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技术影像的视觉实践与城市空间生产

2020-05-08 08:56于莉莉
电影评介 2020年2期
关键词:现实空间

一、视觉技术的持续发展

视觉文化的发展与视觉技术的进步密不可分。从视觉技术的角度来看,视觉文化大致经历了手工模仿、机械复制和数字虚拟三个比较重要的历史发展阶段。周宪教授在研究视觉技术时认为,视觉技术包括观看物象或图像的技术,图像制作或生产的技术,以及图像传播的技术。[1]在观看的层面上看,除用肉眼观看外,人类借以审视世界的方式不断更新。望远镜把人们的视觉延伸至了太空,显微镜把人们的视觉带进了无法直接观察的微观领域,而照相机能够将现实中的事物和情境记录下来,它的发明标志了机械复制时代的到来。本雅明在其著作《摄影小史》中提出了“技术性观视”的概念,来形容依靠特定机械装置而获得的观看。在照相机之后,技术性观视工具迅速发展,特别是当下的数字时代,计算机、手机以及各种头戴式显示设备等不断扩展着人类的视觉广度和深度。在生产层面,从原始洞穴壁画、古典绘画,到印刷图像,再到现在大量涌现的数字图像,图像的制作技术和保存技术日新月异。在传播层面,随着信息化社会的到来,倚赖于卫星通讯、互联网技术、移动通信4G和5G技术,视觉信息逐渐突破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进行广泛而快速的传递,海量的图像不断趋近甚至包围着人。此外,更为重要的是视觉的观看、生产和传播技术三者不断呈现出高度融合的趋势,并且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越来越普及,深刻影响和改变着“图像时代”的媒介环境。

视觉技术塑造了人的视觉性,人类的视觉经验是一种技术化的视觉经验。而人在发明和使用技术的同时,技术也在建构或规训“适应其功能的人”。技术和主体之间是一种相互驯化的关系。[2]正如于德山教授所说:“在技术层面,图像信息因为技术因素不断改进其物质层、符号形态、传播介质乃至人们的视觉形态、视觉方式、视觉感受与视觉思维。”[3]当下,在视觉技术领域,新的拍摄技术、图形处理技术以及投射显示技术蓬勃发展,诸如3D(3 Dimensions三维)、VR(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AR(Augmented Reality增强现实)、MR(Mix Reality混合现实)等各类新型数字影像系统不断产生,并逐渐应用到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

作为一种重要的媒介产品,影像信息充斥着现代城市的众多角落,例如LED公共大屏幕已经成为典型的城市景观。影像在城市中丰富的视觉实践,既在人们的现实视野中创造了具体的物质空间景观,同时其符号的传播也有助于抽象空间的形成,带来了精神、社会等层面上空间的改变。新技术影像系统具有全新视觉特征,其视觉实践必然会影响传统意义上的城市空间生产。在这些新型影像系统的作用下,个体对空间的感知,个体的自我意识与存在形态,以及空间中存在的社会关系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

二、新技术影像与城市空间生产的两个向度

法国哲学家亨利·列斐伏尔以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方法为基础,在其著作《空间的生产》一书中,提出了“空间的生产”的概念。亨利·列斐伏尔认为,在当代社会,要从关注空间中事物的生产过渡到关注空间本身的生产,并建构了空间的三元辩证法,即“空间的实践”“空间的再现”和“再现的空间”。[4]

在亨利·列斐伏尔的基础上,米歇尔·福柯、曼纽尔·卡斯特、大卫·哈维、爱德华·索亚等学者继续完善并进一步拓展了这一理论。福柯侧重于考察空间与身体、空间与权力、空间与知识的关系以及空间的组织和分配,认为空间是权力实践的重要机制,个体往往不得不屈从于无所不在的规训空间。[5]卡斯特提出了“网络社会”的概念来探讨城市空间的问题,他认为互联网的广泛应用为“流动空间”的建立提供了强大后盾,虚拟网络所创造的新的生产与管理模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与生产方式。[6]哈维将空间划分为“绝对的空间”“相对的空间”和“关联性空间”,认为关联性空间是最重要的一种空间。爱德华·索亚受亨利·列斐伏尔影响,提出了新的空间三元辩证法和“第三空间”的概念,试图颠覆传统的二元对立的空间思考模式。空间生产理论是新马克思主义者对城市空间研究的重要理论进展,也是解释当下城市空间现象的一个有效工具。

(一)叠加与整合:城市消费空间的生产

AR(Augmented Reality)技术又被称为增强现实技术,是一种将现实世界和数字化信息进行结合的技术。AR影像能够将计算机生成的虚拟信息应用到现实的物理空间中,使虚拟与真实两种图像相互融合、补充,从而实现对现实世界的“增强”。

AR技术较早应用在游戏行业中。2016年风靡全球的“精灵宝可梦Go”(Pokémon GO)是一款宠物养成类的AR手机游戏。用户进行游戏时通过手机的拍摄功能和定位功能去寻找躲藏在现实世界中的虚拟宠物宝可梦精灵,并对其进行捕捉和对战。近几年,AR技术在城市中的商业营销上有了诸多尝试。例如,天猫商城在双十一购物节推出的“捉猫猫”游戏与“精灵宝可梦Go”十分类似,淘宝和天猫APP用户可以在全国几千家星巴克、肯德基、电影院以及各大实体商圈中,通过手机摄像头“捕捉”各种品牌的猫猫从而获得购物红包、店铺优惠券等。此外,特定的金色天猫会在某具体时段出現在全国多个指定地点,用户可以在指定地点通过手机与其进行AR互动。此外,支付宝春节期间推出的“集五福”活动,也是一种AR游戏,用户利用手机的拍摄功能在各种实体店中扫福集福卡。

在这些应用实践中,人们通过移动设备上的摄像头、头戴式显示设备等所看到的AR影像是虚拟数字图像与现实世界影像的智能叠加。比如,虚拟形象“宝可梦精灵”和“天猫小猫”能够避开真实环境中的行人和物体,还能躲藏在花丛、柱子等物体后,甚至可以“意识”到用户距离的远近和移动速度的快慢。而且,AR影像通常与LBS(Location Based Service基于位置服务)相结合,人们在现实中的位置数据、地图上的街道和标志性的建筑物都会真实地呈现在AR影像中。这样,用户可以根据自身位置在现实空间中体验到虚拟的服务和互动。

城市消费空间是承载城市中消费活动的场所与环境。购物中心和商场是城市中最常见的传统消费空间,长期以来人们在这些实体空间中进行消费以及享受各种服务。近年,随着电子商务的兴起和普及,网络消费逐渐从边缘走向主流,互联网上的各种购物平台聚合成了新型的消费空间。在物质载体层面上,网络消费空间与现实的物理空间截然不同。但以AR影像为代表的新技术影像的商业实践,将人们从网络消费空间引导至城市的传统实体消费空间,使网络消费行为可以在现实空间的情景中展开。这也就是在行动的层面上,网络空间中的消费行为不再独立于现实的消费行为,在新技术影像的介入后,人们对城市传统消费空间有了全新的使用方式,实现了线上与线下的结合。从亨利·列斐伏尔的角度看,这就是在商业资本的运作下,空间被重新整合与生产的过程,纯粹的实体消费空间和网络消费空间都已经消失,出现的是一种在社会实践中产生的新的消费空间。

(二)流动与互动:城市文化空间的生产

电影、电视、计算机、手机等都属于屏幕媒体,它们通过各自的视觉显示视框进行视觉传播。城市中出现的公共性屏幕媒体,主要有公共交通中的移动电视、户外LCD或LED公共电子屏等。在新的投射显示技术的支撑下,城市中的公共性屏幕有了更为多样化的发展。一方面,公共性屏幕的形态发生巨大变化。一般的户外LCD或LED公共电子屏或是独立树立,或是镶嵌在墙面和楼体上,是传统的二维形态,用以播放二维影像。目前,三维投影技术的成熟,使影像的呈现不需要特定设立屏幕,而能够直接投射在各种立体的建筑物、雕塑,甚至是喷泉水幕上。即公共性屏幕不再限于固定的形态和基于电子显示,而可以是城市中任意的物体,具有高度的灵活性和流动性。3D Mapping便是这种类型的户外三维投影技术,它将定制的动画投射到楼体、雕塑、地面、穹顶等建筑物上,使动画特效与建筑物完美贴合,将现实建筑物的表面转变成裸眼3D动画。3D Mapping影像画面以高耸、宽阔的建筑物为载体,特效画面极其巨大,科技感很强,创造出一种奇幻的、立体的甚至具有沉浸感的视觉效果。另一方面,由于在投射的过程中加入了动感捕捉技术,捕捉感应器能够对观看者的动作进行拍摄和分析,并实时反应出来,所以人与影像之间形成了一种非接触式的交流,最终呈现出的影像会不断发生变化。例如,西塘古镇在春天设计了樱花大道地面互动投影,行人走过樱花大道时地面投影会随着人的脚步产生水波浮动、花瓣飘散、蝴蝶飞舞等效果。

城市的文化空间可以理解为城市居民进行文化活动的场所,文化活动、文化场所和城市居民是组成城市文化空间的三个关键性要素。新技术影像作为一种文化传播方式,其应用能够在城市公共空间中产生特殊的文化意义。这主要表现在:其一,在文化活动上,新技术影像构建出的城市景观常为特殊的时间或事件而设定,蕴含着与紧密城市相关的各种情感与记忆,具有典型的城市文化特征。其二,在场所上,新技术的影像对现实空间进行了一种主题化包装,赋予其更多内涵丰富、表征鲜明的符号,使普通的建筑、街道、广场等物理环境情景化,具有独特的可意象性,城市的文化特征在其中不断堆积与强化。其三,在参与者上,新技术影像奇特的视觉效果和多样的互动性设计能够吸引人们驻足停留并主动参与,其应用强调空间的交往性,在满足人们视觉愉悦的同时,也供人们休闲、娱乐和交流。人在其中形成个体经验、个人记忆和主观意向,进而产生了对这个空间的深刻附着。

亨利·列斐伏尔的空间的三元辩证法,将空间分为“空间的实践”“空间的再现”和“再现的空间”。“空间的实践”是在空间的形成过程中人们的物质生产活动;“空间的再现”是指被概的念化的空间,是城市规划者、城市管理者等群体为替代现实空间而创造的一种符码系统,比如图纸、地图等;“再现的空间”是个体的、经验的、想象的空间,它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体验和想象。新技术影像构建出的城市文化空间,是生动且具有创造性的,既有符码体系,也有个人感受,客体性与主体性汇聚在一起。可以说是列斐伏尔所说的“再现的空间”的一种微观表现。

三、新技术影像视觉实践对城市空间的影响

城市空间的生产过程是城市不断更新与进步的过程。新技术影像的视觉实践使城市中充满了符号集中与意义生产,从而城市的物质空间、精神空间以及社会空间都产生不同程度的改变。

(一)现实空间与影像空间的不断融合

爱德华·索亚在分析他的三种“空间认识论”时认为,“第一空间认识论”的研究对象是感知的、物理的空间,“第二空间认识论”关注的是构想的空间,并提出两种空间认识论在边界上呈现出模糊性。[7]新的影像技术参与到城市空间的生产中,现实城市空间与数字技术、符号及意象逐渐相互渗透。正如索亚说所,城市的物理空间与概念空间之间的界限,逐渐难以辨别。

摄影技术出现之后,影像在很长时间内被看作是对真实世界的复制与再现。法国电影理论家安德烈·巴赞针对机械复制时代的摄影术,提出了电影影像本体论。他认为摄影排除了人的介入和参与,影像与客观现实中的被摄物相统一,具有客观性的特征,影像是对真实世界的记录,是真实世界的再現。[8]20世纪80年代,由于计算机的普及,使法国哲学家让·鲍德里亚意识到近代西方社会和文化进入了一个崭新的仿真阶段,并提出了仿真理论。他认为再现是对真实世界的表征,而仿真则是对不存在的事物的虚拟,拟仿的图像符号不再表征现实,甚至与现实无关。拟像是后现代社会极度真实又没有客观本源的图像,拟像把“想象”表现为“真实”,从而创造了一种“超真实”。[9]如今,新的视觉技术的发展和视觉实践的展开,让我们看到影像既超越了原初的再现功能,也并非是完全没有现实存在的虚构拟像。例如,VR影像是基于现实的一种视觉增强,3D Mapping影像的呈现必须依附于具体的物体。这些数字影像的出现既导致巴赞影像本体论解体,也打破了鲍德里亚所认为的影像符号真实与虚拟的二元对立模式,形成了新的符号与现实之间联结关系。

城市现实空间与影像空间的融合,除了体现在影像的内容上之外,还体现在混合的观视场域对人的视觉、听觉、触觉等多种感官的调动过程中产生的强烈真实感。新技术影像系统在以视觉感知为中心、强调视觉主导作用的同时,利用传感和反应装置兼顾听觉、触觉等感知,通过视觉的沉浸带来身体其他感官的自主性和临场感,它构筑了一个与传统观看有所不同的全新观看场域。人的身体形成的这种综合的经验感受,进一步抹平了现实空间与影像空间之间的界限。

(二)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增强

公共空间三大理论先驱汉娜·阿伦特、哈贝马斯和理查德·桑内特曾分别从政治、文化等不同角度阐释了公共空间的内涵,平等公开、自由独立和公共互动被认为是公共空间的重要特征。[10]从城市研究的角度,公共空间作为社会生活交往的场所,是城市发展建设中促进形成良好的社会互动和增加城市活力的关键因素。广场、公园、街道,以及现代城市中的商场、图书馆、咖啡馆都被看作是具有公共性的城市空间。新技术影像在传播过程中,对这些城市空间公共性的增强具有特别的建构作用。

首先,新技术影像的空间实践制造了一种新型的城市景观,其奇观化的视觉特征,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成为人们难以逃避的符号追踪,因而也具备了天然的聚集功能。城市中的广场、公园、街道等在新技术影像的实践过程中,更加发挥自身的“结点”作用,带来人们的围观、参与和交流行为。并且新技术影像的內容多以城市形象宣传、仪式庆典、娱乐欣赏以及商业推广为主,引发人们对公共话题的关注和讨论,这样人与影像的关系转换成了人与人的关系,从而促进了社会公共交往。其次,以AR为代表的新技术影像系统,通过LBS功能使用到了位置信息,它能够引导人们汇集到指定的地点展开相关活动,比如腾讯、支付宝都曾推出过实景红包,为实体商家吸引客群。信息时代,人与人的交往方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网络交流在社会交往中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新技术影像与LBS的结合打破了人们单纯在互联网上进行互动的模式,将线上的社交与现实空间连结起来,增强了网络技术在日常生活中的渗透,形成了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社交方式。最后,互动型的新技术影像系统,给人们提供了亲身体验的机会,使人们从观看变成了动手,角色身份也从从观众转换成了用户,激发了人们的参与热情,提升了影像在传播过程中的可创造性。互动影像的应用既使影像多样化的形态在人们的参与下得以实现,也提高了空间本身的可参与性,空间的公共性价值在这一过程中得到更好的贯彻。

(三)城市空间生产中生活逻辑逐渐显露

城市空间的生产不仅仅是城市外在景观环境的变化,更是对城市社会空间的再生产过程。空间生产理论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让我们从物质空间角度,转向从社会空间角度去理解空间背后多种要素的作用过程。城市公共空间生产逻辑的考察既要看到权力对城市公共空间生产的塑造,也要看到资本对公共空间生产的影响,还要看到民众对公共空间生产的使用参与,也就是要从权力、资本与生活的三重逻辑考察城市公共空间的生产。[11]

列斐伏尔、福柯、哈维、索亚等空间理论家都曾从不同角度强调政治权利、意识形态和各种资本力量对城市空间生产的影响。从目前新技术影像的具体实践来看,各个城市中地标性建筑和场所的3D灯光秀、3D水幕秀,核心商圈和旅游区的AR影像系统、互动影像系统等很大部分都是以政府和市场为主体的,传播内容也主要集中在城市形象宣传和商业推广营销上。权力与资本通过新技术影像的应用实践对城市中的特定空间进行了重新开发、设计与改造,使城市空间成为其彰显权力、创造价值、获取利润的载体。

在权力逻辑和资本逻辑的主导下,我们也逐渐发现新技术影像实践中生活逻辑的显露。城市空间生产中生活逻辑的主体是居住在城市中的普通市民,他们所追求的是美好、幸福的生活。生活逻辑导向即是尊重并满足公众的需求,体现空间生产的服务性,为他们创造良好的生活条件。现在,不少城市在公园、广场、街道以及博物馆、艺术馆等场所打造娱乐型的光影空间供市民日常休闲体验;在节日庆典时通过新技术影像营造欢乐温馨的气氛;此外,新技术影像还成为公共艺术的新型实践方式,多元的思想和精神有了更为开放的表达渠道。可见,营造富有人情味和亲切感的空间氛围,提高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也逐渐成为新技术影像实践中城市空间生产中的重要原则。

结语

新技术影像丰富的视觉特征使其在城市的应用实践中展现出了巨大的活力,既创造了各种奇幻的物质空间景观,同时也带来了社会空间的改变,影响了传统意义上城市空间的生产。在这种空间生产过程中,既存在矛盾与对立,也存在着继承和发展。但新技术影像的视觉实践所形成的社会空间,还没有成为一种固定的结构性现象,只是提供了一种可能性。新技术影像在城市传播中所涉及的技术、模式、主体、对象、效果等问题,还需要我们不断地关注与讨论。

参考文献:

[1][9]周宪.视觉文化的转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144,163-165.

[2]周宪.当代中国的视觉文化研究[M].南京:译林出版社,2017:412.

[3]于德山.新型图像技术演化与当代视觉文化传播[ J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8(04):21-25.

[4]包亚明.现代性与空间的生产[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47.

[5]王方.福柯与建筑——一种权力空间的陈述[ J ].时代建筑,2002,(5):92-95

[6]崔保国.世界网络空间的格局与变局[ J ]新闻与写作,2015(09):25-31.

[7][美]爱德华·W·苏贾.第三空间——去往洛杉矶和其他真实和想象地方的旅程[M]. 陆扬等译.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11-13.

[8][法]安德烈·巴赞.电影是什么[M].崔君衍,译.上海:商务印书馆,2017:3.

[10]苏状.城市公共屏幕的公共空间建构——兼作国内外户外公共屏幕理论与屏幕实践引介[ J ].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06):72-79.

[11]陈水生.中国城市公共空间生产的三重逻辑及其平衡[ J ].学术月刊,2018,50(05):101-110.

【作者简介】  于莉莉,女,河南焦作人,苏州大学传媒学院媒介与文化产业博士生,苏州大学传媒学院实验师。

【基金项目】  本文系2019年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重点项目“都市文化生产的媒介实践研究”课题下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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