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现状分析及建议

包 亮 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文化学院/浙江师范大学孔子学院非洲研修中心

提 要 本文对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发展特点及课程情况进行梳理，认为该地区孔子学院课程体系具有开设课程类型多样、涉及教育层次全面的特点，并且该地区孔子学院拥有教学大纲和标准制定的参与权；在此基础上，本文进一步分析该地区孔子学院课程体系存在的问题，最后有针对性地提出制定权威通用的培训类课程标准、建立并完善教学质量控制体系、推进专业课程及人才队伍建设三方面的建议。

一、引言

近年来，中非间不同层面、不同领域交流不断增加，其中孔子学院在人文交流等领域发挥了桥梁和窗口作用。在非洲54个国家中，46国设有61所孔子学院和48个孔子课堂1。截至2018年8月，全非洲孔子学院、课堂已累计培养各类学员57.5万人，共计66,979人次参加了汉语水平测试，为47个国家的汉语学习者提供了4796个孔子学院奖学金名额，中国累计向非洲各国派出4685名汉语教师志愿者，越来越多非洲本土教师加入，非洲是全球孔子学院发展较快的地区2。中方在该地区一些国家支持建设孔子学院大楼，极大提升了当地办学的硬件条件。喀麦隆等国的教育主管部门主动协同中方制定汉语教学大纲，将汉语教学正式纳入所在国的国民教育体系，保障了当地孔子学院发展的政策环境3。总体而言，非洲孔子学院建设和发展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但无须讳言，该地区孔子学院还面临如教学资源与办学规模的供需矛盾、传播中国语言文化的载体有限等诸多问题（杨薇等，2018）。我们认为，要解决上述问题并推动当地孔子学院提质增效，应当从其核心任务——开展汉语教学入手，以提升汉语教学质量为基础，进而梯次解决其他问题。那么，应当如何去推动孔子学院汉语教学质量的提升呢？从教育学的角度来说，教学质量的提升需要从教学和课程两个方面入手，在教育教学实践及研究中，教学与课程均为核心要素，两者既互相独立又密切联系，其中课程又是对教育主体产生积极影响的各种因素的总和（李森、陈晓瑞，2015）。目前，专门针对孔子学院课程进行的研究相对较少，但其在教学实践过程中又是难以绕开的话题。孔子学院总部曾提出，孔子学院要建立统一规范的汉语国际教育标准和核心课程体系，健全孔子学院整体运行评价体系和办学质量标准体系，加强评估和督导，大幅提高办学质量和水平4。同时，正如崔希亮（2018）所述，第二语言教学有很多共性，课程设计和教学设计是可以进行规范化操作的。因此，进行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研究，不仅有助于孔子学院办学的规范化、促进办学资源的集约化利用，而且也会对提升孔子学院教学质量、促进孔子学院可持续发展起到积极作用。

刘荣等（2014）对全球孔子学院课程体系进行了梳理，指出目前全球孔子学院已初步形成了以综合汉语为主干课程、单项技能课为补充，延伸到各种专门课程的汉语课程体系，但还存在课程体系不够均衡、课程等级划分缺乏统一标准、缺乏完整的教学评估体系等问题，并建议通过建立全球孔子学院学分互认系统、构建科学可行的动态评估体系来保障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的完善。本文所聚焦的撒哈拉以南非洲5的条件较为艰苦，社会环境及自然环境与其他地区相比差异较大；同时，该地区汉语教学起步晚、基础薄弱，孔子学院实际运营过程中面临的问题更多，也更具特殊性。因此，非常有必要梳理和总结该地区孔子学院的课程体系特点，在此基础上检视其中存在的问题，提出有针对性的建议，相信这对该地区乃至全球孔子学院和汉语国际教育事业有所裨益。

二、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发展特点

与全球其他地区相比，撒哈拉以南非洲汉语教学基础薄弱，加之当地独特的自然和社会环境，因此起步之初该地区孔子学院发展速度相对较慢。但在近年中非各领域交往合作不断加强的大背景下，其发展速度和潜力兼备，并具有以下特点。

（一）孔子学院在双方人文交流中的作用更为显著，在当地影响更广泛

由于历史原因，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往往缺乏与中国开展人文交流的平台，这使得该地区各孔子学院功能独具延展性，除了汉语教学和自行开展文化活动外，孔子学院还可以积极协助中国驻外使馆等机构开展多种多样的公共外交活动，往往能够成为中国与所在国人文交流的重要机构。根据笔者对新华社非洲总分社官方微信公众号“新华非洲”在2019年发布的人文交流类新闻的统计，其中有近七成的人文交流活动由非洲各国孔子学院承办或参与。同时，该区域孔子学院的布局特点是“一国一所”，并采用“一院多点”模式覆盖全国（徐丽华，2012）。孔子学院履行职能的范围不仅仅局限在一所大学、一个城市、一个地区，而是大范围、多层次开展合作，往往具有全国性的影响力，广受当地媒体关注。

（二）孔子学院起点较低但发展更快，融入本土程度更高

相对于有较好汉语教学基础的欧美国家、有华文教育基础的东南亚国家，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的孔子学院起点较低，除了南非等少数国家外，大多数国家的孔子学院都是从零起步。但在目前中非经贸往来密切、友好合作不断加强的大背景下，非洲孔子学院发展迅速，诸如马达加斯加塔那那利佛大学孔子学院、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孔子学院等均实现了教学点全境覆盖，注册学员人数均超万人。同时，各孔子学院还积极协同当地教育主管部门，推动将汉语纳入当地国民教育体系，已有南非等14个非洲国家将汉语列为本国国民教育体系的语言课程。根据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公开报道，截至2018年5月，非洲已有36所孔子学院开设了汉语学分课程，21所孔子学院所在大学开设了中文专业，汉语教育逐渐融入当地的高等教育体系6。

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的发展特点使得其课程相较其他地区孔子学院有诸多不同之处，主要体现为：第一，孔子学院融入本土程度高，其课程较多涉及学历教育；第二，孔子学院在单一国家具有较大影响力，其汉语课程涉及的教育层次多元化，涉及的对象多样化。

三、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特点

根据对撒哈拉以南非洲近20所孔子学院的课程分析和实地调研，可知该地区孔子学院教学已涵盖各类培训、中小学课程、大学课程，初步形成了融入当地国民教育体系、全方位立体化的课程架构，并呈现出以下特点。

（一）开设课程类型日趋多样

目前该地区孔子学院所开设的课程主要可分为六个类别。一是各孔子学院自设或联合设立的各类培训课程，非洲大多数孔子学院均设有面向社会人士的各类短期汉语课程，部分孔子学院与特定机构合作开展专项汉语培训班，例如乌干达麦克雷雷大学孔子学院与该国教育部共同实施的本土汉语教师培训项目、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孔子学院与当地机构合作开设的农业汉语班、埃塞俄比亚职业教育孔子学院实施的各类“汉语+职业技能”课程等。二是与孔子学院所在院校、当地大学合作设立的汉语专业课程、学分课程，例如以喀麦隆、莫桑比克、肯尼亚等国孔子学院为代表的、在其所在的大学开设的汉语专业课程及汉语师范专业课程，其中，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2008年就与该国马鲁阿大学高等师范学院展开深度合作，开设了三年制汉语师范专业。三是与所在院校、当地大学合作设立的非学分课程，例如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在其所在大学的国际关系学院开设的汉语选修课、在该国雅温得高等商业学校合作开设的汉语选修课。四是与所在国中小学合作开设的、纳入该国国民教育体系的汉语课程，例如通过孔子学院的推动，经喀麦隆中等教育部批准， 2014年汉语成为喀麦隆初中毕业会考科目，2017年公立中学中选择把汉语作为外语的学生人数超过6000人（徐永亮，2017）；此外，南非中国文化与国际教育交流中心孔子课堂实施的豪登省中小学汉语选修课程项目、坦桑尼亚教育部实施的公立中学汉语教学项目也是其中的代表项目。五是与所在国中小学合作开设的、尚未纳入该国国民教育体系的汉语课程，这一类型的课程很多，大多数孔子学院均有开设，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六是各类与中国文化相关的课程，在设有或合作开设汉语专业的孔子学院，文化课程作为其专业课程体系内的一部分；而在其他孔子学院，文化类课程往往以讲座、文化活动（如各类俱乐部、兴趣小组、文化沙龙等）的形式开展。

（二）涉及教育层次日益全面

覆盖的教育层次广泛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区别于全球其他地区孔子学院的另一特征。由于该地区教育基础，特别是汉语教学基础薄弱，使得该地区孔子学院不仅仅在高等教育体系内有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同时也逐步开始进入并覆盖基础教育领域。以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为例，其前身为喀麦隆汉语培训中心，2007年在此基础上设立孔子学院，基于喀麦隆国内实际汉语教学需求，截至2019年12月，已发展成为拥有17个教学点（含1个下设孔子课堂）、从小学到硕士研究生学制完整的孔子学院；同时，喀麦隆已于2014年将汉语纳入其初中毕业会考科目，很多中小学聘任了由孔子学院培养的本土汉语教师，形成了本土汉语教学及人才培养的良性循环机制（吴强，2019）。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孔子学院自2013年成立至今，已建有20多个汉语教学点，分别在坦桑尼亚东部、西部、南部省的大学、中学和小学开设了汉语课程，这些汉语课程覆盖了小学1—7级，中学1—6级和大学初、中、高级学段（张笑贞、吴强，2018）。从2015年开始，肯尼亚内罗毕大学孔子学院就与肯尼亚课程发展委员会（KICD）合作，在全国选定16所中小学进行实验性教学（杨薇等，2018）。

（三）拥有相应国别汉语教学大纲和标准制定的参与权

欧美发达国家和东南亚国家在本国孔子学院设立之前，其汉语教学就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教学标准；同时，其大学的中文专业也有较长的发展时间，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课程体系。基于非洲国家相对薄弱的汉语教学基础，孔子学院从设立开始就很自然地成为了当地汉语教学的领军者和标准制定的参与者。2013年以来，先后有喀麦隆、南非、乌干达、赞比亚、坦桑尼亚等非洲国家通过孔子学院总部派遣专家或是采取以当地孔子学院为主导的形式，制定并颁布了中小学汉语教学大纲；并且在编写与此配套的全国统一汉语考试命题、教材的过程中，各孔子学院均深度参与。非洲各个大学设立的汉语专业的大纲制定工作，大多数是由孔子学院主导，如由浙江师范大学合作共建的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莫桑比克蒙德拉内大学孔子学院和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孔子学院的汉语专业课程大纲均由其中方教师负责制定；肯尼亚的中学汉语教学大纲制定工作由内罗毕大学孔子学院牵头完成；赞比亚中学的汉语教学大纲则由赞比亚大学孔子学院负责制定，孔子学院总部先后派遣浙江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汉语教学专家前往赞比亚协助赞比亚大学、赞比亚教育部制定汉语教学大纲，修订汉语教材。

四、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课程体系存在的问题

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课程体系建设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但与“统一规范的汉语国际教育标准和核心课程体系”7这一目标相较仍存在差距。

（一）孔子学院培训等相关课程标准需进一步统一

课程标准统一与否，由课程类型决定。就目前该地区孔子学院六个类别的课程来说，与所在院校、当地大学合作设立的汉语专业课程、学分课程以及与中小学合作开设的且纳入该国国民教育体系的汉语课程首先必须遵循所在国要求，按其教育主管部门要求的标准进行教学、实施评价。而各类培训课程、非学分课程、文化课程则需要建立或参照相对一致的标准，才能够对其教学进行统一规范，而这恰恰是目前该地区孔子学院课程体系中的缺憾。根据笔者调研，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各个孔子学院在培训课程标准的采用上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有的孔子学院的培训课程以孔子学院总部的《国际汉语教学通用课程大纲》为指导，有的孔子学院的培训课程以《汉语水平考试大纲》为指导，甚至有部分孔子学院并没有大纲。同时，各个孔子学院培训课程使用的教材也并不统一，例如就入门的基础汉语培训课程而言，仅喀麦隆、尼日利亚、科特迪瓦、塞拉利昂四国的孔子学院就分别采用了《新实用汉语课本》《跟我学汉语》《汉语入门》和《汉语会话301句》这四种不同的教材，培训课程遵循的标准更不明确，其他非学分课程、文化课程的教材使用情况则更为复杂多样。相对而言，其他国外语言文化教育机构已经形成了相对规范的体系，例如德国歌德学院明确指出其全球各分院的成年人德语培训课程都是依据欧洲语言共同参照标准（GER）制定各个级别的学习目标和学习内容，并且教材基本使用该国HUEBER出版社统编教材8。

（二）教学质量控制体系需进一步完善

教学机构的教学质量控制体系是人才培养的保障，建设完善的教学质量控制体系、研究孔子学院教学质量的决定因素、分析构成孔子学院教学质量控制的必需要素是孔子学院未来发展的必由之路，孔子学院总部提出的对孔子学院的评估必须建立在孔子学院教学质量控制基础之上。根据笔者的调研，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多数孔子学院的教学质量控制和评价体系正处于起步阶段，该地区很多孔子学院具有“一院多点”的布局基础，但鉴于教学类型多样、教材繁多等问题9，并未形成比较完善的教学质量控制和评价体系。以浙江师范大学在非洲运营的4所孔子学院为例，除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大学孔子学院明确提出“统一大纲、统一教材、统一进度、统一命题”（张笑贞、吴强，2018）并在此基础上进行教学质量评价之外，喀麦隆雅温得第二大学孔子学院、莫桑比克蒙德拉内大学孔子学院、南非西开普大学中医孔子学院尚未有类似举措。同时，教学质量控制体系的构建与前文论及的课程标准的统一是息息相关的，在标准不一致的情况下，教学质量控制体系的构建无从谈起。

（三）汉语专业课程等方面建设需进一步加强

与北非埃及、突尼斯等较早开展较高层次的汉语学历教育的国家不同，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高层次汉语学历教育开展较晚（徐丽华、郑崧，2011）。目前一些非洲大学开设的汉语专业、汉语师范专业大多是在当地孔子学院设立后开设的，因此其专业建设相对滞后，无论是课程大纲编撰、具体课程设置、教材编写还是本土师资人才培养均处于起步阶段。如加纳大学、喀麦隆马鲁阿大学，两校中文系均于2010年前后创办，虽然招生人数一直稳步增加，规模均已在校内语言系中名列前茅，但至今两校均未形成完整的本土汉语教师队伍建设，大纲也多年未修订，教材均是中方汉语教师根据其需求在中国国内现有教材中选定的。根据笔者调研，加纳大学中文系2018年入学新生达200余人，但全系仅有两名由孔子学院总部派遣的中方汉语教师和两名加方本土汉语教师，他们超负荷承担教学工作，平均教学课时量已达25课时/周。同时，虽然专业建设自有其规律，但事实上存在的供给与现实需求不匹配的情况值得重点关注，当地中文专业的毕业生在求职过程中也遭遇了自身能力与当地企业实际需求脱节的情况。

五、完善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的建议

作为中外共建的语言文化教育机构，孔子学院课程体系不仅要遵循第二语言教学规律，具有一定的规范性和权威性，同时还要结合所在国教育特点，以适应孔子学院章程所述的所在国人民对汉语学习的需要，增进所在国人民对中国语言文化的了解，加强中国与该国教育文化的交流合作。结合目前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的实际情况，提出以下完善建议。

（一）制定各个孔子学院间权威通用的培训课程标准

课程标准是教材编写与审查、教学实施、考试评价的依据（王月芬、徐淀芳，2010）。针对目前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孔子学院培训课程百花齐放的现状，应尽早着手对各国实际需求和各类由孔子学院为主体举办的培训课程情况进行充分摸底调研，将其细分为相关的大类，进而针对每一大类研发相应的课程标准。鉴于孔子学院作为跨国语言教育共同体的特殊性，建议其课程标准必须要兼具指导教学、教材编写、考试评价等多重功能。同时，为了保障标准的权威性和适用性，建议在制定过程中对各个教学行为过程、教学要求的描述更为细致、清晰、精准，方便各国各类教师参考。

同时，无论是语言培训类课程还是文化培训类课程，都应当在充分满足汉语学习者实际需求、符合语言教学规律的同时能够全面而真实地反映当代中国社会文化发展情况，各类课程之间应适当体现一定的融合度，体现出孔子学院课程体系的内在一致性。

（二）建立完善教学质量控制体系

孔子学院作为中国在海外设立的机构，其教学监控广度和难度也比较大。所以，在制定权威培训课程标准的基础上，也需要加大孔子学院教学质量控制和评价体系的建设力度。同时，可积极利用目前孔子学院总部正在大力推进数字孔子学院建设的契机，加快建立全球性的、针对孔子学院自设培训课程和开设课程情况的教务管理系统，是实施孔子学院教学质量评价的基础性工作之一。

另外，可对该地区发展较好、教学质量较高的部分优秀孔子学院的教学质量控制体系和机制进行调研，充分梳理其现有的教学质量控制的方法和制度；同时，分析目前孔子学院总部既有的教学质量监测、教学评估体系，结合目前教学质量控制的相关理论，对上述调研结果进行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建立完善的教学质量控制体系。

（三）推进专业课程及人才队伍建设

撒德全（2010）曾就孔子学院汉语学科与课程发展的基本原则和理念问题进行探讨，提出用当代教育思想指导孔子学院汉语学科发展、推动汉语纳入当地国民教育体系、制定汉语学科与课程发展的总体规划、加强教师课程开发知识与技能培训等建议。在上述建议的基础上，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孔子学院在推进所在大学汉语专业建设的过程中，可遵循以下原则：一是要按照所在国教育主管部门、所在大学对外语类专业的相关要求，在专业标准和本土师资队伍建设方面出台相关举措，把好质量关，加强规范和标准建设，特别是核心基础专业课程建设，并做好与中国国内的留学生培养机制的对接，为中外教育合作打好基础；二是要明确专业人才培养定位，一方面瞄准所在国汉语人才实际需求并在培养上予以对接，另一方面要在所在国和大学许可的前提下，通过系统性的方案帮助汉语专业的学生准确了解中国的历史与现状，着力培养一批知华友华的“中国通”；三是要加强海外本土汉语师资队伍建设，积极大力招募由我国培养的汉语人才，同时通过招收海外汉语国际教育专业硕士博士等方式培养专业海外本土汉语人才，形成专业的海外本土汉语师资队伍。

附注

1 详见孔子学院总部官方网站的信息：http://www.hanban.org/confuciousinstitutes/node_10961.htm。

2 详见孔子学院官方微信：孔子学院：助推中非命运共同体，https://mp.weixin.qq.com/s/EKvfjQCKtSxb1D3M2e-ltw。

3 详见光明网：孔子学院：用教育助力中非命运共同体建设，http://theory.gmw.cn/2018-09/13/content_31149702.htm。

4 详见中国教育新闻网：办好孔子学院 贡献中国智慧，http://paper.jyb.cn/zgjyb/html/2018-01/24/content_493679.htm?div=-1。

5 在区域国别及其他相关领域研究中，基于历史、文化差异，一般将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国家和北非国家加以区分，本文重点关注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孔子学院的相关情况。

6 详见中国外交部中非合作论坛网站：国家汉办负责人：本土化程度高是非洲孔子学院快速发展的重要原因，https://www.mfa.gov.cn/zflt/chn/zxxx/t1559770.htm。

7 同附注4。

8 根据歌德学院官方网站及其各子站点信息统计，网址：https://www.goethe.de/ins/cn/zh/。

9 根据孔子学院总部官方微信2018年8月31日的报道，非洲孔子学院（课堂）开发适应当地教学大纲和考试标准的本土化教材193种，如果加上我国开发的各类教材，品类则更为繁多。