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关系研究

唐健雄，朱媛媛

（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湖南 长沙 410081）

生态旅游是以可持续发展为理念，以保护生态环境为原则，以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为目标，依托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采取生态友好的方式，开展各种形式的旅游活动[1-10]。生态旅游作为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和保护生态环境方面的作用十分突出。随着大众休闲旅游时代的来临，旅游参与者的主体向着多元化的层次发展。游客认知观念不同和环保意识淡薄的问题成为发展生态旅游与保护环境的主要矛盾，致使多处旅游环境遭到破坏，生态旅游活动正常进行遭到威胁。旅游环境与生态旅游相互依存、互为前提，旅游环境为生态旅游的发展提供必要的环境支撑，生态旅游的发展为推动经济增长与旅游环境保护提供资金支持。两者的有效融合是推动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保护生态环境、促进经济增长的有效方式。因此把握好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发展的态势、平衡好两者之间的关系是实现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一环。

国内外学者对生态旅游进行了相关研究，国外学者注重生态旅游与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关系研究，研究旅游活动对自然环境的影响并提出解决措施[1-5]。国内学者对生态旅游的研究以旅游、环境、经济为主题，研究关系涉及三者之间的交叉影响[6-12]。研究方法有所革新，在经过大量实证研究的基础上，通过构建数理模型，以量化的方式进行研究[5-14]。王兆峰等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湘鄂渝黔旅游产业与旅游环境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进行分析，针对不同地区的旅游产业类型提出发展建议[9]，程慧等利用耦合度模型对我国旅游资源开发与生态环境进行耦合协调关系研究，揭示了其发展变化规律，总结出适合我国旅游业发展的意见[10]，周成等以耦合协调模型为基础，对长江经济带的区域经济、生态环境以及旅游产业的关系进行分析，并预测发展态势[11]。丛晓丽等对吉林省的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协调关系进行研究，从如何促进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生态保护与区域规划等方面提出可行性建议[12]。

基于以上文献梳理，国内外学者对生态旅游的发展进行了大量实证分析[13-19]，研究方法日趋成熟、研究视角相对新颖、研究内容侧重于旅游各要素之间的耦合协调发展[20-28]，而较之更为具体的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系统间耦合协调关系的研究内容较为匮乏[5-12]。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涵盖范围十分广泛，生态旅游涉及生态资源、生态环境等层面，旅游环境包含经济环境、生态环境和社会服务环境三个维度[9-12]，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协调发展是保障生态旅游活动顺利进行的关键。为促进生态旅游高质量发展、解决旅游与环境和谐共生的矛盾、弥补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协调研究的不足，本研究以湖南省为研究区域，基于生态旅游系统与旅游环境系统的耦合机理，研究各市州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关系，结合地理信息系统软件ArcGIS10.5 分析其时序演变特征和水平空间格局变化规律，在此基础上提出促进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协调发展的建议，以期为湖南省生态旅游的健康发展贡献力量。

一、研究区概况

湖南省生态旅游资源丰富，现有4 000 多处生态旅游目的地，其中森林生态旅游资源丰富，拥有大围山、天际岭、黑麋峰等60 多处国家森林公园，具备发展生态旅游的天然优势。湖南省生物多样性良好，约有100 多种动物列入国家重点保护范围，武陵源和崀山被评定为世界自然遗产；有岳阳楼、衡山等8 个5A 级旅游景点；2016年湖南省“十三五”发展规划纲要中，将生态旅游纳入湖南省旅游业发展的重点内容之一，湖南省生态旅游迎来新一轮的发展。湖南省在地理位置、区位优势以及政策资源等方面优势突出，但生态环境、生态系统质量与功能、生态安全形势等方面的问题仍然突出，为抓住历史机遇，充分发挥旅游资源优势，研究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发展现状并提出建议，以促进湖南省旅游环境的保护与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

二、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在物理学中，“耦合”描述两个或多个系统相互作用并持续合作的现象。耦合度是描述目标系统间各元素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程度[9]。耦合协调度用以描述在系统耦合和相互依存的基础上，不断实现和谐有序发展，并反映研究要素在耦合基础上的协调程度[10]。

1.数据标准化处理

由于指标的量纲不同，因此，在进行测算综合发展指数前需要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使数据标准化。

式中，i=1、2…m，表示年份个数；j=1、2…n，表示指标个数[9]。

2.权重计算

熵权法是一种比较客观的指标处理方式，在测算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度前，需要对标准化后的数据进行加权处理，确定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系统指标的权重Wi。

式中，n为城市的数量；λij为生态旅游或旅游环境第i年第j个指标归一化后的值；Ei为信息熵；Sj为差异系数；Wi为权重[9]。

3.综合发展水平指数

利用加权法可以测算出某地子系统第i年的综合发展水平指数P。

式中，P为综合发展水平指数，Wi为权重，xi′j为数据标准化的值。

4.耦合协调度

耦合协调度可反映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之间的协同发展水平，根据已有研究[29]，构建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模型D。

式中，D为两系统的耦合协调度，耦合协调度等级的划分标准主要借鉴廖重斌等学者此前所做的研究（表1）[30]；C为耦合度，取值范围为0 ～1 之间，耦合度类型的划分借鉴谭俊涛、刘春雨等的研究[23，29]；T为协调度，是两个系统之间良性互动的有效体现。Pr、Pe为生态旅游和旅游环境的综合发展指数；α、β为待定系数，通过参考前人的研究方法并结合具体研究内容，认为生态旅游系统和旅游环境系统同等重要[30]。因此α、β的取值均为0.5，即α=β=0.5。

表1 耦合协调度类型

（二）评价指标体系的遴选

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是研究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度的必要前提和基础，在遵循客观性、科学性、规律性原则的基础上，结合研究内容，参考此前相关研究的方法，从已有的文献中整理总结出专家学者引用次数较多的指标[9-12]，构建了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具体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指标体系分为生态旅游系统和旅游环境系统，生态旅游系统主要从生态资源、生态环境、开发潜力等层面选取指标。旅游环境系统则从生态、经济和社会服务三个层面遴选指标（表2）。

（三）数据来源

2006年中国森林旅游与生态旅游学术论坛在湖南省首次举行，此次会议是对湖南省生态旅游的阶段性总结和未来发展态势的奠基，也是湖南省生态旅游发展的重要转折期，因此以2006年为研究起始点。为更加科学地选取具体研究时段，通过梳理近10年有关旅游环境、生态旅游等方面的参考文献，选取研究中对年份范围的截取和划分标准[6-12]，划定2006、2010、2014、2017年四个时间节点。数据主要取自《湖南省统计年鉴》《中国旅游统计年鉴》[12]及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部分数据缺失，利用线性插值法将其补充完整。

三、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关系演化特征分析

（一）综合发展水平演化特征分析

根据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两系统各自发展水平同步性差异，将耦合协调度演化类别分为以下3 种类型[9-15]：生态旅游发展指数大于旅游环境发展指数（Pr＞Pe），为旅游环境滞后型；生态旅游发展指数约等于旅游环境发展指数（Pr=Pe），为同步型；生态旅游发展指数小于旅游环境发展指数（Pr＜Pe），则为生态旅游发展滞后型。根据湖南省各市州的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发展指数得到其耦合协调度类型（表3）。依据划分标准，湖南省4 个时间段旅游环境滞后、基本同步、生态旅游滞后型市州所占比重分别为：26.79%、3.57%、69.64%，总体上生态旅游发展滞后于旅游环境发展水平。具体来看，2006年旅游环境滞后型发展的市州有8 个，包括长沙、湘潭、张家界、株洲、邵阳、常德、岳阳、永州，所占比率为湖南省整体的57.14%。2010年旅游环境滞后型发展的市州有长沙、衡阳、株洲、郴州，整体占比28.57%。生态旅游滞后型发展有湘潭、张家界、邵阳、常德、岳阳、益阳、怀化、娄底、湘西9 个市州，同期占比为64.29%，其中永州为基本同步型。2014年旅游环境滞后的市州有长沙、郴州，占整体的14.29%，生态旅游滞后型发展市州有12 个占比为85.71%，分别是衡阳、湘潭、张家界、株洲、邵阳、常德、岳阳、益阳、永州、怀化、娄底、湘西。2017年旅游环境滞后型市州仅长沙1 个，株洲为基本同步发展，衡阳、湘潭、张家界、邵阳、常德、岳阳、株洲、益阳、永州、怀化、娄底、湘西均为生态旅游滞后型发展市州，占比为85.71%。可以看出，湖南省生态旅游虽取得一些成绩，但各地区发展速度与水平仍存在较大的差距，这与各市州的旅游资金投入、旅游发展规划息息相关。旅游环境滞后型市州从2006年的8 个缩减至2017年的1 个，说明自2006年湖南省开始重视发展生态旅游，2007年国家倡导生态文明建设，至2016 明确重点发展生态旅游，10年间湖南省在旅游与环境的协调发展方面取得了较为显著的成效，按照现有数据和发展形式，可以预测未来湖南省的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协调水平将不断提高，生态旅游发展体系建设将更加完善。

表2 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评价指标体系

表3 湖南省各市州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度类型

（二）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化特征分析

1.耦合度时序演变分析

根据表4，整体上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耦合度指数位于0.3 ～0.5 之间，均值为0.496 5，总体处于原地踏步阶段。从耦合度类型来看，2006—2017年，湖南省各市州的耦合度类型集中在低水平的拮抗阶段[23]，两者之间相互促进的正向关系不明显，各自独立发展。2006年湘潭、益阳，2017年湘西耦合度达到拮抗阶段极值，无限接近磨合阶段。说明湖南省在此阶段内生态旅游业的发展仍处于粗放型的模式，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之间的交叉影响较小，对两系统在经济、环境、服务等方面的影响关系关注度较低，导致相互之间融合贡献率低，生态旅游的发展较为滞后。

2.耦合协调度时序演变分析

结合表1，根据前人的研究经验结合湖南省各市州的实际发展状况。从协调类型来看，可分为高度耦合和中度耦合两种类型，4 个时间段内，高度耦合协调的市州仅有长沙1 个，其他13 个市州均处于中度耦合协调发展阶段，说明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发展不协调，具备较大上升空间。从协调等级来看，位于轻度失调、濒临失调、基本协调三种等级类型之间。2006、2010、2014、2017年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两系统的协调等级不断优化，指数位于0.3 ～0.6 之间，处于中度耦合和高度耦合之间，波动较小。从数量上看，轻度失调的市州从2006年的13 个市州减少到2017年的7 个市州，说明两个系统开始实现良性有效互动，互相促进彼此的发展，这与湖南省在治理生态、发展生态旅游方面的投入与开发呈正相关。

（三）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空间演化特征分析

1.耦合度的空间演化特征

根据表1，由于耦合度的发展类型单一，皆为拮抗阶段，根据耦合度等级类型的分类标准，无法以较为明显的空间分异图呈现，因此以雷达图的形式展示具体变化规律（图1）。根据表4，长沙、衡阳、湘潭、张家界、株洲、邵阳、常德、岳阳、郴州、益阳、永州、怀化、娄底、湘西14 个市州耦合度指数位于0.465 0 ～0.500 0 之间，平均值为0.496 5，整体处于低水平的拮抗阶段[23]， 空间尺度变化较小。具体来看，截止到2017年长沙、湘潭、益阳、永州、怀化5 市州耦合度指数低于平均值，说明湖南省在发展生态旅游时，未进行合理的规划，缺乏对生态旅游与生态环境的关注，尚处于粗放型的发展时期。

图1 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度变化

2.耦合协调度的空间演化特征

根据表4，耦合协调度空间变化方面，湖南省整体耦合协调度处于低级阶段，长沙的耦合协调度最高，其他各市州趋同。其中，2006年长沙市中度耦合协调发展阶段指数为0.459 9，2017年为0.596 5，协调度指数同比上涨23%，耦合协调等级有所提高，此后协调发展水平较为稳定，为高度耦合协调类型。衡阳、湘潭、张家界、株洲、邵阳、常德、岳阳、郴州、益阳、永州、怀化、娄底、湘西13 个市州均处于中度耦合发展阶段。

为更加直观地表现出协调等级的变化，采用ArcGIS10.5 软件描绘出湖南省各市州的协调等级空间色彩分异图（图2）。从图中可以看出，协调等级位于轻度失调、濒临失调、基本协调三个层级之间，且在空间上变化较为明显，表现出以长沙为中心向周围辐射，协调等级层层递减的规律。长沙2006年为濒临失调，此后保持基本协调。衡阳和湘潭2006、2010年为轻度失调阶段，2014、2017年有所回转，在濒临失调的边缘，说明两个地区的生态旅游建设步伐一致。张家界、郴州、益阳、邵阳、怀化、娄底、湘西4 个时间段保持在轻度失调阶段。株洲2006年表现为轻度失调阶段，此后调整为濒临失调阶段。常德和永州2006、2010、2014年为轻度失调，2017年调整为濒临失调类型。截止到2017年底，基本协调的市州依然仅有长沙1 个；濒临失调的市州数量有所上升，包括常德、岳阳、湘潭、株洲、衡阳、永州在内的6 个市州；轻度失调的市州为7 个，其中6 个分布在湖南省西部地区，包括张家界、湘西、益阳、娄底、怀化、邵阳，郴州位于东南部。其中起推动作用的是2016年湖南省“十三五”发展规划纲要的颁布实施，此后各市的协调水平开始呈现上升趋势。出现这种格局，说明市州的协调等级发展状况与当地的经济和政策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长沙作为湖南省的省会城市，是湖南省经济、政治、文化中心，因此无论是在耦合度、耦合协调度、协调等级上都优于其他地区。在空间尺度方面，表现为以长沙为中心的东部地区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度较高，西部地区因交通与地理位置等各方面原因尚未完全实现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有效融合，但在周围城市的不断辐射和带动效应下，未来各市州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发展会不断优化。

表4 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指数

图2 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等级空间色彩分异

四、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通过分析2006、2010、2014、2017年湖南省14 个市州有关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发展的指标数据，引进耦合协调度模型测算两个系统之间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从纵向的时间序列和横向的空间分异变化两个维度分析了其变化规律，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从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度总体时空发展演化来看，2006、2010、2014、2017年整体处于较低水平的拮抗阶段，两系统耦合度未能实现良性协调发展。四个时间段内空间水平差异较小，两者之间的协同关系不明显，协同发展度较低。

第二，从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度总体时空演变来看，整体上湖南省耦合协调水平较低，耦合协调类型位于高度耦合和中度耦合之间，整体分异较小，耦合协调度波动幅度大于耦合度。

第三，从协调度具体内容来看，呈现出不同等级的分异规律，以轻度失调、濒临失调、基本协调三种类型为主。空间尺度发展不均衡，未形成良好的互动机制，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融合度有待提高。

（二）建议

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水平较低，但总体处于上升趋势，发展空间较大。依据湖南省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的具体类型，结合长江经济带战略和“十三五”发展规划纲要，基于以上结论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对于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基本协调类的市州，在保持两系统合理有序发展的同时，应提质升级加快发展步伐，优化生态旅游基础设施、完善生态旅游产品体系、建立生态旅游示范区、培育环境友好型的重点生态旅游品牌，扩大旅游生态链，不断优化协调湖南省生态旅游的发展。

第二，对于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濒临失调类的市州，应充分利用湖南省的政策优势，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完善旅游资源开发保障体系。如衡阳、株洲、湘潭等地区应搭乘长江经济带发展的快车，借助“两型社会”改革试验区和自主创新示范区等国家级平台，为各个地区生态旅游的健康快速发展蓄积力量，促进生态旅游的高质量发展。

第三，对于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轻度失调类的市州，此类地区表现为低水平的耦合协调度。未来的发展首先应科学评估当地的生态环境，制定科学合理的旅游规划与环境保护策略，同时结合地区旅游业现有的发展状况进行建设。如湘西、怀化等市州，应找准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失调的原因，重点突破。以湘西地区为代表的市州，打造生态旅游主流模式，将湘西地区打造成辐射西南地区、连接四川地区的国际知名生态文化旅游目的地。怀化作为西南地区的交通枢纽，应充分发挥区位优势，在国家旅游扶贫和乡村振兴战略的背景下，加强与广西、广东等地区的生态旅游合作。

目前，湖南省生态旅游的发展正处于转型快速发展时期，对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发展，应把握好两系统之间的协同关系，充分利用资源政策优势，实现生态旅游与旅游环境的有效互动。针对生态旅游发展领先，旅游环境发展滞后的市州，在追求生态旅游快速发展的同时，应着重考虑旅游环境的承载力，大力改善区域环境，完善旅游基础设施的建设，改善粗放型的旅游发展态势。针对旅游环境发展超前、生态旅游发展滞后的市州，在保护环境的同时，科学评估旅游资源的具体类型和质量，合理规划未来生态旅游的发展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