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从历时语音变化的观点,讨论“车、居”及“鹄、浩、告”的语音关系。“车、居”涉及到*k-声母颚化以及*-a元音的-o音化音变;“鹄、浩、告”涉及*g-声母的擦音化(*g->-)、清音化(*g->k-)两种音变类型以及韵母*-uk裂化为-uok,或是*-uk先丢失-k尾入幽部,再随着幽部一等-u元音裂化为-ɑu。
关键词:颚化音变;a音o化;塞音擦化;元音裂化
一、“车、居”的语音关系
东汉刘熙《释名·释车》曰:“车,古者曰车,声如居,言行所以居人也;今曰车,车,舍也,行者所处若舍也。”[1]这条音注材料,常常被拿来当作古今音不同的例证,但没有解释其间的语音演变关系。而韦昭《辨释名》与刘熙的说法不同:“车,古皆音尺奢反。后汉以来,始有居音。”[2]我们通过对两条音注材料进行对比,可以发现一些问题:若依《释名》,则“车、居”古本同音,后来“车”字发生语音变化,才和“居”字的读音有所不同;若依《辨释名》,则“车”字后汉才开始有“居”字的读音。两家的观点不同,有必要辨明清楚。我们把“车”“居”中古音和上古音的音韵地位列表,见表1。
表中“缴钊瑊枳胗”等字,中古声母的/左侧为见母k-、右侧为章母-。依章组声母后起的说法,只能够是软颚声母k-颚化为龈颚声母-。
又如表3几组谐声字。
表中“伀/公、禾羔/羔、危支/支、枳/只、稽/旨”几组谐声字,同属见母k-及章母-的语音关系。说明造字时期,章母-尚未从见母k-分化出来,到了中古时期始产生颚化音章母-的读法。
再考察汉语方言材料,在声母保守性质较强的闽南方言中,章组字往往读作软颚塞音k-,如“指”读作ki、“齿”读作khi、“痣”读作ki、“枝、支”读作ki。[3]在北京方言中,从“支”(章母)得声的“庪、頍”今日仍读作软颚声母kuei、khuei。在武汉(汉口)、成都城关等方言中,见组开口二等字“阶、诫”中老年人读k-组,青年人读-组,[4]亦可见出其间的演变递嬗关系。
既然“kj->j-”的语音变化方向成立,那么依照刘熙《释名》中“车、居”古本同音、后汉“车、居”有别的说法,假如“车、居”之别在于“声母”,那么一定是“车”字*k-+-j-产生了颚化音变(“居”字从上古到中古只有k-的读法),也就是说,“车”字读作软颚k-声母时与“居”字无别,读作龈颚-声母则是音变创新,与“居”字形成声母上的-:k-对立。
从现有的古音学框架,看不出“车”“居”在上古韵部有什么不同,亦即同属于鱼部*-a元音。
表4是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增订本)“车、居”两字的上古拟音。
表中可见“车、居”上古音同属鱼部字,在韵类上没有区别。
事实上,鱼部*-a元音在两汉时期曾发生过语音转变,我们可以看下面三首汉诗:
田于何所?池阳谷(口)。郑国在前,白渠起(后)。
举臿为云,决渠为(雨)。水流灶下,鱼跃入(釜)。
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禾(黍)。
衣食京师,亿万之(口)。(《郑白渠歌》)[6]121
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
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
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
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银鞍何煜耀,翠盖空踟(蹰)。
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
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
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
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
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羽林郎詩》)[6]198
钟子歌南音,仲尼叹归(与)。
戎马悲边鸣,游子恋故(庐)。
阳鸟归飞云,蛟龙乐潜(居)。
人生一世间,贵与愿同(俱)。
身无四凶罪,何为天一(隅)。
与其苦筋力,必欲荣薄(躯)。
不如及清时,策名於天(衢)。(《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6]340
“()”内为韵脚字,下加“ ”线者为鱼部字,未加“ ”线者为侯部字。从三首诗中可以看出汉代有不少鱼部字*-a元音和侯部字*o元音相押的例子。因此,前辈学者们有诸多意见,罗常培、周祖謨认为“古韵侯鱼”到了西汉合为一部[7];于安澜认为东汉以后才全趋同用。[8]张鸿魁主张两汉侯鱼并非完全合并,而是某一类字产生了语音变化,可能是鱼部“鱼虞模”往侯部“虞”的方向靠拢[9];王力认为有可能是侯部“虞”往鱼部“鱼虞模”的方向整合[10]。这些讨论仅就音类上的变化来谈,至于拟音上怎么转变,李方桂曾经将侯鱼合韵的问题,归结于侯部*-u元音裂化为*-ua,因此会有与鱼部*-a元音相接触的方言现象。[11]魏鸿钧曾撰文指出,两汉“侯鱼合韵”的问题,实际上是元音链移,即为“歌部ai>鱼部a>侯部o>幽部u>宵部au”中的一个音变阶段。[12]换而言之,“侯鱼”之所以合韵,在于鱼部“鱼虞模”字“a音o化”,故同侯部字的-o元音接触。如此便可以理解:“车、居”古本同音,如果后汉有别在于“韵类”上的不同,那么一定是一个音变创新,即由*-a元音转变为*-o元音;一个仍保留住*-a元音。那么,究竟是“车”字还是“居”字的-a元音演变为-o元音?从两字中古音都具有鱼韵(王力拟作ǐo、董同龢拟作jo、李荣拟作i)的读法来看,都有可能。但是从《广韵》所收的读音来看,“车”字-a元音除了音变为-o(鱼韵),亦保留-a元音(麻韵)的读法;“居”字一但发生了“a音o化”,原有的低元音读法即被取代消失。因此,如果“车、居”有别在于韵类,比较有可能的情况是“车”字以保守的-a元音,对应“居”字创新的-o元音。
综合以上说明,再来看刘熙《释名》和韦昭《辨释名》,便会清楚:《释名》说“车、居”古本同音是正确的(声母同属软颚音*k-,韵部同属*-a元音);《辨释名》说“车”字到了后汉才开始与“居”字同音,则是未能正确辨明 “车、居”的语音演变脉络。
对比刘熙《释名》和韦昭《辨释名》的说法,还能够看出一项语音上的差异,即刘熙指出东汉“车、居”读音不同,韦昭则说“车”字到了后汉读同“居”音。刘熙生当汉末桓、灵之世,为当代大儒,时人如程秉、薛综、许慈等,都曾从熙问学;韦昭为三国时期著名史学家,陈寿《三国志》称赞他“笃学好古,博见群籍,有记述之才”[13]。两人所处的时代相距不远,又都是名闻天下的学者,不论东汉“车、居”读音是否相同,他们所论都应该有实际上的语音证据,因此,或许两者皆正确。大胆推测,有可能是两人所处的地域有着读音上的差异。我们可以从语音演变的脉络,推断出下面几种情况。
一是依照《释名》刘熙东汉“车、居”不同音,有三种情况:
① 声母相同,韵母不同:车kja/居kjo;
② 声母不同,韵母相同:车ja/居kja;车jo/居kjo;
③ 声母不同,韵母不同:车ja/居kjo。
二是依照韦昭《辨释名》东汉“车、居”同音,有两种情况:
① 声母同读作k-;
② 韵母同读作-ja或-jo。
在东汉“车、居”不同音的情况下,如果差别在韵母,基于“车”字在中古保留-a、-o两种读法,而“居”字只有-o元音的读法,由此可推断刘熙“车”字的-a元音保守,而居字的-a元音已经演变为-o元音,形成-a:-o元音的对立;如果“车、居”两字读音差别在声母,理应是“车”字的k-声母颚音化为-,形成辅音k-:-的对立,如此则龈颚声母章组的形成要前推至东汉,但这只能说明-声母的音变起点,而非音变的完成。至于“车、居”同音的情况下,“车”字的k-声母不颚化,“车、居”或许皆保留-a元音,或许都变读作-o元音。
二、“鹄、浩、告”的语音关系
“鸿鹄之志”中的 “鹄”字能不能读作“浩”音?这个问题可以分成两个层面来看:第一,从语音规范化、标准化的角度来说,“鹄”字自然不可以被读作“浩”,否则无疑会影响语言的交际功能;第二,从历史音变的角度来看,“鹄”字读作“浩”可以說一点也不离奇。《康熙字典》“鹄”字条下引《吕览》曰:“鹄乎其羞周智虑也。《注》鹄读如浩,大也。”即为“鹄”可读作“浩”的铁证。此外,“鹄”字也有“告”的读法,如《前汉·地理志》的地名“鹄泽”,《注》曰 “孟康读告”,《正字通》也同样注“鹄泽”之“鹄”音“告”[14]。
所以对于音韵学家来说,有意义的问题不是普通话“鹄”字能不能读作“浩”,而是古籍里的“鹄”字为什么会出现“浩”或是“告”的读音。我们把“鹄”“浩”以及谐声偏旁“告”字的中古音和上古音的音韵地位列表,见表5。
从声母来看,“鹄”字(匣母)兼有“浩”(匣母)以及“告”(见母)的读音,可以把三个字声母的音变起点拟作软颚浊塞音*g-,而后*g-声母历经擦音化(*g->-)以及清音化(*g->k-)两种音变类型,分别保留于《吕览注》 “鹄读如浩(-)”和地名“鹄泽(k-)”当中。
“鹄、浩”等中古匣母字在古籍文献及现代汉语方言中读作g-可以说是屡见不鲜。从东汉、西晋汉译佛经中“ gama”对译“阿含”,“Gang ”对译“恒河”来看,匣母字“含恒河”对译的都是g-声母。因此古音学家往往把中古匣母字-的上古声母形式拟作*g-,以补足群母g-只有三等字,没有一、二、四等字的空缺。在语音的历史演变中,相较于浊唇塞音声母b-以及齿浊塞音声母d-,这个软颚浊塞音g-特别容易丢失,也因此中古並母b-四等俱全,定母d-仍保留一、四等字,群母-g只剩下三等字。软颚浊塞音g-不容易发音,即便发出来了也不容易维持,具体的音变形式就是擦音化(*g->-)以及清音化(*g->k-)两种音变类型。
从*g-声母的擦音化来说,实验语音学分析:浊塞音阻塞时气流膨胀,气压上涨,喉门上下的气压差无法长时间保持。如果口腔漏点小缝,就成了浊擦音。[15]古籍文献及现代汉语方言中亦常见*g-声母擦音化的例子,如《广韵》的“翵”字,其俱切(群母g-)又户钩切(匣母-),“蚚”字,渠希切(群母g-)又胡辈切(匣母-);常州方言匣母的“厚”字读gI,“环”字读gu,“溃”字读guI,但同属匣母的“汗”字读,“匣”字读ɑ“恨”字读,“学”字读,温州话“厚”字更兼有gau/au两读,[16]凡此皆表现出匣母字从塞音g-到擦音-的音变历程。
从g-声母的清音化来说,发浊音时,声带震动需要维持一定的喉门上下气压差,当空气不断进入上声道,就会抵消气压差,从而抑制声带振动,因此浊塞音很难维持。[17]再加上软颚关闭后,喉咙和软颚间的空间较小,难以储存因发浊声而泄出的气流,使得g-、k-的分别没有其他浊塞音和清塞音般明显,因此g-声母容易清音化。在古籍文献及现代汉语方言中亦常见*g-声母清音化为不送气塞音k-的例子,如《广韵》的“茄”字,求迦切(群母g-)又古牙切(见母k-);“洎”字,其冀切(群母g-)又几利切(见母k-)。如在现代汉语方言中,中古群母字g-,闽语区一般演变为不送气的k-声母,闽南话“群”字读作kn,“桥”字读作ki,“强”字读作ki,“狂”字读作kng,凡此皆表现出群母字从浊塞音g-到清塞音k-的音变历程。
从韵母来看,“鹄”字上古归属于觉部,拟作guk,其音变类型有两种:一是-uk裂化为-uok,中古入通摄沃韵(王力、李方桂、郑张俱拟作-uok);二是-uk先丢失-k尾入幽部,再随着幽部一等-u元音裂化为-ɑu,中古入效摄号韵、晧韵。
第一种音变类型,上古觉部*-uk到中古沃韵-uok,多见于古音学家对“觉部一等字”音变路径的拟测。第二种音变类型,*-uk丢失-k尾的“入声舒化”现象,既常见于现代汉语方言当中,亦多见于传统文献当中,如王力提出上古入声分为长入、短入两类,长入由于元音较长,韵尾-k、-t容易失落,于是变为去声[18];又如《诗经·唐风·扬之水》:“扬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绣),从子于(鹄)。既见君子,云何其(忧)?”诗歌中觉部的“鹄”字同幽部“皓绣忧”等字相押,反映出“鹄”字在部分地区有丢失-k尾的语音现象,因此读同幽部。
同样的例子还有《诗经·王风·中谷有蓷》:“
中谷有蓷,暵其(修)矣。有女仳离,条其(啸)矣。条其(啸)矣,遇人之不(淑)矣。”
《中谷有蓷》中觉部的“淑”字同幽部“啸啸修”等字相押,同样反映“淑”字丢失-k尾读同幽部的语音现象。
至于-u>-ɑu的裂化音变(中间可能经过-ou阶段),则常见于西晋以降的诗人用韵,如:
晨风飘歧路,零雨被秋(草)。
倾城远追送,饯我千里(道)。
三命皆有极,咄嗟安可(保)?
莫大于殇子,彭聃犹为(夭)。
吉凶如纠,忧喜相纷(绕)。
天地为我炉,万物一何(小)?
达人垂大观,诫此苦不(早)。
乖离即长衢,惆怅盈怀(抱)。
孰能察其心,鉴之以苍(昊)。
齐契在今朝,守之与偕(老)。(孙楚《征西官属送于陟阳候作诗》)[19]599
昂昂我牧。德惟人(豪)。
作镇方岳。有徽其(高)。
英风远扇。峻跡遐(招)。
攻璞荆嵎。滋兰江(皋)。
朝采芝蕙。夕玩琼(瑶)。
岂乏石民石。乃收艾(萧)。
髦儁在位。多士盈(朝)。
虽欣嘉愿。惧忝班(僚)。(曹櫖《赠石崇诗四章》)[19]751
从候昭神世,息燧应颂(道)。玄化尽天秘,凝功毕地(宝)。
笙镛流七始,玉帛承三(造)。委霰下璇蕤,叠雪飜琼(藻)。
积曙境宀禹明,联萼千里(杲)。掩映顺云悬,摇裔从风(扫)。
发贶烛侄前,腾瑞光图(表)。
泽厚见身末,恩踰悟生(眇)。
竦诚岱驾肃,侧志梁銮(矫)。(谢庄《和元日雪花应诏诗》)[19]1250
诗中“()”内为韵脚字,下加“ ”线者为幽部字;未加“ ”线者为宵部字。上古幽部一、二、四等字拟作*-u,中古入效摄豪、肴、萧-ɑu。因此“幽宵合韻”的韵段,只能够是-u往-ɑu的方向音变。
如此便可以理解,《吕览注》“鹄读如浩”、《正字通》“鹄泽”的韵母之所以读作-ɑu,音变是关键,在于部分地区的“鹄”字*-uk丢失了-k尾入上古幽部-u,之后-u元音产生了裂化音变-ɑu,但很快地被标准音给纠正回原来入声的读法,因此“鹄”字-ɑu韵的读法仅见于“吕览注”及地名“鹄泽”当中,不见于后代口语及其他古籍文献。
三、结语
“上古音”一词的范围,前人或分作前古、上古、次古三个时期。这样的分期主要是凭借材料所处的时间点来区分,如前古依据殷商甲骨文、金文中的谐声字,上古依据周朝《诗经》,次古依据秦汉魏文献及中亚语译。但就“韵类”研究而言,众人对两周春秋的《诗经》所投入的心力最多,得出的韵类情况最为可信。前古、次古的音韵情况虽有研究,但实际上是附属于《诗经》为主的韵部系统,缺乏独立地位。至于次古期以降的魏晋南北朝语音情况,一般也视为上古到中古语音转变的过渡阶段,而缺乏深刻认识。
从“车、居”和“鹄、浩、告”的语音关系来看,其中所牵涉到的语音变化不是套入现有的上古音和中古音框架就能够得到解释,包含的音变现象有k-声母的颚化,a音o化,g-声母的擦音化、清音化两种音变类型以及-u元音裂变为-ɑu。只有把中古《切韵》以前各个时期的音类分布以及音变现象弄清楚,不局限在既有的古音学框架上,才能够动态地看清语音演变的历史脉络,对古籍文献中的语音现象提出合理解释。
注释:
① 整理自陈彭年等重修的《新校〈宋本广韵〉》,2005年台北洪叶文化事业出版。页码见书后附之又切又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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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曹春华
中国石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年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