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地工作,定期和母亲通话
虚妄中的青年有了活着的仪式感
任这空虚沸腾,不断
冲击内心的伤口
晚上便消耗时间修复
这过程,使得我苟于安定
使得我拼命工作,然而房价不可及
车价也不可及
而我仍旧想念远方的亲人。在接起电话之前
屏住呼吸,排解所有的痛苦
用熟记于心的
家乡话,说出那些平静生活
山岚也留不住光芒,西边的山
最靠近光,也许东和西
中间夹着一面镜子,你摸不到最真实的一面
每天傍晚
沿着信江北大道走回家,中间拐几个弯
白天,在工人的装修声里
步入大楼。身体里的记忆,会用尽吧
正如楼下被装修破坏的水管不断地在滴水
而面对光芒
就像面对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总是猝不及防
这么多年,养成了习以为常的心境
等着结束的日子
等着自己慢慢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