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冬
最近,有一个词条很是走红,或是格外受人推崇,它就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以贯之”。
从词意上来看,“一以贯之”是一个中性词语,它既沒有什么倾向性,又没有袒护到哪一方,一直保持着不偏不倚的属性,即使是到了天荒地老仍保持着折衷主义,因而该词条素有中庸之美。“一以贯之”之所以招人待见,是因为人们喜欢拉它入赘,比如形容一个人在某个方面表现得如何好,或是表现得如何差,常常拿它来“靠边选站”;一旦某人某事与它搭上边际,优秀的绝对是优秀,劣质的绝对是劣质;善的绝对是善,恶的绝对是恶,瞬间会把两方面的人和事定性为两个“极端”。事实上,人世间有好多人和事,就是用它来衡量和甄别出是是非非的。
真实地讲,一个人来到这世界上,不可能从娘胎里就带来什么铁定的“生而知之”,即使有关联的遗传基因,也不可能铸造成链条式的“一以贯之”。于此断定,人生俱来或在某个时间段所形成的行为“轨迹”,大多数与后天的成长环境有关;要么是受到什么思想观念引领,要么是受到什么污泥浊水熏陶,包括受教育程度、物质条件、自控能力等多方面因素影响,从而形成跨度较长的“一以贯之”。
可以想象,在现实当中,每个人身上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一以贯之”。如果非要把这些“模块”分门别类的话,按鄙人管见:绝大多数人身上的“一以贯之”,属于“主基调”,充满“正能量”。这也是被世间绝大多数人反复认可、不断巩固的“准信条”,无论世事多么变幻,也不会轻易“放弃”。远古的不说,就拿现代和当代人来讲吧,那些圣君贤达、仁人志士、谦谦君子们,为了自己的信仰,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始终秉承着“人可一生不仕,不可一日无德”的誓约,将生命的意义演绎得非常纯粹。
中国现代文学奠基人、现代思想解放先驱者、文学巨匠鲁迅,一以贯之追求真理,他把手中的笔,当成是投枪、匕首、解剖刀,勇敢的刺向没落阶级、腐朽政权、封建制度、反动势力,哪怕是白色恐怖、刀枪林立,亦义无反顾,并还立下“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诺言。
时代楷模张福清,自打入伍参加解放战争起,就曾立下豪言壮语,做英勇善战的冲锋者。在作战中,他威猛勇敢,屡立奇功,多次荣获特等功、一等功;转业后,他长期隐姓埋名,直到相关部门采集退役军人信息时,张富清不为人知的红色过往,才被工作人员揭开面纱。
还有那些千千万万,数也数不尽的领导干部、工、农、兵、学、商等,正是有了像他们那样践行大同的“一以贯之”,且一代接着一代,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才成就咱们大中国从灾难深重、任人宰割,到民族振兴、走向强盛的辉煌历程。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洪荒之力”,谁人不是为之欢欣鼓舞、无比自豪?!
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伴随我们前行的队伍中,总有那么少部分人也不知是哪根筋出了毛病了,他们中大搞团团伙伙,拉帮结派,暗渡陈仓的有之;信仰丧失,腐化堕落,嗜财如命的有之;在其位不谋其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有之;欺世盗名,无恶不作,为所欲为的有之;不学无术,溜须拍马,毫无节操的有之等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诸如此类,尽管人数不是很多,但他们在某个时间节点上,所显现的“与众不同”,重则污染了社会风气,轻则拖了文明的后腿。着实不可小觑。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不难得出,在人的一生当中,你有哪方面的“一以贯之”,就有哪方面的人生际遇,就会有哪方面的人生格局。道路在自己脚下,命运在自己手中,一切皆由自己掌控,虚幻不得。所以说,选择很重要。
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代表人物、著名作家库普林曾经说过:“人生的全部意义,在于精神、美和善的胜利。”一个人来到世上,十分不易,况且人生短暂,绝对不可能再有什么来世。那么,如何让生命的意义更有价值呢?人们不妨从名家名言的意蕴中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