的法律框架及其与整合保护概念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其中，整合保护概念包含了对建筑保护及其使用同时进行管理的理念;

介绍和实施上述保护策略的操作工具;

关注蒙扎皇家别墅与公园的整个复杂系统。

二、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PPP模式）

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采用了政府特许经营的方法，是近年来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最相关的案例之一。在欧盟H2020文化遗产专家组颁布的一份文件中，大力支持在公共建成文化遗产的适度利用过程中鼓励私有资源参与和采用新型商业模式。对于公共行政部门来说，私人资金的参与以及与不同生产部门的合作，意味着公共管理部门可以“截获“那些原本并没有指定用于文化遗产的财政资源，从而引入来自其他领域的非遗产资金，来实现保护遗产、非遗产的目标。这一方法的目的是通过谈判、成功实践经验的交流、新的公众参与和建立一个网络等方式为遗产保护带来更多资源。该方法意味着不同部门之间的贸易往来，因此引入了贸易区的概念，尽管各部门之间存在着分歧，贸易区的概念还是代表了一种交流与合作，说明了在这种情况下，不同的参与者虽然有着各自的价值观、资源、活动、政策和实际问题，但通过在单一的经济循环内加以分享，就可以克服语言、方法和文化制度上的差异，以达到预先确定的目标。

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的特许权构成了一个集设计建造融资运营维护为一体的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其中“建造”被“保护”所替代。在这种情况下，一些私营公司设计和开展的保护工程一定程度上可以被看作为运营提供了财政资助，然后通过结构上的管理即协议条例制约来进行保护，直到租约到期，它将被转让给公共所有者。

具体來说，项目在2010年3月启动招标，2011年7月7日签订合同，2012年3月2014年5月，别墅中央部分的修复工作由公共机构和私人团体共同出资完成。特许经营合同由修复和管理两个阶段组成：特许经营合同规定，在实施修复工作之后，承租人必须在公共团体的监控下对别墅空间进行长达20年的管理，20年之后承租人必须在建筑保护良好的情况下归还资产。

此交易中包括以下多项内容：

·别墅的公共所有者包括国家（文化遗产和旅游部）、伦巴第地区、蒙扎市政府和米兰市政府。

·设计和执行阶段的授予人：伦巴第基础建设股份有限公司，即承包机构。该公司负责投标工作以确定承租人，并对项目和施工管理阶段进行严格监督。

·管理阶段的授予人：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联合会，包括上述的公共业主以及另外两个非业主的公共机构（即蒙扎和布里安扎省和蒙扎和布里安扎工业联合会）。此机构成立于2009年7月20日，属于非盈利型管理机构。自2012年1月1日起，每个机构的所有者将该建筑的管理权授予联合会。

·特许经营合同的承租人：新蒙扎皇家别墅有限责任公司，该公司通过特许经营协议保证了剩余的保护资金;这样就完成了设计的最后一环节，所有的工作得以执行，并对结构进行管理。

根据项目简介，新的功能使得别墅有了供公众使用的空间，例如临时展览、活动、会议、餐厅和商业活动等空间。自合同签署以来，特许经营方开展了一些文化、展览和实验室活动以推广皇家别墅。另一方面，联合会被允许使用其中部分空间，每年免费使用期限为36天，但是联合会需要提供一个详细的、有关文化发展和整个区域适度利用的战略计划，并建立一套整合性管理办法。监控机制由监督委员会负责和调节，该委员会由五名成员组成，其中三名成员为公共机构，两名成员为私人个体，这些成员需要履行遵守相应协议。此外，还设立了一个科学委员会，负责评估这些举措的质量和跟进承租人推动的相应活动的情况。

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的明确目标包括：确保保护活动的公共性质，对历史建筑及其周边地区（通过对不同的社会环境、机构和使用者的开放）进行适度利用。

以前采用的方法代表了公共行政机构管理众多遗产的操作方法，这样的方法导致了越来越多的遗产疏于管理。在蒙扎皇家别墅和公园项目经验中，正因为公共机构和私人个体之间稳定的交流沟通，才使得修复工程能在两年内得以实现，这是从长远角度保护和设计适度利用活动的一次有力尝试。一方面，建成遗产保护质量成为公共机构的主要关注内容，另一方面，特许方也逐渐意识到投资和开展保护活动的目的是为了确保空间的最佳管理和使用。事实上，在修复工程期间，租户就已经开始设计未来的文化和商业活动，对别墅进行适度利用，如创建展览空间和开展室外的土木工程和植被工程等。

需要强调的是，这样的解决方案并不是要减少公众对文化遗产的责任意识。联合会代表的是公共机构，负责对承租人开展保护活动和使用情况的监督，以确保承租人归还资产时必须保证资产处于良好的保护状态。

显然，形式上的责任并不足以保证对协议各方面的充分监控。在建成文化遗产保护领域，有必要招聘一些具有特定技能的工作人员，但这并未在意大利公共部门中达成一致意见。

正如在PPP协议中指出，这样的安排意味着政府和非政府行动者之间将开展长期合作，以实现公共责任。在这种责任下，他们根据自身的技能按相应的比例来共同享用资源和承担风险。事实上，由于每个利益相关者有着不同的资源、责任和知识储备，加上思维逻辑的方式不同，使得情况变得复杂、不确定和充满风险。参与项目的合作者不仅对投资回报感兴趣，而且对基于差异、文化和理念来确定一些创新的管理模式和解决办法也是感兴趣的。

使用方面的可持续性、与本地需求相关联的每日动态以及对空间的良好管理，这些是建成文化遗产的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基本保证。

在现阶段，建筑状况和保护工作，是由一套相应的特定软件进行控制和管理，以便对维护进行管理。

三、蒙扎皇家别墅保护过程中的工具和策略

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的实施是在皇家别墅的中央部分进行的，这要感谢特许人愿意检验这种方法，该方法主要包括预防和规划这两个主要活动。

预防性活动以风险评估为基础，侧重于消除所有有害的外部条件。如果将保护工作界定为一个循环过程，就有必要在合适的时间范围内规划好所有的保护活动，使项目更及时，更经济。

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过程极其复杂，它所产生的信息量巨大，所涉及的参与者也极具特殊性，因此需要一种能够管理整个过程的实施方法。保护计划作为数据整理和规划建筑保护活动的工具，它将经济因素纳入长期规划，并允许参与这一进程的各相关行动之间进行信息交流。

保护计划的概念是2000年代引入意大利的，其等同于历史建筑的“维护计划”（在公共工程领域中维护计划是必不可少的）。保护计划是一种整合建筑物信息的工具，也是一份解释如何将“程序化维护”的工具性转变为“计划性保护”战略胜的文件。

保护计划由技术手册、保护方案、经济预算和用户手册组成。其中，技术手册是对建筑物及其保护情况进行分析描述的工具;保护方案，即按计划先后安排的保护活动清单（参考意大利文化遗产保护法中关于预防、维护和主要干预措施的相关内容），其中包括关于如何、何时和由谁进行这些活动的信息;经济预算和用户手册则是针对非技术人员用户（保洁队、管理员和访客）的指导手册。

保护计划的制定和管理计划过程可以分为编制、拟定和实施这三个阶段。保护计划是一个动态的工具，它会记录所有不同时间段影响建筑体的活动事件，并对所有文件进行更新，比如：随着日常检查所获取的信息和规划活动的执行情况对技术手册进行相应更新;根据上述活动的结果以及经济预算对保护方案进行适当调整。

保护计划可以通过各种信息技术工具（如文字处理程序、电子表格、数据库，信息系统）来制定，对数据进行记录和管理。

毫无疑问，信息的记录和咨询/管理（特别是后者）都会因工具不同而有所差异。数据库和信息系统通过查询和统计等方式，实现了以动态模式来管理大量相关数据。其中最有意思的特性包括：数据和文档（附件）之间的直接连接，基于网络的系统（即使级别不同）允许多个用户访问，与其他信息系统的协同操作以及查询和创建统计信息的可能性。

在过去几年里，方案制定的多种方法都经过了测试，包括通过与GlS和BIM的连接，将数据关联到二维和三维的参数化图形库中。

除了在修复工作的执行阶段要对干预措施的质量进行监督之外，另一个重要方面是公共机构必须在22年的特许期内监管建筑物的保护情况。特许人负责别墅的管理工作，从法律和经济的角度负责保证别墅的保护状况。为了确保特许人遵守这一承诺，在正式协议中有一项关于强制性使用特定信息系统的规定。

特许经营商同时使用两个不同的信息系统的整合：Manpro.net信息系统，用于植被维护和物业管理;Planet-Beni Architettonici（Planet-建筑遗产，以下简称Planet信息系统）信息系统，负责环境保护活动的设施管理。

在“意大利文物古迹监护”项目下，为建成文化遗产开发的特定信息系统，被认为是“Planet维护”信息系统的一次重要变革，被广泛应用于设施管理领域。由于与管理系统存在兼容性，Planet信息系统可以与人力资源和活动（Manpro.net）协同操作，允许私人管理者协调管理空间。此外，通过这种方式，使得规划适度利用和保护活动成为可能。

皇家别墅项目的保护计划是在修复工程完成后拟定的，因此可以从项目和修复基地收集相关数据。基于此，可以获取项目的大量信息，包括材料特性、价格清单内所产生的干预费用及其他很多方面的信息。

Planet信息系统允许在不同层次结构中组织数据，层次结构有不同级别（由概况到细节）配置，其中每个技术元素由唯一的代码所标识。各个有限元素的信息和数据可以提供给参与这一过程的所有专业人士。Planet信息系统内的数据录入和管理是根据保护计划中的不同文件而进行的，由不同组别中设立的专题小组执行。

信息系统是复杂的，可其工作流程很简单，很有逻辑性：第一步是制定计划文件，将数据归档到信息记录部分;第二阶段是规划所有活动，并附上所需的技术技能和费用;最后确定工作顺序，工作顺序作为经济控制的工具，通过合同管理、工作核算和基于业务流程进行技术控制等方式得以实现。所有这些步骤都能够保持对所有事件的可追溯性。

长期规划是合理管理经济资源的前提，这也符合预防性和计划性保护过程的基本原则。例如，在这种情况下，监测活动的计划需要考虑所有临时工程/方法的费用（由购买/租用来证明），这些活动的实施需要与保护方案中的业务程序相对应。费用计算的原则是，在长期规划中，校对和分配各项活动，要避免开支集中，同时也需要避免根据过去干预措施的费用来预测活动支出。另外，其他活动是需要根据适度利用活动的日程进行规划，比如木地板打蜡的维护工作，会被安排在当前展览的装置筹备和下一个展览开始之间这段时间，从而以避免中断展览活动。从更深入的角度来说，保护活动及其相关费用以及对保护过程中所涉及的具体方法、程序和专业人员方面都有具体量化参考标准，所以就有可能制定出恰当的时间安排计划和适当的预算方案，以同时满足保护和经济方面的需要。

此外，Planet信息系统和物业管理信息系统之间的互动目的，是为了避免任何对保护活动和别墅的公共/私人目标产生干扰，从整合以及系统化的视角来说，管理过程包含了保护和适度利用这两部分。

监测/控制活动主要包括评估修复工程的成效和监测日后具体风险危害。这类活动具有预防功效，能避免自然衰退或破损情况的出现。

第一个启动阶段之后，保护计划的管理由特许人完全自发地开展的，特许人根据拟订和规划的行动计划执行，与此同时进行数据更新。

蒙扎皇家别墅项目代表了首批真正应用了保护计划这一长期战略工具的代表案例。如果承租人继续完善和更新这个系统，就可以在未来几年中对数据进行进一步的统计和分析。这些数据的收集是对可预测的财务经济平衡状况进行分析和经济评价的基础。重要的是，强調经济评估必须考虑文化和历史价值，通过对比能够发现持续养护能有效保护文化和历史价值，而单个的修复行动则不能。修复工程的目的主要是通过替换一些结构部件对损坏处进行修缮，这样做往往会导致材料真实性的丧失。持续养护能同时实现成本和效益控制、费用分配和预防老化等目标。

然而，可以对蒙扎皇家别墅采用的方法进行初步评估，其中以下几个方面是值得肯定的：保护活动（即在对外开放的建筑物内开展的活动）规划的有效性，长期的开支细目以及特许人管理保护进程的自主性。四、皇家花园项目的预防性保护与适度利用的整

合管理策略

蒙扎皇家别墅项目的复杂性（其包括皇家花园及其内部存在的其他历史建筑）需要我们从更大范围内上进行分析。现已制定了一个管理模式，用以明确这一文化和景观遗产的完整和协调的愿景。

蒙扎公园是欧洲主要的历史公园之一，长达14公里的围墙是欧洲封闭式公园中最长的围墙。它占地734公顷，位于蒙扎市的北部，与五个不同的自治市接壤，兰布罗河流流经此地。公园包括农业和生产活动区、私人住宅、文化和环境教育场所、住宿和餐馆、休闲和体育设施以及建于1922年的著名蒙扎赛马场。

在广阔的绿色区域内分布着大量的历史建筑和历史纪念物地标，如别墅、乡村建筑、水磨坊等，还分散着一些其他的小型建筑和基础设施，作为较大道路系统、视觉中轴线和车道的一部分。

这些建筑在保护状况和功能调整方面存在着不同问题。然而，我们也可以注意到它们有很多共同点：它们都是用相同的材料和技术建造的，并且都处于同样的环境中。事实上，在大多数情况下，问题的本质和现存的环境风险是相似的，主要因为水、植被和空气污染的存在.有时会因不恰当的管理、不合理的使用、平时缺乏定期维护以及使用者在日常护理方面专业知识有限等原因，使得问题和风险的可能性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