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特色院校书院制改革的困境与探索——以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为例

张君博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 710126）

随着我国教育改革的推进，一批高校率先进行了书院制改革的探索实践。国内一些学者也对高校书院制改革进行了研究。这些研究多聚焦在书院建设模式、书院的文化价值、中西方书院建设比较等方面，为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制改革提供了借鉴。研究者普遍认为，书院制改革顺应当前高等教育的改革需要，实现文理渗透、专业互补、个性拓展，对学生健全人格塑造有着积极的作用，书院制也为学生的教育管理和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了创新视角［1］。目前，我国高校的书院制建设多集中在香港中文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等综合性高校，这些高校有着天然的文理交融优势和通识教育基础，建设经验相对丰富。与之相比，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制改革成熟经验略显缺乏［2］。如何顺应时代要求、弥补短板、发挥优势，是行业特色高校书院制改革亟待破解的难题。本文以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书院制改革为例，结合行业特色高校的内涵特征，探索书院制改革过程中的困境和思路。

一、行业特色高校书院制改革的内涵和特征

行业特色高校主要指1949年后由行业部门创办或主管的具有鲜明行业特色的高等学校［3］，这类高校有着鲜明的办学传统、学科特点和人才特征，在国民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行业特色高校长期立足于特定的行业领域，主流学科以行业的上下游产业链为基础进行设置，为特定行业的建设发展提供智力支持和人才培养。这类高校的学科建设有着鲜明的行业特色，在相关行业具备一定的学科优势、科研基础、关系积累和资源储备，具备较高的业界认可度。随着时代的发展，行业特色高校在其优势学科的基础上逐步发展出更为多元的学科门类，但主导这类高校生存发展的核心仍然主要围绕其特色学科。从人才培养目标来看，行业特色高校围绕相关行业的建设发展需要，培养高级专门人才。人才培养具有应用性和实践性倾向。具有相关行业所需要的素质能力和知识储备，基础知识扎实、专业素养过硬、素质能力突出是这类高校毕业生的普遍特征，深受相关行业欢迎，部分行业特色高校已经因此形成了人才培养的特色和品牌。

现代书院制作为一种古老而新兴的事物，是中西方文明交融嬗变的产物，为中国行业特色高校的改革发展提供了新思路。一方面，现代书院制沿用我国古代称呼，以传承古代书院经世致用、治学成人的儒家精神为己任，宣扬社会伦理道德，弥补在实用主义、工具理性和科学主义影响下的现代大学人文素养教育的匮乏［4］。另一方面，现代书院制借鉴西方发达国家高等教育寄宿式学院注重健全人格塑造的“全人”教育模式，实施导师制，注重通识教育。通过实施书院制改革，回归育人的教育本质，是行业特色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重要方向。

在当前国家建设高等教育强国的背景下，面对新时代高等教育生态的巨大挑战，提升人才培养质量、实现自身内涵式发展已成为行业特色高校必须面对的课题。

二、行业特色高校书院制改革的背景

书院制改革是在面对新一轮本科教育改革，适应新形势，满足新需求的情况下成为行业特色高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发展方向。

（一）行业特色高校发展面临严峻挑战

现代行业特色高校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时代产物，具有鲜明的计划经济特征。当前行业特色高校的早期发展多是在政府行政干预基础上进行，这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行业特色高校的发展。行业特色高校的学科分布相对集中，优势学科一般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高校的“产学研”逐渐成为校企之间的双向选择。综合性大学学科门类齐全、学科发展均衡的优势逐渐显现，行业特色高校的学科发展和专业设置逐渐出现结构性失调，其行业优势在与综合性大学的竞争中日益弱化，给行业特色高校的发展带来了严峻的挑战。客观现实倒逼行业特色高校必须进行办学模式的改革，构建与新时代相匹配的内部治理体系，通过进一步发展行业优势，拓展新兴优势学科，改进人才培养理念，适应时代发展需要。

（二）现代社会对于高素质人才定位的转变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经济全球化和信息时代的到来，社会对不同领域的集成和融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对高素质专业人才的需要已经不再局限于单一行业领域的专业知识精通，而是具备健全人格、良好知识技能和自我发展能力的宽口径、复合型、能够引领行业发展、具备国际胜任力的领军人才。社会对新型人才的需求倒逼行业特色高校必须进行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向学科交叉融合、跨界培养的教学形态转变，实现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融通，把价值塑造、能力提升、知识学习作为人才培养的重心，提升学生的综合素养、创新能力和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引导学生更好地自我发展。因此，行业特色高校的人才培养理念和目标必须聚焦到适应高等教育改革发展的时代需要上来，必须发挥鲜明的学科优势，培养通专结合、符合现代社会发展需要的高素质人才。

（三）回归“学以成人”的教育价值目标

“学以成人”即通过接受良好的教育成为适应社会发展需要的“整全的人”。马克思主义认为，教育的根本职能是培养人，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行业特色高校的人才培养一般过多注重专业知识技能的传授，目的是培养“精于一隅”的高级专门人才，课程设置偏重于较为实用的专业知识，通识类课程开设不足，通识教育师资缺乏。这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对学生内在生命力的唤醒，使大学生面对“成人”的迫切需要与现实教育过程对于“成人”教育缺失之间产生矛盾。从大学生自我发展的角度来看，过分注重技能的传授而忽略健全人格的塑造、独立个性的培养、人生意义的追求和高尚境界的养成，会使大学生因自我发展缺少生命价值的关怀而成为“单向度的人”，偏离“学以成人”的教育价值目标。书院制改革可以打破行业特色高校的原有人才培养模式，推进通识教育、增强师生互动、拓展宿舍功能、促进学生自我发展，顺应高等教育回归“学以成人”的教育价值目标，是高等教育改革的应有之义。

三、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书院制改革的实践探索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是一所具有电子与信息学科特色与优势的行业特色高校，学校为应对新时代高等教育发展趋势，巩固和提升人才培养质量，自2018级新生入学起实施书院制改革，将全体新生按学科和学院进行划分，目前已在2018级和2019级学生中成立五个试点书院。经过一年来的实践探索，书院以学生住宿空间为依托，以智能信息化为支撑，以师生良性互动为媒介，不断优化学生成长环境，拓展学生活动空间，丰富教育教学资源供给，营造良好文化氛围，取得了一定的建设成效。

（一）以科学的顶层规划为指导

第一，确立书院建设的体系和目标。书院构建了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统领的思想政治教育体系；以导师为主导的学业指导体系；以通识课程和素质拓展活动为载体的能力培养体系；以信息化、智能化为支撑的生活服务体系；以学生自治为主体的管理体系。书院建设力图实现“三个打通”，即打通学生的价值、知识与能力的关联；打通课堂教学、课外活动和实践教学等育人边界；打通“教”与“学”的对立，在融通的教育中实现“用知识体系教、用价值体系育、用创新体系做”。

第二，明确书院的五大核心功能。一是书院开展学生党建和思想政治教育，探索建立新型党、团工作组织形式和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载体，提升学生思想水平、政治觉悟、道德品质和文化素养；二是加强学生学业指导，实施本科生导师制，以课程为单位组建教师、研究生、高年级学长共同参与的导学团队，开展学业指导与帮扶，提高学生学业水平；三是深化学生素质拓展，通过课程、实践、校园文化活动等多渠道、多形式，培养学生认知能力、创新能力、合作能力和职业能力；四是完善学生事务服务，按照围绕学生、关照学生、服务学生原则，借助智能信息化手段，提供全方位、全流程、一站式的事务服务；五是开展书院文化建设，依托专业横向交融、年级纵向贯通的社区型学生集聚模式，营造温馨向上的育人环境，重点建设思想道德、科技创新、人文艺术、体育竞技四大文化，进一步弘扬“西电精神”。

（二）以健全的组织体系为保障

第一，机构改革理顺书院建设定位。学校进行机构改革，通过资源重整、结构重组和流程再造，整合教务处、学工处、教师发展中心、校团委等部门，成立本科生院加强对书院的领导和对学院的指导，促进书院和学院的相互协作。本科生院作为职能部门，负责出方案、定标准、强监管、做服务，进行书院建设的顶层规划；书院负责1—4年级本科生党建与思想政治教育、学生事务服务和素质拓展工作，并负责1—2年级的通识教育教学组织以及辅导员和学业导师的管理考核。学院负责1—2年级本科通识教育课程建设，全面负责高年级专业教育教学，并向书院配备本科生辅导员和学业导师，协助书院做好学生教育管理。

第二，“三大中心”增强书院发展动力。书院建设发展由教育中心、服务中心、拓展中心等三个中心提供指导和保障。其中，教育中心指导住宿式书院开展学生党建与思想政治教育；服务中心指导住宿式书院开展学生事务服务；拓展中心指导住宿式书院开展团学组织管理、学生文化、科技、实践、素质拓展活动、创新创业教育。

第三，保障到位夯实书院运行基础。学校通过建设学生智能信息管理系统、师生端学习辅导服务平台，融合教育教学管理、在线指导、在线服务、在线交互、跟踪评价等多个功能模块，实现学生发展全方位、全过程的信息化全覆盖。此外，学校设置书院事业费，发展专项，按照学生人数占比划拨教育教学经费，给予充足的经费支持，并配齐配强辅导员、办公场地和相关设施，保障书院的正常运行。

四、行业特色高校书院制改革困境

西安电子科技大学的书院制改革虽然已经取得一定成效，但仍面临一系列现实问题需要破解，这在一定层面上反映出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制改革困境，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观念转变困境

观念转变困境主要体现在两个层面。一是体现在教育理念的矛盾。行业特色高校长期立足行业发展的办学传统带来人才培养模式固化，行业印记明显，人才培养普遍存在专业至上的观念，重视专业知识技能的学习，以就业为导向。一些高校在长期的教育实践中形成了符合行业建设发展需要的知识培养体系，这种专精尖的培养理念与书院制所倡导的加强通识教育，促进全面发展的教育理念之间存在矛盾。二是体现在教育方式的差异［6］。传统的人才培养主要依托理论学习与实践相结合的模式，注重系统的教学环节设计和课堂学习，易出现课堂教育与课外教育投入不均、相互割裂的现象。书院制在课堂之外拓展了人才培养的阵地，作为人才培养的重要载体，书院承担着通识教育和学生日常管理的任务。书院制的实施必然会改变原先的教学环节设计，是对人才培养体系的再造和教育方式的更新，必然会和传统教学模式产生矛盾。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的矛盾使书院制在推行过程中，必须面对师生观念转变的困境。

（二）体制机制困境

书院制改革并不是简单的学生教育管理物理空间的重建，而是结合导师制、选课制、通识教育等要素的一系列人才培养机制的变革，是对人才培养过程的系统性全新设计与重构。行业特色高校书院制改革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人才培养模式重建，涉及高校原先长期以学科、学院为中心的体制机制的改革。首先，行业特色高校由于长期侧重相关行业领域，主流学科积淀深厚、特色鲜明、生源质量好，而其他非主流学科发展则相对滞后。学校在体制机制上一般更多倾向于为优势学科的建设发展服务。书院制在人才培养层面打破了原有学院之间的藩篱，会出现同一书院内部的不同学院之间由于发展不平衡，使学生产生强烈的差异化对比体验。其次，原有体制机制下，教师、学生分别隶属于学科、学院和专业，并在专业内设置班级，学校的教务、学工等部门负责协调，由学院负责组织教育教学的具体实施。书院制改革后，不论以何种模式构建书院，都面临书院与学院之间在学生的隶属关系、教育教学实施主体、职责划分以及学校参与协调的组织形式等方面的调整，使书院与以学科为中心的学院和学校组织机构之间的关系需要重新协调，相关的体制机制需要重新建立，以达到书院与学院各司其职、通力协作的理想状态。

（三）文化建设困境

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建设还面临文化建设的困境。文化与教育密不可分，书院作为育人的重要平台，必须在师生的共同营造下形成和发展具有鲜明特色的书院精神文化，促进书院的内涵式发展，达到“文以明道，以文化人”的功效。在实际运行过程中，行业特色高校书院的文化建设面临困境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首先，书院与学校文化的关系处理。书院作为学校文化的重要载体，承载着对学校办学传统、精神文化的传承和创新。一所大学的文化是在长期的办学实践过程中逐渐积累形成，获得师生的广泛认同，书院作为新兴事物，需要在实践过程中对其文化进行建构。如何处理书院与学校文化之间的关系，使书院文化与大学文化相得益彰，是书院文化建设的一个难点。其次，不同书院间的文化建设易产生趋同。行业特色高校由于长期以来聚焦相关领域的学科发展，其文化内涵有着独特的行业特征。不同书院学生所隶属的学科方向趋同度较高，使得书院之间的内在文化极容易出现趋同，缺少差异性。另外，书院虽然在物理空间上对学生进行了划分，并且在形式上有代表自身特征的院徽、院训，但在学生教育管理、活动组织、环境营造等方面受惯性思维影响，会延续学院的学生管理思路、经验和方法，缺乏立足书院的特色和创新，造成不同书院之间个性与特点不鲜明。

（四）功能建设困境

现代大学书院制改革形式多元，不同院校的书院发展存在差异，但书院的核心精神和在育人层面被赋予的基本功能是相对明确的。在文理交融、专业互补等方面，综合性大学有着先天的优势。行业特色高校在书院功能建设方面存在一定的困境，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多学科交融的设计构想实现困难。行业特色高校不同学科发展不平衡的现状，导致不同学科所属专业的学生人数分配不均衡，优势学科或相近学科方向的学生人数偏多，跨度较大的学科方向之间由于学生数量的差异明显，在书院实际执行时难以通过混合住宿带来专业互补和跨专业融合与交流。第二，导师制推进困难。导师制是现代大学书院制的核心内容，但在实际推进过程中，却面临着生师比过高、新老校区空间阻隔、教师重视程度和投入精力不足等现实困境，严重影响导师制的实施成效，使导师制易流于形式，很难产生持续的实质性指导效果。第三，通识教育资源缺乏。通识教育的目标是在现代多元化的社会中，为受教育者提供通行于不同人群之间的知识和价值观。通识教育是有别于专业教育又与专业教育相互渗透的“非专业性、非功利性、非职业性的教育”。但在推行书院制的过程中，学院对通识课的重视程度不够，认识不足，可供学生选择的课程偏少；与综合性大学相比，行业特色高校在文史哲等学科方面的基础薄弱，导致通识教育资源相对匮乏，使得书院的通识教育功能难以得到有效发挥。

五、行业特色高校书院制改革思考

根据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书院制改革的实践探索，笔者认为，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制改革应在继承和发扬特色学科优势的基础上，立足学校实际，明确书院定位，多方筹措资源，进行校本化人才培养模式的创新发展。

（一）发挥学科特色，做好通识教育

首先，通识教育是一种超越功利性与实用性的教育模式，注重学生的视野、格局、品质与综合素养。加强通识教育并不是要弱化和否定行业特色高校的学科优势，反而应发挥其长期在行业领域积累的产学研优势，瞄准行业未来发展需要，准确把握学科发展趋势，开设一批影响力大、质量高的通识类课程，做好学科特色资源的通识教育转化［7］。其次，学校应协调各学院依托优势学科方向，鼓励教师转变观念，积极开设通识课，把专业发展史、前沿动态、职业道德、职业伦理等内容以通识课的形式开设，鼓励本专业或其他专业学生选修，深化专业认知、提升专业兴趣、增强专业认同，激发学生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再次，在大类招生的背景下，进入书院的学生尚未确定明确的专业方向，各学科专业要发挥自身优势特色，积极开展通识教育，在拓展视野的同时为学生选择专业方向提供良好的借鉴，真正做到通识教育不仅为学生选择专业提供详实的依据，而且为学生充分发展专业潜质，激发专业热情提供了基础［8］。

（二）明确建设定位，强化育人属性

首先，我国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制改革大多是从学生管理的角度入手，在借鉴西方住宿学院经验基础上，注重从思想政治、道德品质等方面开展日常的教育活动。书院负责学生管理，在形式上区别于专业学院，以培养通识型、创新型、具有国际胜任力的复合型人才为目标。因此必须明确书院的定位，推进书院与学院在理念与组织形式上的融合。书院的教育管理要真正融入人才培养体系，而非仅承担人才培养的辅助性工作，学校应在规章制度、课表编排、学分设计上把书院承担的教育任务明确化，把隐性教育显性化。其次，书院制是对传统人才培养模式的有益探索，是适应未来人才培养核心素质要求的组织形式，学校要进行体制机制改革，设置专门机构加强对学院与书院的协调，理顺学院与书院的关系，发挥学院的师资优势和专业教育职能，加强书院的人格塑造职能、通识教育职能、文化育人职能和生活管理职能，使书院与学院在人才培养等方面实现职能互补，发挥各自所长，实现合力育人。再次，书院应加强自我建设，充分挖掘宿舍区域物理空间的环境育人功能。书院一般按照住宿区域进行划分，应在宿舍区域因地制宜创设教育空间，注入教育内容和育人因素，注重学生住宿空间的教育性、伦理性和文化性内涵建设，达到潜移默化的育人成效。

（三）多方筹措资源，做好运行保障

首先，学校应给予书院在政策、场地、经费、人员等方面的支持，做好书院正常运行的组织保障，给予书院宽松的政策环境，发挥特色学科的资源优势和辐射带动作用，鼓励学院层面积极投入，把更多的教育资源引导到书院，把书院建设成为能够真正助力学生成长发展的平台，促进书院各项育人职能的发挥。其次，书院也应当积极向学院、校友、企业等多方面筹措资源，发挥协调、汇聚的主导作用，将自身打造成协同育人的平台、文化传播的平台和学生发展的平台，充分实现教育资源共享，依托学校学科优势和在行业领域的长期积淀，打造书院特色品牌活动，营造书院文化氛围，为学生成长发展打造优质的“生态系统”，促进学生更好地认识自我，定位自我，规划自我，并为学生提供更多具有个性化的发展路径，助力学生自我发展，使学生达到身心的充分发展和素质能力的显著提升。

综上，作为一项重要的制度创新，现代书院制改革融汇传统的人格教育与现代西方全人教育理念于一身，对行业特色高校拓展通识教育途径，回归教育的初心和使命，促进学生全面发展有着积极的促进作用。从西安电子科技大学书院制试点中可以看到，行业特色高校的书院制改革应在把握好书院制核心精神内涵的基础上积极进行校本化尝试，从体制机制上创造条件做好保障，明确书院功能定位，激发书院建设发展的持续动力。书院制作为提升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一种创新模式，在探索过程中仍存在一些难题需要破解，但毋庸置疑的是，书院制顺应了高等教育的时代发展和学生成长成才规律，必将在行业特色高校的人才培养模式创新中焕发其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