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 帆
(湖北省图书馆,湖北 武汉 430071)
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图书馆在不断创新与发展。2018年,国际图联大会主题为“图书馆转型,社会转型”,集合各国学者研究探讨图书馆转型的方式方法,也从侧面反映了图书馆的改革势在必行。在少儿图书馆领域,早期阅读一直是家长、馆员的关注重点,公共图书馆传统的故事会、荐书已经不能满足读者的需求,这些服务逐渐非图书馆所独有,许多商业绘本馆、出版社、读书会可以提供类似服务。在众多选择中,家长迫切需要能引导孩子养成阅读习惯、掌握阅读方法,希望能获得长期的专业指导,这类需求的缺口很大。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经过两年的研究和积累,以2018年挂牌成立为契机,结合美国、加拿大公共图书馆同步开展的“1000 books before kindergarten”(千本图书阅读计划)[1]的经验,进行第一期亲子阅读打卡活动。这个活动具有实施的可行性:其一,来馆读者对于早期阅读的认同率不高;其二,阅读打卡活动能长期进行,符合培养阅读习惯的目标;其三,活动环节简单,可操作性强。
根据心理学家的研究,儿童大脑的神经突触在5岁左右已发育95%[2],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通过跟踪调查发现本国不少于20%的儿童存在认知能力、词汇量、读写能力低下的问题。针对这一情况,2016年开始,内华达州Luh&Borghese基金会联合美国51个州(含维尔京群岛)及加拿大的逾百家公共图书馆开展了“千本图书阅读计划”[3]的阅读计划。
读者可以到官网上标注的图书馆中任意一家报名参加,也可以下载手机APP参与。以参与该项目的弗吉尼亚州阿灵顿县图书馆[4]为例,每位该地区的居民,只要家有适龄儿童都可以到图书馆领取活动的记录卡片、记录贴纸、小书包和绘本,家长为孩子阅读完一本书则在记录卡片上粘贴一枚贴纸,贴纸或卡片用完后可以随时到图书馆领取补给。在记录卡片上标注了完成25本、100本、200本等整数点,可到图书馆领取阶段性的小奖励。在完成1000本读书计划后,可以获得证书,并受邀参加1000本书的阅读沙龙。
活动设计1000本书这一目标看似困难,但是实际操作起来规则非常人性化:一本书反复读,数量可累计;阅读的书不限于图书馆的藏书,可以是自己购买的书或电子资源;可将1000本书的计划用睡前给孩子讲故事等亲子形式;鼓励参与的家长们,每天读三本书,坚持一年就能完成此项目标。
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结合读者需求,于2018年国际儿童图书日开启了“为爱朗读”100绘本打卡活动。共招募25组0-6周岁的儿童家庭,名额设定为0-3岁儿童10名,3-6岁儿童15名,以微信群为交流统计平台,进行第一期100本书的阅读打卡计划。向所有参与家庭发放记录卡片,规定每次阅读打卡有效时限为15分钟以上,读完25本、50本、100本书可在图书馆服务台领取奖品(贴纸、冰箱贴、布书)。为使图书馆能动态了解阅读情况,要求家长及时将阅读的照片和书名上传,以便馆员同步进行跟踪记录。
馆员还策划了专场分享沙龙活动:以数据图表、热词标签等形式向家长介绍本次活动的概况,以经典绘本阅读案例入手对家长进行亲子阅读知识培训,集体颁发证书鼓励家长和孩子,并优先参加后续期数的活动。
经过统计共有18个亲子家庭持续进行打卡,参与比例达到72%。数据显示10名儿童在第13天完成25本书的阅读目标,6名儿童在第20天完成50本书的阅读目标,活动进行至54天共有9名儿童完成100本书的阅读目标。
从微信群记录的时间和数量看,工作日每天家长在群里阅读打卡的时间集中在21:00以后,节假日则阅读打卡时间分布较均衡。从阅读的数量看,节假日(例如清明、五一假期)以及周末阅读数量多于工作日。此结果直接表明了家长的投入亲子阅读的时间与孩子阅读成果的直接关系。
从阅读的年龄层次看,3岁及以下阅读成果令人惊讶,单日阅读的纪录8-14本均为3岁以下儿童创造。而4岁及以上的阅读数量较为平稳,例如该计划中唯一每天“全勤”的儿童年龄就为4岁。
由于阅读打卡活动的效果由参与的亲子家庭直接决定,也与这些家庭所处的生活、教育背景息息相关。亲子家庭获得相关阅读内容和方法信息的层次水平,与阅读打卡活动的组织者所占有社会资源的多少有关。笔者尝试对两个阅读打卡项目各自优势进行总结。
美国、加拿大两国在心理学、教育学研究的基础上,创新提出的阅读打卡活动,在设计、组织、实施环节都较为完备。在地广人稀的美洲大陆,依靠庞大的图书馆体系和专门化基金会合作,尽可能减少读者参与活动的成本。
(1)依托图书馆体系,参与活动便利。通过统计项目官网上,美国共有295家图书馆开展阅读打卡活动,这也就意味着读者不必花费过多时间成本便能参与。活动是长期有效的,对读者的年龄、时间要求非常宽松。此外,相关负责基金会还开发了手机App,读者甚至不用去图书馆也能随时参与活动。
(2)活动标准规范。该项目统一由基金会运营,各图书馆根据统一的框架设计阅读打卡的卡片,在尊重整体活动设计的同时,也能有自身特色。有的图书馆丰富了阅读打卡的形式,让儿童在读完一本书后填涂卡通图案,使他们获得阅读的成就感。基金会和图书馆还定期举办活动,邀请当地儿童非常喜欢的“好奇的乔治”人物形象举办见面会,丰富了活动的形式,鼓励孩子们阅读的热情。
(3)善用心理学的广告效应。美、加两国将成熟的商业广告思维融入活动的宣传策划中,首先用1000本书的冲击性概念吸引读者的猎奇心,在读者游移不定时,用煽动性的语言给读者以信心。接下来在阅读卡片上写上“只需每天阅读3本书,一年即可完成1000本”“阅读的书不限于图书馆藏书,可以是孩子的任意读物”“重复读书是儿童的学习过程,次数可累计”等口号或方法鼓励读者。在完成1000本书后,用巨大的精神奖励对读者进行表扬,注重对读者的自我肯定。
(4)家长对早期阅读重视和能力。美、加等发达国家绘本产业起步发展快,凯迪克等奖项可作为评价标准,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儿童家长对于早期阅读的重要性认知度较高,图书馆等专业人员能给出阅读指导建议。此外,哈佛大学教育学院等高校研究机构也通过不断的跟踪调查,为早期阅读提供数据支持。
我国公共图书馆进行阅读打卡活动起步较晚,根据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的实践活动,笔者尝试总结了自身的优势:
(1)馆员主导。与国外的千本书阅读计划相比,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的阅读打卡活动更加注重图书馆、馆员的主导作用。由于阅读打卡计划是非功利、公益性的,湖北省图书馆扮演的是“记录人”“导读人”的角色,这与许多教育培训机构的阅读打卡活动有本质区别。负责该活动的馆员职责是定期将全民阅读前沿推荐书目,优秀的亲子阅读方法予以分享。针对各家庭的亲子阅读方式进行反馈和点评,鼓励孩子勇敢表达,增加亲子家庭阅读的仪式感。
(2)读者反馈。我国相较于美、加两国,人口稠密。例如处于湖北省武汉市武昌区繁华闹市区的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年接待读者数量可达到200万人次,其影响力以武汉为中心向全省辐射。如此庞大的读者群,使馆员与读者能拉近距离,及时反馈对于活动的意见和建议。如此集中的数据本身也是阅读推广的重要佐证,例如部分读者的阅读共性经验,可以在交流时作为实例作参考。
(3)以活动带动阅读调查。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的阅读打卡活动,同时也是阅读调研的一部分。在打卡过程中,馆员可以动态关注读者阅读的层次,通过对部分个体阅读偏好的总结,大体得出受孩子欢迎、易于亲子沟通的图书类型。
在活动的策划和进行过程中,由于我国公共图书馆此前缺乏馆员主导、有计划的亲子阅读打卡活动范例,对于低幼儿童群体已有的阅读能力、希望获取的阅读资源需求了解不够。缺乏直接经验,导致活动设想与实际操作有偏差。通过后期对读者、馆员进行的问卷和访谈收集的信息(如图1),从侧面明确了少儿图书馆服务转型的方向。
图1 读者问卷、访谈建议汇总
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的阅读打卡活动,缘起于社交媒体对于“千本图书阅读计划”的报道,在对其进行资料搜集后策划实施的。从组织角度,缺乏国内外图书馆界专业化交流。因此在长期坚持的阅读活动中,对于可能需要的人力投入考虑不周全。
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进行阅读活动策划的团队共10人,负责阅读打卡活动的仅1人,过分强调分工,没有以项目为基础进行合作,使得对活动的基础运营工作(如在微信群与读者交流、分享阅读资源和方法、记录每日阅读情况等)任务繁琐细碎。负责人手不足,直接制约了与读者沟通的质量,也不能灵活机动地进行局部微调。
阅读打卡活动虽然提倡公共图书馆做主导,也不是图书馆一家的“独角戏”。可以借鉴“千本图书阅读计划”,获取非营利组织(基金会、高校、志愿者)和企业的帮助,斟酌活动规则形式,丰富活动内容,将帮助孩子早期阅读做的更饱满更鲜活。
读者参与图书馆主导的阅读打卡活动,其目的是通过集体的、有仪式感的阅读打卡记录活动,督促自己和子女养成阅读习惯。他们期待通过活动,加强对图书馆书籍的利用率。
但绘本图书的馆藏建设和排架管理情况与读者需求有较大差距,究其原因,主要是绘本市场的繁荣与图书馆排架方式发展不均衡导致的。绘本图书在近几年开始出现极速增长,据统计2017年我国图书零售市场增长的30%来源于少儿书,特别是绘本图书[5],在图书馆变现为流通速度激增。但就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为例,仍对绘本使用中图法采编加工,绘本与其他类型童书在图书管理系统interlib中显示无区别,工作人员无法确切了解绘本借阅、馆藏情况,无法有针对性地进行藏书建设;书架设置不足,绘本被人为分到3个阅览区域;至今未出台专门针对绘本图书的排架规定,工作人员粗放地按照大小、装帧、新旧等分类。在全开架的阅览区,读者多,绘本流动性大,工作人员整理工作量大。但是由于分类方法与排架方法不协调,读者难找书的矛盾依然存在。
亲子阅读年龄段的孩子,由于还不能自主阅读,主要由他们的父母带领读书。在活动进行时,发现阅读时段主要集中在21:00左右,这也是家长们放下手头工作陪伴孩子读书的时间。这也是在活动策划时未能考虑到的因素。
图书馆传统的阅读服务例如讲座、读书会、展览等,相对独立,强调对读者提供资源,但读者接受了多少,产生了怎样的服务效能,缺乏相关研究和总结。在图书馆身份、功能不断变革的当代,作为新兴的公共文化空间,图书馆服务逐渐多元变化成“讲、阅、展、演+数字化”[6]的多维立体模式。但是变革发展的道路并不是大刀阔斧、一蹴而就的。以阅读打卡活动为例,在活动设计环节,还是以传统思维指导,例如启动环节的故事会和亲子游戏,让30组家庭到图书馆聆听了一场故事会,形式上没有任何创新;在阅读打卡过程中,面对读者的个性化需求,由于没有进行前期策划,无法为他们提供荐书、阅读方法分享会等新内容,也无法实际帮助他们在图书馆高效查找绘本。
通过活动,可以得出结论:活动——馆藏——分类——荐书服务构成了新的多元服务体系(如图2),四个要素相互制约相互促进,从图书馆提供的阅读产品上看,有形的馆藏书本和无形的读书会活动相辅相成,借阅是图书馆的基本服务,是让读者走进图书馆的前提,阅读活动则让借阅的书找到适合的读者,或者帮助读者更深入理解书本;从以读者为本的服务理念看,科学具体的分类排架法节省读者找书的时间成本,帮助他们保有阅读兴趣,提高馆藏资源的借阅循环率,而在宣传栏、网站等公布的荐书清单,通过索引服务也能有效节省读者时间;馆员要促进各要素均衡发展,过分忽视某一要素,就如同木桶理论,会影响活动的整体水平。这种新的多元服务体系解决了传统图书馆片面追求借阅或活动等某一方面,使得图书馆在做决策时能更加均衡考虑,提升服务水平。
图2 构建新的服务体系
由于该服务体系是由阅读打卡活动直接总结出的,笔者对于四个要素定义、区分不够具有抽象性,这也为后续进一步研究提供可能。
即便有上文所说的种种困难,但困难与机遇是并存的。以读者需求与图书馆提供服务之间的落差作为少儿图书馆转型的动力,只有不断求新求变才能保证图书馆的生机活力。
困难与机遇是辩证统一的关系,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前提是需要发挥图书馆、馆员的能动性,提高对于人员、技术的管理水平。笔者尝试从以下五个方面提出建议。
从实践中可以看到,传统的馆员工作分工对于长期的阅读活动执行能力有一定约束,为了更好地发挥我国图书馆人力资源优势,要加强以项目为考评的绩效管理模式,例如可以成立馆员工作室,将有意向完成此项目的馆员聚集,按照项目完成情况和社会效益对馆员进行激励或奖惩。
处在移动物联网时代,在生活之中,图书馆等许多行业已经多年使用RFID(无线射频识别技术)。但论发展程度,还不及服装制造业,这与RFID技术与图书馆办公软件ILAS不兼容有很大的关系[7],在典藏工作中,数据采集、更新中容易出现错误,需要耗费较多的基础人工,典藏设备容易受到金属书架的干扰,导致数据不准确。以现代中国服装智造业作为他山之玉,可以看到某些企业已经利用RFID连结起供应商、制造商、仓储、销售等环节[8],科学调配产能。作为一名消费者,走进快速消费服装店,只需要将商品货号报给营业员,就能通过电脑或移动库存查询,了解某件商品的库存。
如图1所示,基本的梯形单元由电阻电感串联支路(阻抗支路)以及电导电容并联支路(导纳支路)组成。对于不同参数和结构的变压器而言,模型的拓扑结构是相同的,不同的只是高低压绕组侧的单元数目以及对应于具体元件参数的计算方法。
图书馆要进一步发展RFID技术和现有的图书管理系统间的兼容性。如武汉大学图书馆的RFID技术,在其微信推送中就展示为“智能图书盘点机器人”对每一本书扫描,清查遗失或错架图书,精确定位每一本书,实时更新数据库,通过显示查询图书的层架信息,指引读者找书[9]。
建议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的绘本图书从验收环节起使用RFID技术进行定位,安排工作人员和志愿者闭架对于所有绘本图书进行盘点,将遗失、剔旧、损坏的信息核实清楚。接着,对于绘本图书进行合理规划安排,放置于适合读者取阅的书架区域。然后利用点检设备对即时馆藏进行记录,并上传至服务器,与检索系统数据进行合并和调试。这项工作完成后,绘本可正常向读者开放,图书馆只需要定期(如每周2次)对典藏结果进行更新和维护即可在动态中保证读者能够找到。此外,图书馆还应该汇总国内外各种绘本分类、获奖信息,通过索引的形式帮助读者选择图书,索引可以做成小册子印发,或做成文章推送在微信、网站等平台。
阅读打卡活动,关键在家长的支持和坚持。松居直认为,图画书不是孩子自己阅读的,而是家长将自己的生活经验融入故事而讲给孩子听的书。我国的阅读推广人也在不遗余力的推广这一概念:绘本不是家长读其中的文字,而是创造性地讲故事。一些家长在阅读打卡活动后才真正了解亲子阅读“寓教于乐”的理念,他们迫切希望获得专业的方法和技巧,但比如陪伴孩子来到图书馆,一般会以孩子的阅读需求为主,家长无法抽时间单独接收培训。
这种条件下,可以利用慕课(MOOC)等新媒体的形式,将绘本名家推荐、奖项介绍、绘本阅读的设计等内容由浅入深地制作成为短视频,让家长在闲暇时间通过手机进行学习,满足了部分家长的阅读需求。要获得较好的效果,需要加强对文案的审核,表现形式的选择以及剪辑包装技术,这对图书馆员也是个新的考验。
美、加图书馆的“千本图书阅读计划”策划、组织、宣传等环节都不是图书馆一方的事,他们集合了图书出版者、阅读的社会组织还有学校、幼儿园、媒体等社会力量。在我国,公共图书馆由于从来都是由财政拨款,与其他社会机构合作的动力和意愿不高,许多图书馆专家也发出过“图书馆边缘化”的担忧。
以阅读打卡活动为例,可以通过公众关注的早期阅读的新形势,加强图书馆与社会的沟通。例如,可以向志愿者组织发出邀请,宣传阅读打卡活动,并委托他们跟踪调查家庭为单位阅读打卡的偏好、特点、持续时长、活动效果等。可以与优秀图书出版社合作,将作者见面会、优秀绘本导读分享等活动引入,丰富读者个性化选择。可以与有相关研究意向的高校联合,丰富相关研究中心的实证数据,获得早期阅读领域的更多理论知识。还可以与一些企业合作,提升活动的档次,获得更好的社会效益。
在社会转型时期,图书馆的地位角色不断变化。由私人藏书楼到公共图书馆,图书馆的功能由重收藏到重分享。图书馆的馆藏面向公众开放是一个过程。由于时间和空间的有限性,在某一个时期,一个馆藏资源极其丰富的图书馆能服务的读者毕竟是有限的,所以从社会心理来看,图书馆还是一个占有了大量信息资源的“强者”,读者是则一定程度上是需要花费成本获取信息的“弱者”,因此图书馆的藏书、活动还存在与读者需求脱节,带有强迫接收性质的,真正“接地气”的活动不足。
而阅读打卡活动的能受到读者的欢迎,是图书馆将自己与读者放在平等的地位上,想读者之所想,帮助读者养成阅读习惯,节省读者找书的时间,让读者能花费更少成本利用图书馆资源。图书馆能更早、更深入地融入低幼儿童的生活,假使参加活动的读者数量足够多,或许能影响一代人对于图书馆的认知。
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亲子阅读打卡”活动作为一条纽带,连接起国内与国外,传统与现代图书馆功能。从一个活动看图书馆转型,是有局限性的,但鲜活的实例也更便于积累直接经验。我国少儿图书馆的转型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湖北省少年儿童图书馆将继续带领读者进行早期阅读的打卡记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