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美人类学视域下广西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记忆研究
——“广西大瑶山瑶族文化记忆研究”系列论文之二

2020-03-17 05:21雷文彪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学报 2020年3期
关键词:瑶族人类学记忆

雷文彪,雷 凯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广西来宾 546199)

审美人类学是熔铸美学和人类学的理论和方法,将美学理论的学理“思辨性”和人类学研究的“实证性”有机结合起来,强调对民族文化的经验性、语境性、审美性和跨文化比较研究。民族记忆是民族文化中的重要表征形态,无论是从纵向宏观的历史维度考察民族记忆的发展历程,还是从微观的横向考察各民族记忆的具体表现,民族记忆都具有明显的经验性、语境性、审美性和跨文化性的品格特征。审美人类学对民族记忆研究之所以可能,在于其内在的开放研究视域以及“形而上”与“形而下”相结合的学科品质。审美人类学不仅注重对民族记忆的理论批判和实证研究的结合,而且将民族记忆放置在具体民族审美实践和审美语境中来探讨其内在的意蕴,并强调民族记忆研究的历史性与现实性的结合。

一、审美人类学研究民族记忆的学术秉性

(一)注重民族审美经验的理论批判和实证研究的结合

“无可否认,人类学是西方在推行其殖民化势力,采集与西方发生联系的非西方文化的过程中逐渐发展起来的学科,在其产生的最初无疑具有浓重的西方中心主义意识形态特征。”[1]西方古典人类学存在着两条研究实践路径,其一是将非西方文化作为纯粹的“物”来进行考察、研究和阐释,其二是将非西方文化作为想象的“他者”和自我形象确认的参照。这两种研究实践都是脱离了非西方社会丰富而独特的审美现实和鲜活的日常审美经验,不可避免地存在种种思维误区和审美偏见。现代人类学家弗思、列维-斯特劳斯等曾对此给予了激烈的批判。弗思认为,人类学实质上就是“殖民主义的私生子”,是西方殖民主义扩张工具和自我中心主义形象确认文化殖民行径。列维-斯特劳斯也指出,早期的人类学是西方殖民暴力时代的“女儿”,其研究视域中的“他者”无疑是殖民者兜售西方殖民文化的文化表征。可见,人类学研究最初是作为“异文化”向西方文化转化的“翻译术”而产生的,无论是问题的提出还是其术语的表达,人类学都充满着西方自我中心主义的思维偏见。

范丹姆说:“美感的主题与实证研究之间是紧密相关的,而这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微妙的话题,无论是从认识论还是方法论的观点来看均是如此。”[2]对于民族记忆研究而言,审美人类学独特的学术品质决定其对民族记忆的研究不再向传统的哲学研究那样去追求抽象的“美的本质”,也不再如同传统人类学那样穷尽所能地去考察、罗列各种民族事项;而是以美学理论为指导,以具体、鲜活的民族记忆为依托,全面考察、研究民族记忆的生成、建构、表征及其现代化发展等问题。也就是说,在审美人类学视域下的民族记忆研究,既要注重民族记忆的普遍性的研究,又要注重不同民族之间“记忆”的特殊性的研究,将民族记忆的一般性学理探讨与具体的民族记忆的生成条件、建构机制、表征形态等结合起来,从而避免民族记忆研究的空洞性。在审美人类学的研究视域中,民族记忆不仅仅是属于“心理”“心灵”“情感”等自然的心理活动,民族记忆生成于人类具体的社会实践与审美实践活动中;民族记忆也不是抽象的不可捉摸的“固化历史”,而是人类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过程中积淀的历史记忆、审美感受、艺术表达、理想追求的综合性产物。民族记忆既具有共通性又有特殊性。民族记忆凝练于具体的艺术形式之中,并通过不同文化艺术形态表征出来,民族记忆生成于具体的审美主体和审美语境中,不同的民族和族群具有不同的民族记忆,同一民族和族群在不同的审美语境中也可能形成不同的民族记忆。同一民族记忆可能积淀在不同的艺术形态中,某一艺术形态也可能凝聚不同的民族记忆。例如,在中国西南部分少数民族中,很多少数民族由于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对于民族发展历史的记忆一般都是凝聚在服饰、歌谣等文化艺术之中,而服饰和歌谣艺术除了记载本民族发展变迁的民族记忆外,还可能凝聚了本民族的祖先崇拜、图腾崇拜、生态审美等民族记忆。由此,审美人类学一方面要从理论批判的高度对民族记忆的整体性、普遍性和差异性进行学理的概括与反思,从人类整体发展的角度去理解民族记忆的特性;另一方面,又要通过深入的田野调查,寻求具体的文化现象来确证民族记忆的特性,特别是通过对一些非主流、边缘的少数民族审美文化进行深入考察和研究,探寻人类社会共通性诗性的民族记忆和诗性智慧,并通过比较不同民族、族群的民族记忆的文化表征来论证民族记忆的普遍性、特殊性和差异性。

(二)注重民族记忆的历史性与现实性结合

贡布里希在《艺术的故事》中指出,民族艺术史是民族传统文化不断迂回、不断改变的历史,艺术世界中的任何一件艺术品都既是回顾过去,又是导向未来[3]。民族记忆既是民族文化和传统的积淀,也是民族审美意识、审美需求与审美交流的表征。然而,民族记忆的显现不可能通过自身而只能通过一定的艺术变形来彰显。任何一种艺术形态的生成都积淀着民族记忆的内容,同时人类对任何一种艺术的审美交流都将融入现时的民族记忆,人类就是通过艺术来认识和理解人类社会的历史记忆,也是通过对艺术的审美交流来表征人类诗意的民族记忆。在不同的“艺术场域”中,民族记忆表现出不同的艺术形态,在艺术的生成过程中,民族记忆表现为“创造”的审美特征;在艺术的审美接受过程中,民族记忆主要表现为“美感”的审美特性;在艺术的审美交流过程中,民族记忆则表现为“净化”的审美功能。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艺术的创造过程就是人类历史记忆与现实审美体验相互碰撞、交融、建构的过程。民族记忆的生成是一个动态的历史与现实不断通融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不断被建构的生成过程。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西方文化帝国主义意识和文化霸权观念不断渗透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这种文化意识形态不仅严重遮蔽了各地区各民族、族群的“地方性”文化的多样性生存生态和个性化特征,而且也遮蔽了各区域民族记忆与民族审美经验对现代人的独特精神价值,严重阻碍了人类文明的健康、持续发展。在当代全球化语境下,中国少数民族记忆与审美经验的诗意性与特殊性,对西方美学话语霸权倡导下的普适性经验形成强烈的冲击、批判和解构。民族记忆既是中国少数民族自身身份意识觉醒的表征,也是“中国经验”意识强化的现实表达。民族记忆作为中国各区域少数民族审美经验的集体表征,具有鲜活性、丰富性、复杂性和差异性等特征。审美人类学视域下的民族记忆研究不仅仅是关注少数民族的民族记忆和审美经验的特点、生成机制和内在的审美寓意,更重要的是要关注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如何将那些积极向上、符合人性发展的少数民族记忆凝练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民族经验”,使之成为中国现代化民族文化建设的有益补充。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华民族的文化体系是建立在中华民族的民族记忆与民族审美经验的基础之上。审美人类学倡导以发展性、世界性眼光和视角来考察各区域各民族的民族记忆与民族审美经验。美国威尔克斯大学人类学教授吉姆·麦里曼指出:“对土著和部落民族的研究并不仅仅是追求学术新奇,而是一个必要的行为。通过研究,我们可以更加清楚地认清,我们,作为人,到底是谁……同时,通过研究,学到比我们更有优越性的人群的知识……这些民族不仅仅告诉了我们关于我们自己的过去,他们也为我们提供了如何能够成功地适应未来。”[4]在审美人类学看来,对他者历史记忆的尊重、认识、理解和借鉴是开启自我认识新维度必不可少的重要前提,以历史的发展眼光来审视当代中国少数民族记忆与文化表征问题,不仅可以使我们超越“弱势话语”的自卑,而且可以超越“强势话语”的自大,从而使我们更加理智更加聪慧地看待他者、认识自己。

由此可见,审美人类学将美学“形而上”理论阐释与人类学“形而下”的实践品质有机地结合起来,注重对民族记忆的理论批判和实证研究的结合,并将民族记忆放置在具体民族审美实践和审美语境中来探讨其内在的审美意蕴和文化价值。同时,强调民族记忆研究的历史性与现实性的结合。审美人类学的这些学科品质为民族记忆的深入研究提供开阔的理论视野和可靠的方法支撑。

(三)注重在民族审美实践和审美语境中探讨民族记忆的内在意蕴

马克思指出,整个人类发展的历史实质上就是人类劳动实践的历史,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是人类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的实践过程。因此,探寻人类社会生存与发展的历史之谜,既不能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中去寻找,也不能从费尔巴哈的抽象世界中去追寻,人类只有在自身的实践过程中才能找到“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钥匙”。民族记忆的生成是人类在认识世界与改造世界的过程中生成的,记忆与审美是人类社会两种基本的人生实践,它们与人生实践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审美人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维度就是将人类社会的民族记忆研究与审美经验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将民族记忆研究从单纯的历史记忆拉回到现实中来,从人类社会具体的审美实践和艺术表征中出发去探寻和把握人类丰富而又复杂的民族记忆,探讨在民族记忆中的“历史性”与“现实性”、“共通性”与“独特性”、“抽象性”与“具体性”之间的内在关系,从而揭示出民族记忆生成的内在机制。

民族记忆不仅生成于具体审美实践中,而且生成于具体的审美语境之中。荷兰著名审美人类学家范丹姆教授在其著作《语境中的美》中对审美经验的社会性建构问题进行了深入地研究。他认为,人类社会的民族记忆与审美经验有着密切的关系,不同的民族、族群具有不同的审美偏好,不同民族记忆将产生不同审美经验,而民族记忆的建构与社会文化习俗、具体审美语境、现实的审美经验等密切相联。范丹姆指出:“审美人类学最终意味着对人类存在的审美维度的研究。为什么我们人类会对某些知觉刺激发生情感性的反应?何种刺激能够引起这种反应?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我们在何种情境之下,为了什么原因倾向于创造令人惊叹的美的对象,甚至丑的对象?”[5]而这一切都源于人类社会对历史、民族、生活的记忆。范丹姆强调,对人类审美现象的研究,只有建立在具体的民族记忆与审美语境中才具有现实的意义,并从考察民族志和民族文化史出发,细致分析了民族记忆在不同的文化背景、时空场域以及在不同民族、族群中所表现出来的多样性与差异性,从而确证了“美在语境中”的论断。

中国审美人类学应建立在对中国各民族具体的民族记忆与民族审美实践的深入考察与学理阐释的基础之上。王杰教授指出:“审美人类学要以经济全球化时代弱小民族和少数民族的审美体验和文化实践为基础,在不同民族文学(艺术)生产方式的比较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艺术品(文本)的产生和交流方式的具体研究,探讨现实的审美关系,探索审美需要——文化书写——文本书写三者之间复杂的转换关系,阐释少数民族文化中积极健康的审美交流方式,从而为超越以工具理性为基础的现代艺术生产方式和审美交流方式提供可资借鉴的文化资源和学理根据。”[6]长期以来,人们对中国少数民族及其文化的认知更多的是来自主流意识形态规约下的“经典文本”而非身体力行的田野考察,少数民族被视为边缘的他者形象,少数民族文化艺术成为部分“文化精英”印上“原始”“落后”的标签,对于少数民族的“地方性知识”和民间智慧以及日常生活中的民族记忆与审美经验缺乏应有的重视和挖掘。美国学者厄尔·迈纳说:“我们拒绝相信在不考虑特定的时代或文化的条件下,一种事物与另一种事物一样好。”[7]“文化精英主义”对少数民族文化艺术认知的传统惯性与偏见,难免会导致对少数民族审美经验认知上的“以偏概全”,甚至得出错误的见解。在审美人类学视域中,任何一种少数民族文化艺术都具有自身存在的价值与意义,任何一种民族记忆与审美实践都具有特定的符号表征系统和话语表达机制。审美人类学视域下的中国少数民族民族记忆研究,就是要抛弃仅仅依靠既有“经典文本”来解读中国少数民族记忆的传统惯性思维,通过田野调查选择一些具有中国本土特色和民族特色的区域族群文化个案,分析和阐释这些文化个案中少数民族记忆是如何在不同的审美语境生成和建构的复杂性,以及少数民族族群在具体艺术样态和审美实践中是如何显现自身民族记忆的深层根源。

二、审美人类学研究广西大瑶山瑶族民族记忆的必要性与可行性

运用审美人类学理念和方法来研究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记忆问题,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就必要性而言,“中国审美人类学的理论视野必然要依托于中华民族文化的整体,通过涵容中国各区域的审美文化习俗,方可建构浩博的理论潜源。中华民族生息繁衍的各区域,都有相应的审美积淀。汉族聚居的黄河、长江、珠江中下游地区有自成一体的审美文化序列,少数民族聚居的北方草原文化区、青藏高原文化区、藏彝民族走廊、南岭民族走廊等区域,也遍布着丰富的审美文化艺术资源,只有将上述各区域有代表性的审美习俗纳入审美人类学的学术视野之中,才能真正建立起中国审美人类学的深厚学术潜源。然而,现有的中国审美人类学田野调查的空间分布是不均衡的,还有许多审美文化积淀深厚的区域尚未有人从审美人类学的角度开展调查研究。尽管任何个人只能在为数不多的田野地点做深入的调查,但是,若从整个学科层面来审视,田野地点分布的空间越广泛,就越有利于奠定宽阔而深厚的学术根基”[8]。以审美人类学理论为指导,通过对南岭民族走廊中的大瑶山瑶族审美文化的全面调查,有助于探讨大瑶山瑶族文化艺术是如何通过审美变形来表征民族记忆,以及民族记忆是如何通过具体文化艺术形式建构自身身份合理性与合法性的问题。

就其可行性而言,审美人类学是美学与人类深度融合的交叉学科,将美学思辨性和人类学实证性学科优势有机的集合起来,“借鉴文化人类学学科理念和田野作业方法,针对区域族群的审美实践开展实地调查,探寻现实中特定族群审美文化的真实传承形态与审美旨趣的形成及其提升路径,在美学与人类学的科际整合中,寻求中国美学研究的新的学理依据和学术范式,同时致力于充溢审美价值的现代区域文化的理论阐释,努力实现理论阐释与文化建设事业的深层契合”[9]。在审美人类学视域中,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记忆研究将被放置在具体的民族文化形态和审美语境中进行考察,并对具体、鲜活的大瑶山茶山瑶、花蓝瑶、坳瑶、盘瑶、山子瑶等五大瑶族支系的文化艺术进行深入的田野调查和学理分析。同时,审美人类学致力于探讨大瑶山瑶族各支系的文化艺术是如何通过审美变形表征各自不同的民族记忆,以及这些民族记忆是如何通过具体文化艺术形式建构自身身份合理性与合法性,从而揭示出大瑶山各支系民族记忆生成发展、审美变形的内在深层关联。

三、审美人类学研究大瑶山瑶族民族记忆的价值与意义

瑶族是中华民族的重要组成部分,广西大瑶山瑶族文化艺术是当代文艺理论研究和美学理论研究的一个“活态”文化文本,民族记忆是大瑶山瑶族地方性民族审美经验的重要体现。因此,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记忆与文化表征问题是一个值得当代学术界深入研究的重要学术问题。从研究视域上看,目前学术界对广西大瑶山瑶族的研究主要是从人类学、社会学、民俗学等学科视角来展开研究,缺乏整体性的横向与纵向结合研究、比较研究和跨学科研究。学术界还没有研究者运用审美人类学的研究方法和理念对大瑶山瑶族文化进行全面深入的研究。审美人类学将“记忆”作为文化现象放置在整个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实践中来加以考察和研究,认为“民族记忆”是民族审美经验的重要体现,是民族身份与文化认同的表征。笔者认为,在审美人类学视域中研究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记忆问题,其价值与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

其一,以现有的研究成果为基础,以审美人类学为基本的理论视野和研究方法,可以使抽象的美学理论和人类学实证研究有机的结合起来,并充分借鉴美学、人类学、社会学、文学等学科理论,以“民族记忆”为研究切入点,对大瑶山瑶族的神话、传说、歌谣、“过山榜”、石牌、族谱以及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仪式、习俗等审美文本进行细致深入的研究,这对于拓展学术界对广西大瑶山瑶族文化研究的理论视域、推进当前日益兴起民族学科“瑶学”的深入研究、丰富少数民族美学资源等都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时也有助于审美人类学学科理论根基的建构。

其二,审美人类学通过对大瑶山瑶族审美文化进行细致深入的研究,将大瑶山瑶族“活态”文化文本和“静态”文化文本有机结合起来,有助于揭示出大瑶山瑶族“民族记忆”在不同文化文本和艺术形式中的体现、内在生成机制和“互文性”关联。

其三,大瑶山瑶族的民间神话、传说、歌谣、“过山榜”、石牌、族谱以及日常生活中的各种仪式、习俗等,既是大瑶山瑶族族群记忆的文化表征,也是其建构民族身份、强化民族文化认同和塑造民族形象的审美文本,深入研究这些审美文本的文化内涵,阐释其独特的文化艺术生产方式和内在逻辑,不仅对揭示出大瑶山瑶族的诗性生存智慧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对研究中国少数民族的文化传统和文化智慧,建构中华民族“多元一体”的文化格局,有着重要的价值。

其四,以审美人类学研究为指导,深入研究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记忆,有助于大瑶山瑶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有利于增强大瑶山瑶族的民族身份意识和文化认同感。同时,对当地政府深入了解大瑶山瑶族的生存境遇、文化艺术、民族信仰等状况,因地制宜制定“富民”民族政策,打造大瑶山“世界瑶都”民族形象也有着重要价值和意义。

其五,审美人类学将“民族记忆”置放在民族-国家认同视域和全球化语境视域下,通过对广西大瑶山瑶族的口述史、文献资料、日常生活仪式、民族想象共同体等文化表征形态的多维度考察与研究,深入剖析广西大瑶山瑶族民族记忆的历史流变、叙述实践和文化建构的生成机制,有助于揭示广西大瑶山瑶族是如何通过民族记忆来建构民族身份、强化民族文化认同和塑造民族形象的独特的文化生产方式和内在逻辑,进而强化建构我国多元一体“民族-国家认同”的学理根基与现实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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