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军
1991年7月,水子毕业于齐齐哈尔市卫生学校的护理专业。9月到依安县向前乡卫生院上班,成为了一名白衣天使。那是她的出生地。
2012年,水子的第一首诗歌《千纸鹤》发表在《鹤城晚报》,同年加入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的时候,她已经调动到依安县人民医院急诊科。
初识水子,是在齐齐哈尔的一次诗歌活动上,别人向我介绍了她,她就把一大叠打印诗稿给我,说是请我批评指正。我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她的诚实、期待,甚而一丝虔敬。后来我才知道,这一阶段,她很疑惑,百无聊赖之际,她极想找到某种安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写下去,她极想证明自己。我想这个情况和她常年工作在医院,与她的护理工作有很大关系。
数月后,妻子提起水子诗稿的事,我才翻出那一大叠稿子,反复读了几遍。我立刻让妻子给水子发微信,我口述,妻子打字,迅速写就了《给水子》那篇短文。当时我很激动,犹如我在岗时发现新作者和好稿子时一样兴奋。我肯定了她的写作姿态和语境,也指出了她能走向成熟的青涩之处,她信了。随后便将大量诗稿投向一些有影响的纸刊,不久,包括《诗刊》《星星》在內的许多大刊,都陆续刊发了她的作品。
水子是个写诗的护士,她穿着仙鹤的服饰,用诗歌护理着人心和辛劳的大地。
水子是个爱美的诗人,并善于将美传染给别人。在各种诗歌活动中,她的艳丽的装束,总是那么青春靓丽。
只有真正阅读了《白衣天使手记》这组散文诗章之后,我才真的感受到生命需要守护,诗歌更需要守护。有一次,在成都我和黎阳聊天,说起家乡的诗歌创作,便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水子。黎阳说,这回,家乡有了。家乡有什么了?黎阳并不说透,只是念念地望着远方。我说,水子是可以期待的。黎阳不住地点头。我和黎阳均从一个诗歌编辑的角度,感受到一种来自故乡的慰藉。
水子是不是一个有无限可能的诗人?我不好断言,但我相信,只要她在学养,格局,炼字,炼句,炼意上再下功夫,她是可以有无限可能的。
我在写给水子处女诗集《水之痕》的序言中,曾有一句话,在此我愿重复一遍——
水子,跟上乌裕尔河,跟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