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除奸臣

曾昭安

明嘉靖时，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和他父亲一样是个臭名昭著的大奸臣，后来失去嘉靖皇帝的宠信而被免职，并被投入狱中。

御史邹应龙和林润等人历数其罪状，把严氏父子陷害杨继盛、沈炼二位忠臣的事情大肆渲染。他们把奏折给首辅徐阶看，徐阶看过后一笑：“若依照你们所上诉状，必定会让严世蕃活得更自在。杨继盛、沈炼被杀，是出自当今皇上的旨意。如果皇上看了，必定认为我们是借严氏父子这件案子影射他圣裁不公。到时候，严公子不仅无罪，日后说不定又能重新得以大用。”徐阶从袖中掏出自己早已写好的诉状，说：“按此抄一遍上奏即可。”

在狱中的严世蕃早已打探到先前奏折的内容。他对亲信扬言：“你们不必担忧，过不了几天我就会出去的。”过了几天御批的奏折下来，所列罪状中无一字提及他陷害忠良，而是指控他与倭寇头子暗中串通，勾结日本岛寇，同时引诱北边蒙古人侵入，意在倾覆大明王朝。听说奏折内容有此变化，严世蕃大惊失色，连呼：“完了，完了。”

当时正是倭寇祸害东南最为严重的时期，福建沿海地区生灵涂炭，剿灭倭寇是皇帝的心头大事。与倭寇暗中勾结，是皇帝绝不容忍的。嘉靖四十四年，严世蕃以“交通倭虏，潜谋叛逆”的罪名被处斩。曾经权倾朝野的严嵩也被免职，不久，在困頓孤独中死去。

选自《大河文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