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和信息化部原部长、中国工业经济联合会会长李毅中提出:灰氢不可取,蓝氢可以用,废氢可回收,绿氢是方向。
化石能源制氢(称之为灰氢):在当下的技术条件下,虽然化石能源制氢技术是成熟的,但是路径并不可取。现在,二氧化碳的捕集应用尚在实验中,在当下的技术条件下,虽然化学能源制氢技术是成熟的,但是路径并不可取。
工业副产气提纯制氢(称之为蓝氢):第一种工业副产氢是石化副产氢。石油化工行业对副产氢基本做到了能收尽收、能用尽用,从化工尾气中回收的氢气,是不是有较多的余量外用需要研究、协调、平衡。第二种工业副产氢是焦炉气副产氢。如果把焦炉气作为主产品,盲目扩大能力,就会造成焦炭的产量严重过剩。炼焦本身就是高污染,因此要防止焦炭产能过剩。
电解水制氢(称之为绿氢),电解水制氢需要研究的问题:一是耗电过高,要大量减少电解水的耗电,提高制氢的效率;二是要用清洁电源,要用风电、水电、用清洁能源去电解水,如果用火电去电解水就没有意义了,要建分布式电网,火电不能混入;三是利用弃水、弃风、弃光三种电量是可能的,减少“三弃”可以摊薄企业总发电成本。目前制氢成本被低估,要计算氢完整的市场价格才具有可比性。
储存和运输连接氢的生产和应用。氢在生产地直接应用占比较少,一般要经过一段距离的运输才能被使用。氢能的大规模应用将取决于氢能的储存能力和运输能力。
正方观点
干勇:如果定好标准,按照整个用氢规则来就没有危险
干勇进一步提出,从安全性来说,氢燃料比汽油还稍微安全一些。氢系统的建立就是要制定绝对安全的氢的运行规则。特别是在开始的推广时期,要特别注意。如果作为一个大能源,它实际上可以来重新制定使用规则,制定运氢、加氢、储氢、制氢的规则标准,这个实际上就安全了。
中国氢能源及燃料电池产业白皮书:氢气可储可运
根据氢气的储存状态形式可分为气态储氢、液态储氢和固态储氢。
气态输运可分为高压长管拖车和管道输运,其中高压长管拖车是氢气近距离输运的重要方式,技术较为成熟。管道运输是实现氢气大规模、长距离运输的重要方式,具有输氢量大、能耗小和成本低等优势,美国已有2500公里的输氢管道,欧洲已有1598公里的输氢管道,我国则仅有100公里的输氢管道。
反方观点
杨裕生:我国输氢远不及输电合理
杨裕生提出:我国弃风、弃光电解出的氢,在“三北”地区是消耗不了的,必须远距离输送到燃料电池电动车盛行的地区,而高压纯氢对管道钢的氢脆更是一个难关。第二,我们还要看到,我国“三北”地区的“弃风”“弃光”是不正常、短期的现象,一旦造成这种现象的人为和技术原因消除了,也就无“弃风”“弃光”可用了,因为输电相比于输氢,无论是设备的建设还是运行,都要合理得多。
欧阳明高:发展氢能最大的挑战在氢的储运
中国科学院院士欧阳明高提出,发展氢能最大的挑战在氢的储运,包括车载储存和车下的储运。找到一个经济、高效、可行的储运模式,这是目前的关键。
近期,氢能主流的还是气态,气态储氢密度偏低,我国现在采用的是20兆帕的储氢瓶,国外已经发展了50兆帕、100兆帕,100兆帕的储氢瓶到加氢站直接就可以往70兆帕氢瓶加注。但是这个技术目前国内还不具备,因为这对标准、安全方方面面提出了很高要求。
为什么我国迟迟不出四型瓶的颁布标准?第一,我们没有成熟产品,第二,对安全的检测评估还不到位。我们在这方面需要开放创新、整合全球资源,建立我国氢能相关产业链,这样才有可能解决氢能全产业链的一个中间瓶颈。
李毅中:我们可以用技术装备保障它的安全,但是不能替代使用安全
用氢的安全保障是社会关注的第一热点。采用安全可靠的技术装备,可以提供制氢、储运、加注和用氢全产业链的安全保障,对这一点不能质疑。我们现在的技术和装备是可靠的,能保证氢产业链各个环节的安全,今后会更安全。但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改变氢气的自燃属性,氢气易挥发,其爆炸期限很宽。我们可以用技术裝备保障它的安全,但是不能替代使用安全。我们不能改变氢的自燃属性,在氢气的全产业链中,都要把安全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