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荣
《建昌古柏》 / 戴卫
茂盛的枝叶是多余的,可爱的松鼠和传说中的凤凰是多余的。
生命的丰富已告别青春期的生动,比天空还旷远的岁月,像被汗水浸透的毛巾,生活中的各种力量把它拧紧后,便是我眼前这株古柏的腰身。
被挤压拧干的身躯,它的右侧顽强地绿着活下去的希望。它左侧的枯槁是朽烂的惯性,它终于没能笼统地总结生命。
“生命经常会遭遇这些,历史的和现在的。”
“我就是这样和光同尘”,“他人眼里的沧桑,正是我千年的智慧”。
当我读出古柏想说的话,画家戴卫已经用水墨把它的魂制作成标本。
我承认自己需要这样的标本。
提醒也罢,激励也罢,人过中年,一株古柏是我的宿命,更是我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