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为介 人在中央

钱锋 杨冬梅

教学实录

一、妖长什么样

师：见过妖吗？

生：没有。

师：听说过妖吗？

生：听说过。

师：长什么样子？说说看。

生：妖会千变万化，有人类没有的技能。

生：妖长得有人的样子，也有兽的部分。

……

师：总之，他们的来源不是人，但是又要装成人的样子来迷惑人，蛊惑人。总而言之，我们印象中的妖都是法术非凡，长得奇奇怪怪。

师：所以中国的古人对妖精是有定义的，（出示）谁来读读？

人之假造为妖，

物之性灵为精，

人魂不散为鬼。

忽有非常为怪，

神灵不正为邪，

人心癫迷为魔，

偏向异端为外道。

——《崆峒问答》

（生读）

师：你发现了什么？

生：妖都是造假的人，故意的。

师：你看到了关键，妖原来与人有关。看看其他哪些与人有关？

生：魔、怪、鬼都与人有关。

生：我发现妖都是人变的，或是人假造出来的。

师：这些都是概念。今天我们讲的妖大家都非常熟悉，看过《西游记》吗？看过6遍的举手？

（生举手）

师：你们喜欢《西游记》什么？

生：孙悟空敢于反抗天庭。

生：孙悟空会七十二般变化，能降妖除魔。

生：猪八戒特别搞笑。

……

师：我们今天就讲孙悟空。刚才大家已经概括了很多——刚正不阿，反抗天庭，机智勇敢。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叫他什么？

生：泼猴。

生：美猴王。

师：孙悟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会被取这么多名字？

二、孙悟空到底是谁

师：最早出现的孙悟空长这个样子，（出示。略）我们在《猴王出世》一课已学过。那是从东海傲来国蹦出来的石猴，谁来读读？

（出示《猴王出世》中描写孙悟空的句子。生读。）

师：从文字上你就感觉到这只猴子非比寻常，比如说——

生：我从“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可以看出，他很厉害。

生：“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才一出生，这生存技能不用学就会了。

师：吴承恩曾经用一句话概括他——（出示）

鸿蒙初辟原无姓，打破顽冥须悟空。

师：这也是菩提祖师送给他的，所以孙悟空这个名字最早是谁给他取的？

生：他的师傅菩提祖师。

师：菩提祖师教他七十二变，就是让他打破冥顽，打破这个世界，打破完整的宇宙，所以孙悟空是带着使命的。大家知道他原来都干了哪些事？

生：大闹天宫。

生：向龙王借了定海神针。

……

师：菩提祖师这个徒弟有没有完成使命呢？我们一起走近这个非比寻常的孙悟空。

三、六面孙悟空真实面貌

师：（出示六面孙悟空图）去掉石猴，他们分别是——

生：（齐）弼马温、齐天大圣、孙行者、斗战胜佛、美猴王、孙悟空。

师：这六个名字里面到底哪个才是他呢？哪一个才是他自己希望的样子呢？哪一个才是唐僧希望的样子呢？哪一个才是如来佛希望的样子呢？哪一个才是你希望的样子呢？所以这些名字肯定有秘密。我们先来做一个梳理。一起来完成一个基本任务。（出示）

师：这是孙悟空的九宫格，我们把他名字后面的社会关系找出来。你会发现这些信息组成了一个人的社会关系网，孙悟空也是这样。所以把孙悟空分成了这样八个方面，拼成了其中一个名的孙悟空。

师：在交流前，我们把这几个身份做个排序，按照《西游记》的发展，顺序应该是——

（生排序：孙悟空、美猴王、弼马温、齐天大圣、孙行者、斗战胜佛）

师：如果把这六个身份串起来，正好是整部《西游记》的梗概，现在请你把这六个名字串起来说说——

生：他生于傲来国，拜在菩提祖师门下，取名为孙悟空。学会了七十二变，因卖弄武功被逐出师门后，回到花果山称美猴王。接著被召唤到天庭管马，玉帝授予弼马温官职;得知被骗后他反抗天庭，大闹天宫，自称齐天大圣。被佛祖压在五行山下，遇唐僧得救后，取名为孙行者，随唐僧取经;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取得真经，如来佛祖赐予他斗战胜佛。

师：我们有五个小组，你们小组选哪一种身份，我就给相应的材料。谁来？

（五个小组分别选了齐天大圣、斗战胜佛、孙行者、弼马温、美猴王。）

师：孙悟空大家都没选，那我们先一起讨论孙悟空，假设这个九宫格只解决孙悟空的问题，名字由来怎么说——

生：菩提老祖给取的。

生：名字的期待是希望他打破宇宙的规矩，颠覆世界。

生：那时他穿着道服，头上戴着佛帽。

生：主要工作是一个洒水扫地的弟子。

生：社会身份是菩提祖师的弟子。

生：关键事件是学会了七十二般变化，会翻筋斗云，卖弄武功后被逐出师门。

生：那时他性格顽劣，渴望上天入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生：最后被逐出师门。

师：所以菩提祖师一放他出去，他就变成了你们五个组中不同的身份了。老师把这些资料发到你们各组，请填好“社会身份图谱”。

（生每组选一个身份，根据教师分发的文本资料，阅读、讨论、填好九宫格表。）

美猴王组交流

生：美猴王这个名字是众猴推荐的。

生：他希望自己成为万猴之王。

生：他的装扮是官袍带子。

生：主要工作是管理猴群，领导好众猴。

生：社会身份是众猴之王。

生：关键事件是闯进水帘洞和大闹天宫。

生：性格特点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生：最后的结局是被骗到天庭当弼马温。

弼马温组交流

生：弼马温这个官职是玉帝授予的。

生：玉帝希望他服从天庭，不再闹事。

生：他的装扮是头戴乌纱帽，身穿朝服，手里拿着令牌和马鞭。

生：主要工作是在天庭管马。

生：社会身份是官品未入流。

生：性格特点是桀骜不驯，爱慕虚荣。

生：最后的结局是罢免官职，一走了之。

（接下来三个组依次介绍齐天大圣、孙行者、斗战圣佛身份。）

师：大家循环着每组说了一遍，基本上把整部《西游记》给概括了。大家梳理一下过程会发现，玉帝最喜欢弼马温——

生：唐僧最喜欢孙行者。

生：菩提老祖最喜欢孙悟空。

生：如来佛祖最喜欢斗战胜佛。

师：凡是给他取名的都是那个人最期待的。

四、你最喜欢哪一面的孙悟空

师：这六个身份你最喜欢谁？

生：我最喜欢斗战胜佛，因为这是孙悟空最向往的最高境界。

生：我最喜欢齐天大圣，那时的他有种无法无天、上天入地的豪气。

师：现在每组将这六种身份的孙悟空按你最喜欢到最不喜欢进行排序。先讨论，再填到相应的纸上。

（生讨论、填写、上台展示。）

师：各小组最新排名出炉，看看有什么不同。

生：我们组的排名是：孙行者、孙悟空、齐天大圣、斗战胜佛、美猴王、弼马温。

师：为什么把孙行者排第一？

生：这个名字是他师父唐僧取的，希望他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能够行侠仗义。而且他在这个名字下经历的事情最多、时间最长，也是他六个身份中最核心的。

师：最后为什么是弼马温呢？

生：因为是玉帝取的，他并不看中这时的孙悟空，这个官职是骗他的。

师：其实，弼马温类似于我们现在社会身份中的哪一种？

生：马官。

师：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弼马温这样的生活？

生：一个管马的官，太小了。

生：玉帝让孙悟空当弼马温，完全是大材小用。

生：这个小官是骗他的。

……

（其他四个组继续交流）

师：原来你们眼中最重要的孙悟空和最不重要的孙悟空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孙悟空的千变万化。这六个身份中，孙悟空的武力变化是怎样的？

（师出示、分发表格，各个小组讨论、连线、张贴。）

师：从大家所画的表格里普遍看到最反抗到底的是哪一个身份？

生：齐天大圣。

师：武力值最高的是——

生：斗战胜佛。

师：为什么一个人的武力值越高，反抗值越弱呢？

生：我认为武力值越高时所有

人都顺服他，不用操心了。

生：他武力值低的时候有人管，所以要反抗;而武力值高的时候没人管得了，超过他的人不多了。

生：武力值越高说明孙悟空修炼的时间长，在修炼中他的心态和力量都在磨练。

师：九九八十一难让孙悟空从开始的石猴慢慢变成了斗战胜佛，他最后走向的终点是菩提祖师希望的样子吗？

生：不是。

师：菩提祖师希望把孙悟空放出去最后成为这个样子吗？

生：不是。

师：这是他人生最后想成为的样子吗？

生：不是。

师：这个结尾展现的反抗值和武力值正好呈两级，一个顶端，一个底端。

五、孙悟空是英雄还是悲剧

师：从反抗值直达巅峰的“齐天大圣”到反抗值坠入谷底的“斗战胜佛”，孙悟空经历了什么？

生：九九八十一难。

师：哪一难让他有了重大转变？

生：三打白骨精。

生：我觉得是真假美猴王。

师：是的，孫悟空在真假美猴王中发生了性格的重大转变，变得怎么样了？

生：更加沉稳了。

生：对师父更加忠心了。

师：大家认为这件事让孙悟空变得忠心耿耿，再也没有反抗，再也不像当初那样，动不动就要回花果山。这件事怎么会让孙悟空变成这个样子呢？

生：他把自己邪性的一面打败了，战胜了自己。

生：六耳猕猴让孙悟空看到另一面的自己，他想把自己的另一面消灭掉。

……

师：在真假孙悟空里有这样一个场景，大家看看。（出示）

如来道：“……我观‘假悟空乃六耳猕猴也。此猴若立一处，能知千里外之事;凡人说话，亦能知之;故此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与真悟空同像同音者，六耳猕猴也。”

师：在真假美猴王中，孙悟空跟六耳猕猴打斗，去找熟悉的人辨认，他们打到唐僧那里，唐僧急得只念紧箍咒，打到观音那里，观音认不出，打到阎王爷那里，生死簿上连名字都没有。有一个谛听，他知道谁是谁，但他没说，为什么？

生：谛听不敢说，害怕六耳猕猴事后找他算账。

师：所以我们看到真假美猴王最后一个场景是这样的。（出示）

如来笑云：“大众休言。妖精未走，见在我这钵盂之下。”大众一发上前，把钵盂揭起，果然见了本像，是一个六耳猕猴。孙大圣忍不住，抡起铁棒，劈头一下打死，至今绝此一种。

师：自己读一读，有什么疑问？

生：孙悟空为什么一棒把六耳猕猴打死？

生：一只猴子打另一只非凡的孙悟空，如来居然“笑云”，为什么？

生：这是如来佛设的局。

生：如来想让孙悟空看清自己。

师：六耳猕猴是如来放出来的，本领是如来教的。而如来和菩提祖师同出一师门，是师兄弟。现在如来派六耳猕猴和师弟的徒弟对决，他最希望什么？

生：六耳猕猴获胜。

生：现在看来取经路上孙悟空人脉广、朋友多，不过都是如来有意安排的。

师：这所有一切都掌握在如来手里，六耳猕猴和孙悟空无论最后剩下的是谁，即使剩下的是真的孙悟空，他还是原来的孙悟空吗？

生：不是，因为他已改变了自己，为的是让如来喜欢。

师：剩下的假如是六耳猕猴，如来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孙悟空替换掉，所以最后剩下谁是没有答案的。那么，孙悟空是英雄还是悲剧？

生：有可能是悲剧中的英雄，虽然他有可能死了，但他还是人们心中的英雄。

生：我觉得是英雄。因为在真假美猴王之前的故事中，我特别佩服他，斩妖除魔，忠勇善战。

生：他是英雄又是悲剧。因为在所有英雄中他是一步步在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最后没有遵从他自己的内心，所有我认为又是悲剧。

师：这样的结局是谁造成的？

生：如来佛。

师：仅仅是如来佛吗？

生：我认为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来设置的八十一难是为了磨练他，而不是改变他本来的样子。孙悟空如果一直按照自己的性格去发展，他也许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不是被困难打败。

师：当孙悟空对追求这些身份没有欲望的时候，如来能控制他吗？

生：不能。

生：如来控制的其实是孙悟空心中的欲望。

师：厉害！我们来梳理，孙悟空六个不同身份的欲望分别是什么？

生：做齐天大圣时的欲望是渴望自由。

生：当弼马温时的愿望希望自己官大，能享受荣华富贵。

……

师：如果没有如来，孙悟空依着他的心愿会变成什么？

生：可能会是一个魔，想干吗就干吗，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生：可能是想當玉帝。

师：所以如来对孙悟空意味着什么？

生：权利。

生：压制。

师：孙悟空最后成为英雄还是沦为悲剧，全取决于他的心性，他的心性想追求什么而达不到的时候，那就看看他怎么去面对。这个世界你的对手是比你强的人，但最终的对手是你自己。如果让你再排一次序，你会把谁排在最前面？

生：齐天大圣。因为那个时候才是孙悟空本来的样子，由自己的心性做事，是真正自由的。

生：孙悟空。跟着菩提祖师学习时，他最单纯，快乐最多。

生：斗战胜佛。因为这时候的他既满足了自己的愿望，权力也大了，也稳重了。

……

师：你想成为美猴王，你一定相信童年是美好的;你想成为斗战胜佛，你一定是相信人生经过努力奋斗之后的那个场景是辉煌的，你喜欢齐天大圣，你追求的是人的自由。所以，孙悟空是谁？谁是孙悟空？

生：就是我们。

生：就是一个为自己梦想一直在追逐的人。

师：谁是孙悟空？每一个人都是！一部《西游记》，把每一个我们呈现给了我们看，我们通过梳理这个故事看到了我们的六面。六面孙悟空，最后你的人生路上会选择哪一面？下课！

教学评析

孙悟空是谁？他究竟是悲剧还是英雄？万物启蒙创始人钱锋老师紧贴儿童，通过“物—器—道”的认知路径，以“问—思—辨”的教学方式呈现的《捉妖记之孙悟空》一课，巧妙地运用母语思维，以协作探究教学，层层逻辑进阶，向学生揭开了一个崭新的、立体的孙悟空。这堂以万物启蒙“问思辨”母语探究教学的典型案例，令人拍案叫绝。

一、基于儿童视角的解读——架构人物成长轨迹的坐标

钱老师把目标锁定在学生最感兴趣的孙悟空身上，主题拟定为人物的成长。整节课始终围绕“孙悟空是谁”这一核心问题因势利导，在一个个极具前瞻性和思维张力的问题矩阵中，串联起孙悟空成长的脉络。而恰逢其时搭建的学习支架如同学习的透镜，学生从中透析出孙悟空成长的轨迹，透射出孙悟空到底是谁。在一次次的革故鼎新中，完成了对孙悟空这样一个绚烂至极的神魔形象解析，明白了捉妖，捉的不是孙悟空这只妖，捉的是人们思想的认知;在一次次吐故纳新中，他们开始了对自己的重新审视——在成长的路上，自由是标好尺码的，任何事物的价值都是以主体为尺度，值不值得要自己去判断。这样的学习体验，带给学生的，不仅仅是兴趣盎然，更是精神的洗礼。把孙悟空的成长历程和充满童真童趣的各种学习路径对接，找准了学生生活与学习的切入点，架构起孙悟空人生发展的轨迹。由此看出，钱老师的解读无疑是站在更大的坐标上给学生讲述孙悟空的故事。

二、基于思辨能力的培养——让学习过程真实发生

教学的过程就是儿童研究的过程。如何促进和实现学生在课堂上的真正学习呢？我们来看钱老师的做法：

1.以问题为驱动，呈现出思考的层层深入。思维从发现问题开始，但要不断深入进行，却有赖于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逐步展开，层层深入。这节课，钱老师引导学生围绕核心问题“孙悟空是谁”开始，从追溯“最早出现的孙悟空长什么样子”“孙悟空干了哪些事”，到探究“孙悟空为什么会有六个不同的名字”，到讨论“你最喜欢孙悟空的哪个身份”，最后聚焦“真假美猴王”事件，思辨“孙悟空是悲剧还是英雄”。钱老师循着学生的认知规律，或问或导，螺旋上升，环环相扣，学生的好奇心一次次打开，探究欲一次次上扬，思维的力量逐步立起身来，高阶思维的品质开始浮现。这样的学习不再只是“走过”，更是“思考过”。

2.以支架为路径，让思维不再高不可攀。以问题驱动学习，必然带来思维的革新。课堂上，钱老师让每个问题的探究都有相应的学习支架支撑，或九宫格，或人物关系图谱，或曲线图的对比，或资料的补充引入，把孙悟空错综复杂的经历梳理成具体明确的“学习思维”，并直观地呈现出来。这一“思维之梯”很好地帮助学生理清关键，修理思维的枝枝蔓蔓，让学生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见闻、体验和想法。思考，再也不是隔岸观火，隔靴搔痒。

3.以体验为中心，突显学生的学习过程。在探究“孙悟空为什么会有六个不同的名字”时，钱老师先引导学生梳理出孙悟空除去石猴之外的六个身份并将其排序，接着出示孙悟空每种身份的九宫格，然后每个小组选择其中喜欢的一个身份，根据八个板块展开思考、讨论、填写，最后上台展示。紧扣孙悟空的不同身份，并将每种身份概括为八个不同的点，以九宫格的形式呈现，学生就有了明确的思维框架。交流时，以團队的方式展开，学生围绕自己组的“身份”，学会倾听，充分思考，综合判断，真知灼见在碰撞中“对号入座”。围绕主题分组讨论让问题得以聚焦，将看不见、摸不着的思考过程得以呈现，每位成员以最真实的个人感受学习，再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三、基于学生发展的定位——出格是为了入格

孙悟空成长背后有着具体的时空背景，钱老师带着叙述在探究中复盘了他成长轨迹的全过程。透过孙悟空这面凸透镜，纷繁复杂的取经之路变得清晰简明。钱老师引导叙述讨论孙悟空，目标不仅仅是孙悟空，而是通过这一形象，构建起叙述的思维模式。这样的思维是桥梁——不仅让叙述拥有还原一个人成长历程的认知路径，更重要的是对人物的认知不仅仅停留在人物表面的印象上，还给他一种人生格局。这样的思维是跳板——叙述通过理解孙悟空一个人的成长史，进而理解更多人的成长路径。在这样立体的认知观下，叙述通过理解一个时代的精神，最后才能“在多元的世界确定自己的位置”。读人，最终读的是自己。

钱老师这节以孙悟空为例的“问思辨”课例将其提升至多元认知的高度——激发内在学习需求，掌握学习方法，培养母语思维，建构文化素养。这种对学生思维的关注，引领学生从“习得”到“学得”，真正实现了课堂对学生学习的“赋权”与“赋能”的有效结合，这样的教学真正实现了“以鱼得渔”的目的。

（作者单位：万物启蒙课程研究院/湖北枣阳市第一实验小学）

责任编辑 郝 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